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蛇隊x你)當你被蛇隊帶走之后(結(jié)局)
??美隊黑化情節(jié)
美隊Steve????隊Rogers
神盾局的安保嚴密,黑白灰三色的裝修風格肅穆而沉寂,面色冷峻、手握重槍的檢查者令人望而生畏,你跟在Natasha身后通過一道又一道關(guān)卡。
周圍的設(shè)施是你從來沒見過的高科技裝備,你一路上左顧右盼,倒覺得有些新奇。
你轉(zhuǎn)頭去尋Natasha的身影,卻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雙陰沉而虎視眈眈的眼睛。
你一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再見Rogers,他早已沒了往日驚人的健壯身體,左右手都掛著吊瓶,小腿被纏著繃帶,臉色蒼白,像薄得透光的軟紙,太久沒有鍛煉和正常進食,臉上區(qū)區(qū)掛了層皮,卓越的骨相也挽救不了這樣的狀態(tài)。
他上半身坐起,兩手搭在兩側(cè)的扶手上,被金屬環(huán)拷著,雙腿被束縛在床的兩角,格外貼合,大概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監(jiān)控治療床,墻壁八個角都配置了動作捕捉式的攝像。
但他的眼睛依舊透亮,閃著詭譎而陰森的光,短暫地與你對視,又望向別處。
“別擔心,這是單向透視,他看不到我們?!?/p>
Natasha安慰地拍拍你的肩,遞給你一個白色的入耳式耳機,走到透視玻璃前的裝置。
你塞了耳機點點頭,她按下一串密鑰,透視鏡緩緩升起。
Rogers安靜地抬頭,幾乎瞬間盯住了你。
讓你想起自然界里戰(zhàn)無不勝的頂級掠食者捕獵的感覺。
他微笑著看你,怡然自得的表情讓你以為被關(guān)在里面的是你。
“Hi,honey,好久不見?!?/p>
聽著他問好,你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看這么入迷,看來是很想我了?!?/p>
又是一陣壓抑的寂靜。
“你怎么還沒死?”
你忽然出聲,頓了頓,皺著眉頭又重復了一遍。
“你怎么還沒死。”
“哈哈哈——”
“這你要問神盾局,他們舍不得殺我。”
他忽然狂笑起來,手腕亂顫,輸液管里回流起他的血液。
“別笑了,很吵?!?/p>
“你沒有一刻像個正常人?!?/p>
Rogers也不惱,笑聲竟真的降了下來。
“為什么要見我?”
“我想你了,想見見你,就叫你來了?!?/p>
瘋言瘋語。
你沒接他的渾話,按著自己在車里想好的話術(shù)開口。
“你覺得,你的存在對于九頭蛇來說價值有多少,在你死之后,九頭蛇又能堅持多久。”
“也許的確有幾起行動成功了,但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失敗的案件更多,不是嗎?每次活動都有被神盾局抓捕和擊殺的人,你認為還有多少人夠你繼續(xù)下去,這樣的恐怖襲擊,你還能進行幾次?”
你想起曾在他的桌上看到的卷宗,里面策劃的襲擊事件遠比現(xiàn)在發(fā)生的更多。
朝夕相處近三個月,你也許比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更懂得Rogers是怎樣一個人。
瘋狂、殘忍,卻渴望成就,渴望像Steve一樣被眾人簇擁愛戴。
“你被困在這里,日后哪怕九頭蛇真得控制世界,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九頭蛇取得再多的成就,又和一個被抓起來的恐怖分子,一個美國隊長的低劣仿品,一個被所有人瞧不起的俘虜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一邊狀若無意地踱步,一邊質(zhì)問他,語氣也逐漸強烈、帶上幾分輕蔑。
你能看到Rogers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你在心里暗暗竊喜,看來管用!
“但對于神盾局就不一樣了,如果有你的幫助,你將成為九頭蛇真正的摧毀者,獨一無二的、屬于你的功勞。”
“比起參與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邪惡事業(yè)成立,親手覆滅這樣聲勢浩大的恐怖集團,更會被人銘記?!?/p>
Rogers罕見地低下了頭,往常他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現(xiàn)在卻垂著眼,像是在思考你說的話。
一旁的Natasha拇指壓住耳機,好像接到了什么消息,低聲回了句copy that,撤到一旁擺弄手機的控制器。
你想上前問問,又被Rogers的話吸引。
“Honey,我想要的不是這些?!?/p>
他忽然抬起頭,眼神像深潭的湖水般幽沉。
你第一次在他的眼里這樣的情緒,死亡似的平靜,決絕又哀傷。
“九頭蛇只是我的發(fā)聲筒,我總會離開的,但我想讓世人知道的那些,需要傳承?!?/p>
“傳承”兩字不輕不重地敲在你的心上,你一驚,沒再接話,只是把目光挪開。
“喔,再看看我,我喜歡你看著我?!?/p>
“別緊張,我不是再說那個孩子,我知道你不會留下他?!?/p>
“有一個孩子是什么感覺呢?Honey,有一個你憎恨的孩子在你的身體里,是什么感覺呢?”
把你的人生搞得一團亂麻,幾次陷你于險境的始作俑者,就這樣大言不慚地發(fā)問。
你很想惡狠狠地詛咒這個孩子,你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可以傷害到Rogers,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會讓你難過。
你很難對一個沒有意識的無辜生命破口大罵。
更何況她與你朝夕相處,你用自己的生命來滋養(yǎng)她,為她的生命筑起堅實的堡壘。
“你說不出口的,my sweetie,你太柔軟、太容易被觸動,否則Natasha可勸不來你?!?/p>
他什么都知道。
明明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甚至說話還是奄奄一息的語氣,卻把你的情況和想法摸了個遍。
你討厭這種被絕對掌控的感覺。
“也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柔弱,不然我可活不到今天。”
你冷聲反駁他,盡力不被他的話牽著走,重新談回到正事上。
“照你的意思,你已經(jīng)有了其他人選?”
你試探著問。
“還是說,你還有血清?”
他有些得意地朝你笑笑,卻不應(yīng)聲。
“回答我的問題,或者你一個人好好考慮?!?/p>
你轉(zhuǎn)身作勢要走。
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No,baby,我沒有,也不需要?!?/p>
Rogers格外溫柔地引導你,像一位耐心而稱職的老師。
“為什么不看看現(xiàn)成的人選?”
現(xiàn)成的人選?
哪兒來的現(xiàn)成人選?
“咚——”
一聲巨響打斷你的思路。
你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入口的門遭受重擊,破了個大洞,金屬碰撞的聲音響亮。
你耳膜震得發(fā)麻,下意識蹲在玻璃墻角。
Natasha掏出槍來,側(cè)著身子迎上去。
一個盾牌疾速飛出,標志著他的到來。
幾乎在Steve出現(xiàn)的瞬間,他的手就掐上了Natasha的脖子,另一只手熟練地卸下她的槍,把她的手臂反折在身后,她的臉被重重按在墻上。
“你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Natasha只覺得一陣眩暈,脖頸間的手掌逐漸收緊,口鼻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Steve!你在干什么!”
太過離奇的情況發(fā)生,驚得你悵然無措,直到Natasha用力拍著墻壁,你才如夢初醒般站了起來,大聲斥責Steve。
“你瘋了嗎?她是Natasha!”
聽到你的喊聲,Steve手上一松,渴求的空氣涌進Natasha的肺腔,她后退了幾步,倚著墻邊劇烈地咳嗽,脖子上的指印分明,猙獰的血痕看得人驚心。
你沖過去推他,卻不想被他一把扯進懷里。
“...幸好你沒事?!?/p>
Steve猛地靠在你肩膀上,長嘆一口氣,在你的肩頭上狠狠親了親,又捏起你的下巴吻你。
你推開他的手。
“為什么這么對Natasha?”
“她把你帶走了,我警告他們不要這樣做?!?/p>
“可他們并沒有聽,還故意支開我?!?/p>
Steve看著被你推開的手晾在半空中,有些難過地解釋。
“不是Natasha帶走我,我有自我意識,我可以決定要不要來?!?/p>
“Steve,從我回來以后,你就變得太奇怪了。”
“可我想保護你?!?/p>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受傷了?!?/p>
Steve的聲音很輕,像鋼琴最后奏起的G大調(diào),壓抑又低沉。
“這不是你傷害Natasha的理由。”
你沒再看他,走過去扶起Natasha,給她拍背順氣。
“Thank you,Y/N.”
Natasha握住你的手,磕磕絆絆地道謝。
你隨口應(yīng)了聲,說不出話來。
太多的事情繁雜糾纏,Rogers暗示的謎底還沒有揭開,Steve莫名其妙的瘋狂更讓你倍感壓力。
“Hi~Captain,又見面了?!?/p>
隔著厚重的安全玻璃,Rogers詭異而熱情地問好。
Steve緩緩回頭,和他對視。
你幾乎可以看到他們兩人間閃著火花的厭惡。
你看著他氣若游絲又精神振奮的樣子。
像是有人在你心口擦亮了阿拉伯神燈,你突然明白了什么。
從頭到尾,Rogers的目標就不是你,也不是那個孩子。
他只是為了毀掉Steve,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Steve變成下一個他!
這才能徹底擺脫他模仿者的身份!
你想拉住Steve,卻不想他猛地沖過去,甩出盾牌砸向控制器。
“Steve!”
你立刻飛奔過去,卻見他已經(jīng)將開關(guān)砸個稀碎。
你一直清楚他的實力,但直到這時,他如此可怕的攻擊力直白地展現(xiàn)在你眼前,你才感受到他如果犯錯的代價有多大。
你從Steve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這是你唯一想到阻止他的動作。
你以為他會掙脫,或者推開你,甚至連自己摔在地上時用哪只胳膊支地都想好了。
可他沒有。
你抱住他的一瞬間,他仿佛斷電的玩偶般立刻靜止下來。
“Baby,聽我說,Rogers是有罪的,而神盾局不懲罰他才是有問題的?!?/p>
他沒有回頭擁抱你,也沒有掙開你的手,只是安靜地勸說你。
“我只是在糾正這個錯誤?!?/p>
“你認為殺了他就能解決九頭蛇的問題?”
這樣的Steve讓你感到害怕。
你越發(fā)收緊手臂,啜泣著反問。
“不能,但可以解決我和他的問題?!?/p>
“他在報復我,傷害卻是你?!?/p>
“這是私人恩怨?!?/p>
他的語氣冷硬,如同他的人一樣。
“我就是太過聽從命令、遵守規(guī)矩,才會害了你,才會一次次輸給九頭蛇?!?/p>
“所以你覺得自己足夠殘忍,就是保護我的最佳方式?就是贏了九頭蛇的關(guān)鍵?”
“Steve,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把頭貼上他的背,他在做飯時你常這樣撒嬌地倚著他,寬闊而結(jié)實的背是你安全感的來源。
他皺著眉不說話,沉默地和你對峙。
“Cap,你真覺得你自己一個人就能消滅九頭蛇,如果沒有我們,沒有那天全員到場的復聯(lián),光是你一個人,真得能這么輕易救出她嗎?”
Natasha腫著嗓子,聲音沙啞地勸說。
“我能理解關(guān)心則亂,現(xiàn)在停手還來得及?!?/p>
被打得破破爛爛的門從外推開,訓練有素的神盾局特工裝備齊全地舉著槍進來。
“Cap,麻煩你配合一下了?!?/p>
Nick Furry的聲音從房間里的擴音器里傳來。
Steve微不可幾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回抱住你,揪掉手套擦去你眼角的淚。
“我又讓你失望了?!?/p>
“看來我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戀人。”
你搖著頭否認,哽咽地說著最后幾句話。
“不,Steve,你是...你是最好的戀人。”
Natasha跟著帶走Steve的特工出去,還有一部分人手留下來監(jiān)控Rogers、修理控制器。
你哭著坐在地上,抬眼看向Rogers,他臉上卻是玩味,出聲嘲諷。
“我以為我會死在剛剛,謝謝你救我。”
“不客氣,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敗嗎?”
你吸了吸鼻子,抹去臉上的淚痕。
“你自以為你可以算到一切,利用我讓Steve殺了你,但是你根本不懂他是怎樣的人?!?/p>
“更不懂什么是愛?!?/p>
“你用愛來做逼迫人的武器,卻不明白愛本來就是包容和付出?!?/p>
“所以你算不到Steve會因我停手?!?/p>
你由悲轉(zhuǎn)怒,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因為你根本沒有被愛過,你只是一個仿制品,從出生就被利用,你就以為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被利用?!?/p>
“但你錯了,感情不能,Steve每次行動,會有他的朋友和他并肩作戰(zhàn),即使Natasha受了傷,也不愿意看著他誤入歧途,即使我離開了Steve很久,也和我第一天被綁走時一樣愛他?!?/p>
你靠近玻璃,現(xiàn)在是你玩味地看著他。
Rogers眼睛微瞇,胸口像存了巨大的風箱起伏著,雙拳緊握,青筋暴起,輸液管里回流的一截鮮血不斷上漲。
“Rogers,stop it!”
隨后趕來的醫(yī)護人員制止他。
水晶般清透的藍眼睛因憤怒瞪圓,他就這樣怒視著你。
良久,他忽地低下頭笑起來。
“其實你說得都沒錯,策略失誤,我的確沒想到這樣的發(fā)展?!?/p>
“但我現(xiàn)在懂了?!?/p>
他又抬頭沖著你笑,一種明媚的、但因為在他臉上而格格不入的笑。
“我后悔拿你做誘餌了。”
“不然,我也可以體驗被愛的感覺了?!?/p>
醫(yī)生給他注射了一劑麻醉,解開他的束縛帶。
你不愿再琢磨他話里的含義,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玻璃碎裂的響聲,你驚訝地扭頭看,醫(yī)生緩緩跪倒在床邊,注射劑正插在他的手臂上。
兩三個維修人員被擊倒在地,而Rogers已經(jīng)站在你的身旁。
你的呼吸倏地停滯,他的手捏上你的后頸時,你忍不住顫抖起來。
周圍的特工立刻端起槍來,將他圍起,大聲警告他,房間內(nèi)的監(jiān)制系統(tǒng)也全部打開。
他貼近你的耳廓,像過去的那近三個月一樣熟稔地咬上你的耳垂。
“我們一起死在這里算不算殉情?”
“你的Steve會不會瘋?”
“不算殉情,算謀殺?!?/p>
你的聲音哆哆嗦嗦,剛剛的哭腔還沒壓下去,故作兇惡的語氣像是撒嬌,至少在Rogers聽來是。
“別怕,just a kiss.”
他掰過你的下巴吻上,格外溫柔地吮吸你的唇瓣,舌頭探進你的口腔,舔過溫熱濕滑的每一個角落,勾起你的舌尖攪動。
你又是害怕又是屈辱,僵著身子不敢動,無數(shù)雙眼睛直盯著你們,你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身后的特工抓住時機開槍,他的身子猛地朝前一撞,牙齒磕在你的唇上,血滲了出來。
他晃了晃身子,手臂無力地從你的臉頰垂下,像被抽了線的木偶,毫無靈魂地摔倒。
你恍然往后退了退,看著一群特工涌上前去制服他,亂哄哄地吆喝著什么。
但你聽不清,四周的環(huán)境好像被按下靜音。
你只是呆滯地盯著他。
他微鼓著嘴,像是再用舌頭舔著什么,接著咽了下去。
他嘴角掛血,那血泛著黑,汩汩不絕地流著。
這不是你的血,你下意識摸上唇瓣的傷口,幾滴血已經(jīng)干涸。
“I'm glad you liked it.”
他已經(jīng)睜不開眼,只是朝著你的方向做了口型,咧開的嘴角溢出更多的血。
“放心吧,麻醉槍而已,只是沖擊力大?!?/p>
“他不給出最終密鑰,不會讓他死了的?!?/p>
“不對!他一直在吐血!”
“醫(yī)生呢?醫(yī)生!”
七嘴八舌的吆喝涌進你的大腦,你感到一陣眩暈,后面的特工扶住你。
這是他自己選的結(jié)局,也是他給你和Steve留下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