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鳴《偷情悖倫》1授權(quán)配文,對我不怕死地又開新坑
那天,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傍晚。 林楠笙日訓結(jié)束,正打算回家洗個痛快的熱水澡——免于跟其他學員一起擠軍校不算狹窄但依舊擁擠的潮濕的澡堂,大概是他唯一愿意光明正大享受的所謂“特權(quán)”——即使他是本省督軍唯一的兒子。 但剛進房間還沒換完衣服,他就聽到了浴室里玻璃杯摔碎的清脆聲響。“誰?”他的房間雖然有鎖,但打掃房間的傭人有鑰匙,他父親的副官也有……哦對,還有一個人,也有。 果然,他一接近浴室,就聞到一股熏人欲醉的酒香。怕碎玻璃渣子會扎破人腳的善良青年顧不上太多就推門而入,然后,低垂的視野里就只有散落在地上的他還沒上過身的真絲浴袍,和最后跨進浴缸的那只腳。 如果是電影鏡頭,那這段最多只有兩秒,可他腦海里像是有臺慢放的攝影機,在重復播出那只腳趾纖細趾頭粉紅的踮起的足尖,腳腕上纖硬的踝骨,膚色青白的繃緊的小腿和發(fā)力時凸起一線的筋。 那只腳足跟抬起,像是一腳踏實了他的心,在上面留下深不可測的印。他本能地開始打掃地上摔碎的玻璃渣子,觀察并確定那上面只有酒漬而沒有一絲血跡。 “沒事……再拿杯酒給我……”彼時那個人已經(jīng)坐進浴缸,林楠笙再抬眼,只看到他倚靠在浴缸邊緣腦后烏黑的亂發(fā)。 “陳先生,你喝醉了……”這是我的房間……濃郁的葡萄酒味混雜著浴露的香氣,沁入心脾,后半句話就隨著下意識的咽喉動作,被他吞進肚里。 “我說,拿來……”肯定是真的喝多了,對方才沒聽出是他,還在執(zhí)拗地要求,甚至如小孩子般賭氣,“不然,我就這樣出去了!”不得不說,這威脅直接有效。 “好?!绷珠喜蛔杂X地微笑,轉(zhuǎn)身給斟了半杯,一邊想著是不是太多了要不要倒掉一點,一邊回頭就看見: 一雙不安分的小腿,抬起搭在浴缸外面,雙腳交錯微晃,就像踩踏的不是虛無的空氣,而是一池春水,隨人任意翻攪……意在褪暑,卻又平添燥熱。 酒杯交接時免不了手指相觸,林楠笙不敢說話,錯覺里自己的心跳呼吸俱已震耳欲聾,然而對方像是被他的窘態(tài)逗樂,惺忪的睡眼乜了他幾秒,嗤的笑出聲來:“你長的……好像我一個兒子啊。”印象里的那個人,實際見過相處過的那個人,和眼前所見的這一個,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林楠笙有點無奈,不知該如何跟一個醉者解釋。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繼子?!蹦莻€人臉紅紅的,撐著額頭的手卻很白,雖然比不上浴缸里蓬松滿意的泡沫素潔,皮膚卻透著一層再生動不過的瑩潤…… 這是什么牌子的浴液來著?是有這么多、這么密的泡沫? 林楠笙的念頭,像只嗅見了花蜜的蝴蝶,撲扇著美麗翅膀飄忽飛遠,以至于他忘了及時扯開視線,便又遭到了揶揄:“沒有感情的婚姻,就像……你現(xiàn)在的眼神,莫名其妙……” 往后他是怎么故作鎮(zhèn)靜全身而退實則倉皇無狀奪路而逃的,林楠笙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他腦子里確實像裝了臺攝影機,而且出了故障,只反復播放那一段紅酒微晃悠閑輕抿的檀口,被燭火映得金紅金紅的足底,還有沿那雙光裸小腿淌下去,流向泡沫覆滿、隱在水底的腿根…… 轉(zhuǎn)天一早就回了軍校的林楠笙,自然看不見懊惱到席地而坐亂耙頭發(fā)的某人那一臉頹喪,也沒聽見那人對管家發(fā)出“我今天好像沒看到阿笙,他去哪了的”詢問——反正他并沒刻意隱瞞什么,家里傭人都知道他的去向——更沒能親眼看到,對方聽說他已離開就轉(zhuǎn)身走掉時,面上多少有點不知何來的失落表情。 而且,很快林楠笙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軍校單調(diào)的環(huán)境、機械的生活、樸素狹小的臥室,完全無法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他只要一靜下來,就會想起那雙仿佛籠著一層波光,眨動時睫毛翕動如羽的眸子。近來的夢里,也總是那個人趴在浴缸邊上,臉貼近到呼吸可聞,嫣紅的唇開合像罌粟初綻:“你想……幫我擦干嗎?” 現(xiàn)實里,眼觀鼻鼻觀口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小林,夢里才敢由口問心?!班?!”他聽到自己響亮的回應,然后,夢里的他就盯著自己拿著浴巾的手,像是恨不得手指間也能長出一雙眼睛。 當時不敢看的,夢里一一清晰: 不論是如玉山遠橫的伶仃鎖骨、單薄到引人撫觸的兩肩,或是白皙纖細的鵝頸、也像自己一樣時不時吞咽一下的精致靈動的喉結(jié),還有那無瑕的脊背……每一寸肌肉都裹覆得恰到好處:增一分多腴,減一分太瘦;硬一分添了橫蠻,軟一分又失于孱弱…… 至于旁的,即使在夢里,也不能看。 那個人畢竟已有所屬。 擁有者……林楠笙想,還tm是我的父親。 ps:感覺我寫了好多字。。。。 回頭一看這么點。。。。 可能萬事開頭難! 太晚寫完等不及安知太太審核就先發(fā)了,不對勁的話明天我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