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末】Be true(01)(字面意義,慎入)

【濤末】Be true(01)(字面意義,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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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背景:河邊行動中奇?zhèn)b沒有暴露身份(最后對峙只有陳升顧濤和方末),臥底任務(wù)沒有結(jié)束;顧濤被送醫(yī)后逃脫,下落不明,又因為有人協(xié)助,所以連通緝令都沒發(fā);馬六證據(jù)不足被釋放;馬斯戒沒有受到任何威脅;方末身份暴露,任務(wù)中止。后方末向韓處申請繼續(xù)協(xié)助被韓處以太過危險而拒絕,并強制放假三個月,其間不得返回滄瀾,以免顧濤找他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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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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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河邊回來,方寒的生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年的臥底時間并未改變他太多,苦的是扈強和阿淡給他注射的毒品,兩種,純度極高。
醫(yī)生曾經(jīng)和他說過,這些毒品的影響可能會伴隨他一生。方寒沉思了一天之后也看開了,“大夫,我的一生……還有多長?”
白衣天使不愧是天使,安慰他的話和他曾看過的那些電視里演的一樣,“得了,大夫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走了!”
雖然沒問出來還剩多久,孤身一人的方寒已經(jīng)開始給自己進行余生規(guī)劃了。第一項——他要去看看小石頭。
韓處的事情辦的很漂亮,不僅解決了小石頭的基本問題,甚至還給方寒備了一份大禮。
“喲!謝謝韓處!”拿著小石頭的收養(yǎng)證明,方寒看著與被收養(yǎng)人關(guān)系那一欄里寫著父子的時候,嘴都咧到了后腦勺,滿臉都是喜當(dāng)?shù)呐d奮。
“行了,現(xiàn)在你小子也算是有了牽掛,別給我到處惹事!安安分分的,等假期休完,我給你弄個舒服的文職干干,好好養(yǎng)兒子!養(yǎng)身體!”
“得嘞!”方寒一口答應(yīng),拿著文件袋屁顛屁顛的去孤兒院看小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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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處知道方寒對顧濤的事不可能這么輕松的就放棄,卻沒想到才一個月,方寒就失蹤了,“找!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來!”
這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個移動的活靶子么?!尤其是知道他身份的顧濤還逍遙法外!韓處后悔當(dāng)時沒有直接把他和小石頭打包送到外地去!“把通知給我下發(fā)到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各個高速出口收費站。這個人極度危險,如有發(fā)現(xiàn)不要打草驚蛇,即刻報警!”
韓處捏捏眉心,他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方寒到底是自己跑了,還是落到了顧濤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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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來全不費工夫。
方寒在酒吧里偶遇顧濤的時候腦子里只有這么一句話。
酒吧這種地方方寒并不喜歡,尤其之前金蘭蘭故意撩他,把他嚇得看到酒吧就有陰影。
所以在廁所拐角的包廂里看見和他對上眼的顧濤時,方寒打心底里罵了一句“WQNMD!”下次內(nèi)急一定不進酒吧了!
包廂里的顧濤西裝革履,身邊坐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妹子,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尷尬的氣息。方寒有些納悶兒,通緝犯都可以過得這么好了么?
喝酒喝的開心的馬六看見顧濤忽然僵住了,眼神變得陰鷙狠厲,馬六給嚇了一跳,摟著妹子的手慌忙放開,順著顧濤的眼神看了過去,包廂門上只有巴掌寬的一豎條玻璃,外面還反光,馬六瞇了瞇小眼聚了光,這才看清,“臥槽!這不方末兒嗎?!濤哥,方末兒!”
雖然顧濤在河邊栽了,雖然顧濤從醫(yī)院逃了,不過扈強和阿淡都死了,也沒人能真的指證什么,所以他才能這樣無所顧忌的找門路,找機會,坐在酒吧的包間里喝酒,只是他也沒想到,方末竟然還敢四處亂晃。顧濤笑了,這是根本不擔(dān)心自己找他尋仇是么?真是太好了!
馬六沒看見顧濤恐怖的笑,他趕緊沖出來開了門,“末兒!死哪兒去了你!我們這找你找的……”
小姐們一個個從他身邊逃出了包間,馬六終于感覺到什么不對了,趕緊也閉了嘴。他雖沒什么本事,但到底還算聰明。
方寒把還沒拿出來的手機又塞回了褲子口袋,看著顧濤一時無話。
這氣氛……馬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上前一步搭上了方寒的肩膀,“別,別在這兒站著啊,進,進去說?!?/p>
他話音剛落,那邊顧濤已經(jīng)站起來走到方寒面前了。兩相對視之下,馬六把自己卑微的縮成了一小團。怎么地呢?大佬之間他理解不了。
“濤哥?!狈胶裆珡?fù)雜的望向近在咫尺的顧濤,說什么呢?沒見到的時候他有好多話想說,現(xiàn)在突然見到了,反而說不出來了。
“既然回來了,就走吧。”顧濤狠厲的神色不知何時消失殆盡,快得馬六都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
可不是錯覺么?那是誰???那可是方末兒??!
…………
開車的竟然還是方寒。
顧濤在后面望著后視鏡,他確定方末和他們的確是偶遇,他只是好笑的在想方警官會不會直接開著車把他送到……最近的派出所?
當(dāng)車還是在派出所對面的馬路邊停下時,顧濤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挾持方末——就像他在河邊做的一樣。
“濤哥你們等我?guī)追昼??!狈胶淮艘宦暰拖铝塑?,一路小跑著進了派出所。
馬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濤哥,哥,這小子不會是被抓了吧?!”
他被抓?顧濤始終關(guān)注著門口,但始終沒有把馬六趕到駕駛位上。
不一會兒,方寒一路小跑又回來了。
“拿的什么???”馬六這才覺出來方末兒的“回歸”好像有點太巧了。
“戶籍?!狈胶疀]有隱藏什么,大方的把文件袋塞給馬六。
顧濤坐在后面一直沒有參與,臉色黑黑的也看不出來什么想法。
“濤哥,我們?nèi)ツ膬??”方寒隨口一問,隨即又想到顧濤一定會疑心他這句話的目的。不過顧濤從見面開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對他的為難,這又讓方寒很慌,就好像顧濤忘記了他的“背叛”一樣。顧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順安?!?/p>
方寒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從京北到順安,從華北到西南,這一路跑的夠遠(yuǎn),他怎么就這么有運氣,直接趕上了顧濤跑路?
“很意外么?”顧濤竟然主動地試探起方寒。
方寒抬頭看了眼后視鏡,顧濤的眼神像鷹盯著它的獵物時一樣,帶著屠殺的殘酷。他眼神收回,看著前面的高速收費站,“意外……也有點兒,不過濤哥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濤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p>
顧濤笑了笑,顯然他也想起了那句話。
好了,既然你還敢回來我身邊,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方末,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把你留在身邊,讓你慢慢……慢慢的還你欠下的東西!顧濤明白,方末敢跟著他回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中外警方都沒有辦法抓到的人——他哥——馬斯戒。既然如此,方末還是放在他眼皮底下更穩(wěn)妥。
…………
“您好,請讀卡?!眾y容精致的收費員瞟了一眼方寒,公事公辦的放行了。
汽車加油駛出收費站,天色已經(jīng)有點發(fā)暗了,馬六見人家姑娘漂亮心思又活躍起來,戀戀不舍的回頭看,卻在收費站外墻上看到了一張方末兒的照片。車開的太快,光線又不好,馬六沒看清那是一張尋人啟事,反而自顧自的以為是通緝令,“乖乖,方末兒你被通緝了?!”
“???”這個方寒就真不知道了。通緝是不可能,不過應(yīng)該是韓處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想出來的找他的辦法吧。
“你看錯了。”顧濤擺弄著手機,卻仍是不經(jīng)意的盯著方寒。
“是啊,我這大眾臉,要是有事的話剛才派出所我都出不來。”說著話,方寒忽的又想起剛才顧濤就敢放他一個人進派出所,也是膽子很大了。不過他們都明白,沒有實際證據(jù)的話,根本連顧濤都抓不到,更別說遠(yuǎn)在境外的馬斯戒了。
車?yán)镒兊脹]有話說了,方寒開了燈,高速上的車慢慢地多了起來。
…………
夜色中,黑色的雷克薩斯駛進了服務(wù)區(qū)。
方寒停穩(wěn)了車招呼都沒打就往便利店跑。
“方末兒你咋了?”馬六扒著車窗大喊著。
“下去看看。”從出了收費站就沒說過話的顧濤給了馬六一個眼神,然后下車坐到了駕駛室。
馬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下車跟著方末兒的方向跑進了便利店。
大概二十分鐘,馬六一個人回來了,“濤哥,方末兒好像不太舒服,擱廁所吐呢?!?/p>
顧濤沒說話,也沒著車,就那么坐著。
直到馬六都有點兒站累了,他才下車,“去看看。”
服務(wù)區(qū)的廁所這兩年越來越像樣,干凈,隔間也夠大,顧濤想都沒想就拉開了最邊上的門。
“不是,濤哥你——”馬六剛要伸手幫忙,就看見方末兒在里面瑟瑟發(fā)抖,“咋了這是?”
方寒坐在馬桶蓋上,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看上去像神志不清了。
“方末兒?末兒?這是咋地啦?!”馬六過去想把他扶起來,可剛碰到方末兒肩膀就覺得觸手可及的衣服都是濕的。
顧濤一直冷眼看著。他曾急切的拉開廁所的門,他也曾擔(dān)心方末遇到了什么人,但他更擔(dān)心的是拉開那扇門會不會正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F(xiàn)在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過多的心思奪去了顧濤的敏感,他沒有去想方末為什么會這樣。
馬六大概猜到了,可他不敢接著猜。他們是做毒品的,他們都不沾那玩意兒。方末兒平時很有原則,那東西他不可能碰。但是太像了,實在太像了。
車肯定開不了,顧濤終于打發(fā)馬六去開車了。方末坐在后排,緊挨著他,人事不省。
——“方末!醒醒!別睡過去!我在這兒呢!你安全了,哥帶你回家!”
顧濤把手機攥的“咔咔”作響,他想起了吉三寶那次,現(xiàn)在想來,方末的付出……大概都是假的吧,只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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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北到順安,路途順暢的話只要不到24小時,顧濤瞟了瞟旁邊的方末,好像已經(jīng)沒有那么難受了,此時看起來倒像是睡著了。顧濤鬼使神差的伸手探了探方末的額頭,濕涼的。
很快車子下了高速,在一片黑漆漆的樹林里狂奔疾馳。
馬六悄悄的打了個哈欠,顧濤看到了,又看看已經(jīng)不自覺枕在他肩上的方末,“前面路口左轉(zhuǎn),300米開外有家民房,鑰匙在門墊下面?!?/p>
“好嘞濤哥?!?/p>
馬六停穩(wěn)了車,以為會像上次一樣,濤哥會把方末兒背上,他開了車門正要幫忙,卻聽見顧濤試圖叫醒方末兒。
“下車?!?/p>
這兩個字這么生硬的么?馬六心懷疑惑卻不敢問,幫忙扶著方末兒,又抓不住不停下滑的人,“誒誒誒,方末兒你自己站著點兒啊!”
試了幾次,方末無神的雙眼和沒醒差不多,顧濤實在煩了,把方末推給馬六,“背著!”
“?。课??”這……怎么感覺方末兒失寵的有點兒過于徹底了?
最后還是顧濤把方末給夾了回去,夾在右臂下面,連拖帶拽的弄進了屋。
這房子是顧濤和馬斯戒才知道的據(jù)點,每個星期都有鐘點工打掃,冰箱里的東西也都常換常新,看看表已經(jīng)快到晚上九點了,顧濤看看馬六,“做飯去?!?/p>
“哦。”床邊顯然有沒有他的位置了,馬六在櫥柜里翻出來幾包泡面,幾個雞蛋,一人一碗的煮上了。
床上的方寒是清醒的,只是鍍銀的副作用讓他全身疼到無力。他偷瞄著顧濤卻尷尬的發(fā)現(xiàn)顧濤也在看他,“咳,濤哥?!?/p>
“醒了就出去吃飯?!逼鋵嵅挥贸鲩T就能聞到外面濃濃的泡面味兒,不過他們都很累很餓了,這也不算什么。
方寒仰視著他,為顧濤的平靜而感到不解。他是臥底,是顧濤最恨的那類人,顧濤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分明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但是顧濤的態(tài)度讓方末越來越摸不到頭腦。嗐!見招拆招吧!畢竟現(xiàn)在他除了繼續(xù)跟著顧濤就是死路一條了,跑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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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的手藝讓人難以吐槽,湊合著暖了暖肚子,三人各自回房睡了。
半夜,顧濤被隔音不好的廁所沖水聲吵醒了。其實他也不算是睡著,畢竟身邊一個警察一個笨蛋,睡得著才怪,他只是躺著養(yǎng)神,順便想想方末。
警察?他見過不少,能成功騙了他的就只有兩個:安婷和方末。安婷的結(jié)局他沒有參與,而現(xiàn)在他在把方末往安婷的路上帶。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等著方末的是什么,但是他固執(zhí)的認(rèn)為這是方末最應(yīng)該的歸宿。臥底,最可恨也是最可怕的人。他要讓方末后悔做了臥底,后悔不和他走,后悔……騙了他。顧濤堅信,他繼續(xù)和方末周旋,為的就是看方末一步步走進他的陷阱,在勝利的最后時刻一無所有。安婷的事讓他變得更加殘忍,身體的痛苦并不可怕,殺人唯誅心而已。
方末不舒服。
這短短的一個陳述句從顧濤的腦子中匆匆一過,他就再也躲不開了。顧濤煩躁的翻了個身,然后穿上拖鞋沒好氣的走向門口的廁所。
和在服務(wù)區(qū)那次差不多,方末抱著馬桶吐的全身痙攣,滿臉的不只是淚還是口水,真是……臟得很。顧濤臉上有些嫌棄,拿鞋尖踢了踢方末的后腰,“怎么回事。”.
他聲音冷的像冰碴兒,方寒知道顧濤對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但是人在脆弱的時候每一點殘忍的對待都會被無限放大,方寒的聲音更冷,“我沒事?!?/p>
冰點。
而離得比較遠(yuǎn)的馬六房間里還有呼嚕聲沒完沒了。
顧濤突然就拎著方末衣領(lǐng)把他拉起來,開了花灑對著他狂噴。
眼睛里進了水睜不開,鼻子里又嗆到了水,方寒咳嗽著胡亂拍著顧濤的手,混亂中打掉了花灑,涼水不斷地澆著他倆的褲腿。
方寒聽著耳邊顧濤的粗重呼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誤的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眼睛還是睜不開,他就沒敢再動。
手握緊了腰間的槍,顧濤喘了幾次才說服自己放下手,放開槍。還不是時候。時機不對。
“濤哥?”方寒能看清一點了,他叫他。
他們倆誰都沒有動,顧濤沉默了好一會兒,“沒事吧?”
“嗯?!狈胶⒉淮蛩阏f扈強和阿淡對他做的事,“腸胃炎?!?/p>
后來顧濤給他的藥他還是吃了,管它治什么的,總毒不過幾乎折磨死他的毒品吧。
…………
順安并不是顧濤的目的地,他們在那間房子里休息了幾天,馬六不時出去探探風(fēng)聲,顧濤則一步都不離開房子,同樣的,方寒也別想。
第三天夜里,馬六開著車,帶著補給和他們,在鐘點工來收拾之前離開了順安,繼續(xù)向西南前行。
康邦。方寒知道,無論顧濤在中國鬧成什么樣,最后他的歸宿也都是康邦,那里有他的親哥——馬斯戒。
再有半個小時就離開邊境了。他們逃避了幾天的話終于應(yīng)該說開了。顧濤讓馬六停了車,“停車,穿過林子有一條小道,你去看看?!?/p>
無論顧濤讓他看什么,馬六毫無怨言的走了。
方寒把玩著胸前勒著的安全帶,暗暗嘆了口氣看向顧濤,“濤哥。”
“現(xiàn)在下車是你最后的退路?!闭f罷顧濤就罵自己沒出息。怎么事到如今還要對方末手下留情。聽聽他說的這是什么話?!退路?哪兒還有什么退路?他們的退路已經(jīng)快被方末徹底堵死了?。‖F(xiàn)在他甚至還要帶著方末去堵他哥?!
方寒看著前方窗外的野草叢,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上頂著一把槍。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估計外面的草叢就是他的安身之所。只要往坑里面一扔,估計不來考古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
方寒放任自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發(fā)呆發(fā)愣胡思亂想,顧濤卻等不及,他推推手里的槍,頂?shù)梅胶畵u頭晃腦。
“這兒景不錯?!狈胶f了句不相干的話。
“你要繼續(xù)跟著我是么?”
“好像是的。”
“以什么身份?”顧濤又把自己罵了一頓,竟還是不死心么?!
方寒好好的想了想,又想了想,一直想到顧濤幾乎沒了耐性,耳邊響起打開保險的聲音。
“濤哥,我是方末啊。”其實選擇很好做,方寒是孤兒,他的人生是有機會成為方末的,多虧他遇見了很多好人,遇到了韓楚東,讓他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但是他現(xiàn)在想做方末了,他也必須只是方末,他有他的執(zhí)著,來不及后悔的。
“濤哥,啥也沒有??!那邊兒比這兒還荒呢!”馬六回來的正是時候,車?yán)锏娜擞姓f有笑的,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從此方寒又是方末了,可是顧濤卻再也不是那個顧濤了。
該與不該并沒什么重要,不到最后一刻,沒人知道他們的軀殼下究竟是哪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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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