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陶的色彩與圖案之謎—中國設(shè)計史第4回 | 設(shè)計史太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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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們已經(jīng)研究過原始陶器的分類跟基本造型，給大家羅列了一堆讀不出發(fā)音的名字，有意思的是這些名字其實在民間存在類似發(fā)音的相同物件，但大家寫不出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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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彩陶，核心無非兩樣，就是顏色跟裝飾圖案，這里存在兩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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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次我們會初步談到一些中國色彩概念，其次則會將過去“五大產(chǎn)區(qū)”的彩陶符號進行解讀，并且采用現(xiàn)當代熟悉的一些風格概念進行類別，方便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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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當其沖是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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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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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彩虹”面前“彩陶”難免不好意思，因為史前時期的應(yīng)用色彩嚴格而言只有4種，世界范圍都是如此，分別是紅、黃、黑、白，然后基于它們有若干深淺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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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感覺不對，中國的色彩框架不是五色嗎？五在中國文化中確實是個神秘數(shù)字，源頭可以追溯到河圖洛書中的數(shù)學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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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子的《道德經(jīng)》已經(jīng)有過“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這樣的道理闡述，但其實五色、五臟、五音、五味等說法都基于“五行學說”發(fā)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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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五行學說”的版權(quán)登記證書來看，創(chuàng)始人是春秋戰(zhàn)國末期比老子晚了許多的陰陽家鄒衍，而那個時候“青”已經(jīng)可以人造呈現(xiàn)，五色得以完整，為“紅、黃、青、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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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有另一種說法是遠古時期伏羲氏已經(jīng)根據(jù)河圖洛書推演出五行，五行最初代表了宇宙最基本的五種物質(zhì)“金木水火土”，又或者代表方位“東南西北中”，鄒衍基于此進一步將體系完善，發(fā)揮出相生相克等龐大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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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過去我們在《設(shè)計風格啟示錄》中談過荷蘭風格派，其實寬泛點看，風格派的招牌用色也是中國五色：紅黃藍（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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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科學角度看，五色也最為根本，可以經(jīng)過相互調(diào)和產(chǎn)生無窮無盡的色彩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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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話題拉回來，根據(jù)考古發(fā)現(xiàn)，中國最早的彩陶發(fā)源于黃河流域，也就是河南、河北、山西、陜西、甘肅及青海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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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甘肅出土了中國至今為止已知年代最早的彩陶，名為“寬帶紋三足彩陶缽”，距今約有8000年，但因為河南的澠池仰韶村更早出土了彩陶，所以中國的彩陶文化又名“仰韶文化”，距今約7000年到5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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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史太濃的《中國設(shè)計史》系列并非以考古為核心，其中引用的時間地點相關(guān)說法主要來自當前的主流考古研究成果，再以新聞書刊等為輔助補充。而考古成果是持續(xù)迭代的，也許一些說法并非最新情況，歡迎朋友們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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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史前時期的著色劑都來自大自然，最初以礦石及粘土為主，后來則延展到植物練色，比如天然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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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如今已出土的彩陶來看，最突出的顏色是紅與黑，紅在陶器中的表現(xiàn)一般為赭色（紅褐色）或者土紅色，形成這種色彩主要依靠赭石，其實就是氧化鐵，屬于赤鐵礦。其在中醫(yī)體系中還是一味藥物，有平肝息風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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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色的成分主要是氧化鍶或者氧化鋁，而且這些著色效果一般都是因為陶器經(jīng)過火燒產(chǎn)生化學反應(yīng)才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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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黑色就是含鐵成分很高的紅土經(jīng)過高溫燒制后形成，或者是氧化錳，但到了龍山文化時期，燒陶技術(shù)獲得進一步發(fā)展，發(fā)明了“煙熏法”及“滲碳法”，因此獲得了烏黑漂亮的黑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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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黃色一類則多數(shù)來自粘土的本色，或者是淺紅色經(jīng)過時間洗禮淡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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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個思考，就是設(shè)計在不同時代往往也是最新科技的融合體，意思是美學大部分時候依附在科學上，比如當年的制陶就絕對是尖端科技，所以設(shè)計陶器造型跟我們現(xiàn)在設(shè)計電動車造型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如同10年前最牛的設(shè)計表現(xiàn)在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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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們再看當前AICG的發(fā)展，往后最牛最博眼球的必然是依托人工智能進行的數(shù)字化設(sh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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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再回到史前彩陶，有時候顏色其實就是圖案本身，因為顏色之間的分割就產(chǎn)生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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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我國先民會需要在陶器上做些圖案呢？會讓食物更香嗎？還是有其它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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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案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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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原始人的彩陶，如果從藝術(shù)角度看是一種方式，從工藝角度看又是一種方式，而從設(shè)計角度看就需要先問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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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shè)計動機是什么？設(shè)計目標是什么？設(shè)計效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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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機跟目的不一樣，以建房子為例，最近炒股賺了300萬，不知道怎么消費比較合適，細想一下不如回老家建個房子，這叫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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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希望有6層，帶電梯，用柯布西耶的粗野主義風格，這叫目標，建完之后在村里最牛，除了大家羨慕妒忌恨，出租率也非常高，這就是設(shè)計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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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先民在陶器上進行圖案裝飾的動機，推測跟紋身有直接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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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史前人類紋身的時間起源有多種說法，但一般都認為肯定比制造陶器要更早，比如在距今14000多年前的一具埃及木乃伊身上就發(fā)現(xiàn)過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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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的紋身推測有三個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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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嚇唬獵物，因為光禿禿的人體在猛獸面前難免不自信，影響打獵的發(fā)揮。
其二是表面氏族身份，比如打獵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地盤進來了陌生人，但一看紋身原來都是洪興的，于是相安無事。
其三就是裝飾美化，對美的追求在社會學層面有積極意義，比如有助于求偶延續(xù)后代，有助于表明價值，因為物質(zhì)豐富有余才會進行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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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紋身動機在陶器產(chǎn)生后獲得遷移，而且還進一步發(fā)展，這種發(fā)展體現(xiàn)在圖案形式美感的豐富及功能上的拓展，兩者相輔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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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功能中最重要的也許是“生殖崇拜”，通過圖案符號的裝飾獲得神秘生殖力量可以視為彩陶設(shè)計的重要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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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的壽命其實極短，比如尼安德特人平均不到二十歲，山頂洞人沒人能活過三十，簡而言之就是活不長死得快，對抗這種現(xiàn)狀的最佳方案就是：要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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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出土的全部彩陶來看，無論寫實、寫意、具象、抽象出現(xiàn)最多的主體元素是魚跟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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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藝術(shù)風格啟示錄》中我們談過原始社會中交感巫術(shù)與藝術(shù)的關(guān)系，其中主要依靠“相似律”與“接觸律”為基本施法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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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理解類似以形補形，腸胃不好是吧，吃點豬肚雞，腦子不好是吧，燉個豬腦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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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唇跟女性生殖器很像，而青蛙跟孕婦一樣大腹便便，而且魚子數(shù)量巨大，青蛙一夜之間可以蝌蚪成群，無疑是生殖力量的最佳代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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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始先民們認為模仿與接觸這兩者的圖案，將有助于繁衍后代，這就可以視為設(shè)計效益，但明顯這個效益非常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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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彩陶中的一些抽象曲線組合而成的圖案也會后世一些研究者解讀為女性生殖器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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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果真如此呢？我們的鏡頭進一步拉到原始彩陶的“五大產(chǎn)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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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產(chǎn)區(qū)的圖案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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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彩陶根據(jù)時間先后，地域分布及設(shè)計風格等因素被劃分為五大類型，分別用以下名字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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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半坡彩陶，2、廟底溝彩陶，3、馬家窯彩陶，4、半山彩陶，5、馬廠彩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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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坡彩陶主要分布在渭河流域，以陜西關(guān)中平原為中心向四周發(fā)展，陶器類型以卷唇圜底盆最為典型，其中還包括尖底瓶跟船型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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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裝飾的圖案風格而言，半坡彩陶以寬帶紋為主，其次有折線、三角形、斜線跟辮形紋等，所以總體而言，以幾何風格為主，就連真實世界的實物也被當時是彩陶制作者抽象為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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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它們最常使用的就是魚紋，分單體跟復體兩類，復體就是兩條或者兩條以上的魚紋構(gòu)成一組，最初以寫實表現(xiàn)為主，后來逐漸概括化，幾何化跟符號化，而且喜歡以直線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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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經(jīng)典的設(shè)計圖案莫過于至今都聞名的“人臉魚紋”，魚跟人的臉部作了結(jié)合，這放在的當代就是“元素替代”的手法，史前的創(chuàng)作者已經(jīng)會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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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坡彩陶的圖案風格如果要跟現(xiàn)當代做個類比，我選擇“構(gòu)成主義”。（詳見【設(shè)計風格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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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基于半坡彩陶發(fā)展的廟底溝彩陶，其圖案風格就相對寫實，除了一些基本的帶狀紋、垂弧紋、平行條紋及圓點紋之外，他們喜歡真實反映大自然，比方有花瓣紋、羽狀葉紋跟鳥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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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畫鳥就喜歡寫生，在陜西、河南、山西一帶出土的彩陶中有停立觀望的鳥，有展翅欲飛的鳥，還有在低頭琢食的鳥等等，形態(tài)都十分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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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寫實的蜥蜴紋，及人臉紋方面的彩陶，這些圖形直線曲線并用，還喜歡黑白雙關(guān)手法，如果要跟現(xiàn)當代做個類比，可選擇“簡筆畫”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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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窯彩陶則又基于廟底溝發(fā)展分化，主要分布在甘肅跟青海部分地區(qū)。我們在第二回談到的“多人舞蹈紋彩陶盆”就出自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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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類型的彩陶圖案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滿”，喜歡將整個器皿都填充滿圖案，滿到連器皿內(nèi)部都裝飾，稱為“內(nèi)彩”，而且圖形的藝術(shù)成分很高，多數(shù)喜歡同心圓為中心創(chuàng)作螺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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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以“蛙”為原型抽象而成的螺旋紋理我個人十分喜歡，感覺導進去電腦進行一些平滑與秩序調(diào)整就會是一枚非常出色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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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型彩陶的紋理風格如果要類比，我選擇“表現(xiàn)主義”（詳見【藝術(shù)風格啟示錄】），因為總感覺其圖形背后有著充沛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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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登場的是半山型彩陶，因為最早在甘肅寧定縣半山地區(qū)出土而得名，其屬于史前彩陶設(shè)計中的“圖案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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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型彩陶的裝飾圖案非常富麗飽滿，精巧慎密，以漩渦紋、葫蘆型紋、鋸齒紋為主，直線與曲線的運用都非常嫻熟，但總體而言以曲線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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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圖案將雙關(guān)手法運用得出神入化，可以媲美現(xiàn)當代歐美出現(xiàn)的“歐普藝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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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半山彩陶的裝飾還存在“多角度成像”這種巧妙構(gòu)思，意思是同一個圖案織體，在正視、俯視、側(cè)視等多角度觀賞的時候也是一個帶有不同效果的完整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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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里要停下來喝兩口奶茶以示贊嘆，完全想不到他們是怎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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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要類比，我認為可以是“新藝術(shù)風格”（詳見【設(shè)計風格啟示錄】）+“歐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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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馬廠型彩陶了，它又基于半山型進行發(fā)展，所以有半山型的基本特色，主要分布在青海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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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廠型的圖案代表是折線紋、回紋及人形紋，其中“四大圈紋”最為具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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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完成了一系列瑤族特產(chǎn)的包裝設(shè)計，發(fā)現(xiàn)瑤族當中的一些傳統(tǒng)紋理也可以在馬廠型彩陶圖案這里找到類似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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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廠型彩陶的圖案對比半山型更加簡練，粗獷，豪放，讓人感覺就是風格的“輪回效應(yīng)”，一但精致得過度，總會有人主張回歸簡樸，簡樸到了盡頭又會精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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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萬世，美學的基本演化規(guī)律一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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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內(nèi)容聊到這里，謝謝各位，下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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