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er短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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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下船了,先生?!币晃缓眯牡挠心昴凶虞p輕推了下旁邊的法國男人,眼前的法國人在睡前便詢問他能否在下船時叫醒自己??墒钱斢藘冬F(xiàn)承諾時,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位好脾氣的英國紳士又推了推他,可他只是將頭稍微偏了一下,任由自己柔順的棕色秀發(fā)蒙住了自己整張臉。
?“先生?”終于,這個法國男人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優(yōu)雅地起了身,微微點了下頭表示謝意,便整頓好精神下了船。
?剛落到地面上,這個法國男人便雙手叉腰佇立了一會?,F(xiàn)在正是中午,杰夫·波諾弗瓦,這位優(yōu)秀的生物學家在法國的大學給學生教授完進化論后,思考幾日還是決定到英國倫敦旅游一次,之后便去什羅普郡,僅以此懷念自己那尊敬的偶像。
?坐著火車,杰夫到了倫敦,剛下火車站時看著倫敦凈白色的厚霧。他在船上睡著前還想著倫敦的霧應該會令自己感到煩悶。結果并沒有,杰夫感覺倫敦的霧有一種貼心的可愛,如一只溫順的綿羊。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吧!他突然想起大約十年前自己和弗朗西斯聊到倫敦。弗朗西斯讀了狄更斯的《霧都孤兒》,兩人開始了討論,內容其實是關于那霧都的工業(yè)革命。杰夫從中了解到那時倫敦的空氣很差。事實上,他沒有讀那本書,他只聽弗朗西斯提到了“霧都”“工業(yè)”“火車”便自以為了解了,那段時間逢人便會像炫耀新技能一樣給他們講自己和弗朗讀的那本書。向那些當時跟隨他的孩子們夸大倫敦的空氣有如此的糟糕。杰夫從未想過自己會崇拜一位英國生物學家,他像那時大多數(shù)法國人一樣,不喜歡英國人。
?“嘶,弗朗西斯…”杰夫扶著額頭,“他也在倫敦啊,我怎么忘了。”
?波諾弗瓦家是百年前最張揚的貴族。只要一個人姓波諾弗瓦,無論眼前的人是一個流浪漢還是面包師裝束,都必須立刻表現(xiàn)出尊敬的態(tài)度,要是能擠出一抹笑顏自然最好。畢竟幾百年也從未聽聞過有外人不要命地去說自己姓波諾弗瓦。盡管后來這個家族的人逐漸變得不再喜好拋頭露面了,平民間或許有的人都不曾聽聞,可上層階級的人們還是繼續(xù)著這幾百年的敬畏。這培養(yǎng)了弗朗西斯高傲的性格,但是弗朗西斯平時愿意平和待人,因此從小他便討人喜愛。當然,他討人喜歡絕對不止是靠自己的好性格的。
“他長得太美了?!痹趦扇擞讜r,周圍人對弗朗西斯的評價。是啊,弗朗西斯白嫩的臉蛋,藍紫色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卷得柔順又不顯張揚的金發(fā)。如果是個女孩,長大后的弗朗西斯定是個頂尖的美人了。他的姐姐弗朗索瓦絲總是沒事喜歡捏一捏他的臉蛋。有一次兩人父母不在家時,她甚至曾偷偷地問弗朗西斯喜不喜歡裙子。弗朗西斯點點頭。于是,弗朗索瓦絲慷慨地允許讓弗朗西斯挑一條自己的裙子。小弗朗歡天喜地挑出一條天藍色的裙子。姐姐親自為弗朗西斯穿上,兩人站在鏡前。
“弗朗西斯!”弗朗索瓦絲驚喜地叫著?!安徊徊?,這樣吧,姐姐我給你取個名。小弗朗吉,你喜歡嗎?”
鏡子里的小弗朗吉歪著小腦瓜,姐姐為他束住金發(fā),戴上了一根藍白紅綢緞。兩個人看起來簡直是兩位公主,一位可愛靈動,一位端莊美麗。
?杰夫是弗朗西斯的表親。盡管兩人性格差異極大,但仍是從小一起玩。杰夫還是很喜歡弗朗西斯的。
?“先生,你的眼睛還好嗎?”杰夫聽到話猛地抬起頭,不料太陽光有些刺眼。不,不是太陽光,是眼前這個人發(fā)出的光亮。杰夫無奈揉了下眼睛罵道:“本來沒事,托你的福,有事了?!?/p>
?“???你眼睛原來沒事嗎?”弗朗西斯惡趣地用手嬌羞地遮了下嘴,像少女一樣。?
“抱歉先生,我以為你的眼睛壞掉了呢,不然怎么半天都看不見我呢?!?
“你不會直接招呼我嗎?”?
“不會——”?
杰夫無奈地從長椅上站起身。弗朗西斯是真的亮的晃到他的眼睛了。即使他試著穿著在倫敦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風衣,里面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上不顯眼的襯衫。他始終拒絕戴紳士標志的那頂帽子,任由自己卷的漂亮的金發(fā)晃人眼睛。
“我說你的頭發(fā),沒人建議你換個發(fā)型嗎?”杰夫挑了下眉。
“是有個可惡的英國佬提議過。”弗朗西斯笑著,“而且每天在我的耳邊吵著這件事情,說我不換發(fā)型堅決反對我出門?!?/p>
“每天?”杰夫疑惑。
“是啊,每天。杰夫,你住哪?”
“老實說我還沒有落腳的地方,本來打算住旅店。誰想就碰到你了。”杰夫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的助手發(fā)電報給我的?!?/p>
一陣沉默。杰夫的助手發(fā)電報給弗朗西斯。
“杰夫,你的助手很能干?!备ダ饰魉剐Φ?,他看向杰夫,不知道這位生物學家會是什么反應。
杰夫的助手是艾瑟爾,一個可愛又能干的美國女人。她的制服總是熨的很好,服服帖帖的。像她的性格,沉穩(wěn)不張揚。深藍色的眼睛看起來純凈得像一潭泉水,不用說也能讓人感覺到她是個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
“是啊,她很能干!她總是把我的辦公室整理得干凈,舒適!哦,我的文件還都是她整理的??!弗朗西斯你會想要見她的!”生物學家提高音量大聲地嚷著。
從馬車下來,杰夫到了弗朗西斯現(xiàn)在的住所,普普通通的街道,毫無特色的樓房。他難免覺得驚訝,弗朗西斯會愿意住這樣普通的地方嗎?杰夫覺得別說一個月了,就算是住兩天,弗朗西斯的早晨起床后對倫敦滔滔不絕的抱怨聲也會煩死這一整棟樓的英國人的。但是弗朗西斯已經安安穩(wěn)穩(wěn)地住了一個半月,并且沒有因為不滿而咒罵對面餐館新招的英國服務生,把人家嚇哭。
“你打算留多久?”
“一個月吧?我想遠離巴黎一段時間。”杰夫低頭輕聲說道。
“你啊,給我打起精神來。”弗朗西斯拽住杰夫的袖子就拉進了樓內。
杰夫向弗朗西斯保證不再低沉,好好地在倫敦放松。他說完后兩人一陣沉默。杰夫清楚自己不可能不去想艾瑟爾。
“杰夫,隔壁房間的那家子剛搬到樓上,現(xiàn)在隔壁屋子是空的。你收拾下準備去問租住隔壁屋子的事情吧?!?/p>
晚餐過后,杰夫去了樓上,因為投緣被那家人留了下來。
弗朗西斯一個人在屋中亮開一盞燈,在書桌上是許多張手稿,整整齊齊釘在一起。他用手指指著,很仔細地去看著太陽光譜圖。他的英國室友還沒有回來。
一個月前,弗朗西斯初到英國,因為和大學里的人起了爭執(zhí),而不愿住校選擇了在校外租房住。遇到了天文系的同學,亞瑟·柯克蘭。
安東尼奧和基爾伯特是弗朗西斯的老朋友了,于是兩個老朋友幫弗朗西斯安排好了和亞瑟·柯克蘭同租的事情。
“你是說,我的室友是個英國人?!”弗朗西斯走到門口正打算敲門時,才聽到安東尼奧向自己介紹。
“弗朗,你聽我解釋,是基!”安東尼奧被弗朗西斯抓住了領子。
門在這時就開了。
亞瑟開門后,看到一個金發(fā)男人揪著一個棕色短發(fā)的男人。
“你們誰是弗朗西斯·波諾弗瓦?”亞瑟冷靜地問道。
“他!他!"安東尼奧迅速掙脫了弗朗西斯,后退幾步。留下弗朗西斯一個人站著。
祖母綠和熏衣草紫的第一次對視。
兩個人相處地還算融洽,只是平時總是拌嘴,互相瞧不起對方。如果兩個人吵架,總是亞瑟不愿道歉或者不愿意接受弗朗西斯的道歉而不回家吃飯。亞瑟便每次走很長的路去散步,然后餓了才肯進家酒店解決溫飽問題順便入住。畢竟,平時都是弗朗西斯下廚。亞瑟堅持“不要吃那法國人的菜”
后來一次,弗朗生病了,不能下廚。亞瑟才終于去下廚了。亞瑟·柯克蘭有夠不客氣的一個英格蘭人。不過他表示心情不錯,可以勉強答應照顧弗朗西斯。他下廚煮了一些粥。胡蘿卜、西蘭花和各種能順手抓住的菜都被亞瑟一股腦放在盆里洗凈了(后來弗朗西斯真心實意地夸贊了亞瑟能把菜洗干凈)然后又一股腦放到鍋里。不過亞瑟并不知道要煮多久,于是他想了個好辦法。每隔兩分鐘的時候,取出一大勺粥倒入碗里,嘗一下熟沒熟。粥剛送到自己嘴邊,他皺眉看了看色相不錯的粥,決定先給弗朗西斯吃。
“你原來會做飯?”弗朗西斯睜開一只眼睛,汗水浸透了他的衣領。
“我沒那么笨!剛好打算練習下自己的廚藝,剛好你也病了?!?/p>
“臭眉毛這么關心哥哥啊?!备ダ饰魉剐χ?。
“才沒關心你!”亞瑟說著要放下手中的碗,卻被弗朗西斯抓住了手腕。
“你真不會照顧人,”弗朗西斯抱怨著,“哥哥我生病了,不能照顧我一下?”弗朗西斯隨即又松開手,一副無精打采沒有精氣神的樣子?!拔刮野?,蠢貨。”
亞瑟下意識想要罵回去,面對弗朗西斯虛弱的樣子卻又忍住了。亞瑟小心翼翼拿起碗,拿起存著一小口粥的勺子,直接懟到了弗朗西斯嘴里。
“柯克蘭!”弗朗西斯的舌頭剛碰到粥就喊到。“天哪!粥根本沒熟!”弗朗西斯一不小心咽了下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吃下了沒熟的粥,默默地把頭背對了亞瑟。弗朗西斯的表情絕對難看得能嚇哭小孩子了。
“我忘記了,再說,賣相明明不錯的?!眮喩缓靡馑嫉囟似鹜?,決定去廚房看看正熬著的粥怎么樣了。很不巧,兩個人剛剛浪費了太長時間,以至于鍋中的粥熬干了很多,只剩下一小口了。亞瑟便取了些冷水倒在了里面,決定繼續(xù)煮,又向里面加了些鹽。
亞瑟第二次端著碗找到弗朗西斯。“哥哥我與你不過平常偶爾會發(fā)生爭執(zhí),你總不該謀害哥哥??!”弗朗西斯拉著嘴,悔恨地看向亞瑟做的粥?!案绺绮幌肷囝^離開自己?!?/p>
“夠了,這次肯定沒事了,你再試試好了?!眮喩焕頃ダ饰魉?,攪著粥。弗朗西斯便也不再說什么來試圖反抗了,任由亞瑟把那團糊糊送進自己嘴里?!皻G?”弗朗西斯咽下粥?!霸趺礃??”亞瑟星星眼看向面前安詳閉上眼睛的弗朗西斯。“還是好難吃欸。”
弗朗西斯前一天還病得有點重,可身體因極度抗拒亞瑟的英國食物,恢復的很快。事后弗朗西斯決定教亞瑟做飯。
“喂!柯克蘭先生你這已經是第二次進我的廚房了!”
“還不是你這混蛋一直在我耳邊吵才叫我分心的!”
“誰知道你們英國佬眉毛多腦子少?。??”
“我是傷員你就不能關心一下嗎!”
弗朗西斯只顧著收拾亞瑟撞翻在地上的黃油沒有注意到亞瑟的手劃破了。他抬起頭看向亞瑟的手,亞瑟正好笑地用那根流血的中指指著弗朗西斯的鼻子像怨婦似的。弗朗西斯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想要抓住這個英國人的手,含住他流血的手指,話說亞瑟的血是甜的嗎...這個奇怪的念頭閃過時嚇到了弗朗西斯。
亞瑟抱怨著明明自己平時只吃快餐。弗朗西斯偶然提議一起去英國最好的餐廳吃法餐導致兩人爭論法餐和英餐哪個才是最美味的。結局就是弗朗西斯決定親自做英餐和法餐各一份送給新的留學生嘗一嘗,最后給出評價。本來亞瑟想要自己做英餐不愿意讓弗朗西斯做,可弗朗西斯卻說為了新生們的生命安全禁止亞瑟做飯。在去買食材時弗朗西斯對拎包的亞瑟冷笑:“歐洲人只有英國人不知道嗎!法國人是為了美食而活的。中國也是東方的美食大國。 意餐曾經無比輝煌。自然是法餐和中餐第一,意餐第二,英餐和其他菜肴第三?!?/p>
兩次工業(yè)革命致使越來越多的英國人不再將時間花在美食上,工人階級迅速壯大而罐頭成為了英國工人們生活的必需品。傳統(tǒng)英餐也逐漸被遺忘了。但亞瑟的家族似乎比較守舊。可能因為家底豐厚,沒有人會因為工作而不能享受美食,所以亞瑟家的廚房是干凈整潔的,始終有新鮮的食材?;蛟S其他英國人根本沒有品嘗過傳統(tǒng)英餐,只是吃自己順手拿的罐頭,用手抓起面包,咀嚼著告訴自己的胃自己吃好飯了,胃就只能被迫工作,受著那些難吃的罐頭的氣強行消化。
“傳統(tǒng)英餐明明不差!”亞瑟嚷著,“再說了,18世紀第一次烹飪革命后,法餐雖然流行推廣,你們的太陽王孫子輩的那位...”亞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弗朗西斯已經給了他一個和顏悅色的微笑。
兩個人采購食材后,決定先去在家做一份自己品嘗一下。無誤之后再去聯(lián)系新生來做客,順便品嘗一下。
到家后,弗朗西斯在臥室翻箱倒柜,找出一個神秘的大箱子,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整套全新的餐具。
“這是什么?”亞瑟問道。
“Sèvres?!备ダ饰魉馆p輕地拿出一個盤子給亞瑟看了看上面的花紋,“我的這套是帝王藍,稱為'賽弗爾藍',本來我父親想過把它送到1867年的巴黎世博會,不過還好留下來了?!?/p>
“塞弗爾瓷器啊,你要拿來做什么?”亞瑟有些擔心這貴重的瓷器會碎掉。
“盛放法餐啊?!备ダ饰魉箶傞_手笑了笑。亞瑟便沒再說什么,只是表示這套餐具很美。雖然說是帝王藍,但是亞瑟還是覺得這套瓷器那不難發(fā)現(xiàn)的很小部分的紫色更為迷人,那紫色,像弗朗西斯眼睛的薰衣草紫。
弗朗西斯不肯用花店賣的迷迭香,硬是要拉著亞瑟到安東尼奧家去要些迷迭香來做法餐。
“為什么安東尼奧家會種迷迭香?”亞瑟不解。
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敲著門,“英國人難道不知道迷迭香種在南歐嗎?”
“我知道?!眮喩黄降卣f。
“安東尼奧是西班牙人,第一次新生聚會留學生們都說過自己的國籍。你怎么...”弗朗西斯答著。
亞瑟剛想起新生聚會上自己只記住了弗朗西斯是個法國人。當時的亞瑟根本沒去留意那些新生,自己在英國好友間喝著酒。不過在那時弗朗西斯是第一個介紹自己國籍,他站起來,欠了欠身,用帶著法國口音的英語介紹自己。亞瑟本來在心里準備好嘲笑他的法國口音,可出乎意料地,弗朗西斯地法國口音不僅好聽還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成熟而性感的感覺。叫亞瑟身邊的女生差點尖叫,幾個女生偷偷捂著嘴偷偷地,吵吵嚷嚷地聊著那個法國男人。
安東尼奧開了門,看到了弗朗西斯,門擋住了亞瑟。弗朗西斯笑著拉亞瑟進了屋。
“柯克蘭先生?弗朗你們竟然是一起來的啊?!卑矕|尼奧笑道,說著就坐在了沙發(fā)上。
安東尼奧是留英學生,和普魯士王國的留學生基爾伯特一起租了一間大的房子。亞瑟想起來,新生聚會上,基爾伯特和弗朗西斯好像一直站在一起。基爾伯特那時有些拘謹,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扮得像個英國人,除了他難以壓制地時不時一下德語的小舌音還有他聽起來很兇的英語以外,別的都很像英國人了??墒歉ダ饰魉鼓??亞瑟想著,心里默默吐槽,金發(fā)太惹人眼了,說話時雖然不會發(fā)小舌音,但驕傲的法式口音毫不掩蓋。
“安東尼奧,迷迭香。”弗朗西斯笑著要迷迭香。
“?。磕阋龇ú徒o誰吃?”一聲來自臥室的大嗓門沖到弗朗西斯面前?;鶢柌芈牭礁ダ饰魉挂缘愫荛_心地跑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不在!”弗朗西斯翻了下白眼,被基爾伯特嚇到了。
“弗朗,你這是要教室友做飯嗎?”安東尼奧一臉正氣地提出一個不現(xiàn)實的假設。
“?。?!開什么玩笑,他教我做飯?”亞瑟把重音放在了“他”上,令安東尼奧豆豆眼了。能讓弗朗西斯教自己做飯不應該感到榮幸嗎?安東尼奧不解著。
“教他做飯?!”基爾伯特喊道?!案ダ?,你都沒同意教我!”基爾伯特一股你如果教他你就死定了地眼神看著弗朗西斯。
“沒有!我沒有要教他做飯!”弗朗西斯氣笑了,看向自己的兩位惡友。
弗朗西斯解釋完后,基爾伯特恢復了正常。
“先喝茶吧,一會我再和弗朗去摘迷迭香。”安東尼奧充當著和事佬的角色。
“弗朗西斯不喜歡教別人做飯嗎?”亞瑟放下茶杯問。
“是啊,我和安東尼奧都向他請教過,但他只肯口頭教幾句,不愿和我們一起站在廚房?!被鶢柌鼗卮饋喩?。
“那為什么...”亞瑟不明白為什么弗朗西斯一開始想要教自己,但是又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會做飯,在弗朗西斯病時去做飯,好像還挺方便的。
“亞瑟一會一起幫忙摘些迷迭香吧?!备ダ饰魉固嶙h。
安東尼奧瞬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差點灑出來。亞瑟一臉疑惑看著這個西班牙人,不過好像只有他這個英國人不懂為什么安東尼奧聽到弗朗西斯的話和驚訝。
是啊,亞瑟沒有注意到。自己稱呼他為“弗朗西斯”已經習慣,但,這是弗朗西斯第一次稱自己為“亞瑟”而不是“柯克蘭”或者“英國佬”。
“亞瑟。”安東尼奧瞇眼笑著看向亞瑟。弗朗西斯和基爾伯特白了他一眼。
亞瑟看向安東尼奧,他對這個稱呼不太適應,感覺這個熱情的西班牙人沒邊界感。
“亞瑟平時喜歡喝什么茶?”
“西班牙把咖啡帶到了英國吧?!眮喩χ?,“我平時喝茶沒有什么大要求,英國茶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大區(qū)別?!?/p>
“話說你試過中國茶嗎?”弗朗西斯問著。
“試過,比英國茶要清但是有些苦嗎?”亞瑟想起家里親戚送給自己的中國茶。
“Je préfère toujours le vin rouge!”弗朗西斯說著自己更喜歡紅酒。聽不懂法語的亞瑟呆呆地歪了歪頭,惹得基爾伯特笑出了聲。
四個人喝完茶后到了安東尼奧的花園。亞瑟本來以為這西班牙人只種了些迷迭香而已,到了花園,一片紅色映入眼簾。
“番茄?”亞瑟疑惑。
安東尼奧的花園里竟然種滿了番茄。每四個番茄都緊挨著,中間隔上一英尺又是一組。
“為弟弟種的,弗朗做飯要用也會找東尼?!被鶢柌靥婷χ头褜σ暤陌矕|尼奧介紹到。
“亞瑟,過來?!备ダ饰魉拐泻糁?/p>
“用剪刀剪最下端靠近土這里。”弗朗西斯指了指。亞瑟拿剪刀的姿勢看起來有點手笨。弗朗西斯突然挑了挑眉,緊接著就貼近了亞瑟的肩膀,握住了亞瑟拿剪刀的手。亞瑟嚇了一跳,看向弗朗西斯。陽光正好照耀著他的金發(fā),弗朗西斯的眼睛微微瞇著一些。亞瑟不知道迷迭香的氣味,因此他不確定,說不上來這淡淡的香味是什么??赡苁敲缘愕臍馕叮部赡苁歉ダ饰魉鼓切┫闼?。兩個人就這樣貼得那樣近,剪好了6枝。亞瑟撓了撓脖子后面,感覺有些癢。
“為什么不多剪些???”
“啊,因為弗朗答應了要在東尼家做飯!”基爾伯特從花園另一邊喊著,接著又因為抬頭不小心被安東尼奧養(yǎng)得那樣好的番茄的葉子劃了一下“本大爺英俊的臉龐!”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憤怒的德語。
“亞瑟你要不要來廚房幫忙?!”西班牙人熱情地招呼著,完全不知道這句話會讓弗朗西斯心臟驟停。
“不要放英國人進來!安東尼奧!”弗朗西斯趕緊制止。
“沒用的!死胡子!我已經要來了!”亞瑟大步流星地走進廚房來給弗朗西斯幫忙。
“你禍害我的廚房還不夠嗎!”
“啊?你的廚房嗎?那也是我的廚房!再說了,難道這個也是你的廚房嗎!?”
“安東尼奧!等你坐到餐桌前的時候會向上帝懺悔自己浪費糧食的!”
弗朗西斯躊躇好久,想了想還是不愿意讓眼前這個英國人霍霍了安東尼奧迷迭香。所以決定隨便做些甜點好了,同時弗朗西斯確信,他閉著眼睛,任由亞瑟捏住自己的鼻子,也能去選出做菜合適的香料,并且比亞瑟做的好吃。
“小亞瑟,去幫哥哥拿下牛奶?!备ダ饰魉褂鋹偟卣f著。
弗朗西斯剛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了不對。不過亞瑟只是慢慢起身去拿牛奶,然后很陽光的笑著遞給弗朗西斯。緊接著,拿起旁邊的水果刀…
“別別別!亞瑟!哥哥的臉不能毀!”弗朗西斯哀嚎著后退幾步。
弗朗西斯覺得亞瑟當時笑起來像極了一個會在圣誕節(jié)舔著刀尖去給小孩子送禮物的酒鬼變態(tài)。
“小亞瑟,你忍心劃傷哥哥的臉嗎”弗朗西斯可憐巴巴地問著亞瑟,說著做出咬手絹的動作。亞瑟看著弗朗西斯,第一次覺得弗朗西斯的臉多么像個少女的臉。光滑白嫩的臉蛋,金色的漂亮卷發(fā)這時因為出汗分開一些貼在了臉上,最后是那雙溫柔多情的紫色眼眸。亞瑟記得弗朗西斯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弗朗西斯在小時候或許比姐妹還漂亮吧。亞瑟想到,順手放下了刀。弗朗西斯盯著亞瑟,恢復平靜。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亞瑟!你不會是對哥哥這張臉有什么非分…”弗朗西斯還沒說完,亞瑟用右手邊的盤子扣住了他的臉。
“你再吵小心毀容!”亞瑟警告著。
弗朗西斯突然感覺亞瑟有一種不良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