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1.3、復(fù)生(1)

“富蘭克林,白夜之王,
一直沒有意識到生活在夢里,
直到那一天,一位演員在臺上
無聲地再現(xiàn)了他的癡心與妄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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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塔,頭痛好點了嗎?”
“沒有,還是一如既往,還是那些東西,指環(huán),長槍,還有……那只怪物……噴著黑火,遮天蔽日……”
“……”
“小娜……”
“嗯?”
“我夢到我的爸爸了。”
“啊……這還是你第一次提起來?!?/p>
“是嗎?原來我從來沒說起過我的家人嗎……”
“我出生在炎國,和烏薩斯相鄰的一個國家,有著極其古老的歷史。我的父親,我曾經(jīng)聽過……他是維多利亞的王族,德拉克。你知道德拉克嗎?”
“知道,泰拉最傳奇的種族之一。千年前,神族消失的下一個時代,也就是邪魔尼德霍格肆虐的時代,第一位德拉克帶領(lǐng)著人們,短暫地戰(zhàn)勝了邪魔,將其趕回遙遠(yuǎn)的北原。但是他本人也被黑火所傷,不得不退居二線,在大地上建立起長長的防線,也就是今天的維多利亞?!?/p>
“所以……我看到的是……”
“是的,我猜,那是來自你祖輩的記憶?!?/p>
“……無所謂了……”
“嗯……”
“我的父親,就是來自維多利亞,因為某些原因,他來到了炎國,和我的母親結(jié)合生下了我。在我記事的時候,我最盼望他工作完,過來和我一起玩,一起吃飯的時光?!?/p>
“后來,我的母親生了一場大病,我的父親心急如焚,每天都在尋找治療的辦法。后來他找到了一種藍(lán)色的法術(shù),雖然治好了我的母親,但是也是從這時開始,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p>
“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p>
“……”
“當(dāng)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其實……我還是有點不理解,為什么為了母親,父親可以犧牲這么多?!?/p>
“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開始理解了……”
“小娜?!?/p>
“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俊?/p>
“抱歉抱歉,我就隨便問問?!?/p>
“這種感覺,還是要你自己去探索呢……”
“我只能告訴你,當(dāng)你遇到你喜歡的人,你會從心底地想去跟著他,守著他,為他付出一切?!?/p>
“就像……白晝追逐黑夜。”
寒風(fēng)呼嘯。
大雪皚皚。
即便是嚴(yán)厲如愛國者也不得不同意塔露拉的意見,暫時放棄了今日的行軍計劃,軍隊在一個小山頭邊駐扎下來,霜星在山頭的另一邊休整,防止有敵人從另一個方向突襲。
“我還是沒搞懂,為什么要去庫倫城?還有,一個俄……烏薩斯的城市為什么叫庫倫城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布萊克合上一本烏薩斯歷史書籍。
“庫倫城……我聽老師說過,是為了紀(jì)念一位偉人,好像叫什么……克倫列夫·庫倫。我記得,雖然他是從維多利亞還是米諾斯那邊來的,但在烏薩斯這塊長大,后來參與了政治,以一己之力帶動了烏薩斯當(dāng)時頹廢的經(jīng)濟(jì)。讓其一躍成為當(dāng)時的經(jīng)濟(jì)強(qiáng)國。因此以他的名字命名烏薩斯建成不久的新動力城。啊不過我的歷史課成績一直很差,羅賓先生您就聽聽好了?!?/p>
塔露拉剛提到“克倫列夫”的時候,布萊克就笑得前仰后合。好家伙,他以前一直在想這位黑幫大佬如果從良會是什么情況,結(jié)果現(xiàn)實還真就給他了一個生動的例子。而且他本來還在想有沒有可能在這里遇到自己世界的熟悉的名字,這下好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敵意又少了好幾分。
克倫列夫嘛,老朋友了,在布萊克的世界里,作為王神的第一任繼任者,卻在一個叫“藍(lán)色社會”的世界級黑幫組織做領(lǐng)袖,一直和布萊克所在的聯(lián)盟保持亦敵亦友的關(guān)系。
塔露拉也沒搞懂他到底在笑什么,但還是繼續(xù)說下去:“愛國者先生和我之前討論過,如果只是以小股部隊在龐大的烏薩斯做感染者的解放,那不僅效率低下,而且沒有一個根據(jù)地,后勤問題也將一直困擾著我們。而且,我們現(xiàn)在有了一定的基礎(chǔ),需要開始邁大步子,尋求更大的影響力了。”
“因此,我們將進(jìn)攻庫倫城?!?/p>
“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庫倫城有幾大優(yōu)勢:新能源的應(yīng)用,這種新能源不僅穩(wěn)定,而且供能極其持久,在新技術(shù)的加持下,運(yùn)轉(zhuǎn)效率超越了烏薩斯最大的城市切爾諾伯格。最重要的是,這座城市目前除了駐守的衛(wèi)隊基本還未入住百姓,我們可以更好的施展身手,真要對城市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壞,我們也有一些熟悉城市建筑的感染者助手可以幫忙?!?/p>
“原來如此,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策略。”
布萊克聽完塔露拉的講解后,又想起一件事:“話說今早好像有人退出了?”
“是啊……我認(rèn)為,這是他們的自由,應(yīng)該給予尊重。再說,說不定他們也會將整合的理念傳播到更多地方也說不定呢?”塔露拉在寫著什么,一邊答一邊寫。
“話說回來,你在寫什么?”布萊克來了興趣,湊上前想看看。
“???別看!羅賓先生!”塔露拉整個身子差點彈起來,紅著臉趕緊把紙給藏起來,“只是一封信!”
“哦哦哦,抱歉,我以為是計劃什么的?!辈既R克舉起雙手后退。
隨后他拉開帳篷:“我去看看葉蓮娜那邊怎么樣吧,今晚你也早點休息,最近行軍確實有勞你了?!?/p>
狂風(fēng)一直沒有減輕的跡象,每一抹飛雪仿佛刀一般割著行人的臉。
在這風(fēng)雪中,兩個士兵一邊守夜一邊閑聊。
“今年的雪可真大,往常這個時候只是天氣冷呢?!?/p>
“就是?!?/p>
“哎,你還記得前幾個月新來的那個黑家伙嗎?”
“那個和首領(lǐng)還有你們大姊有一腿的那個?”
“什么有一腿呢?說話注意點!”
“開玩笑的,他挺強(qiáng)的啊,俺還記得那個時候想向俺最愛的女孩寫封情書,可奈何俺不咋識字,結(jié)果那個人就直接洋洋灑灑的幫俺寫了一封,下周那個女孩就回信說想嫁給俺了,當(dāng)時給俺高興的啊……”
“就你這文化水平……還說得出‘洋洋灑灑’……而且對你這么好的人,你就評價他說‘有一腿’?!?/p>
“能別再提了嗎……俺文化本來就不高,說話都想到啥說啥的?!?/p>
“……你聽到了嗎?”
“烏鴉叫?”
“這里怎么會有烏鴉?”
“咦?這里的雪怎么……”
“快退后!?。。。?!”
“什……”
“他來了,他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俺被什么東西給刺穿了?。。?!”
警報大作。
塔露拉立刻沖出帳篷。
“怎么……可能?”
她瞪大眼睛,看著不遠(yuǎn)處的山頭上,黑色的雪裹夾著的閃著紅光的影子。
皇帝的利刃。
大劍瞬間出鞘,周圍的雪飛速融化,甚至她的周圍仿佛形成了一堵空氣墻,雪花只能在墻外飄落。塔露拉熟練地端平佩劍,劍尖朝向?qū)Ψ健?/p>
“公爵之女……”
“吾等,奉命前來履行科西切公爵的遺志……”
低沉的長吟如同死神的呼喚。
在場的士兵們開始動搖起來,低聲的討論在彼此中蔓延。
“誰的女兒?”
“他好像說了公爵的?!?/p>
“公爵是什么?”
“這你都不知道?一個烏薩斯狗官的稱號?!?/p>
“看來,汝為了混入這些雜魚的里面,連名譽(yù)都可以舍棄啊……”皇帝的利刃淡淡地說。
“挑撥也要看人,劊子手。所有人共同的事業(yè)與我的身份沒有關(guān)系?!彼独敛涣羟榈鼗貞?yīng)。
皇帝的利刃并未理會塔露拉,只是看著自己執(zhí)刀的手,自顧自的感嘆。
“也罷,對于有辱陛下名義的存在,吾等也不會手下留情。”
渡鴉的聲音。
“你們的劍,脆弱至此,正如你們的意志一般?!被鸸庖婚W,第二個利刃。
慘叫聲。
“……”一聲爆響,第三個利刃。
肉體砸地的聲音。
以及……山一般的響聲。
大雪中,巨大的影子逐漸浮現(xiàn)。
“只有三個皇帝的利刃嗎……也就能和我勉強(qiáng)一戰(zhàn)?!?/p>
愛國者。
“你們……就是這么保護(hù)領(lǐng)袖的嘛?”他低吼著,所有士兵如夢初醒。
“保護(hù)領(lǐng)袖??!”盾衛(wèi)小隊長大吼著,立刻和隊友圍住塔露拉擺好架勢。
“不!?。 彼独瑯雍鹬?,劍尖稍抬,仍在對準(zhǔn)利刃的方向。
“不......保護(hù)戰(zhàn)士們!”
“只有活著才能做些什么,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活下去!”
“我沒想到愿意成為怪物的人還真不少?!彼抢浜咭宦?。
“你看,成為這種家伙,只要舍棄某些‘不必要’的代價,就可以擁有萬人渴求的力量,甚至穿著連我都有點喜歡的鎧甲。”布萊克說著,一邊壓低重心,“所以……”
他們和雪怪小隊背靠背,面對著一前一后兩個利刃。
“……想成為怪物的人,自古以來就不會少……”
其中一個利刃發(fā)出即將進(jìn)攻的嘶吼,仿佛在這盔甲中的,早已不是一個人類……
第一個利刃靜靜地站在山頭,盯著塔露拉,似乎一切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有趣,十分有趣?!?/p>
“這與公爵所預(yù)見的完全不同?!?/p>
“甚至可以說,令吾等失望,北原感染者的……領(lǐng)袖?!?/p>
“我不是什么領(lǐng)袖?!彼独淅涞卣f,她所踩著的地方,雪上燃著可怖的火焰。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感染者?!彼_底一蹬,盾衛(wèi)默契的舉起盾牌,塔露拉借力彈跳,劍鋒一轉(zhuǎn),朝著皇帝的利刃突劈砍了過去。
黑色的雪突然聚在皇帝的利刃的身邊,形成了一個護(hù)罩,塔露拉的劍與皇帝的利刃的盾碰撞,爆發(fā)的氣浪席卷了整個小山。
愛國者想上前幫忙,卻被另外兩名皇帝的利刃包圍一前一后。
“讓開……”愛國者冷冷道。
“純血的溫迪戈……”手持長劍的皇帝的利刃輕輕嘆息,“選擇站在陛下的對立面,真是可惜?!?/p>
手上的長劍冒出火光。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塔露拉揮出數(shù)劍,腳下的淺草應(yīng)聲悉數(shù)燒盡。
“吾已經(jīng)強(qiáng)調(diào)過了,履行科西切公爵的遺志。”
“又是那個愚蠢約定?”塔露拉反手持劍,向利刃的方向展出一道火焰劍氣,試圖用法術(shù)找出對方的破綻。
“……愚蠢?這就是汝在野外,和這些低賤的感染者廝混在一起而產(chǎn)生的想法?”利刃的護(hù)盾散開,化成了黑色的渡鴉,將劍氣的威力抵消。
“這么說來,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汝……對于這些感染者,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信賴感?!?/p>
面對已經(jīng)有點喘息的塔露拉,利刃依舊保持著收刀的立正姿態(tài),輕松地仿佛只是在散步。
“但,汝認(rèn)為,感染者對汝的信賴,即便是彼等了解汝之身份后也會存在嗎?”
“還是說,在不信任汝這充滿謊言之人這一點上,彼等的態(tài)度與吾等的將會變?yōu)橐恢??”利刃并未采取攻擊,只是在靜靜的觀察,并放出謎語。
“謊言嗎……這種話從一個劊子手口中說出來,還真是有點諷刺呢?!彼独罂诖謿?,并擠出一個勉強(qiáng)的,嘲諷的笑,“在這里,所謂的國土內(nèi),沒法用那招的話,會不會讓你們覺得束手束腳的?”
“汝,變得十分能說會道呢……”利刃沉思了一會,輕聲說。
“這或許,是汝在離開皇宮之后,最大的成長了……”
“但很遺憾……”
利刃突然出現(xiàn)在塔露拉的面前,塔露拉本能地想舉劍格擋,卻被利刃一個橫掃掃中腿部,跌至半空中。
“唔呃……”
“現(xiàn)在的汝,距離公爵的期望……真的還差很遠(yuǎn)……”利刃對準(zhǔn)塔露拉暴露的頸部,接上一手刀
利刃突然收手,黑紫色的魔彈穿過上一刻利刃手刀的位置,塔露拉立刻反應(yīng)過來,在半空中轉(zhuǎn)身,將大劍插進(jìn)地面,以大劍為軸施展旋踢逼退利刃。
“過了那么久,我都差點忘了我也算個公爵呢。”布萊克微笑著,保持著魔力彈的手勢。
“我勸你還是走吧,你的同伴都撤了,就剩你一個未免也太尷尬了?!?/p>
利刃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布萊克身上。
“……世界樹的使者……果然名不虛傳。”利刃低聲道。
布萊克的笑容消失了。
“現(xiàn)在,離開?!本奕苏驹谒独谋澈螅路鹨幻鎴詫嵉暮蠖?,支撐著塔露拉的身軀。
“……”利刃打量起了眼前的愛國者。
沉默。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傳說真的不止于傳說。有意思。”利刃開始轉(zhuǎn)身,“公爵之女,汝與汝之伙伴確實……不可小覷,看來是吾等失策了?!?/p>
“但別忘記,吾等的警告,從不是修辭?!?/p>
在霜星的冰雨砸到他頭上前,利刃便化作群鴉,消失在大雪中。一時間,小山上回響著死兆般的鴉鳴。
愛國者警惕的盯著利刃消失的地方,仿佛他還會從這里出現(xiàn)一般。
“沒事吧?!辈既R克上前扶著塔露拉。
“嗯嗯,謝謝,羅賓先生?!彼独p輕回應(yīng),身子一軟,將身體托付給布萊克。
“喂喂……別這樣吧,這么回去影響多不好。”布萊克嘴上這么說,手上還是立刻脫下風(fēng)衣蓋在她身上。
這突然的一倒也不知道是誰占便宜……
“沒辦法呢……我的法術(shù)殺傷力大,但消耗也大。”塔露拉在布萊克的懷里虛弱而有些撒嬌地說。她確實沒在夸張,僅僅幾分鐘的戰(zhàn)斗,小山周圍幾百米的雪全數(shù)融化,同時整個小山幾乎被燒得焦黑。
但問題是她還像只小貓一樣,裹緊大衣,在布萊克懷里蹭了蹭,舒服得輕哼起來……
“咳咳”霜星醋意滿滿的咳聲打斷了他們的聊天,她剛想繼續(xù)說什么,愛國者打斷她。
“葉,做得好,能逼退兩名皇帝的利刃,放眼整個烏薩斯也不會超過十個人能做到?!?/p>
“唔……因,因為,有……布萊克,的……幫助……”霜星也難得不知所措一回,平時耷拉的小兔子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愛國者的紅眼睛明顯的瞇了一下。
這關(guān)系越來越亂了……布萊克很想有只手捂臉……
“咦?盾衛(wèi)大哥?你們這是?”回到營地后,霜星轉(zhuǎn)移到所有的小隊成員都轉(zhuǎn)向塔露拉這邊。
“……這就是……你們展現(xiàn)的忠誠嗎……”愛國者仿佛早已看出了什么,低聲喝道。
“不不,我們當(dāng)然了解領(lǐng)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盾衛(wèi)隊長連忙解釋,“那些家伙,說的是,真的嗎?”
“你們到底在想什么?出身……”霜星連忙反駁。
“是的?!彼独唵位卮穑纳袂殡[藏在短發(fā)的陰影中。
霜星知趣地閉嘴。
“正如你們所見,我是科西切公爵之女,一個貴族的繼承者,還有什么問題嗎?”塔露拉緩緩的抬起頭,眼神淡漠。
“如果需要我道歉的話,我會道歉,這的確是我的問題,我曾天真的以為,隱藏身份,甚至忘記它,就可以獲得平等的與你們共處這樣的機(jī)會。但很明顯,我錯得離譜,我的身份終究會如同幽靈一般追上我……如果各位能給我一次改正的機(jī)會,我會好好珍惜,今后對你們坦誠相待?!?/p>
“領(lǐng)袖……”愛國者低語。
“愛國者先生,請別這么叫我了,現(xiàn)在的我,不配你們的尊敬?!彼独瓕⒛X袋別過去。
“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各位早點休息吧,明天小浮士德的訓(xùn)練課程不要忘了。”
“小塔?。。 卑Ⅺ惸葲_出帳篷,卻看到塔露拉……在布萊克的懷里,睡的正香。
“如果你想朝我發(fā)泄憤怒啥的,等我把她弄上床可以嗎……不不不是,就真的就只是放上床??!……”布萊克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阿麗娜愣了一兩秒,隨即捂嘴輕聲笑起來。
“我應(yīng)該感到高興,小塔終于有一位值得交付的人了。羅賓先生,你要對小塔負(fù)責(zé)哦!”
“我不是,我真沒有……”布萊克真沒手捂臉了……一直試圖保持的貴族風(fēng)度此時也碎了一地……不帶這么白給的?。。。?/p>
金色的光順著王座背后的縫隙,打在皇帝的利刃的身上。
王座上的鷹冷冷地盯著利刃看,仿佛在盯著一塊鮮美的肥肉。
“任務(wù)又失敗了?”
王座旁的陰影問道。
“十分抱歉,大人,這次是我們的情報出了問題?!崩袉蜗ス蛟诖蟮畹恼醒?。
“傳說中來自世界樹的使者,最后一只溫迪戈,還有一個德拉克,他們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如果硬碰硬的話,即便是……那個形態(tài)也無法保證能全身而退?!崩幸琅f平靜地報告著,但他的聲線明顯有顫抖。
一只手輕輕地附在利刃的肩膀上,力度雖輕,卻讓他打了一下冷顫。
“我一直很信任你,博德。”內(nèi)侍說。
“但信任,不代表你可以犯這么多錯誤?!?/p>
“滾去庫倫城守衛(wèi)吧?!?/p>
“是……”博德顫抖地回答道。
他沒能注意到頭上內(nèi)侍冰冷的微笑。
接下來的幾天,整合運(yùn)動一直在行軍中。
“說說你們的世界樹吧?!?/p>
在休整的時候,布萊克走到愛國者的身邊。
“沒想到您居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愛國者問,他的聲音一點都不驚訝。
礦場那一天,當(dāng)聽到世界樹這個詞時,布萊克看似沒什么影響,甚至還默默地和愛國者喝了一個晚上的酒,但接下來的一周都一個人待著,搞得塔露拉和霜星都怪愛國者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適應(yīng)這個消息確實花了我一點時間。但平心而論,我確實應(yīng)該想到的?!辈既R克說,“畢竟,正常的情況下,我的力量來自世界樹本身?!?/p>
“從我的推斷來講,你們的世界樹還只是萌芽狀態(tài),而且在我之前可能都沒有一個足夠有資格的……按你們來說的,使者,”布萊克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隱瞞自己是“神”這個信息,“世界樹與使者,看似是主仆的關(guān)系,實則不然。使者滋養(yǎng)世界樹,世界樹反哺使者,兩者其實是互利共生的關(guān)系?!?/p>
愛國者扔給布萊克一瓶烈酒:“如果真要追溯世界樹的真實記載,恐怕會令您失望了,縱觀整個泰拉,即便是學(xué)術(shù)理論最豐富如萊塔尼亞,科技發(fā)達(dá)如哥倫比亞,神秘莫測如伊比利亞,有關(guān)您說的世界樹,連記載都從未見過。唯一能證明它存在的,只是薩卡茲世代流傳的古老歌謠?!?/p>
“但據(jù)我所知,近百年前,從拉特蘭的遺跡挖掘中可知,可能那個被使者拯救的時代真的存在。不過十分遺憾,拉特蘭早在近三十年前就徹底的斷絕了對外的交流,只知挖著那些技術(shù)的尸體,不過如果是您的話或許他們會……敞開大門。”
愛國者拿出號角,遞給布萊克。
布萊克挑了挑眉:“加拉爾號角?”
“是的。”愛國者說。
“我們沒有海姆達(dá)爾或者奧丁,這個號角有什么用呢?!辈既R克將號角還給愛國者。
“這些東西,留在自己手邊,總比留在別有用心的人手上強(qiáng)?!睈蹏叩卣f。
“是啊……”布萊克感嘆。
他盯著前方,悶了一口酒:“話說回來,如果真有其他使者的話,你們的世界樹應(yīng)該存在了很久,早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算了,想這些也沒用?!?/p>
“只是……愛國者先生,我想問問您,假如……我真是你們的使者,那按理來講,使者的存在說明世界樹也不是全知全能,需要使者的意見。換句話說,“拯救世界”這種事情只依靠使者的主觀想法。請問,我為什么要拯救你們的世界呢?我為什么要拯救……這個讓我想起我的過去的地方?”
“羅賓先生,說實話……這個問題……最不該問的就是我,因為我一定不會支持您去拯救它。”愛國者淡淡地回答,一邊又吹了一瓶,一邊和布萊克講述了自己家庭的故事。
“十分遺憾?!辈既R克淡漠的聲音也有了裂痕,失親之痛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即便對面是如山一般高的巨人。
“您看,我的人生,起始于顛簸的遷徙路上,但那居然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隨后我雖然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卻因為這片殘酷的大地,人與人之間注定會爾虞我詐,我視之寶物的兒子也死于斗爭之中。所以,羅賓先生,相信我,換做我的話,我必然會旁觀這個世界的毀滅?!?/p>
“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xí)谒鼩绲臅r候,再開一瓶好酒,獨自享受那最美的時光,感受復(fù)仇最爽烈的快意。”
“但是,我還是想忠告您,是否拯救這個世界,是您的自由,我無權(quán)干涉。只是,您最好趁早做出決定,在它的漩渦邊緣觸碰到您之前……”
作戰(zhàn)會議。
“很快我們就到達(dá)庫倫城邊緣了,不出我所料,按目前的情報,之前襲擊我們的利刃,博德還有蘇爾特爾,在此地駐守,同時博德還有皇帝賜予的,能夠操控黑雪的力量,因此攻城難度可想而知。但好消息是,庫倫城目前雖已大致建好,但目前在調(diào)整的末期,沒有居民居住,所以除了皇帝的利刃,只有較少的駐軍,我們可以施展全力戰(zhàn)斗。” 塔露拉說。
“但是,不要忘了我們進(jìn)入庫倫城的目的,不僅是找到一個基本的駐扎點,而且也可能有機(jī)會獲得和皇帝談判的機(jī)會。”
“有個問題我想問下,”布萊克舉起手,“為什么一個烏薩斯國家的禁衛(wèi)軍會叫……別的國家風(fēng)格的名字?”
“皇帝的利刃的代號是由皇帝定的?!睈蹏呖恐鴫φ驹陂T邊,“我在軍隊的時候曾聽說過,這一任的皇帝在百年前前往北原打獵,不知在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回來之后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情都大變。”
塔露拉點點頭:“之前我有幸見到皇帝一面,和畫像里的形象天差地別,更加消瘦與孱弱,但公爵卻說他以這個身體撐了近百年。而在這百年里,皇帝的利刃的活動突然變得極其頻繁?!?/p>
她輕咳兩聲:“回到正題,即便駐軍較少,依靠我們現(xiàn)有的兵力,很難對庫倫城的整體城防造成太大傷害。因此……”
“我在卡茲戴爾那里……雇傭了一些軍隊……”
愛國者嘆息了一聲。
“各位好哦~”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
霜星很明顯地皺了下眉頭。
一個白發(fā)紅角的薩卡茲女孩揮著手,一蹦一跳地走進(jìn)來。她有著一雙漂亮的紅金色的眼睛,明亮的豎瞳狡黠地觀察著在場的眾人,清秀的臉龐毫不遮掩笑意。
“您就是傳說中的愛國者先生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您知道您在薩卡茲中間是一個怎樣的傳奇嗎?哦哦哦!這位一定是您的愛女,雪怪公主霜星小姐!如同他們說的就像一朵美麗的白蓮花!還有這位……不知道種族的帥哥?”
“不是為什么到我這就一個‘不知道種族’帶過了?。俊辈既R克本來還有點期待,結(jié)果女孩把話說完后整個人變成了漫畫線條色。
“介紹下自己吧。”塔露拉看向她。
“薩卡茲傭兵,W,”女孩走到塔露拉的身邊,“擅長爆破,火力支援,希望各位接下來多多指教?!?/p>
爆破?布萊克挑了挑眉,好像那個來自中國的獵人身邊一個女孩也有爆破癖,也是隨身帶著各種槍械。主要不是別的,來自中國能長一頭天然的鮮紅色秀發(fā),一雙暗紅色瞳孔的女孩真的是極其少見,當(dāng)時好像確實在全國內(nèi)產(chǎn)生了一點轟動。
當(dāng)然啦,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漂亮,即便是閱人無數(shù)的布萊克也必須承認(rèn)。
“打擾一下,我又有個問題?!彼倥e個手。
“嗯?”
“我在干活時喜歡安靜點的伙伴,所以到時可以……少說話嗎?”
“哈?”W的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她剛想發(fā)作,卻被塔露拉悄悄踩了一下腳,只好恨恨地低下腦袋,壓低聲音:“我……我盡力吧……”
一旁的塔露拉毫不掩飾的露出笑容,即便冷如霜星嘴角也微微一勾,甚至愛國者也干咳兩聲。
“接下來就是‘紀(jì)念’行動計劃詳細(xì)討論了,‘紀(jì)念’是我們的暗號,即計劃的關(guān)鍵步驟……”
布萊克本想回去帳篷休息的,但是一個冒著蒸汽的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澡堂?為什么還有這玩意?”布萊克歪腦袋。
仔細(xì)想想,來到這個世界,自己確實還沒正式的洗過澡,之前一直都只是在睡前簡單的洗漱一下。
“羅賓先生?你在這里干什么?”幾名雪怪小隊的成員正好經(jīng)過這,和布萊克打招呼。
“我還想問你們的,為什么這里有個澡堂?”布萊克指指小屋子。
雪怪小隊驚呆了,忽然背著布萊克商量這什么,然后以整齊劃一的笑容站好。
“我們剛洗完了!羅賓先生你剛才在開會,現(xiàn)在趕緊去洗吧!”隊員們一臉開心。
“你們的表情有點奇怪……”布萊克在懷疑。
“沒有啦,只是難得洗一次澡,很開心!”隊員們的笑容逐漸夸張。
布萊克一臉懷疑地盯著他們。
最后他點點頭,還是走進(jìn)澡堂中,一步三回頭。
“嗯?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阿麗娜經(jīng)過這里。
“沒事沒事!我們也只是經(jīng)過這里!”雪怪小隊立刻站好。
“肯定有貓膩,難道你們想偷窺……”阿麗娜嘟著嘴來到他們面前。
“哪有?。。?!我們不敢的!??!”隊員們一臉QAQ地打斷她。
“算了,就相信你們吧?!卑Ⅺ惸赛c點頭,“我剛才好像看到羅賓先生在這里,我想找他,你們有頭緒嗎?”
“沒有!”隊員們整齊劃一的回答。
阿麗娜又懷疑了,自己繞著四周看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只好就罷。
“唔,水溫正好?!?/p>
布萊克在池邊試了下水溫。打算解開襯衫扣子,但余光卻不知不覺轉(zhuǎn)到了水面上的倒影。
本能的恐懼使他后退幾步,但眼睛還是本能的朝著水面看。
依舊是他,既不是那個白色的自己,也不是那個恐怖的自己。
是該慶幸呢,還是其他的什么心情。
來到這個世界,突然回歸年輕,遇到了兩個和自己很親密(迫真)的女孩,心態(tài)也出乎意料地回到當(dāng)年的樂觀(迫真*2),別說還真有當(dāng)年那感覺。
結(jié)果還是很不幸的又知道這地方還有這世界樹。
對他來講,神的身份,從來不是一個祝福,永遠(yuǎn)都只是一個詛咒……所以如果不是形式所迫,他一定不會動用神的力量。
他是真不想再回憶起自己的世界,甚至是連相似的地方都不要有。
他已經(jīng)死了,身與心上都死了。現(xiàn)在的他,只是一個生命的殘影罷了,就像是鏡子里的虛影一般,沒有目的,沒有動力。
所以他一直只是跟著塔露拉的部隊,保持現(xiàn)狀,避免接受世界樹的賜予,以防自己控制不住毀滅了這個脆弱的地方。
即便知道了這個地方和自己的世界本質(zhì)上沒什么區(qū)別,他依舊很清楚,他只是一個過客,沒有資格決定這個世界的命運(yùn)。
倒影開始露出狂笑……
一個雪球打到了他的腦袋。
“真是稀奇,能看到你這么認(rèn)真走神的樣子?!迸⒌穆曇?。
布萊克抬頭一看。霜星在池子里,只露出小腦袋盯著他看,長長的兔耳朵耷拉到后面。
布萊克瞪大了雙眼,下半秒立刻彈起手擋住了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是有人的!我這就離開!”
“怎么?沒人和你提起來我在這里嗎?”霜星的灰眼睛盯著布萊克。
但霜星話音剛落,布萊克早就退后到門口了。
開玩笑,此時不溜,就再也溜不了了……
我說為什么感覺有點冷了………………
“如果你走出這個門的話,我就把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繪聲繪色的說給整個整合聽。不排除會添油加醋?!彼敲娌桓纳卣f道,但仍舊止不住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布萊克開門的動作停滯下來。
尷尬的沉默。
“明白,小姐?!辈既R克舉起雙手,緊閉著眼,乖乖地從門邊退后。
“還算聽話,”霜星道,但她的語氣里多了一絲……溫柔?“只是不知道那個龍女會怎么看待現(xiàn)在的你呢?”
“我認(rèn)為只要再講兩個故事,她就和之前一樣原諒我了……”布萊克輕嘆一口氣。
……確實很尷尬,一個男人在和一個姑娘提起另外一個姑娘……
“哦?那可以也給我講講嗎?”霜星拍拍身邊的地板。
“???現(xiàn)在?”布萊克稍稍將一只眼睛睜開一點,看看霜星所指的地方,趕緊閉上,然后揉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有什么辦法呢?我現(xiàn)在也被你看光了,除非……滅口?”霜星的嘴角明顯地?fù)P了起來。
“……如你所愿?!辈既R克捂住雙眼試探性蹭過來。
女孩靠在岸邊,靜靜地盯著冰冷的水面,雪白的長發(fā)隨意的飄散在水面上,如同白色的柳絮,亦如同投映下來的月光,她晶瑩的裸肩亮里透白,骨骼分明,使人幻想著她嬌小完美的身形。
她順手撩起了頭發(fā)。
“這件事就是我們的秘密了。但如果你說出去,你知道下場的……”霜星頭也不回說道,她不用看都知道布萊克正捂著臉,但肯定還是留了一個縫偷窺。
但事實是,布萊克直接背對著自己,盯著天上的兩個月亮。
女孩伸出纖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又張開:“我出生在荒原的一個礦場中,父母因為各種原因被帶離了那里,從小就是祖母和周圍的感染者帶著我,但我一點也不喜歡那里的時光,因為那里的官兵及其無恥可惡。在即將當(dāng)做垃圾拋棄之前……你不會想象的到當(dāng)時我的恐懼與憤怒……我用自己的力量殺死了他們,甚至將他們的身體分成一塊又一塊,來滿足我復(fù)仇的快感。但是代價就是再也沒有人能碰到我。除了我爸,還是以近乎兩只手為代價?,F(xiàn)在為了抑制住我體內(nèi)的源石,只能通過這種古老的,施了特殊源石技藝的池子里才可以才延續(xù)我的生命?!?/p>
“我爸在這個天然的溫泉這里扎營,只是為了讓術(shù)士能在這里施展咒術(shù)延緩我的病情?!?/p>
她的纖指淋上水之后,變得更加的美麗光潔,就像她的稱號一樣,“雪怪公主”。
布萊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確實從未了解過源石病,更沒了解過霜星的病情。主要自從他第一次見到霜星,這女孩就仿佛沒事人一樣一直在高效的工作,讓他以為源石病只是一種傳染性極強(qiáng)的病情,然后被人們夸大、恐懼,最后產(chǎn)生歧視。誰能想到她體內(nèi)的源石含量竟然如此之高,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忍受著多少的病痛。
“但是為什么呢?為什么你可以……保持完整呢?”
在布萊克剛開始消化這句話的含義時,霜星便主動站了起來,開始上岸。
布萊克聽到水聲,與細(xì)膩清脆的腳步聲,但不敢回頭,以為她只是去穿衣服。
誰知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感,他瞪大眼睛,低頭就看到一雙白玉般的手臂環(huán)繞在自己的腰間。
霜星從背后,輕輕地抱住布萊克。
“嗯……很溫暖……”葉蓮娜喃喃著,環(huán)抱的力度稍稍增大一點。
她的面容被長發(fā)遮住,誰也不知道此時她的表情。
布萊克慢慢地,在不影響女孩懷抱的情況下拿起旁邊的浴巾,從后面圍住葉蓮娜的身體。
“雖然是雪怪公主,但還是得小心,別著涼了?!彼p聲說。
“嗯嗯~~”
葉蓮娜將腦袋側(cè)過來,露出滿足的,甜美的笑,兔耳朵也豎起來,靠在男人的背上。
“可以……陪我一晚上嗎?”她踮起腳尖,慢慢地趴伏在男人的肩上,輕聲說……
“你一定會……跳舞的吧。”
葉蓮娜將手放在地上,地面出現(xiàn)了一大塊光滑的冰層。
她起身,握住布萊克的手,布萊克摟住她的腰。
“跟著我的節(jié)奏,腳步這樣來?!彼托牡亟虒?dǎo)著葉蓮娜布魯斯舞。
簡單的步伐,在女孩眼里,就像是最嚴(yán)格的訓(xùn)練一般艱難,好幾次她都不小心踩到布萊克的腳。
“這樣子你可不能穿高跟鞋啊?!辈既R克調(diào)侃。
“我可不想這么花哨……”葉蓮娜嘟囔著。
布萊克也沒說什么,忽然將她上半身仰倒。
“啊啊啊啊啊啊?。。。?!”葉蓮娜尖叫起來,然后被布萊克攬起來,旋轉(zhuǎn)一圈摟在懷里。
女孩傻在原地,不知所措。布萊克帶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互握著手的姿勢。
“怎么樣?”布萊克笑。
“腰好酸……”葉蓮娜回答。
葉蓮娜學(xué)得很快,差不多可以跟上布萊克的節(jié)奏了。
天空開始下起小雪。
轉(zhuǎn)身,背靠舞伴,跟上步伐……
月光透過云層是照下來,冰面上倒映著兩人的剪影。
原地轉(zhuǎn)圈,面朝舞伴,上半身后仰,回來,跟上步伐……
風(fēng),雪。衣角擺動,光影律動。蝴蝶飛舞,天鵝展翼。
拉住舞伴,互換位置,旋轉(zhuǎn),轉(zhuǎn)圈,跟上步伐……
女孩開心地閉上眼睛。
“看來真的累了?!辈既R克嘆息一聲,面露微笑。
葉蓮娜跳累了,就一直賴在布萊克懷里,說什么也不肯離開,布萊克只好就這么摟著她,然后葉蓮娜很快就睡著了,布萊克沒法把她弄下來,只好把她帶回她的帳篷摟著。
不過這么摟著也沒什么事干,他開始欣賞女孩可愛的睡顏。估計是因為滿足,女孩睡著了都還保持微笑的神情。布萊克也第一次這么近的和她接觸,這才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嗯,這個兔子女孩,如果不是太瘦弱且太蒼白的話,其實也是很漂亮的。灰白的眉毛微蹙,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秀挺的小鼻子隨著呼吸一張一弛,瘦削的小臉勾勒出清秀的輪廓。
布萊克碰到她的小手,輕握起來觀察了一下,雖然經(jīng)常握著匕首,但很明顯她只是把它當(dāng)做法杖用,而非像塔露拉那樣既當(dāng)近戰(zhàn)又當(dāng)法杖。葉蓮娜的小手細(xì)膩光滑,雖然骨感分明但皮膚質(zhì)感居然出奇的好,要知道她基本每天都暴露在荒原干燥冰冷的空氣中長達(dá)十幾個小時,有時甚至得連續(xù)一個月都在野外露營,看來保養(yǎng)的還挺有一套的。
除了呼吸以外,她真的好安靜,一動不動地那種。如果不是寒冰死神這樣的名號,面對這么誘人的睡顏,有誰不想緊緊地?fù)肀?,寵愛她呢?/p>
也不知她在做著什么樣的美夢呢?一個能擁抱她的世界,還是不是感染者的世界,又或許是擁有家庭的世界?布萊克溫柔地用手背拂過她柔嫩的臉頰,看著她因為癢而微微咂嘴的姿態(tài),忍俊不禁。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當(dāng)前也不好讓這白兔子躺在床上,只能在她帳篷里摟著她一陣子了……
所以,今晚……看來連洗漱都沒法進(jìn)行了……
沒想到呢,這個世界,還有人還這么依賴自己……
他看向自己的手,黑色光點隨之亮起。
夜神的力量。
為她……再破一次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