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一》蒼歌(已授權)
ps:寫在文章開頭的話。本文來源于昔花似雪的視頻《印記》,已得到原作者授權。為了便于閱讀和理解,文中時間線稍做調整,與原視頻略有出入。文中涉及一些原視頻中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隱藏設定,以及為了使故事合理化后期添加的一些必要元素,祝大家食用愉快。 朝堂之上一片肅穆氛圍,坐在大殿正中龍椅上的皇帝正仔細閱讀著手中的奏折,隨著奏折閱讀完畢,皇帝臉上的表情也隨之震怒。 只見他從龍椅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用力將手中的奏折向朝堂之下扔出去,奏折不偏不倚,正砸中站立在大殿之上的年輕臣子的胸前,力道之大,使得那名臣子的身體也跟著輕晃了一下。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皇帝震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年輕臣子的表情不卑不亢,雙手交疊身前行禮,聲音平靜地回道:“臣無話可說,請皇上下旨吧?!?滿朝文武因皇帝的震怒都紛紛下跪叩拜,低垂著頭,無一人敢出聲。 事已至此,結局已定,年輕臣子語畢后收了禮,不等皇帝有進一步的指示,已然轉身向朝堂之外走去。 他非常清楚,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即將面臨生死攸關之人并非自己,毫無波瀾、異常平靜,仿佛這一切不過是日常生活中極為尋常的一件事。 午門外,年輕臣子跪在行刑臺上,臺下圍觀的民眾黑壓壓一片,有的交頭接耳、有的慷慨激昂,還有純粹看熱鬧的。 紛雜的議論聲沒入他的耳中混雜成一片嗡鳴之音,于他卻是過耳不入,仿佛臺下的議論與自己毫無關系。 從離開朝堂的那一刻起,年輕臣子就做好了上斷頭臺的準備,此刻他的內心非常平靜,面對即將到來的結局沒有任何的畏縮和膽怯。 年輕臣子名為蕭景,在這生死關頭,他心中唯一牽掛的就只有那一個人,那個遠在雁門關外的燕小將軍——燕澤帆。 蕭景抬頭望向天際,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就那樣靜靜地凝望著蒼穹,等待午時行刑時刻的到來。 兩年前 蕭景從朝堂下朝后踱出大殿,遠遠便看到楊灝沅正在訓斥一名新來的小兵,聲音大到隔著很遠的距離也清楚地傳進了蕭景的耳中。 楊灝沅是皇帝的第十子,現(xiàn)今的十王爺,和蕭景算是摯友,二人私交甚篤。 “見到本王爺也不行禮,只不過是剛出來的小屁孩,真把自己當什么了。” 蕭景走到近前,看看正在訓人的楊灝沅,又看了一眼低垂著頭抱拳行禮的小新兵,輕輕拍了拍那名小新兵的肩膀,道:“年紀小,不懂事,王爺何必跟小孩子計較呢?” 聞言,那名小新兵放下了正在行禮的手,好奇轉頭看向這個替自己解圍的人。 “哦?既然是蕭景的人那就算了。” 楊灝沅神態(tài)高傲的雙手環(huán)胸看了二人一眼,隨后轉過身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景便離開了。 “恭送王爺?!?蕭景雙手交疊在胸前向楊灝沅離去的背影恭敬行禮,那名小新兵也低下頭,學著蕭景的樣子對著遠去的楊灝沅行禮。 待楊灝沅走遠,蕭景轉頭看向身旁的小新兵。 “燕澤帆?” 他試探性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你認識我?” 名為燕澤帆的小新兵顯然沒料到會被對方叫出名字,訝異地轉過身看著蕭景。 “換個地方說話吧?!?蕭景面帶微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調轉了話題方向,率先向宮門外走去。 燕澤帆跟在蕭景的身后出了宮門,一起來到了蕭景的住處。 夕陽西下,橘紅色的暖陽照在鋪著零散紅葉的庭院里,給整座院子籠罩上一層溫暖而和煦的陽光。 甫踏進庭院,一只橘貓從燕澤帆的腳邊躍過,十分熟稔地蹲在庭院中央,轉過頭看著這名從未見過的少年。 燕澤帆看了一眼橘貓后又看向蕭景,問道:“你養(yǎng)的貓?” “它自己跑來的,后來喂習慣了,就待在院子里。” 蕭景邊走邊說,一直走到玄關前方才停下,轉身坐在玄關處的走廊下,并示意燕澤帆也一起坐過去。 “你是李將軍提拔上來的吧?” 看著在身側坐下的燕澤帆蕭景問道。 “算是吧,我娘托人把我送進京的?!?隨意坐下的燕澤帆目光鎖在眼前的地面上低垂著頭。 “你今年,才十六吧?”蕭景看著身旁的少年,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受,“讓你自己進京,你娘可真放心啊?!?收回看向燕澤帆的目光,蕭景抬頭看向遠方的天空。 “隨便吧,在哪里都一樣?!?話到此處,燕澤帆有些不耐煩地站起身:“你叫我來只是問這些的話,我就先走了?!?沒有給蕭景回復的余地,燕澤帆自顧自地起身向院外走去,沒有絲毫的停留。 蹲在院中的橘貓,看了一眼擦身而過的燕澤帆,下一秒就被飛過眼前的蝴蝶吸引住了目光。 蕭景沒有出言挽留,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就好像燕澤帆今日的出現(xiàn)不過是日常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之后的幾日里,蕭景同往常一樣,生活規(guī)律,按照慣有的方式過著每天的生活,燕澤帆的出現(xiàn)并沒有給他的生活帶來任何的改變。 而這個人也仿佛是生命中一個過客般的存在,沒有引起蕭景更多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