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終于從夢境中醒來，他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畢竟意識之律者帶來的夢境，可是消耗了他大半的能量。

他第一眼看到的，則是梅跟愛莉希雅坐在椅子上。

愛莉希雅注意到零，隨后對梅說：

“現(xiàn)在好像不是那個時候呢，梅，我們改日再談這個話題吧?！?/p>

“我想也是…，零，意識之律者…”

正當梅想要說些什么時，零則朝著她搖搖頭。

“我已經(jīng)找到了?！?/p>

零身體的四周出現(xiàn)一團黑色的霧氣，他握緊雙拳，這團霧氣很明顯指向了某個地點，毫無疑問，這是零在這次危機中獲得的能力。

一個人造生命，是如何掌握律者的權能的？

梅很疑惑，畢竟零這樣的人造之物表現(xiàn)出來的價值太過于超前了，就仿佛…零本就是用來復制律者的權能而誕生的。

“…零，在這之后，我想要解析你的身體。”

梅終究是開了口，她無法否認，零確實是一個未知數(shù)，或許是一把順手的利刃，又或者，是一個危險的炸彈。

“沒有問題。”

零看出了她眼中的顧慮，畢竟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能夠使用眾多律者的能力，這樣的未知數(shù)，在逐火之蛾中也不是受歡迎的。

他朝著愛莉希雅揮揮手，隨機打開了空間之門。

零直接用空間之門穿梭到了目的地，在那里，同樣找到律者位置的還有兩人。

“蘇！”

零定睛一看，這不是那位溫柔的醫(yī)師嗎？

“…小心！”

還沒等蘇提醒，零已經(jīng)用身后的雙刀斬斷了一切。

“如果你是認真的，你剛剛是對一個暗殺者在暗處偷襲。”

“暗殺者…這我可沒有算到，不過，如果剛剛的一切都是假像，又如何？”

意識之律者從暗處走了出來，她根本沒有所謂的身體，但是卻可以通過改變?nèi)藗兊恼J知來讓人們不戰(zhàn)而敗。

"......那就試一試，看誰先被打敗。"

零冷冷的說，隨即，他的雙刀再次揮舞，這一次，他則附帶了風之律者的權能，這一擊十分迅速。

他的雙刀，不僅擁有一定的穿透力，而且還帶著一絲強烈的破壞性與傷害力，一刀斬下，一切都會粉碎，而這樣的攻擊，一般來說，足以將他們撕碎。

而在這樣強烈的攻勢面前，對方卻沒有絲毫閃躲，甚至還主動攻向零。

"......"

零皺起眉頭，雖然這樣的攻勢并沒有給對方帶來任何的傷勢，但是零的攻擊還是產(chǎn)生了巨大的破壞力。

"嘭！"

他的雙刀砍在了對方的雙劍上。

"叮?。。?#34;

清脆的碰撞聲響起，一股強烈的沖擊波擴散開來，周圍的植物紛紛枯萎。

“我已經(jīng)玩膩了，所以，你去死吧！”

律者再次施展權能，但零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攻了上去。

律者皺了皺眉頭，又再次施展權能，不過零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夢里這么快出來？！”

她慌了，因為零這樣的情況太過于少見了。

“因為我殺了夢里的自己，無數(shù)次?！?/p>

每次進入夢境，零都會第一時間進行自殺，但是這意識的空間之中，痛覺當然是真實的，更不要談論死亡這件事了。

“我知道，我的刀無法觸及你，所以我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零指了指律者的后方，她轉身望去，蘇跟他的老師則在調(diào)試千戒一乘，這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不要！"

律者驚恐的喊了起來，但是為時已晚，她的身體開始發(fā)生異常，隨后整個人的皮膚開始潰爛，一片片肉掉落下來，一滴滴血液流淌。

“永別了……意識的律者?！?/p>

零的聲音傳來，這時，一把刀穿透了她的胸膛。

“我……怎么會被幾個人類…?。。?！”

她再次掙扎起來，隨后聚集能量攻向了蘇。

蘇的老師見狀，立刻拿出千戒一乘，隨后，一股強大的光輝從千戒一乘上爆射而出，隨后將律者籠罩其中。

“第零額度功率…”

律者就這樣被困住了，而他卻被律者的這一擊貫穿，在最后一刻，他仍然微笑著看著蘇。

蘇的臉上出現(xiàn)了悲憤跟絕望，他的腦內(nèi)充斥著憤怒的信息。

“殺了她！殺了造成這一結果的她！”

復仇，自己要為老師復仇！

但是，他卻遲遲未能下手，這是因為阿波尼亞在出發(fā)前，給他下達了“戒律”，他滿腔的殺意被萬般寧靜取代....

在一陣耀眼的光芒中，律者被席卷其中....

“意識之律者討伐成功…犧牲者…眾多?！?/p>

這場討伐戰(zhàn)終究是結束了，代價則是犧牲者眾多，蘇接受了梅的邀請，正式接管了千戒一乘，接替恩師圣痕計劃的研究。

每一次崩壞都是殘酷的，會帶來無限的死亡。

蘇握緊拳頭，他決定繼續(xù)戰(zhàn)斗....

“人類一定會戰(zhàn)勝崩壞....無論付出什么代價?！?/p>

某一天，零碰到了坐在座椅上的蘇。

他正想打招呼，蘇卻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零。

"零，你是什么人？"

這沒頭腦的提問著實讓零感到疑惑，不過他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我是零..."

"零，你到底是誰？"

蘇的臉上充滿了懷疑。

“在我觀測到的眾多平行世界之中，并沒有你的存在?！?/p>

零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自從回來后，梅就無數(shù)次的給自己做什么檢查，試圖觸碰自己的過去讓自己回憶那些，但是自己也很迷惑，自己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能夠使用所有律者的能力，為什么會被律者稱之為失落者？

"我誕生于一片虛幻的空間，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是一片黑暗....但是，我...大概不是人為創(chuàng)造之物...，大概是神明..."

零如此說道，因為他曾感覺，自己誕生的那一刻，被一陣粉色的光芒包圍。

蘇聽到這話之后，眼中閃爍了一下。

"是真的嗎？"

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那你的意志又是什么？是你的思維還是你的身軀？"

"思維...身軀...我自己也弄不清楚。"

“我不清楚我是什么，蘇?！?/p>

零再次搖搖頭。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蘇沉默不語，他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零。

"蘇，你為何不說話？"

零繼續(xù)追問，蘇這種態(tài)度很奇怪。

“…我無法預見你的未來?！?/p>

蘇自從接受了融合實驗后，就可以看到別人的未來，可唯獨零，他什么也看不到，就在前幾天，自己用千界一乘觀察平行世界，但是別的平行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零這一生命。

零聽到蘇的話后，心中也是一陣詫異，自己的過往自己知道，但是他卻看不到自己的未來，這一點倒是有些稀奇。

不過，既然是零，那自然也是零了。

"蘇，既然看不到未來，那就是最好的，畢竟，誰會想要預見自己的未來是怎么樣的呢，我只想，自由的活下去，無論結局如何，至少我能夠改變，我曾經(jīng)跨過。因為你看，我是零，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啊。"

蘇嘆了口氣。

“…”

零的表情有些復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未來，或許也是一片黑暗，死亡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那么蘇，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零便離開了。

他的心情有些低落，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做一些無用功，一切都只是在白費力氣。

"零，這是一條通往真理的路，但同時，這條路，卻充滿了荊棘，一旦踏上，就再也難以收回。"

蘇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因為在剛剛，他看到零的背后，居然長出了一顆幼苗。

因為未來的零，某種意義上，確實不知不覺中澆灌了許多優(yōu)秀的人，給她們帶來了無限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