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降臨我身邊?。ㄊ模?/h1>
。。。
“。。。喂。。。走了。。。喔?!?/p>
聽見熟悉的聲音飄進耳朵里,還趴在桌子上的我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還有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哇塞,你怎么喝了這么多啊。。。”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酒又好喝又便宜嘛。
當然,我也有控制自己的啦。
。。。至少沒有喝到酒精中毒。
“我?guī)湍闫饋?。。?!?/p>
博德抓起我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
我順手一把抓住自己的長槍,把背帶掛到身上。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馬車?!?/p>
“。。。好~”
我們走出了酒吧,外面冷嗖嗖的風讓我稍微清醒了些。
結(jié)果因為時間太晚,別說馬車了,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博德無奈地笑了一下。
“沒辦法,那就只能徒步回去了。”
就這樣,博德攙扶著我,兩個人在村子里,田野邊,森林里慢慢走著,花了好一陣子才走到Sandy的木屋前。
。。。時間大概已經(jīng)快到午夜了吧。
辛虧路上沒有遇上羅剎。
還是說,就算遇到了羅剎也能上演一場異世界的武松打虎?
。。。
“我就送你到這里咯,時間很晚了,我也得早點回家了?!?/p>
“拜——”
我和正在離開的博德打了個招呼,斜靠在門框上,摸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Sandy這是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睡衣,悠哉悠哉地坐在工作臺旁看書。
“終于回來啦?”
“嗯~”
我發(fā)出微弱的應答聲,晃悠悠地走進屋里。
Sandy疑惑的看著我,然后嗅了嗅空氣中飄散開來的酒味。
“你怎么去喝酒了?”
“朋友請客,那我肯定~不能嘴下留情呃~”
誰叫那家伙還騙了我一次。
我把長槍擺在了門邊,然后一頭砸到了沙發(fā)上。
“新的武器嗎?看上去挺帥的。”
“那是——~”
Sandy站起來走向大門,查看著長槍,然后又轉(zhuǎn)過頭看著伶仃大醉的我。
“倒是你,沒問題嗎?”
“唔~?沒事~”
這句話剛說出口,我就感覺到肚子里一陣翻騰。
糟糕了,剛剛走路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一坐下來胃里就開始產(chǎn)生化學反應了嗎?
看到我不妙的臉色,Sandy皺起了眉頭。
“你要不要去一下衛(wèi)生間?”
我剛想張開嘴應答,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涌出了喉嚨。
“我。。。噗額?!?/p>
“唔哇!拿著這個!”
Sandy連忙拿起一旁的用來裝魔法廢料的袋子,遞給了我。
我一把抓過袋子,往袋子里傾倒著胃里面的東西。
。。。直到好像清空了腸胃的樣子才停下來。
雖然腦袋仍是迷迷糊糊的,但不妨礙我看見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地面。
“我去拿拖把。。?!?/p>
“不用啦,你就在這里坐著吧,交給我就行?!?/p>
Sandy按了一下我的頭不讓我站起來,然后向雜物柜走去。
給她添麻煩了。。。
我越想越覺得焦慮,能感覺到尾巴不住地亂晃著。
Sandy處理完地面,然后又走向了擺放著魔法藥劑的工作臺。
“我給你配一劑解酒的藥水,等我一下就好。”
噢?還有這種東西?
一時興起的好奇心帶著我走到了Sandy身旁,饒有趣味地看著Sandy擺弄著各種藥劑。
嗯?
我的注意力被一個剛剛Sandy拿出來放在一邊的玻璃管吸引了。
在Sandy還在忙的時候,我將其拿起來看了看。
里面裝著的,不是酒嗎?
。。。能喝嗎?
咕嚕。
。。。嗯?這白開水咋沒味???
我失落地晃悠著手里空空如也的試管。
Sandy這時剛好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我手中的玻璃管,整個人愣住了。
“。。。啊!你喝了?”
誒?我喝了嗎?
好像是喝了,剛剛沒能控制住自己看到像酒的液體就去喝的念頭。
。。。壞了,不會是什么要命的藥劑吧。
我呲了呲牙,向Sandy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Sandy的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惶恐的表情。
呼,那我可以暫時松口氣了,應該不會死于誤喝藥水這種傻事。
。。。不過感覺也活不了多久了。
Sandy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轉(zhuǎn)化為惱怒,耳朵也翹了起來變成飛機耳。
我還沒見到過她露出如此生氣的表情。
我頓時感覺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把這么重要的藥材喝了?”
突然的怒吼讓我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我連忙彎下腰道歉。
“對不——嗷!”
Sandy在我彎腰的一瞬間就扯住了我的貓耳,失去平衡的我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我原本都打算看會書就去睡覺了!大晚上的你還要我來照顧你嗎?”
Sandy數(shù)落我的每一個字都扎進我的耳朵里,而我只敢低著頭看著地板。
。。。自己的確做錯事了,現(xiàn)在也只能乖乖挨訓,思考著怎么補救。
不過也沒必要這樣子發(fā)狠吧,像這樣子被人劈頭蓋臉地罵真讓人感到煩躁。
我不過是。。。喝多了些。
我握緊了拳頭,然后又松開。
怎么可以這么想。。。?由始至終都是自己惹的禍。
而且在以前,Sandy在自己家的時候也沒給自己添過多少麻煩。
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子神經(jīng)大條過了?
。。。
。。。啪嗒。
過了一會,直到看到有什么東西滴到了地板上,我才察覺Sandy生氣的聲音已然變得有些許哽咽,直至消失。
我慌張地抬起頭。
Sandy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眼眶里轉(zhuǎn)動著的眼淚和兩邊臉頰的淚珠,還有被緊緊地咬著的嘴唇。
。。。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對視了許久。
Sandy的情緒也在靜默中逐漸恢復了穩(wěn)定。
“材料沒了,藥水也配不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p>
Sandy最后淡淡地撂下一句話,向二樓緩緩走去,最后消失在了樓梯上,整個過程沒有多看過我一眼。
我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走向剛剛慌忙中放在桌面上的玻璃瓶,將它拿起來。
上面貼著一個標簽。
“羅剎花提取液?!?/p>
怎么又是羅剎。。。聽上去好像是很難弄到的樣子。
嘛,不過肯定要把這東西弄回來。
我拍了拍自己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腦殼。
以后還是少點碰酒吧,這東西造成的問題已經(jīng)不只是生理不適了。
。。。
剛走上二樓,提拉米蘇從臥室里就向我跑了過來。
“怎么了?”
我蹲了下來,用手指碰了提拉米蘇的耳朵。
提拉米蘇抬起爪子揍了我的手指一拳,然后跑回了臥室。
額,這小家伙好像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也是來譴責我的嗎。。。?”
這種眾叛親離一樣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郁悶地洗了澡后,我坐在了二樓客廳的沙發(fā)上,拿起原本遺留的《魔法藥劑大全》,在里面翻查著。
羅剎花,羅剎花,羅剎花。。。
。。。找到了。
一種生長在東部領地森林與山脈交界處的花朵,常常出現(xiàn)于懸崖的峭壁上,是由于其特殊的屬性,吸取了過多的暗子而形成的花朵,因為根系發(fā)達,所以摘取十分困難,可能需要連同峭壁上的部分石塊一并挖下。
并且羅剎花在感知到危險時,會散發(fā)出特殊的引誘素,在附近聚集暗子產(chǎn)生羅剎,且體型大部分在C到B級。
注:不建議探索者單獨接受關(guān)于此植物的采摘任務。
有關(guān)羅剎花介紹的最后一句話是警告。
這讓我一下子有點心虛。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不行不行,這次可不能打退堂鼓。
。。。那就找一下博德吧。
我拿起桌面上的魔鏡,準備聯(lián)系博德,想了想,又將魔鏡放回了桌上。
算了,這個時間他回到家也該睡覺了,明天早上再去找吧。
整理好思緒后,我靜悄悄地摸到了臥室門口,把頭向里探去。
Sandy背對著門口,在床上一聲不吭,提拉米蘇在我的枕頭上趴著睡覺。
。。。都已經(jīng)睡著了嗎?
我搓了下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感覺還是有股酒味。
算了,今晚睡大廳吧,雖然很想進去拿張被子或者我的抱枕,但是這個房間好像存在結(jié)界一樣,阻礙了我進去的想法。
只好直接躺在沙發(fā)上睡覺了。。。
即使沙發(fā)不如床舒服,可是對于已經(jīng)身心俱疲的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我馬上就昏昏沉沉地進入了睡眠。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張被子。
“額!痛。。?!?/p>
我猛地坐起,卻感到腦袋一陣疼痛。
伴隨著疼痛的褪去,我感覺醉意也完全消失了,久違的清爽感充滿了全身。
我掀起了被子。
。。。話說這個被子,是Sandy幫我蓋上的嗎?什么時候的事?
難不成昨晚我偷看她的時候還沒睡著?
到現(xiàn)在,我依然只敢偷偷地觀察著臥室里的情況。
Sandy此時還沒起床,但從她“大”字形的姿勢來看,好像睡得還不錯。
唔,不想這么多了,不如早早準備物品,出發(fā)去找羅剎花。
我拿起了魔鏡,嘗試聯(lián)系博德。
。。。沒有回應。
好吧,這個時間他可能還在睡覺。
那就先規(guī)劃一下行動路線吧。
我對照著地圖,尋找著能找到羅剎花的峭壁。
好遠啊。。。
不過路上能路過博德家,能順便去和他集合。
我從蘭托大哥的食材袋里找到了面包,就拿這個當早餐吧。
背上旅行包,戴上護身符,以及手槍。
最后是我的長槍。
好久沒有耍過這玩意了,感覺有點危險,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捅穿吧。
原本打算練習一下再用,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實戰(zhàn)了。
離開木屋,我一邊走在路上,一邊轉(zhuǎn)動著長槍,熟悉自己的新伙伴。
哼哼,給你取個名字吧。
“雙刃龍槍”?
好像好中二啊。。。
不過給武器起名這件事已經(jīng)是一件很中二的事了。。。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jīng)走到了博德的家門口。
那是一間樸素無華的石頭和木頭搭建的小屋。
不過看上去十分堅固。
還有就是。。。這周圍的陷阱是咋回事,數(shù)量多的出奇。
要不是我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一般人可能就踩到這些陷阱上去了。
陷阱的繩子上面還系上了鈴鐺,在被觸發(fā)的時候可以提醒屋子里的人有入侵者。
雖然都不是致命的,可要是被抓住了就別想逃走。
我小心翼翼地越過陷阱,走到了小屋的門前。
“在嗎?博德?”
我在門口喊著博德的名字,敲了下門,都沒人應答。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魔鏡,再次嘗試聯(lián)系博德。
仍然沒有回應。
去哪了。。。?這家伙。。。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