“孟槐，喂，孟槐”， “干嘛？”， “你把眼睛睜開”， 兩個人開始盯著照在腳面上的陽光，過一會兒會到小腿。 顧喚之覺得自己很環(huán)保，不需要吃飯，更衣，甚至呼吸，唯一不好就是受制于人，她要看孟槐要看到的，或者不看孟槐不要看到的。 “這就是積極自由和消極自由，我好像哪個都沒有了”， “也沒什么不好，不然我們換個位置，我也是同意的”。 孟槐習慣了顧喚之，她不用去刻意分享，也有人知道她的感受，她覺得自己更勝一籌，因為她還能窺探顧喚之的想法，她知道顧喚之害怕看哪種類型的恐怖片，知道街上走過好看的姑娘時，顧喚之看到哪里會有一絲的緊張與興奮。 “你這是在物化女性”， 有時候孟槐去評價哪個女明星身材好時，顧喚之總是振振有詞， “你這是在自以為是”，孟槐說這些的語氣，一點兒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她慢悠悠地，把這些字像煙圈一樣吐出來，等它們散開，顧喚之就會閉了嘴。 “孟槐，談個戀愛吧”， “有你在怎么談？”， “沒事兒，我可以克服”， “我不可以”。 兩個人都空窗好久了，治療分手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新歡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孟槐有時會打開app， “在干嘛？”， “在吃冰激凌”， “我也想吃”， 刪除。。。 顧喚之看著也不說話，她倒是想鼓勵孟槐接下去的，可又覺得浪費時間， “想吃就自己去買?。　?， 孟槐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咬了一大口，冰得捂了下腦門。 可能是年齡越大越?jīng)]有耐心吧，對自己，對別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