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獸人向小說]《實驗體》——第十章——「腐朽」
時間線繼續(xù)裂開(指物理以及自己裂開)U ′? ` U

嘀嗒作響的鬧鐘,代表著睡夢里飛速流逝的時間,以及喚醒入睡之人的悅耳鈴聲,亦昭示著清晨的到來。
隨著龍爪的按下,讓充滿房間的鬧鈴聲剎那消散了。
那是一只西方龍,但全身又生長著矢車菊藍的毛發(fā),跟獅毛一般茂密,毫無疑問,這是龍與獅子的混血種,那跟圍巾一樣的在脖子上的是獅子特有的鬃毛。
連尾巴也是如此,細長的菊藍尾部擁有著于獅子一樣的特征。
如同往常一樣規(guī)律,準時準點的起床,穿衣,以及整理,這是百無聊賴的日常,但也是他的習慣……
“早,審判。”在狹長走廊的上與西方龍擦肩而過的是一只全身七彩漸變的狼,在向著別人問好,同時還擺著手勢。
但審判并沒有在意,甚至連側(cè)眼都沒有給到,就這樣走過去。
“誒,拜托,這么美好的大清早,你連一句想說的都沒有嘛?!蹦侵焕腔厣斫凶×藢徟?,驚訝的語氣是怪誕的甜蜜,微笑掛在他臉上。
“所以呢?”回頭,說話,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就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樣,甚至感覺不到做為生物“活著”的標志。
“拜托,看看愜意的大早上,欣賞欣賞自然。難道不會覺得愉悅與舒心?”搖動得炫彩尾巴與臉上洋溢出的笑容,都是甜蜜的表現(xiàn),屬于生物獨有的。
“如果你是說這種浪費時間的事,那我先走了?!焙喍痰脑捳Z,如同高山云頂?shù)牧魉话闫届o,訴說著簡短的需求。
“好吧好吧,我勸不了你,也沒人能勸的了你?!辈屎缋抢鴤€臉,深感無趣與沒法開導后就離開了。就像兩個世界,相交于同一時刻的時間線上,但沒法進行下去。
離開后,審判獨自一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路口與門口,但并不停留或是在意,像是穿梭叢林的覓食者一般,追尋著自己的“獵物”。
最終的目的地是元星的中樞控制室,坐在那的是齋淵,身旁還環(huán)繞著被煙霧所污染的渾濁空氣,肉眼可見的白煙在飄散,看來是剛完不久。但氤氳里依舊彌漫著那腐壞枝干所孕育出的陳腐果實的氣味。
“你比任何人都在意規(guī)矩,你知道的?!睂徟胁]有上去打斷,就只是看著。如同遵規(guī)守紀的人參觀動物園里的動物,不會做出任何打擾動物的事情。
“抱歉,但我…哎…你,算了,你不會知道的,你沒被「它」操縱過。”話語從齋淵的嘴中一字一頓的說出,每句話都沾染著迂腐,這就是與影相同,但又有過之而無不及腐朽,亦是單純?yōu)椤杆沟丶纳嬖诘眯惺呷獍愕能|殼?
“我并不在意這些,只不過換班時間到了?!?/p>
“我知道。”起身離開,兩人擦肩而過齋淵的單片鏡被濃煙所遮蓋,那是溫差形成的結(jié)晶,卻依舊沒法掩蓋偽裝齋淵掛滿理智但內(nèi)疚的面容,那是對于自己的自責……
審判坐下后,開始迅速的處理事務,如被設計的程序一樣,流暢且不含有卡頓,那是經(jīng)驗的沉淀,時間的證明。
但突入起來的警報聲打斷了一切,那是影發(fā)來的求救信號。
“……影嗎?”雖然意外,但并沒有遲疑,便將消息滑到了標著A—03的位置,那是獅子的代號。
“你沒在開玩笑吧?”一會,獅子就站在了審判的背后,那雙異色的眼眸中流露著詫異,如同貧瘠的山脊,生長著不可思議的墨綠花草,亦如荒蕪的沙漠,綻放著不可名狀的鈷黃希望。
轉(zhuǎn)動椅子,審判看著面前的獅子,對視著那雙眼,投射的只有無言,這是對世態(tài)置之度外的最佳體現(xiàn),又或者是對永恒時間中的插曲感到的無聊罷了。
放眼無限歷史的長河之中,只不過將歷史的虛無變成了眼前的虛妄,從荒涼蕭條但真實的昔時,到繁華虛偽又現(xiàn)實的未來。從一個迂腐世界抵達另一個偽善的世界。
“我知道了?!闭f完話后,便自知的先走了,畢竟高聳入云的山峰不會在意自己腳邊的丘陵。
“……小心點?!彼蛋的畹?,看來并沒有給聽到。

“所以說,要我送你回家嗎。”在他懷里的是疲憊的狼。身上環(huán)繞的是絲液紡織的大衣,因為時間的關系大衣讓讓毛發(fā)變得凝固且粘連,但不妨礙其散發(fā)著的滿足。
“你說呢?!本愕碾p眼中已經(jīng)將答案全盤拖出,錚黃下掩蓋了空虛的內(nèi)心,即使真實隱匿在偽裝之下,眼眸中的錚黃也讓人感到欣慰。
“好,那你應該先穿好衣服?!迸四闷饠R置在一旁許久的衣物,白狼穿好衣物,隨著而來的凜冽便開始順著脈絡侵蝕,但冰冷并不是他的弱點,他并不感到刺骨,只是討厭。
孑然的現(xiàn)實是那樣的清晰,遠比那觸手可及的溫暖更加清澈。
“嗯,好啦。出發(fā)吧?!?/p>
“好。走吧?!备邟焯爝叺奶枌⒁淠唬琅f是燦爛的金黃色,因為在這里,四季不會流轉(zhuǎn)……就像單純?yōu)榱俗屓顺绨菖c敬畏所用錢財、時間、生命所鑄就起的入云雕塑——那是并不是盛旺的標志而是腐敗的證明。
在百年悠久的歷史中,那些樹立而起的宏偉卻無用的建筑,但也是入夜后別致的景色。那閃爍著的霓虹以黧黑作為畫布,用殘存的星光勾勒出迂腐的國度,那是光彩中的正在消失的崇高與榮耀,同時也昭示著伴隨太陽初生將要消失的輝煌。當掌舵者的能力配不上與之相比責任時,想必,那也是鱗集仰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