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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怡】如果不按套路來

2021-11-22 15:12 作者:瑤懿兔砸  | 我要投稿

#實話實說,這是暴走產(chǎn)物,人物性格嚴重不符合ooc,ky慎入

#其實我就想寫相愛相殺你們打我啊

【香怡篇】

上官子怡知道事情嚴重起來之后,不顧及母親的反對,悄悄出了家門。她是個做事細心的女孩子,但從果姥那里聽到現(xiàn)今世上邪教又出現(xiàn)了之后,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

自從幾十年前張三豐鏢旗大將軍平定邊疆以來,這個國度也算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原本無能的皇帝老兒在幾位任勞任怨?jié)M腔報國熱血的舊臣的輔佐下,龍椅也算是坐得安穩(wěn)。

但這一次大不相同了,子怡握緊左拳,深夜之中毅然決然踏上了不歸路,一條征伐武林邪教的路。

江湖從來都不是風(fēng)平浪靜的地方,即使多年前通過武林大會定下了名義的武林盟主,以劫掠民財,強搶民女為道的綠林盜匪也從來不曾斷絕。

而這次顯然不同于普通的綠林盜匪,也不是舊時征戰(zhàn)的逃兵演變而成的軍匪,這個原本規(guī)模較小卻愈演愈惡劣的邪教是由四個不知名的武林高手組成,似是要在江湖掀起驚濤駭浪了,從小指導(dǎo)自己武學(xué)的天山果姥直直白白告訴了自己的弟子。

而他們的目的更是令人發(fā)指——他們竟然想要造反!

在這個雖然說不上國富民強的時代,造反意味著將那層和平的面紗掀開,露出兵荒馬亂的血腥味,子怡甚至可以想象尸骨遍野、血流漂杵的景象.......

造反意味著朝堂將要征收更多的民兵來訓(xùn)練對抗反派軍,無論是否自愿。

造反意味著眾多的母親要失去孩子,眾多的妻子要失去丈夫,眾多的孩子將要失去父親。

如果不是因為十幾年前邊疆勢力造反引起的內(nèi)亂,她的父親興許不會缺席她的人生了。

在京城最大的客棧歇了腳,翌日,上官子怡便開始探尋起邪教的蛛絲馬跡。

“客官您這邊請,”店小二的話再度讓子怡變得冷靜了起來,這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客棧,魚龍混雜,在這里定能打聽到那個邪教的下落,“小店寒酸,菜品不多,要不向客觀推薦幾樣?”店小二打量著客人的衣冠賣相,京城的背景讓他從來不輕視任何一個看似匹夫的客人。

“不必了,老三樣?!眮碚呤莻€身著粗布衣,其貌不揚的老者,似乎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但子怡似乎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精光,這個人給人感覺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在下打臥龍鎮(zhèn)來,不必多禮?!?/p>

“哎小的知道了?!钡晷《彩锹斆魅?,再不多說幾句便領(lǐng)著這個“貴客”上了樓。

這已經(jīng)是子怡今日見到的第三人了,來者都是話語不多便被店小二帶上樓去,那店小二也不見得人人都認識,看來這個臥龍鎮(zhèn)肯定有問題。

臥龍鎮(zhèn)臥龍鎮(zhèn),必是個臥虎藏龍之地。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如果要破壞這個國度現(xiàn)在安穩(wěn)的生活,即使是豁出性命,她也必須要將那邪教鏟除干凈!

而鏟除邪教最有效的方式應(yīng)該是找出那四個創(chuàng)辦邪教的年輕人,群龍無首后自然會不攻自破。

上官子怡十分清楚自己的武學(xué)底子,她并沒有有那么高深的功力一打四,但如果找到志同道合之友合力而為,未嘗不可。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邪教在江湖甚至是整個國家引起血雨腥風(fēng)。

臥龍鎮(zhèn)并不像子怡想得那般盡是江湖人士,原本是個在國驛道上的小城鎮(zhèn),起著中轉(zhuǎn)貨物的作用,她坐在臥龍鎮(zhèn)一間再平凡不過的小菜館里,打量起周圍的車水馬龍。

在這間小城鎮(zhèn)里,似乎過路客比本地之人還要多上幾倍,氣勢非凡象征官家的馬車,看似不修邊幅實則佩劍的武林之人,還有各種各樣的商販,也只有這么大的人流量才能掩蓋那想要造反這樣大逆不道的邪教人士身份。

趁著子怡對著臥龍鎮(zhèn)菜館上的粗茶淡飯義憤填膺的檔口,座無虛席的小菜館又來了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就連子怡也差點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腳步聲,定是個內(nèi)力深厚的習(xí)武之人。

子怡借著夾了幾口飯菜,默默打量起那摘下斗笠的年輕人。

來者一身粗布衣衫卻體面得當(dāng),絕不可能是普通的農(nóng)戶之子;

后背上綁著一柄巨刃,從那看不出是刀鞘還是劍鞘的巨大器具竟看不出武器的身份,但背著如此之大的巨刃還行走于無形之間,來者的武學(xué)功底定是相當(dāng)深厚;

橙發(fā)劍眉,俊朗而又方正的面頰透露著男子氣息,如果曾見過這樣子氣度非凡的男子,子怡一定會有印象。

這個人不簡單!

子怡握緊缺了口的白瓷茶杯,默默想著,繡眉卻在不知不覺中凝起,舉止也變得緊張局促了起來。

這個人,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果姥曾說過那邪教的人士都隱匿于世俗之中,不會張揚行事,但是必定會貼身攜帶能夠表明身份的象征,那邪魅而又詭艷的七色蓮花圖案,便是邪教的象征。

就不知這個人......

“這位客官您干什么啊這位客官?”正當(dāng)子怡思考著,小廝的驚呼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原本小廝模樣的伙計被那人一掌擒于桌上動彈不得,甚至還驚動了菜館的店主人,“您不滿這飯菜也不要遷怒于小的啊,小的也只是幫忙的伙計??!”

“把錢還回去。”只見那人依舊心平氣和喝著茶水,眼神中波瀾不驚卻透露著殺氣,薄唇微抿卻吐露著粗糙沙啞的嗓音,但這嗓音絲毫不減其霸氣。他盯著小廝胸口,又看向不知出了什么事的掌柜和掌柜夫人,小廝開始緊張起來了。

“什么錢??!小的不知道?。俊币恢北磺苣迷谧赖幕镉嬮_始氣急敗壞起來,極度用力企圖從那人的掌中拔回自己已漸無知覺的右手,卻發(fā)現(xiàn)那人的掌如同千斤頂般反而是自己動彈不得,眼看自己做賊的行徑就要暴露,竟開始污蔑好人了起來,“來人啊殺人了??!”

那男子的眼神沒有讓掌柜的看出所以然,子怡倒是明白了七八分。

“什么殺人!是你偷了店家的銀子吧?”子怡恍惚之中憶起這個伙計在柜臺后頭鬼鬼祟祟的舉動,店家由于忙于顧客根本無暇店里竟然出了內(nèi)鬼,“你既然覺得自己被冤枉就自證清白,你一個伙計身上怎么會帶這么大數(shù)額的錢?”

子怡從伙計那粗布衫里竟瞧見幾張銀票和碎銀,而這伙計在質(zhì)問之下越來越蒼白的面孔更是有力的證據(jù),周圍原本勸男子有話好好說的聲音也反倒變?yōu)橹肛?zé)伙計的一片唏噓聲。

“好?。∥覀兒眯暮靡饨o你這乞兒一份工作,你竟如此待我們!”菜館的掌柜老板終于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在眾人對伙計的包圍之下開始控訴起來,罵聲一聲接著一聲,似是不把這吃里扒外忘恩負義的伙計一人一口口水淹死誓不罷休。

卻無人發(fā)現(xiàn),那位最初牽制住伙計的橙發(fā)年輕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臥龍鎮(zhèn)近郊的小道上,本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橙發(fā)年輕人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匆匆趕上他的身著男裝的子怡。

“謝少俠出手相助,不然那小菜館必是損失慘重啊?!甭犅剱偠呐?,那身形偉岸的年輕男子倒是對于對方能趕得上自己有幾分震驚,沒有馬上回話,“敢問少俠來這臥龍鎮(zhèn)有何事?”

不知是不是子怡的錯覺,只見那人嘴角微微上提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恢復(fù)了原本的沉默寡言,若不是她眼力好估摸著她會覺得自己看錯了。

“尋一個人?!?/p>

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子怡聽來卻是格外富有磁性,男子內(nèi)斂而又沉穩(wěn)的個性讓她有了判斷,如此會行俠仗義之人,定不是那邪教之人。

“敢問何人?”上官子怡屏氣凝神,如同月牙般的眼睛傳遞出堅毅的眼神,“也許在下可以幫你,又亦或,我們是在尋同一類人?!?/p>

“那不妨同行?”若不是從那少俠的眼里看出了笑意,上官子怡或許不會認為這是一句詢問而是要求,這讓她欣喜萬分。

有如此神助,鏟除邪教之旅似乎也不是遙遙無期。

“橙留香,你這樣子接濟乞兒,遲早有一天會連住客棧的錢都不剩的?!鄙瞎僮逾鶡o奈感慨著遇上乞丐就手足無措得像個孩子的橙留香,巴不得把自己錢袋子里的銀兩全都一股腦兒給街邊行乞的孩子,哪還有半點當(dāng)初行俠仗義眼神銳利的大俠模樣?

不過一道相處了小半月,眼前這位看似剛毅一言不發(fā)的少俠其實心腸軟得很這一點倒是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就連一路追捕賊人的路上,他見到不平之時也從不袖手旁觀。

“那些孩子沒有手足,很難自己生存下去?!绷攘葞坠P,橙留香便又成了悶葫蘆一言不發(fā)起來。

子怡無奈嘆了口氣,只好再從自己的貼身囊袋中再倒出些碎銀分給對方,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懂變通心腸太軟,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你說那人就混跡天涯,四處以尋歡放蕩為樂,會不會是邪教之人?”子怡說的便是當(dāng)初橙留香所尋的那個人——菠蘿吹雪。而這小半月一同追捕這賊人的過程,也多半是被那賊人聽漏的風(fēng)聲提前逃脫,對方的手段讓子怡不由得懷疑起來。

自從遇上那個武功高強的大俠打算一同對付邪教之后,子怡打聽到對方尋覓這個四處沾花惹草的人已接近半年,而對方除卻姓名和目的什么也不愿和自己提及,但在自己提到邪教之后倒是難得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大概是不愿相信自己這么個女子也有志向去鏟除邪教吧?子怡堅定自己的信念,也為對方?jīng)]有趕走自己而感到慶幸。

橙留香一定也是肯定了自己的堅定意志才默許自己跟隨他一同行俠仗義的!

沉浸于自己想法的上官子怡沒有留意到在聽到“邪教之人”之后一閃而過的異樣神情以及高大身軀不自然僵硬的舉動,待她抬頭時,對方又屹然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了。

“大概不至于此,可能只是個沾花惹草的風(fēng)流賊人。”子怡覺得橙留香每次都把人想得太好了,自開始尋找此人以來,行蹤隱秘先不提,被害了風(fēng)評和毀了貞潔的閨中少女不在少數(shù),而這個賊人輕功實在了得,已經(jīng)被他逃了十幾回。

“你認識他?”

“......不......”

“那么就不能排除他的嫌疑,雖說他不符合那邪教人士隱匿的作風(fēng),但能干出如此驚世駭俗有傷風(fēng)化舉動的人,定是那邪教之人!”上官大小姐這邊在義憤填膺著,依舊沒有注意到橙留香無奈的眼神。

也就是因為他不符合我們低調(diào)的行事作風(fēng)所以我才要去尋他這個家伙去算賬的。至于他最近的風(fēng)評,我也很想問問他葫蘆里賣著什么藥,明明是有不少少女被玷污的傳聞,但受害者卻一個站出來的都沒有,更像是個沒干成壞事兒的采花大盜。

橙留香在內(nèi)心里附和著,卻不顯露于表,畢竟如果被身邊的少女聽到了他就得不償失了。

“有消息說他在這個小鎮(zhèn)逗留,因為這個小鎮(zhèn)是前往方圓百里最大煙花之地杏花樓的必經(jīng)之處,這個好色之徒一定不會放過,說不定在這里就要傷風(fēng)敗俗了!”子怡生平最恨這種欲望熏天沒有王法的人,從小的教養(yǎng)讓她對于那些達官貴人寵妾滅妻三妻四妾的行為不能發(fā)表評論,但現(xiàn)在似乎是她終于可以宣泄自己不滿的時刻。

“先找一家客棧休息吧,明日再趕路?!背攘粝阍谛睦飮@了口氣,在子怡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相當(dāng)寵溺。

“好!”

深夜里,褪去衣衫的大小姐在簡陋的小鎮(zhèn)客??头坷镆驗橼s路的疲勞而昏昏入睡,隔壁客房的床鋪上,棉被依舊被疊得整整齊齊,房內(nèi)空無一人。

“原本的任務(wù)是讓你殺了她或者把她一起帶回去,她似乎在追蹤我們的行徑先不說,你現(xiàn)在這么招搖過市是什么意思?”小鎮(zhèn)近郊的樹林里,橙留香正對著隱匿于黑暗之中的某人審問著,語氣近乎嚴厲:“你這么假公濟私就不怕暴露嗎?菠蘿吹雪!”

“我覺得這話你可沒資格說我來著,”月光射向樹林深處,映射出一張就連姑娘家都可能會自愧不如的俊俏臉龐,上揚的桃花眼以及男性的剛勁有力的眉宇,修長而結(jié)實有力的身軀裹在一身布衣都盡顯貴氣的小廝裝扮下,濃濃的胭脂水粉便宣示了這個小廝身份的由來,“你身邊帶著個姑娘家可是讓我很是吃驚啊,為了給你們多點相處時間我可是東躲西藏的很不容易?!?/p>

想他菠蘿吹雪原本也沒有東躲西藏的必要,但見到橙留香帶著一個他沒見過的大小姐四處游山玩水他玩心一上來也不怎么想讓對方找著了。

“我聽說果姥的親傳弟子得到了信物,是你留下的吧?”橙留香倒也難得沒有發(fā)火,只是盯著菠蘿吹雪腰間繡有彩蓮模樣的絲巾,“幫我一個忙,我就不追究你假公濟私惹來的麻煩?!?/p>

不過即使我不追究,你借了她那么多物什,他也遲早會找上門來的。

橙留香這么想著,不知不覺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

起碼在對于菠蘿吹雪放蕩的行事風(fēng)格上,打抱不平的并不只有子怡一個。

“什么假公濟私,明明是你欠我一個人情?!辈ぬ}吹雪默默感嘆著一個人怎能把自己風(fēng)花雪月之事包裝得這么光明正大,不過反正他也不吃虧,隨他去好了。

一陣夜風(fēng)去,樹林里便再無一人。

“你這個方法真的會起作用嗎?他就這么急不可待到連良家婦女都不放過?”子怡躲在布料店老板娘的床底下,用如同蚊音詢問著窗外待命的橙留香。

小鎮(zhèn)里布料店生意的老板娘頗有一番姿色,即使出嫁多年其容顏也不曾大改,盤簪改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能引得不少心猿意馬的小伙子青睞,但上官子怡實在不覺得那個行走于萬花叢中的老手菠蘿吹雪會這么簡單便中招。

“最簡單的才最有效!”橙留香沙啞的嗓音讓在黑漆漆的少婦閨閣內(nèi)的上官子怡安心了不少,而繩索的收縮聲讓她更是大吃一驚。

就這么被抓住了?那么之前那么多次竟然都被他順利逃脫了?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

“真的,真的抓住了嗎?奴家好怕啊?!?/p>

上官子怡看了一眼被這番陣仗嚇到了的年輕少婦,安撫道:“放心夫人,我們已經(jīng)捉住他了,再也沒有淫賊來困擾你們寧靜的生活了!”以及要讓這個淫賊把邪教的事兒都吐出來,省得他再去禍害全天下的百姓!

簡單告別了布料店老板一家,上官子怡恨不得趕緊帶著這個婦女公敵遠離是非之地,好讓他一輩子動不了邪念。而小鎮(zhèn)郊外的小木屋是審訊的最好去處。

“話說,能不能給小爺換個好一點的繩子啊,麻繩捆著是會留下痕跡的!”菠蘿吹雪抱怨道。

被姑娘家看見多不好,本來他身上就有一道大口子了,如果再多幾條勒痕對于他之后的計劃也不是很方便,起碼脫完衣服嚇著人家就不好了......

“閉嘴你這個淫賊!”上官子怡瞪視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菠蘿吹雪,氣不打一處來卻又迫于正人君子的身份不能對他動私刑。

面前這個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一張貌比潘安,面如冠玉的有著媚人桃花眼的年輕男子就是那臭名招募敗壞婦人清譽的采花大盜——菠蘿吹雪。

本來以為采花大盜應(yīng)該長得更加賊眉鼠眼一臉色相尖嘴猴腮的,結(jié)果沒想到真的長得挺帥的上官大小姐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準備從他口中套出邪教的據(jù)點?!澳阊g那塊繡著彩蓮模樣的絲絹,不是易舍之物吧?也不想撈在我們手里吧?”

“你們想怎么樣?”原本輕佻的語氣一下子認真了許多,看來是打蛇打中七寸了。上官子怡心里笑了笑,決定乘勝追擊,“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愿在這個小鎮(zhèn)就大動干戈,把事情鬧大對你我都不好,帶我們?nèi)ツ銈兊膿?jù)點,之后我們就放你們走?!?/p>

你女人似乎沒什么心眼啊,這是對邪教人士該有的仁慈態(tài)度嗎?

菠蘿吹雪給了橙留香一個挑釁的眼神,收到了對方充滿殺氣的瞪視。

而把二人的眼神互動完全誤解了的子怡則進一步進行威脅,“對付你們這種草菅人命的邪教,這都是客氣的了。如果你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們的刀劍不長眼了!”

“你是想用這位少俠的巨劍威脅我?開玩笑你也知道我是邪教中人,小姐敢問帶你們?nèi)チ藫?jù)點我也會被滅口,這對我有什么好處?”被綁著的菠蘿吹雪沒有絲毫不自在,反而有幾分挑釁的姿態(tài),負心人的那張薄唇更是開始了三寸不爛之舌,“難不成小姐你和我風(fēng)流一夜作為報酬?”

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這是真的很想拔劍的橙留香。

總要有點職業(yè)精神,不入戲怎么行?——這是挑眉作為回應(yīng)的菠蘿吹雪。

“你!”從小就待在閨閣收到良好家教的上官大小姐從沒聽過此等污穢之言,氣急之后更是拔出了貼身的細劍緊緊靠著菠蘿吹雪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俊臉,菠蘿吹雪似乎能夠感受到劍上的寒氣,“你如果不從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這張臉劃成花臉讓你這一輩子都成個丑八怪再也調(diào)戲不了女孩子!”

“大姐饒命!”這是菠蘿吹雪沒有演技的本色出演。

畢竟沒有他這張臉某人估計也會很傷心的?!ぬ}吹雪的畫外音。

“你確定是這條路?”被劍抵著后腦勺的菠蘿吹雪一臉悠然,畢竟只要不是臉他也沒在怕的,這張臉他還有更重要的用途,“絕對沒錯大小姐,你就相信我吧。畢竟沒了這張臉我之后也很難干活的。”

“你竟然還想去毀人清白!你都不知道你讓那些婦女們貞潔全毀,清譽遭辱,一輩子受人非議甚至都活不下去了嗎?”子怡變得有幾分激動起來了,或許她自己也并不清楚這份憤怒的根源之所在。

“這歸根到底不是這世間的禮教嗎?”菠蘿吹雪的反問讓上官子怡一愣,就連一旁押著菠蘿吹雪前行的橙留香開始深沉起來的表情也沒有注意,“我們只是覺得這世間禮教太不公罷了?!?/p>

“這不是你們造反的借口!”黑夜里只有狡黠的月光照在上官子怡那張清秀的臉蛋上,卻也照亮了她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造反只會帶來兵荒馬亂,讓世間不得安寧罷了,只會讓無數(shù)無辜的母親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親?!?/p>

橙留香看著子怡越來越悲傷的臉和逐漸沒有防備的身子,默默在右手聚力。

手起手刀落,橙留香趕緊趁她因慣性向前撲倒在地之前將她懷抱于胸口,并確保她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外傷。

“嘖嘖嘖,她一路上還一直夸你是個正人君子罵我是個沾花惹草毀人清白的小人呢......”菠蘿吹雪三下五除二便將身上原本綁得緊緊的繩索掙脫得干干凈凈,要他忍住不立即逃脫也真是考驗他的演技,“看來這位頑固的大小姐是很難說服嘍,那么我們這位其實想要造反的大俠該如何是好呢?”

“他是張三豐大將軍的獨生女?!背攘粝闼坪跻庾R到了什么俊臉通紅,趕緊窘迫地將懷中的少女背到身后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那位大將軍一定能理解我們?!?/p>

“對對那是你的偶像,竟然對偶像的女兒下手嘖嘖嘖,看來正人君子橙留香也不過如此?!辈ぬ}吹雪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露出了鄙視的眼神,因為自己的輕功了得絲毫不在意自家兄弟背后那把若是想能夠把整片樹林夷為平地的巨刃,“而且沒想到你這么純情啊,這種事兒都干了抱一抱又沒什么大不了......”

“我沒你那么不堪,走了!”一陣清風(fēng)襲過,林間小路便又只剩菠蘿吹雪一人凝視著月光。

“我哪里不堪了.....”菠蘿吹雪貧了貧嘴,略施小計便追了上去,論輕功他還沒輸給過誰,除非他刻意想輸,而且......

而且他最后也沒上手來著,雖然那個純真到無知的小姑娘大概以為自己早就失身了......

子怡清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壁穴里的寒風(fēng)吹得她十分刺骨,被絲綢綁著的雙眼無法辨認方向,就連一絲一毫的光都進不來,只能憑著習(xí)武之人的聽力判斷。

在她的側(cè)前方有一位男子,絲毫沒有偽裝自己的意思,就連對方是否習(xí)武她也一無所知。

“大小姐,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輕浮的語氣暴露了男子的身份,而坐在不遠處還翹著二郎腿的姿態(tài)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子怡羞憤難當(dāng),就連被綁在背后的雙手都開始奮力掙扎而在白皙的手腕上勒出了紅痕。

“我就不該信你這個登徒子,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邪教遲早會被正教鏟除!”

原本悅耳的女聲如果加上了憤怒的情緒說出口的話語也如同利刃一遍,不過刺傷的不是菠蘿吹雪,而是洞穴里的另一個男人。

——“你是上官家的嫡長女,現(xiàn)任鏢旗大將軍張三豐的獨生女,上官子怡?!?/p>

原來洞穴里還有另一個人!但為什么一點聲音也沒有,難道對方的武功強到竟然能夠完全掩飾自己的存在?深知自己技不如人的上官子怡強忍內(nèi)心的慌亂,逼迫自己鎮(zhèn)定。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p>

子怡思索著,深沉的男聲比起菠蘿吹雪輕浮的調(diào)子而言,更像是沉穩(wěn)不動聲色的老練之人會發(fā)出的,氣自丹田富有內(nèi)勁,不難想象發(fā)聲者的內(nèi)力是有多么強勁。

子怡的手心慢慢浸出了汗,腦海里有精光一閃而過。

“等等,你們把橙留香怎么樣了!”如果這個洞穴里只有他們?nèi)?,那么橙留香很可能是被關(guān)到別的去處了!憶起昏厥前菠蘿吹雪刻意激怒自己的激將法,子怡不由猜想起她昏迷后邪教人士對于橙留香群起而攻之的小人行為。

她有身為上官家大小姐,士族嫡女這張底牌,但橙留香沒有,說到底是自己連累了他。

“噗嗤。”菠蘿吹雪表示他是專業(yè)的,要有職業(yè)素養(yǎng)不然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大小姐你覺得呢?你覺得只有你在這里,他卻不在能是什么理......”洞穴另一人的輕咳打斷了菠蘿吹雪的言語,而在子怡看不到的角落,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菠蘿吹雪的身上估計不止一處大洞。

“你們邪教果然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他明明是個好人!是個會行俠仗義,見義勇為的好人,同你們這些只會待在暗處想著傷天害理之事的邪教之徒不同,他是個真正習(xí)武仗義的俠客!”子怡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被教導(dǎo)輕聲細語的自己會這么激動,僅僅是考慮到對方可能已經(jīng)遭遇不幸。

這是由原本大將軍的父親亦或是年少時也在武林上小有名氣的母親遺傳給她的正義感嗎?上官子怡自問,細想自己同橙留香相處的那短短數(shù)十日,卻覺得仿佛已經(jīng)度過了半輩子那么漫長。

身處官宦之家的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那種單純?yōu)閭b義之道而行事的人了,朝堂上的官員亦或是京城里的商賈無一不是為了討好上官世家而接近她,只有橙留香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子怡覺得歸根到底,她是把自己對于四周結(jié)交家族勢力的那些官宦投射到了邪教的身上,因為身為上官家的嫡長女,她對那日漸腐敗的官場同商場毫無辦法,一腔所謂的正義感只敢向所謂的邪教下手,她是多么的卑劣啊,甚至還搭上了無辜人的性命。

如果橙留香沒有遇到她就好了,如果不是她死纏著人家,也不會淪落成這樣。

子怡的悲傷無法溢于言表,在不知不覺中,她又失去了意識。

“她差點哭暈過去了,你這樣不太厚道吧?”菠蘿吹雪坐在洞穴內(nèi)的一塊巨石上,有幾分不懷好意地等著一直隱藏在暗處,待大小姐再次被點穴昏過去后趕緊上前來的某人,只感嘆道論情為何物,只教人沒有腦子凈做蠢事,“而且一般會往那個角度想嗎?一般人不都會覺得你是內(nèi)奸背叛了人家嘛?”然后收到了自家兄弟又一個憤怒的瞪視。

果然我其實還是根本不懂少女心的吧......

菠蘿吹雪感嘆到這里,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所做的都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結(jié)果,本來想著調(diào)戲幾次就完事兒的那個小姑娘甚至把身子都快給他了......

“我?guī)厝チ恕!惫鞅е瞎僮逾某攘粝銢]有再搭理菠蘿吹雪,因為他深知一搭理就沒完,對方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切記,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p>

“回去?你這樣不怕教主數(shù)落你嘛少主閣下,您還是個邪教的少主閣下哦~”右手托著下巴,右肘搭著右膝的菠蘿吹雪覺得自家兄弟的感情路順利地過分,對此他感到十分不滿。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就這么不照套路來,那個小姑娘說不定會主動跟他回家。

“一路順風(fēng),我也要去辦正事兒了。”洞穴的巨石之下,是一道聯(lián)通方圓百里小鎮(zhèn)的暗門,而暗門門板上,正是那詭艷的七色彩蓮圖案。

子怡再一次醒來時,后腦有著輕微的眩暈感,等她漸漸平息那陣眩暈感凝視四周,像是回到了京城的客棧那么豪華舒適,只不過——這間客棧像是下了一片紅雨,四周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子怡的手依舊沒有解開束縛,但是退下柔軟的質(zhì)感讓她更加疑惑。

菠蘿吹雪和那幫子邪教中人在何處?

這是誰的屋子?

(為什么審美這么農(nóng)家樂四周都是紅的?)

為什么要帶她這個人質(zhì)來這么間屋子?

“對了,橙留香......”橙留香怎么樣了?子怡還沒有把疑慮考慮全,那道原本緊閉的木門便被打開了,本來警戒著的上官子怡在見到對方后一下子心情舒暢,甚至欣喜萬分。

當(dāng)然橙留香如果不穿那件看上去富麗堂皇一派貴公子相的橙色華袍而是她熟悉的粗布衣衫的話上官大小姐可能更欣喜。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快點把我的繩子解開。這里是他們邪教的底盤定有埋伏,此地不宜......久留.......”子怡看著橙留香似乎思索著什么坐在床邊卻沒了動作,不由又開始疑惑起來,“你把菠蘿吹雪解決了嗎?”

“恩......”子怡愣住了,這不是橙留香的聲音,亦或是:

這不該是橙留香的音色,這深沉而又穩(wěn)重的聲音,比起沙啞嘴笨的他來說,更像是那個洞穴里......

那個洞穴里除了菠蘿吹雪以外的另一個邪教中人,“子怡.......”

洞穴里另一個武功高深的邪教人士,那個讓她承認自己是上官家長女,張大將軍獨子的人,正是橙留香本人!

子怡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后背傳來的柔軟,那是舒適的棉被質(zhì)感,而眼前的景象更是從原本的一覽廳堂轉(zhuǎn)為了那紅色的床帳頂部,在她原先的視覺盲區(qū)她沒有看到的是,這是一張鋪著紅帳鋪著紅被的新床。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橙黃色的一直凝視著她的眼眸,無論她在想些什么,那雙眼眸一直注視著自己不移開一步,仿佛要把她吞噬入骨。

“這不是你的聲音......”子怡的話不由自主地傾瀉出口,身上壓上來的她幾乎難以承受的重量讓她的腦子似乎再也轉(zhuǎn)不起來,“你騙我?!?/p>

“我沒有騙你。”那個有著她最為熟悉的面容卻最為害怕和厭惡嗓音的人,在她耳邊磨蹭著,似乎她連自我逃避的自由也沒有,“我沒有說過我會陪你去鏟除邪教......”

壓在身上的重物的體溫彌補了不知不覺被解開甚至褪盡的衣衫會給她帶來的寒冷,反而讓她覺得自己炙熱到落入了巖漿,綁著雙手不讓她活動的綢帶沒有解開,而她紊亂的思緒讓她根本沒有行動的可能,仍然帶著紅色勒痕的白皙手腕就那么顫抖著,一如她的內(nèi)心動搖著。

“我更沒有說過,我不是邪教的人......”

子怡那雙眼里如同紅寶石般清澈的眼眸里映射出的不僅僅是鋪天蓋地的紅,還有從那個人自己褪去的里衣上繡著的彩蓮的圖案,那個果姥給她見過,她絕不會輕易忘記的邪教的圖案。

而此刻那個圖案又漸漸從她的視野里遠去,如同小鹿般無辜的眼中映射出的只有她印象里是那般無趣、正經(jīng)而又沉默寡言面無表情之人露出的,令她恐懼而又沉淪的瘋狂神色。

然后,她又沒了意識,亦或是意識自己鉆進了腦海深處,不愿出來了。

被紅帳籠罩的世界之外,那個一開始被子怡盡收眼底的如同下了紅雨的客棧木桌上,有著一把嶄新的木梳和一枚精致的玉簪,被玫紅色的細娟所綁成的蝴蝶結(jié)所掩蓋的,是子怡最接受不了的——

七色彩蓮的圖案。

——end

后記:這就是個假公濟私的故事,其他三對cp應(yīng)該是會寫的hhhh,起碼雪詩一定會(不要打我)。這就是個一腔正義感要去鏟除邪教的小姑娘不知社會險惡遇上了邪教創(chuàng)始人的少教主還傻乎乎帶著人準備鏟除邪教結(jié)果被強迫入教的故事,耶!


【香怡】如果不按套路來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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