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坤寧誤》腹黑狼犬羨&復(fù)仇瘋批染|禁忌之戀|不喜勿入|03
“可惜我一身仇恨,無法擁有愛和自由。”
“我忘不掉一個人,可是我甚至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墨染側(cè)躺在貴妃榻上,一派慵懶,纖長的手指上下摩挲著劍上的花紋,“這狗皇帝可真是有意思,每給我下一回藥,就讓你進(jìn)宮看我一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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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看著那人泰然處之,仿佛一點都不在乎生死,著急道,“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么受得了啊,阿染,我們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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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聽到李炬堯如此說,眼神變的凜冽,同時拔出了那把長劍,淡紅色的指尖撫摸著鋒利的劍刃,狠狠道,“收手,我怎么可能會收手,從邊境到都城,從孩童到如今,我已經(jīng)查了十六年,眼看就要讓這個狗皇帝死,我絕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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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靠近墨染,擔(dān)憂道,“小心隔墻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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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勾起嘴角,白皙的手撫在冰冷的刀刃上,“哼,狗皇帝身邊的走狗都怕我,沒有我的吩咐,他們根本就不敢上前,你說,我們的三皇子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誰,想的都快發(fā)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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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嘴角噬著玩味的笑容,看向面前的李炬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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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坤寧宮的李炬堯還未走出皇宮,便迎面遇到一個小太監(jiān),“李太傅,二皇子有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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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跟著小太監(jiān)走到了二皇子的書房,進(jìn)門便看到魏無羨正低頭看信,不僅如此,他的書桌也散落了幾封被拆開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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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似是才感受到李炬堯的到來,魏無羨抬頭道,“原是李太傅到了啊,本殿方才有些入神,怠慢太傅大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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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回頭厲聲對一旁的小太監(jiān)道,“怎么回事?太傅大人是何時到的,怎的也不提醒一下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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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jiān)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二皇子,奴才……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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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低頭行禮,“二皇子不必怪罪于他,是臣之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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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炬堯如此說,魏無羨倒也再沒怪那小太監(jiān),一邊低頭裝著信件,一邊道,“少傅如此沉靜,倒是顯得鳳君不像是少傅的親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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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幼便被祖母養(yǎng)在江南,與微臣自然是不像的。爹娘還偏寵驕縱他,微臣也很是吃味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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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淡淡一笑,把其中一個信封拿在手中,看著李炬堯道,“所以在鳳君入宮后,少傅就著急寫信遣散鳳君的乳娘和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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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進(jìn)宮后,她們想要返鄉(xiāng)嫁人,臣……豈有強(qiáng)留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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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剛說完,魏無羨便一臉莫測的將手中的信封遞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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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面上的原本沉靜的笑容,就那樣凝固在了臉上,猶豫一會兒,抬手準(zhǔn)備將信封拿過來時,魏無羨卻微微一笑,“這不過是我練的字,就不獻(xiàn)丑送給李少傅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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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魏無羨如此說,李炬堯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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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低頭繼續(xù)整理著信封,“少傅大人,先回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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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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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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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炬堯后退幾步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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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看著李炬堯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李家,鳳君。你們到底在籌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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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之后,朝一旁的小太監(jiān)吩咐道,“備酒,我要進(jìn)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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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和殿內(nèi),墨染正坐在龍椅的下方一下一下的幫皇帝捶著腿,皇帝低頭撫了撫墨染的臉頰,墨染對皇帝溫順的笑著,“皇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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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聽聞父后生辰將至,特去江南尋來了江南特有的桂花酒,來獻(xiàn)給父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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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著看向墨染,“來的正好,鳳君在江南長大,定是想念江南的味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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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面帶笑意站起身來,步履歡快的走下臺階,一步步向魏無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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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抬頭道,“父后聞聞,此酒的香氣可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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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太監(jiān)將端著的托盤向墨染身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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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在魏無羨的注視下,拿起其中一杯酒聞了聞,勾起嘴角笑道,“羨王殿下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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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聞言抬頭看著墨染,盯著他的眼睛小聲道,“這可不是桂花釀的味道,父后當(dāng)真去過江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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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變得眸光冰冷,許久之后,他紅唇輕啟,“御駕在前,你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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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倒也不慌,帶著笑意的目光緩緩道,“御駕在前,你喝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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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收回目光,拿起酒壺和另一杯酒,重新回到皇帝身邊,笑意盈盈道,“皇上,這桂花酒并不醉人,陪臣飲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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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低頭隱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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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好酒!鳳君也來一杯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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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看著皇帝喝完并無大礙,便也酌飲了一杯,抬頭對皇帝笑道,“嗯,陛下所言甚是,確實好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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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低頭摸了摸墨染的發(fā)頂,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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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回頭挑釁的望著魏無羨,饒是輕蔑的表情,卻也帶著十足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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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涼,墨染從朝和殿出來時已經(jīng)有些頭腦發(fā)昏,他自覺今日并沒有給魏無羨下毒的機(jī)會,那如今為何渾身燥熱,如此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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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廊橋時,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身前傳來魏無羨的聲音,“既然不舒服,那何必還躲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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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抬頭一把掐住了魏無羨的脖子,“你給我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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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只可惜有毒的不是酒,是那股香味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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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墨染已經(jīng)承受不住身體的燥熱和頭暈,原本掐住魏無羨的手也不自覺收了回來,雙手同時捂住了腦袋,試圖緩解自己此刻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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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玩味的看著墨染,“父后愿意配合我的話,我立刻給你解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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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此時眼前已經(jīng)變得模糊,他輕喘著抬起頭,狠狠道,“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讓你陪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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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盯著此時的墨染道,“這藥不會傷及性命,只會讓你產(chǎn)生幻覺,讓你想到最渴望的事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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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的意識逐漸模糊,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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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父親懷里的小童嘴里吟誦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yuǎ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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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賢惠的婦人,手中端著一碟糕點走進(jìn)房間,小童回頭脆生生的喊著,“娘?!?/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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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抱著小童的男子,夸耀似的告訴婦人,“哈哈哈,小染他今天學(xué)三字經(jīng)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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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將糕點放在桌上后,從男子懷里接過小童,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我們小染學(xué)的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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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笑瞇瞇的對娘親說,“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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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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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著拿起糕點,喂給小童,“來,吃點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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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多士兵涌了進(jìn)來,大喊著,“奉陛下之命,擊殺叛徒墨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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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角落里的墨染親眼看著父親被一劍穿胸而亡,父親死前,望著角落里的墨染說道,“小染,你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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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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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雙手緊緊握住墨染的肩膀,“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誰!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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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用盡了身上最后一絲力氣,拔下了發(fā)上的那枚發(fā)簪,接著便狠狠刺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一瞬間,魏無羨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的盯著墨染胸前不住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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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喘息著抬起頭看著魏無羨,“父后再教你最后一件事情,下藥這種方式,太卑劣了!”說著便拉著魏無羨一起摔進(jìn)了廊橋下的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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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昏迷的墨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兒時的夢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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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染對父親說道,“我長大了,想要做將軍,要想爹爹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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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欣慰道,“好,小染長大了做將軍,跟爹爹一起保家衛(wèi)國,對不對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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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保家衛(wèi)國,保家衛(wèi)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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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帶著慈愛微笑的父親卻身受重傷滿身是血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墨染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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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的順了順自己的氣息,咳嗽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魏無羨正在默默的替他順著背,他抬頭看著魏無羨,“既然費勁心機(jī)想要殺我,又何必費事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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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卻仿佛壓抑了許久似的,原本幫墨染順背的手忽然捏住了他的胳膊,低吼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你這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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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藥效還未過去,墨染居然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了擔(dān)憂,只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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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輕喘了一下,抬頭道,“我倒想問問羨王殿下,對一國鳳君下藥,到底是誰不想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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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掙扎著想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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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拉住墨染的胳膊道,“從這里走回坤寧宮需要兩柱香的時間,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這副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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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回頭看著魏無羨,眼眸深處平靜如水,“讓我出丑,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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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魏無羨的手之后,墨染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向坤寧宮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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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站在原地,看著他越走越遠(yuǎn),“小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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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名字,墨染忽然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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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馬上幾步跑到墨染身邊,“你昏迷的時候說過這個名字,小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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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背對著他,側(cè)頭冷冷說道,“一個名字而已,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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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巡守侍衛(wèi)路過,魏無羨從后面抱著墨染閃身躲在一旁的主子后面,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別說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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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側(cè)頭看了他一看,低頭便咬上了他的手,魏無羨吃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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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卻看到墨染舔了舔唇角的血,眼神中帶著兇狠和氣憤,一把推開自己,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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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低頭看著被墨染咬傷的手指,用大拇指輕輕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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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魏無羨回到自己的寢宮,坐在燭火前,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笑意低頭看著包扎好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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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微弱的燭光,魏無羨又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坤寧宮墨染咬他的樣子,看著就像一只容易受驚愛咬人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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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喃喃道,“這么愛咬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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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涼爽的微風(fēng)吹起床邊的紗幔,墨染眼睛里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看著外面的魏無羨,蔥白的手指撥開紗幔,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低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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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魅惑的看著魏無羨,抬起另一只手從上往下,輕柔的觸摸著他的眉頭、鼻尖和嘴唇,朱唇輕啟,“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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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墨染似水的眼眸,魏無羨低聲道,“小染……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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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從床上猛然坐起,低頭看著那只被墨染咬過的手,“我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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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宮里來人,鳳君殿下要去萬福寺祈福,請殿下隨行護(hù)送?!?/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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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小太監(jiān)的聲音,喚醒了發(fā)呆的魏無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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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坐著輪椅在宮門口的魏無羨等了兩個時辰的魏無羨,才看到墨染從遠(yuǎn)處緩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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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日光從墨染的身后穿過來,從魏無羨的視角可以看清他在陽光下卷翹纖長的睫毛,仿佛灑了金光的發(fā)絲,臉頰細(xì)細(xì)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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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讓魏無羨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的那個夢,他的臉上悄然爬上了一層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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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看著緊盯著自己的魏無羨打趣道,“羨王殿下面色紅潤,看來昨夜睡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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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移開目光,輕輕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不自在的咳了幾聲,“鳳君欽點,讓本王隨行,不怕我再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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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笑了笑,看著魏無羨道,“這深宮寂寥,有羨王殿下陪本宮逗逗樂子,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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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魏無羨今日總是逃避自己的目光,倒是引起了墨染的興趣,他俯下身子靠近魏無羨道,“再說了,羨王殿下也喜歡這樣,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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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靠近的距離,使得魏無羨的目光落在了墨染的嘴唇上,他又想起昨夜墨染便是用這樣柔軟的唇輕吻著自己的手背,握了握拳,側(cè)頭看向車輿道,“鳳君今日出宮怕不是為了上香祈福這么簡單,你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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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勾起嘴角道,“有羨王殿下隨行,本宮什么打算,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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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風(fēng)吹過,裹挾著雪梅的香氣,一張繡了紅梅的帕子飄到了魏無羨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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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回頭淡淡道,“拿去丟了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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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拾起懷里的帕子攥緊手心,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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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車駕行走在街道上,四周跟著保護(hù)的兵卒,周邊的攤販買著不同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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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坐在輪椅上,被身后的仆人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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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幫黑衣人出現(xiàn),直接沖向墨染的馬車,魏無羨回頭喊道,“保護(hù)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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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守衛(wèi)難敵刺客,魏無羨拔開一旁的長劍,站起身飛向馬車,但還是晚了一步,一把劍刺向了車中的墨染,墨染用手臂一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出現(xiàn)在魏無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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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刺的魏無羨心中一痛,他迅速解決掉墨染周圍的刺客,拉住他的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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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客追殺的兩人牽手奔跑在大街上,墨染低頭看著相握的手,抬眸看著魏無羨因為緊張而冷凝的側(cè)臉,一時竟有些不可名狀的感覺從心口最深處慢慢生根發(f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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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身后是死亡,前方是希望,手心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