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同人文——Cozzare村莊的日常(8)掠奪者的終極殺招
大浪涌起大風(fēng)吹,故事漸舊葉殘摧。
妹欲戲而兄方睡,無人照管草料堆。
卻因通靈得息訊,風(fēng)來浪起俱不畏。
大火難滅雪中炭,炭是可笑又可悲!

夜晚,月亮高懸在一閃一閃的星星之間,把微光帶給靜謐的Cozzare村莊。
石頭做的教堂里,本不應(yīng)有人,然而卻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神圣的教堂里,一位身著白衣的修女正在其中熟睡。
灰色的石頭讓教堂顯得十分昏暗,月光只能從彩色玻璃窗和屋頂上的大洞到訪。它透過窗戶,披上五彩的新衣,蓋在她那白的像紙一樣的皮膚上,就像是為她準(zhǔn)備的絲被。
她的名字叫Lapales,是一位牧羊人,也是教堂里的修女,更是牧師Monist的唯一助手。她來這里睡覺,只是因為她喜歡這里沉靜的氛圍,僅此而已。
木門哐哐地響,噪音像是爬蟲一般鉆進(jìn)她的腦袋里,侵食腦中的睡意。她睜開眼睛,眉頭擰成了一道道丘壑,把木門推開。
木門的吱呀聲叫人心煩。門外面,一個體格瘦弱的村民正在慢慢地行走,頭發(fā)亂亂的像鳥窩。
村民把雙臂張開,舉在胸前,閉著眼睛,每一步都抬得很高,口中好像還在呢喃著些什么。
是Vill,Lapales想到,他又在夢游了。Vill有夢游的毛病,平均1.483個月夢游一次,這是Sistry算了三天三夜的結(jié)果。當(dāng)然她大概率算錯了,不過沒人在乎。
Lapales從口袋里拿出幾個蘑菇和一個碗,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緩緩走向工作臺。少時,把做好的蘑菇煲拿在手中,走到Vill面前。
夢游的Vill聞到蘑菇煲的氣味,竟呆在原地不動了。Lapales捧著一碗蘑菇煲,小心翼翼地走向Vill的家,蘑菇的香味好似栓繩,Vill被牽拉著走進(jìn)家門。
Lapales透過窗戶,眼見他睡著了才放心。
終于將事情解決,Lapales慢悠悠地回到教堂。步履遲緩不穩(wěn),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摔倒了似的。
“所有事情都解決了。”Lapales想。然后放心的閉上雙眼,進(jìn)入夢鄉(xiāng)。
至于后面,兩個掠奪者不請自來,把牧師房間里睡著的那個人抓起來捆在麻袋里這事,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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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既白。
黃云千里,細(xì)沙遍地,方形的太陽炙烤著這片沙漠,翻起熱浪滾滾,讓人舌燥口干。四下里,并無一人,只有幾具尸殼游蕩,幾棵仙人掌立在那里。
沙漠的中心,掠奪者哨站塔,高聳似要登天。
隱秘在風(fēng)沙中,籠罩在殺氣里。用深色木板全副武裝的哨塔,依舊沉靜地佇立在原地,俯視著眾生蕓蕓。
塔的內(nèi)部,掠奪者長官Rellek正在興奮地搓著手。
他派出去的那兩個手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而他們綁架的那個人,Cozzare村莊的牧師Monist,現(xiàn)在就在那個破破爛爛的麻袋里面。
Rellek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哨塔底部,一個大坑,未設(shè)護(hù)欄,大似天眼深如峽谷,坑洞四方都嵌上鐵塊,光滑平整,嚴(yán)絲合縫。太陽光照進(jìn)坑里,晃得Rellek有些睜不開眼睛。
不過,就算是睜不開眼睛,Rellek還是把雙眼瞪得大大的,他可不想錯過接下來的景象。
鐵坑里,空空蕩蕩再無他物,只有一個看上去小小的麻袋放在中央。那麻袋蠕動著,里面的東西好像在掙扎著,想要破袋而出。
“他把腦袋伸出來了!”Rellek越來越興奮,他已經(jīng)在想象之后血流成河的場景了。
“他的頭發(fā)怎么像鳥窩一樣?”
麻袋里的村民左右四顧,神色慌張。雖然身披紫袍,但他不可能是Monist,在Rellek心中,Monist不應(yīng)該有這種反應(yīng)。
“Mouthone,Eartwo,給我出來!”
這話如鐘鳴一般,兩個掠奪者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其中一個看上去瘦瘦小小,但儀表堂堂;另一個長得比較普通,眼袋沒精打采地垂在眼睛下面。
“看看你們抓來了什么人!”
眼袋掠奪者看向巨坑里的村民。瘦小掠奪者連看都沒看,只是聳了聳肩膀:“哎呀,我就說應(yīng)該檢查一下的,Eartwo你卻嫌太麻煩,還說什么只要能交差不就好了,這下連我也要牽連著受罰……”
聽到這話,Rellek憤怒地瞪向那個叫Eartwo的掠奪者:“是這樣啊,Eartwo,你拿我的話當(dāng)兒戲!”
“不,不是這樣的,長官……”Eartwo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剛要辯解,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不許哭!”看到淚水出現(xiàn),Rellek更生氣了,指著Eartwo朝他怒吼,“你給我好好看著實驗的全過程,正好也鍛煉一下你的膽識!之后我再找你算賬!”
話畢,Rellek憤憤然地走了。走時,在口袋里拿出一個Monist樣貌的布娃娃,生氣地打了它幾下。雖然他也很想看看“那個東西”的威力如何,但受害對象不是Monist,他覺得沒意思。
重重的腳步聲漸漸地遠(yuǎn)去。Mouthone得意地望向哭泣的Eartwo,臉上露出三彎月亮,發(fā)出靠譜成年人的聲音:“嘴皮子快就是有好處,你說對吧Eartwo?”
“你給我去死!”Eartwo淚眼婆娑地把Mouthone推開,緊咬嘴唇,眼淚還在止不住地流,“你說說,你用你那張嘴騙了多少女孩子!你數(shù)得過來嗎?”
Mouthone反而更得意了,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嘴:“你還記得自己吃過多少面包嗎?”13片,我是和食主義者
“真想……把你的破嘴撕爛!”Eartwo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等著受罰吧,愛哭的小屁孩!”
Mouthone翩翩地離開了。

“全體村民集合,召開議事大會!”
比早上的鐘聲更早、更吵。
議事大會,Cozzare村莊持續(xù)了多年的大型活動。開會時,牧師要和所有18~50歲的村民一起商討事務(wù),擬定草案。以往,每次開會前一天,牧師都會對村莊全員進(jìn)行說明,而自從這位Monist上臺后,開議事大會就成了一件心驚肉跳的事情。
村民們就這么揉著睡眼打著哈欠拿著早餐端著痰盂叼著牙刷罵著街來開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逃難來了。
開會地點,不在教堂,而是在一個清幽的地方。此地有一汪清泉,泉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周圍樹林茂密,形成天然的一道屏障。
據(jù)說,很久很久之前,Cozzare村莊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沙漠,村民們就是靠著這汪泉水才活下來,因此此泉就被喚作生泉。
“那么我宣布,議事大會正……嘶?!?br/>
Monist站在主位,Lapales站在他身旁,正要宣布大會開始,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卻打斷了他。
人還沒見到,雜草般的頭發(fā)先露了出來,Monist和Lapales便知道來者是誰了。
Sistry。頭發(fā)這么長的,整個村里只有她一個。
Sistry跑到自己跟前,發(fā)絲上都是黏汗,氣喘吁吁,好像要說些很嚴(yán)重的事情。
Monist才不管你要說什么很嚴(yán)重的事情,他只知道你把他的好心情破壞了。于是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桶水來,朝著Sistry就潑過去。
頭上、身上、腿上,到處都是濕答答的,此刻的Sistry像一只落湯雞一樣,尖叫著跑了出去。
“開議事大會的時候,外人不得擅入!”Monist站回原位,也不理會其他村民的議論紛紛。
Lapales不動聲色,她早就想這么干了??傆行?8歲以下的村民,常常偷聽議事大會的內(nèi)容然后編笑話玩。這次潑了Sistry,正好殺雞儆猴,況且她還是個笨蛋。
那么我宣布,議事大會正式開始!”
“我來說一下這次會議的主題?!盡onist清清嗓子,會議終于進(jìn)入正題,“主要嘛……是因為這個會好久沒開了,想開個玩玩?!?br/>
沒有太激烈的反應(yīng),看來這在眾人意料之內(nèi)。
“還有就是……”話音未落,樹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Monist走進(jìn)那棵樹,挖下枝椏上的樹葉。Sistry從樹上掉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直咧嘴。渾身還是濕漉漉一片,衣服上和臉上多了幾片爛樹葉,Sistry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地方,呲著牙。
“你還敢偷聽是吧!”
“我來處理,”Lapales冷靜地說道,手里拿了一根棍子,而后附身蹲在Monist耳邊,輕聲低語,“還有一件事,Lecheraft沒來。”
“他敢不參會?不聽我的話?”
“他說,頭上有個不能見人的東西。”
“有什么不能見人的?他自己就夠不能見人的!”Monist冷笑道,“罷了,你去處理眼下這件事吧。”
Lapales道了一聲遵命,左手提著棍子,右手揪著Sistry的耳朵,走出了人們的視線。
“真沒意思……”Monist無聊地擺擺手,“本來還想說說讓Lecheraft修教堂屋頂?shù)氖拢热凰麤]來,那就散會吧!”
村民們紛紛散去,各回各家。
Monist仍站在生泉邊上,等著Lapales。
少時,二人就回來了。不過,兩個人都是跑著回來的,而且神色都有些慌張。沒有聽到叫聲,也沒有看見Sistry身上添了新傷,看來帶那根棍子只是為了漲漲氣場。
“Vill他,他……”這次換Lapales氣喘吁吁了。
“我哥不見了!”Sistry緊緊地抱住Monist,“昨天晚上還好好的,還跟我說讓我好好反省……今天早上就不見了!”
“妹妹失蹤完哥哥又失蹤,多好的兆頭!”Monist大概是覺得這件事實在有趣,竟然笑了,“說起來,我今早上也遇見一件怪事——我今天是被風(fēng)刮醒的,醒時一看,玻璃碎啦!”
說完,他忽然眉頭一皺“等等……”
“回我家看看!”他急忙跑回家去,二人只能跟著。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家睡的好好的就被抓了,也完全不知道這是哪里。
掙扎著鉆出袋子,四周的光被反射得很亮,Vill只能瞇著眼睛勉強觀察。周圍,空蕩蕩。高處,幾個灰色的家伙好像在談?wù)撝裁?,但是相隔太遠(yuǎn),無法聽清。
等等,灰色的家伙,掠奪者?
Vill頓時恐懼起來,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打顫。要知道,那可是掠奪者,村莊英雄般的存在!
半晌,一個灰色人影走了,另一個較矮的也走了,只剩一個留在那里。少頃,那個矮的又返回來,向留下的那個說了些什么。
“終極殺招Nya……”
聽不到說了什么,只有些許字句能夠傳下。不過,“終極殺招”四個字,已經(jīng)讓Vill感到汗顏。
突然,轟的一聲,鐵坑中間,一道大門緩緩打開,露出深邃的黑暗。呼吸聲都有些許顫抖,Vill想到了霉耗的礦洞時光。
“為什么……”他抬頭望天,“明明我才是這個系列的主角,為什么一直都是我在被迫害!”
“喵嗚~”
漆黑的洞口里,跳出一只可愛的小貓。黃色身體,橙色斑紋,水靈靈的眼睛下面長著一只粉嫩的鼻子,看上去并不像別的貓一樣慵懶,反而很活潑。
“唉,還挺可愛的嘛?!?br/>
“吼!”
一聲震天吼,把小貓嚇得逃向別處,更是讓Vill縮成一團(tuán)。那怪物踩在地上,Vill覺得自己都要被震起來了。
從洞里的漆黑中,走出一個龐然大物,通體灰黑,聲如銅鐘,長著一對長角、四支柱一般粗的腿和一張像牛的臉。
“誰來救我啊!”
“誰來救我……嗚嗚嗚嗚嗚唔唔唔呃呃呃呃呃呃呃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咚咕咚……”

“誰來救我??!”
Eartwo正看小說的眼睛突然又抬起來,這聲音屬實是讓他對這個村民稍微有了點興趣,于是把注意力從他的小說上移開。
他看到,嬌小的村民面對著巨形的劫掠獸Nya,澀澀發(fā)抖,可憐無助,毫無抵抗之力。
看到這里,Eartwo不禁產(chǎn)生了一種想法。
“他真可愛……什么b動靜?”
Eartwo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感到有點可怕。
“他不會是壞掉了吧(指腦子)……”

Cozzare村莊,Monist宅邸。
Monist輕笑了笑,看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剩余兩人姍姍來遲,先跑過來的是Sistry,然后過來的是口喘粗氣的Lapales,拖著病怏怏的身子,好像隨時會倒下。
“昨天晚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的事?”
“有,”Lapales發(fā)出了半死不活的聲音,“Vill又夢游了,不過我把他送回家,親眼看到他睡著之后我就睡著了?!?br/>
Sistry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
“之后你就不知道了?”Monist低頭看著地上晶瑩的玻璃碴子,“我想,在你睡著之后,Vill又夢游了,還夢游到我屋里來了!”
“一個晚上夢游兩次,這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Monist瞪了一眼Lapales,似乎在表示自己的話不容置疑,“然后掠奪者們以為他就是我,就把他當(dāng)成我抓走了,所以Vill現(xiàn)在就在沙漠里的掠奪者哨站塔!”
Sistry仍是一言不發(fā)。
“你怎么知道是掠奪者?”
“我就是知道,Lapales,不是什么事情助手都要清楚的。”
Lapales看著Monist的眼睛,心里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沒再說話。
Vill可是我的‘摯愛’,Rellek他怎么能‘奪人所愛’呢?”Monist捂住胸口,作出悲痛的表情,“Lapales,快準(zhǔn)備人手,趕緊救援!”
“讓我也加入吧!”一旁的Sistry忽然開口。
“什么?”教堂二人組同時問道。
風(fēng),攜起她的長發(fā)。她站在二人面前,緩緩把眼睛睜開。
“Vill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為了救我,不惜闖入礦洞;如今他不見了,我也要唔唔唔……”
微風(fēng)用力過猛,變成了強風(fēng)大背頭,呼了Sistry一臉頭發(fā)。
Lapales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去安排救援的人。
Monist低著頭,露出了無人發(fā)現(xiàn)的一個微笑。

不遠(yuǎn)處,女巫小屋。
藥水在鍋里,咕嘟咕嘟地沸騰……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