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長岄計劃?番外

“元寶,你怎么樣?”見床上的祁元寶醒了,長岄趕緊上前,扶她起來。
“長岄,我這是怎么了?”祁元寶好像做了一個夢,這會兒細(xì)想又想不起來。
“你剛剛將尸傀王的怨煞之氣全部化解了,之后便力竭暈了過去。”
祁元寶環(huán)顧了下四周,是長岄的寢殿。
“長岄,我聽說元寶姑娘出事了,特地趕回來?!北谎嚆憦奶疑嚼貋淼囊溯?,顧不得休息就前來看望祁元寶。
“元寶姑娘,我給你檢查一下?”
祁元寶乖乖地伸出手,“又要勞煩宜萱小姐了。”
“沒關(guān)系”,宜萱淺笑了一下,便開始認(rèn)真地診脈。
“元寶姑娘大概是靈力消耗過度,有些力竭”,宜萱安慰了一下二人,只是再探時,察覺到了不對,“咦?這脈象……元寶姑娘最近可有嘔惡乏力嗜睡之癥?”
祁元寶回想了一下,這些癥狀最近確是都有出現(xiàn)過,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宜萱看了一眼長岄,又輕聲問她,“那,月信可如常?”
祁元寶被問得有些懵,她年紀(jì)還小,時常信期不準(zhǔn),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如此算來,從上次受傷后,好像便沒有了,遂搖了搖頭。
宜萱笑了一聲,“恭喜你,要當(dāng)娘了?!?/p>
“什么?”長岄與祁元寶雙雙愣住了。
“瞧你們傻傻的樣子,都快三個月了,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好了,我去給你煎安胎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于養(yǎng)胎不益,要好好休養(yǎng),知道嗎?”宜萱說完便將空間留給了二人,去找藥長老拿藥了。
長岄環(huán)抱著祁元寶,還未從震驚中緩過來,祁元寶撫上小腹,腦子里突然閃過夢中的情景,“長岄,我想起來了……”
十月初六,宜嫁娶。
北冥結(jié)界外一早便有賓客紛至沓來,狐不吝、燕泓貞等人在入口處代長岄迎客。這些本來應(yīng)該是長岄在做,怎奈祁元寶最近害喜得厲害,只有長岄親手做的東西,才能吃下幾口,所以這一大早,新郎官不在外邊迎客,只在廚房里給新娘子煮早飯。
本來人族與狐族的關(guān)系是十分緊張的,只是經(jīng)過碎月山之事后,真相被公之于眾,這千年來的隔閡才得以緩和,人族與狐族開始了試探性的來往,今日祁山門少主祁元寶與狐族太子長岄大婚,便是個尤為合適的時機(jī),故而前來觀禮的人格外地多。
長岄以為祁元寶說的成親,是自己再嫁她一次,只是不曾想,這次行的是娶親之禮。
“長岄,你我有來有往,一人一次,很公平嘛?!?/p>
想著祁元寶說這句話時候狡黠的目光,長岄下意識地笑了笑,回過神來,粥已經(jīng)滾了三遍了,連忙盛出來晾了一會兒,給祁元寶送去。
到了月神殿,眾多侍女在這邊布置院落,掛彩燈貼喜字,見長岄來了,都停下手里的活給長岄道喜,“恭賀殿下大喜!”
長岄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進(jìn)屋,便被碧璽給攔住了,看著還身著常服的長岄,碧璽有些著急,“長岄,都什么時辰了還不把喜服換上,一會兒誤了吉時。”
長岄抬了下食盒,“我等元寶用過飯便去?!?/p>
碧璽一把拿過食盒,把長岄往外推去,“有我在呢,一定把你的新娘子喂得飽飽的,快去換你的衣裳,今日來了眾多人族,可不能讓他們覺著我狐族沒有禮數(shù)”,隨機(jī)拉了兩個侍女,“你們快去,幫殿下把喜服換好?!?/p>
一番吹吹打打后,新人終于進(jìn)了喜堂,上方端坐著祁連與碧璽,長岄同祁元寶拉著一塊紅綢在底下站定。
“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一天的折騰下來,祁元寶覺著自己要散了架,沒想到比之前那次還累,頭上帶的鳳冠甚是沉重,壓得她脖子快要斷了。
“長岄他怎么還不來呀……”
“元寶,你再耐心等等,今日來了那些賓客,妹夫光是敬酒就要許久了?!?/p>
“???師姐,我餓了……還有這個鳳冠,重死了,我頭都抬不起來了……”
“餓……”如今祁元寶有孕在身,經(jīng)不起餓,思慧從盤子里拿了快喜餅給她。
“嘿~謝師姐……噦……”才咬了一口,祁元寶便被那股子油味嗆到了,嘔了起來,只是她這一天也沒怎么吃東西,只能往外吐酸水。
思慧一陣手忙腳亂地幫她倒水,又是處理穢物。
“元寶,你怎么樣?”長岄一進(jìn)門便見到祁元寶在干嘔,連忙把托盤往桌上一放,幫她輕撫著后背。嗅著長岄身上的冷香,祁元寶瞬時好受了許多,她突然就覺著有些委屈,撲到長岄懷了哭了起來,“阿岄,你怎么才來嘛~”
“元寶,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啊”,思慧試圖把祁元寶從長岄懷里拉出來,結(jié)果被長岄攔住了。
“師姐忙了一天了,快回去歇息吧,我來哄元寶?!?/p>
思慧知道自己這會兒在這也是多余,便走出了洞房,把門輕輕關(guān)好。
任祁元寶發(fā)泄了一通情緒,長岄輕輕地?fù)崦钤獙毜念^發(fā)不說話,祁元寶哭了一會兒,自己就不好意思起來。
“長岄,我沒想哭的,就是,忍不住?!?/p>
“嗯,我知道”,長岄仔細(xì)地幫祁元寶抹了抹哭花的小臉蛋,“餓了吧,我剛熬的蓮子粥?!?/p>
長岄把桌上的蓮子粥端過來,慢慢喂給祁元寶喝。
“長岄,你不是敬酒去了嘛,怎么還有時間給我熬粥?!?/p>
“我算算時間,你也該餓了,便讓狐不吝他們代我去了?!?/p>
“啊?你就拋下客人去給我煮粥了?!逼钤獙毢攘艘煌胫鄤倓偤茫麄€人來了精神。
長岄把碗放好后,幫祁元寶摘了鳳冠,換好了寢衣。
“怎么樣,他今天沒有鬧你吧?”一手撫上了祁元寶已經(jīng)有些凸起的小腹。
六個月后……
“啊……啊……好痛啊……”祁元寶滿頭大汗躺在床上待產(chǎn)。
“夫人,你別亂用力氣,來聽我指揮,呼氣……吸氣……”
跟隨著穩(wěn)婆的引導(dǎo),祁元寶調(diào)整了一下生產(chǎn)節(jié)奏,但是下一波陣痛傳來之際,又被打亂了。
祁元寶痛苦地攥著長岄的手,“長岄……太痛了……我……我不行了……可不可以……不要生了……”
長岄也是急得不行,只是此時什么忙都幫不上,只能不停地往祁元寶體內(nèi)輸靈力,試圖幫她緩解一些疼痛。
如此折騰了三個時辰之后,產(chǎn)房里才傳來“哇——哇——”的哭聲。
昏睡了一覺的祁元寶,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長岄在床邊守著她。
“元寶,你醒了,餓不餓?”
祁元寶感覺身上干爽得很,不像生產(chǎn)時出了好幾身汗的黏膩感,被子也是新?lián)Q的。
“我還不餓”,環(huán)顧了一下床邊,問道,“我們的孩子呢?”
“剛剛哄睡著,在那邊的搖籃里,我給你抱過來?!遍L岄走了幾步,從搖籃里熟練地抱出小寶寶,且沒有把他驚醒。
祁元寶就著長岄懷里,看見了自己懷胎十月,又辛苦數(shù)個時辰生下的小狐貍崽,白白嫩嫩的臉蛋,一雙眼睛乖巧的閉著,小巧上翹的鼻頭,粉嫩的小嘴微動著,好像在說什么夢話,隱隱能看出是個小美人兒,隨了長岄。
祁元寶越看越喜歡,上手戳了一下兒子的小臉蛋,軟軟的,像長岄蒸的蛋羹。
“我還以為會生下來一只小狐貍?!?/p>
“他身上有人族和狐族的血脈,應(yīng)該會維持人形的時間長一些,過些時日可能會變回原身,等他長大些便可切換自如了?!?/p>
“長岄,我們給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我想想……”
長岄抱著孩子認(rèn)真思考,祁元寶低頭瞧見了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靈光一現(xiàn)。
“不如叫挽月,如何?”挽月,挽月,挽住我心中的月亮。
“挽月?”長岄思考了一下,笑道,“好,便叫他挽月吧?!?/p>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