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3/713】宿因(三十二)
?主cp6713/柒十三,副cp為春十一/王可/赤蓮/貓狗和青鳳湛凰。? ? ??
?ooc有,私設(shè)有。? ? ??
?求求評論推薦摩多摩多
?到這里,第三卷的內(nèi)容就完結(jié)啦。王可的篇章想了很久,也改了很多。最后一章原本設(shè)定的結(jié)局也是和現(xiàn)在這個版本不一樣的。最后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這個比較圓滿的結(jié)局。畢竟我希望他們能夠圓滿,快樂。這一卷的內(nèi)容結(jié)束,更新也會同樣暫停一段時間,悲催畢業(yè)人又要趕去弄畢論?囤新內(nèi)容了,感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愛你們??
第三卷
第十三章
“滴滴滴滴?。?!”
耳邊充斥著刺耳的警報聲,伍六七艱難地從冰冷的瓷磚地上爬起來,尖銳的警報聲刺得他頭痛,伍六七聽不真切周圍的聲音,只覺得有人疾步?jīng)_了進來,那人將他拉到門外,而后更多的醫(yī)生先后沖入了房間。
伍六七靠在走廊里揉著酸痛的肩膀,他環(huán)顧著周圍。陽光從病房的窗戶里落進來,他能夠看到有細微的灰塵在光中緩緩移動,門外能夠聽到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他聽到有人在哭,但仔細聽聽,卻不是悲傷的眼淚,更像是是喜極而泣。透過玻璃,伍六七看到有病人從昏迷中蘇醒。
那一瞬間,他竟有了種自己還在夢里的錯覺。透過半掩的房門,伍六七看到白斯特正站在病床前不斷操作著什么,而病床上,可樂那被儀器連接著的瘦小身體正在不斷顫動。
他們失敗了?
出了什么問題?
可樂怎么樣了?
無數(shù)問題堆在心頭,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伍六七艱難地喘息,他想沖進去看看,卻被攔在了門外。一只手忽然伸過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伍六七,冷靜一些?!?/p>
梅花十三的聲音讓伍六七恐慌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些許,
梅花十三挨著他坐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涌入伍六七鼻腔讓他恢復了些許冷靜。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點一點平復著自己的心跳。
“發(fā)生了什么?”
他聽見自己喘息詢問梅花十三,梅花十三似乎是嘆了口氣,她將伍六七的手拿起來,一點點幫他給手心的傷口消毒包扎。
“我只比你早醒來十分鐘,具體什么情況我也說不清楚。我猜測大概是因為可樂在意識里構(gòu)造的世界太過龐大,執(zhí)念消散后世界也跟著崩塌。這本是正常的,但過多的意識波動讓她的身體難以承受。所以才會如此。但這并不是壞事?!?/p>
“怎么說?!”
梅花十三看著伍六七眼里忽然綻放的光彩,心沒由來的顫動一下。她松開伍六七的手,指了指屋子里正在搶救的醫(yī)生們。
“在醫(yī)院看到她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似乎有某種力量在護著她的靈魂。她越沉睡,靈魂的力量越強大。那種力量本該是幫她醒來的,但或許是周圍執(zhí)念的影響,才會變成這個模樣。現(xiàn)在執(zhí)念散去,那些力量的加持在意識波動的刺激下,也許會將她喚醒。”
“你是說可樂會蘇醒??”
“只是一種可能,畢竟我不是醫(yī)生,那種情況也只是理論上的猜測。具體結(jié)果我們誰也沒辦法下定論?!?/p>
梅花十三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經(jīng)歷了剛剛在可樂意識里的戰(zhàn)斗,她此刻也有些疲憊。
病房的大門被推開,白斯特看著他們緩緩摘下了口罩。那雙向來精明的臉上此刻難掩疲憊。他將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的頭發(fā)攏到腦后,鏡片上已經(jīng)滿是因為汗水和高溫產(chǎn)生的霧氣。伍六七很想問問他情況究竟怎么樣,可嘴巴張了又張,卻什么也沒問出來。
白斯特看著伍六七,摘下鏡片擦了擦,伍六七注意到他的手在發(fā)抖,不只是因為剛剛蘇醒就跑去搶救,還是因為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心臟咚咚的聲響充斥在伍六七的耳邊,他盯著白斯特,希望他能說出他們都期盼的答案。
終于面前的人嘴唇動了動,從那張干澀的嘴唇里擠出了幾個字。
“她醒了。”
伍六七看到說出這句話時,白斯特淺色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抹淚意,他微微仰起頭,嘴角卻是上揚著,怎么也無法平息。
房間里的醫(yī)生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有人將白斯特叫過去,似乎在交代什么注意事項。伍六七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進了病房,病床上的可樂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她表情有些疲憊與茫然,但當她看到伍六七時,那雙眼睛里很快又充滿了笑意。
她張了張嘴,對著伍六七做了一個“阿七哥哥”的口型,伍六七示意她不要說話,卻看著可樂艱難的動了動小拇指,做出了一個拉勾的動作。
伍六七走過去,輕輕勾住她冰涼的手指。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記得我們的約定,你現(xiàn)在先好好治病,等你恢復好了,我就來給你講故事。一言為定?!?/p>
可樂無聲地點點頭,很快又睡了過去。她剛剛蘇醒,身體還需要很多場睡眠來進行恢復。
病房外,白斯特正坐在椅子上,他靠著冰冷的墻壁。在剛剛高度集中的精神下,他沒有感覺多疲憊,此刻一切都結(jié)束了,鋪天蓋地的疲憊感也涌了上來。
“可樂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伍六七的聲音在他身邊傳來,白斯特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看到伍六七正坐在自己身邊。一時間,他竟有了種他們又回到從前的錯覺,那時候的他們就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外面,等著屋子里檢查的可樂出來。
“她昏迷了太久,身體各項機能數(shù)值還不是很理想。但按照之前的檢查結(jié)果來看,可樂能夠蘇醒,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p>
白斯特說著,用胳膊擋住窗外有些炫目的燈光。伍六七看不到他的眼神,卻能看到他翹起的嘴角。
“伍六七,我找到剛剛說的那個護著可樂靈魂的東西了……”
梅花十三從病房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她的手機。她見白斯特看向自己,便將手機遞了過去。里面是她剛剛拍的照片,照片的內(nèi)容是可樂脖子上的一個錦囊,打開來,里面是一張有些微微發(fā)黃的符篆,很顯然那東西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這個是幫她穩(wěn)固靈魂的符篆,這樣強力的符篆。也只有師父那樣高度的獵鬼人才能制作得出來。你知道這個是從哪里來的嗎?”
白斯特看著那個錦囊仔細想了想,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向伍六七。
“這個錦囊是一個自稱從青鸞山來的邋遢大叔送給可樂的。而你失蹤前一晚上,也見過那個大叔?!?/p>
白斯特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他也有所調(diào)查,畢竟伍六七一失蹤就是許多年,他們甚至還報了警,可警察查出來的東西卻少之又少。
“當年,青鸞山來的那個邋遢男人和你說了些東西。那個晚上你就已經(jīng)很不對勁,可樂和你說話,你都沒有反應(yīng)。第二天一早,你就消失不見了,除了你隨身的背包,什么都沒帶走?!?/p>
白斯特回憶著那天晚上,在他的記憶里,那時候的伍六七是個少言寡語的人,除了他和可樂,很少見到伍六七同別人說話。對于伍六七的背景,白斯特也曾做過一些調(diào)查,但結(jié)果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父母出了意外雙亡,而七歲的他就那樣被送去了孤兒院。
孤兒院里也有人說他性格孤僻,甚至還有人說他經(jīng)常盯著一個角落發(fā)呆。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都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伍六七自己也從沒和他們說過什么。
“不過你失蹤的那天晚上,其實來找過我?!?/p>
那天晚上的伍六七和往常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在回房間睡覺前,突然找了白斯特,心事重重地讓他好好照顧可樂。那些話對于那時的伍六七而言,確實算得上奇怪,不過當時白斯特的心思都在備考上,所以對于伍六七略顯奇怪的話,很明顯沒有放在身上。
后來他仔細想了想,那些話,很明顯就是離開之前的囑托。
再回憶起那個晚上的伍六七,白斯特總覺得那時候的他身上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似乎是背負著某種使命,不得不接受的沉重感。再后來從警察那邊得到的消息,是伍六七在青鸞山附近失去了蹤跡。
“兩年前找到你時,你也是從青鸞山下被送來的。聽你那位朋友說,你是在那里出的車禍,不過具體的細節(jié),你還是要回去問問你的那位朋友?!?/p>
伍六七身子一顫,青鸞山…又是青鸞山。之前白斯特說的那個青鸞山來的邋遢男人,還有他在青鸞山的失蹤……
他又透過窗戶看了看病床上的可樂,而后對白斯特道了謝。白斯特搖了搖頭,說他倒也不必客氣,雖然他遺忘了他們童年時的過去,不過他倒是覺得伍六七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卻要比從前順眼得多。
“接下來你們準備怎么辦?”
白斯特想了想,看向屋子里的可樂壓低了聲音。
“等可樂情況穩(wěn)定一些,我準備帶可樂回斯特。那邊的技術(shù)對于她的病會更有幫助。”
“你確定不是病人昏迷太多,醫(yī)院才把你調(diào)回斯特的喔?”
白斯特被伍六七突然的調(diào)侃搞得一愣,卻難得沒有反駁。
“也有一部分原因,這次事情確實鬧得有點大,醫(yī)院也做出相應(yīng)的補償。”
聞言伍六七肉疼的皺起了眉頭。但白斯特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過也沒關(guān)系,畢竟這家醫(yī)院也是我爸名下的產(chǎn)業(yè),斯特那邊還有好幾家。損失算不上多少……”
“好了你可以不用再說了?!?/p>
伍六七的臉色由青變紅再變黑,他看著面前這個萬惡的富人,恨不得薅著他的領(lǐng)子問問他上一次干嘛還要坑他出診費。白斯特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失笑,不過很快他便收斂了笑容。
“我還是要向你們道歉,醫(yī)院的異常,最開始時我的確有所察覺。但那個時候,我并不信任你們獵鬼人,而且那時我更擔心可樂的安危。直到后面被拖進幻境里時,我才意識到是可樂的原因。”
白斯特的語氣嚴肅下來,他看著伍六七,思考著該如何去表達歉意。
“幻境里,我確實一直是清醒的,出于私心,我想彌補我和可樂未完成的遺憾,所以最開始才一直沒有提醒你。剛剛在幻境里,可樂也讓我代她道歉,她說她無心造成這些傷害,但她的確做了錯事。所以她很抱歉。對不起?!?/p>
伍六七和梅花十三對視了一眼,對白斯特這樣誠懇的道歉有些意外,似乎和可樂有關(guān)的事情里,這家伙總會做出令他們吃驚的改變。伍六七覺得有些感慨,于是他走到白斯特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沒關(guān)系。
“你要真覺得抱歉,等我去斯特看你們的時候不如幫我們報銷飛機票喔?!?/p>
伍六七說著對白斯特擠了擠眼睛,白斯特大概也沒想到伍六七會這樣說,他有些錯愕,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總之,下次見面的時候大概會是很久以后了,希望到時候你還會記得我們。”
“不記得你也會記得可樂?!?/p>
伍六七哼哼著回答,其實即便白斯特不說,他也清楚他不會再忘記白斯特和可樂,可樂和白斯特也不會忘記他。
他由衷地希望,再重逢時他們能夠在現(xiàn)實里實現(xiàn)他們?nèi)说募s定。
離開醫(yī)院時,伍六七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天很晴,風很溫柔。一切美好又平靜。他望著馬路上的人來人往,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
夢里的一切那么真實,真實到他一度以為那才是他的人生。如果沒有那份對這個世界的執(zhí)念,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離開那個夢境。
那個世界很好,他看不到陰魂,也不會給人帶去不幸。他有可樂那樣活潑可愛的妹妹,有四眼這個互懟的朋友。一切平淡又幸福。那是他最渴求的人生。
可那終究只是個夢。
他真正的人生里還有人在等他回家,盡管那里只是一家小小的發(fā)廊。
雖然大保每天抱怨他賺不到錢交不起房租,可他記得他們每天一起啃冷饅頭,大保為他研究能夠屏蔽鬼魂的東西,幾次差點炸飛了發(fā)廊,還有小飛貼心叫他哥哥的樣子。
以及……
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
那才是他的人生,痛苦又幸福,悲傷又快樂。有傷痕的人生記憶會更深刻,因為那些回憶早已經(jīng)如同蔓延的根系,深深扎進了記憶里。
伍六七看向身旁的梅花十三,他們的手臂緊緊挨著,掌心上雪白的繃帶格外醒目,只是那條紅色的線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們看向彼此,伍六七忽然覺得自己有一句話一定要同她說,就在現(xiàn)在,就在此刻。
“梅小姐,明天可不可以一起去海邊?”
梅花十三微微一怔,臉頰微微發(fā)熱,于是她轉(zhuǎn)過頭去,風吹動發(fā)絲遮住了她的臉頰。時間似乎把這一刻無限拉長,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周圍的一切都靜默著,等待著她的回答。
“明天我要去和師父復命?!?/p>
她輕聲開口,語氣里滿是抱歉。伍六七有些失落,卻還是笑著說沒關(guān)系。
“不過如果你不介意,這個周末我們可以一起去玄武公園。”
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讓伍六七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梅花十三,世界似乎一點一點亮了起來,那是希望的光。
“不介意,不介意!那梅小姐,我們…周末見?”
“周末見?!?/p>
梅花十三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好看的青色眼睛里微微漾起笑意。陽光下,她的臉頰泛著一抹粉紅,伍六七看著她的笑容,心頭似乎也跟著吹過一陣微風。 他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很痛,不是夢。盡管短暫,但他真的在現(xiàn)實里看到了梅小姐的笑容。
梅花十三對他點點頭,發(fā)絲隨著她的動作落下來。之后她又說了些什么,不過伍六七已經(jīng)記不太清晰,直到她坐車離開,伍六七的腦海里仍回蕩著那句周末見。
他嘿嘿笑著回了發(fā)廊,又嘿嘿笑著爬上了天臺。直到雞大保上來對著他一頓“愛的教育”伍六七這才恢復正常,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
“終于要約到靚女了,周末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 ?/p>
大保在他旁邊難掩欣喜地點燃了一根雪茄。他們又在天臺上說起了這次任務(wù),說到可樂制造的幻境時,大保忍不住吐槽為什么自己在幻境里都不能發(fā)家致富一下。伍六七笑了笑,接過大保遞來的飲料。
“不過阿七,既然那個女孩子沒有醒過來,那你有沒有想起你的…”
大保欲言又止,他看著伍六七有些猶豫不知要不要問下去。他希望伍六七能夠想起從前的事情,卻也有些擔心當他回憶起這一切,會不會又要離開這個發(fā)廊。
兩年多的朝夕相處,他早已經(jīng)把這個衰仔當成了和小飛一樣的親人。
“沒有喔,四眼倒是和我說了很多,不過關(guān)于以前的記憶依舊是一片空白。”
大??粗榱哐劾锏氖洌q豫了一下,他看著燃燒的雪茄,緩緩說道。
“其實那天,我本來是帶小飛去青鸞山旅游的。那時候小飛的爸爸剛?cè)ナ啦痪?,也沒想過接下來要做些什么。只想著先四處走走看看?!?/p>
雞大保吐出煙霧,淡藍色的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散開,朦朦朧朧地,仿佛透過時光帶著他們回到了那一天。
“下山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你了。蓬頭垢面的,身上還都是傷痕,兩眼無神的模樣看起來嚇人得很,旅客們都躲著你走。原本我也沒想帶你回去的。可拗不過小飛,我就讓他看著你,自己去給你買吃的?;貋頃r,正好看到一輛車失控朝著小飛沖過來,你把他推開,自己被撞了個正著。”
他說著,不知是不是被煙嗆到,開始不住地咳嗽。緩了緩,雞大保抬手輕輕揮散了煙霧。
“后來送去醫(yī)院檢查,說你什么都記不得了。那時候我拿不出醫(yī)藥費,肇事司機又早就跑得不知所蹤。本想把你丟在哪里,可想想畢竟你是因為救小飛才失憶,總不好真的把你丟在這里。就把你帶走了。只是沒想到,這一帶就到了現(xiàn)在。阿七,不管你會不會怪我,但我還是要說,現(xiàn)在對我來說,你已經(jīng)是我的親人了。”
伍六七看著雞大保,那一天的事情在他的記憶里只剩下散碎的碎片,他記得那輛車,記得刺眼的燈光。而再之前的事情,卻什么也記不得了。
其實他自己根本并不怪大保,那些碎片的記憶告訴他,他去救小飛,完全是本能的行為。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于是他拍了拍大保的肩膀,認真道。
“我怎么會怪你呢。對我來說,你們也是我的家人啊?!?/p>
話畢,伍六七和雞大保齊齊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表達,似乎,大概,也許,對他們來說有那么一點點肉麻。
“總之呢,那些空白的回憶,已經(jīng)有可樂給我留下的幻境做填補。未來的記憶里,還有你們?!?/p>
“還有靚女?!?/p>
雞大保看著伍六七紅著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嘿嘿偷笑。他將雪茄熄滅,心情很是不錯的拍了一把伍六七。
“好了,收拾收拾準備開門了,你一上午不在,我們損失了好多錢啊。”
“可是我剛回來,還想補個覺……”
“撲街啊,我昨晚為了等你可是一夜沒睡,你在醫(yī)院睡了那么久回來還要補覺。你知不知道再不開門,這個月交不上房租我們都要喝西北風啊!”
在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里,關(guān)門的大保發(fā)廊重新開門營業(yè),門口依舊是那位熟悉的胖老板,理發(fā)師也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黑眼圈衰仔。
這是最普通的一天,它平平淡淡,卻又格外幸福。
遺忘的過去終究是回憶,等待他們的,是前方無盡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