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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

寨城區(qū)，陳記面館。

陳老板：

來！二位客官的面！

按您吩咐，蔥花香菜大蒜都給您多添了份。

牧飛白：

多謝老板。生意興隆啊。

陳老板：

客氣客氣，二位慢用！

牧飛白湊到面碗前面，深深吸了一口氣。

牧飛白：

這家的面，就是要多加蔥花香菜大蒜，再配上免費的豆?jié){，才有靈魂。

把這個面館保下來，簡直是我這十幾年來最正確的決定。至少是之一。

阿文：

不健康。如果林先生知道了……

牧飛白：

那就別讓她知道。

嗯~香。

牧飛白完全無視阿文，大快朵頤起來。

阿文在墨鏡下面偷偷翻了個白眼，也跟著吃了起來。

面館生意無比火熱，店內與店外的所有位置幾乎滿檔。

牧飛白二人露天臨街而坐。四周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貧窮的食客：

這家面真不錯，味道好，還便宜。這么多年了，老板都沒漲過價。

不耐煩的食客：

別廢話了，趕緊吃，吃了去工地上工了。

要是去晚了，扣錢都是小事，小心工頭把你開了。

現(xiàn)在工作這么難找，到時候連這面也吃不起咯。

……

多嘴的食客：

哎哎，聽說了嗎，七院跟寨城區(qū)，又要打仗了。

憨厚的食客：

怎么可能，不是有條約管著的嘛？

多嘴的食客：

條約？那就是張廢紙。

你別不信，我跟你說，我昨天晚上親眼看到七院的飛機從我家樓頂上飛過。

好家伙，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

飛起來，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高科技！

我看啊，不到一個月，咱們都得變三等員工。

憨厚的食客：

還有這種好事？

……

有錢的食客：

我跟你講啊，昨天錢氏集團上面的人，來我們工地項目視察了！

你們猜是誰？是錢老板本人！

他旁邊跟著的那些伴侶機器人，那模樣，嘖嘖嘖，不愧是大老板……

見多識廣的食客：

呵，沒見過世面。

有錢的食客：

怎么，錢家都入不了你的眼？

見多識廣的食客：

錢家算什么，現(xiàn)在不過就是牧家的一條狗罷了。

他那點待遇，跟牧飛白比起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有錢的食客：

哎喲，你還認識牧飛白？

見多識廣的食客：

也不算認識吧，沒吃過飯。不過，他的事情我可知道得多了。

我二舅你知道吧？當年在牧家的部隊干過，現(xiàn)在雖然退下來了，但以前可是牧飛白心腹中的心腹。

那牧飛白，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際上，就是個人渣。

我聽說，他的姨太太，加起來得有二三十個！

旁邊聊天的食客聽到牧飛白的八卦，也停止了自己的話題，趕緊湊了過去。

憨厚的食客：

二三十個姨太太，這牧飛白這么兇猛嗎？

那他辦公室里面，得是什么樣子……

見多識廣的食客：

聽我二舅說啊，那牧飛白貪財好色，荒淫無度，

他住的樓，里面全是黃金打造的，他每天就從一張兩百平米的大床上面醒來……

牧飛白：

噗——

牧飛白實在沒有忍住，一口面湯噴了出來。阿文把桌上的紙巾給他推了過去。

貧窮的食客：

全是黃金打造的……

牧羊人哪來這么多錢？

見多識廣的食客：

不懂了吧？

我跟你們說，這可是內部消息。

當年明面上，七院跟牧家簽了停戰(zhàn)協(xié)議，實際上是牧家把寨城區(qū)給賣了！

你看現(xiàn)在，人人裝終端，還沒有七院的好處，知道為什么嗎？

憨厚的食客：

好處都被牧家給吃了？

見多識廣的食客：

肯定的啊！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多有錢，隨隨便便一個小職員的錢，夠我們吃一輩子。

我二舅這人啊，就是太正直，要不我們家現(xiàn)在也不至于是這個樣子……

多嘴的食客：

兄弟，兄弟，你見過牧飛白嗎？他到底長什么樣子啊？

我聽人說，他把自己全身都改成了機器，好像還是個變性人？

見多識廣的食客：

我啊……之前有一次，他請我二舅吃飯，本來說帶我的，結果我沒去。

聽我二舅說，應該沒那么夸張，外表就是個普通人。

年紀大概……大概就跟那邊那個小兄弟差不多大吧。

他指向了一旁吃面的牧飛白。

見多識廣的食客：

哎哎，小兄弟，牧飛白這人，你聽過嗎？

多嘴的食客：

哎對對，我看你穿的也挺衣冠禽獸的，應該也聽過一些，來一起聊聊。

牧飛白：

呃，牧飛白啊……聽說過，不太熟悉……

不過我聽說這個人，雖然壞是壞了些，但是還是做了不少事情??？

辦了些醫(yī)院啊學校什么的……

見多識廣的食客：

唉，這你就不懂了。那些，都是他的偽裝。

他每天把自己裝成一個善人，實際上，殺人放火，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就連這些醫(yī)院跟學校，他都要從里面拿回扣，真的是一點小錢都不會放過！

牧飛白：

哦，這樣啊……那確實是個人渣。

旁邊的人繼續(xù)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牧飛白轉過去，搖了搖頭，繼續(xù)吃面。

阿文：

不處理？

牧飛白：

每次出來吃飯都會遇到，有什么好處理的。

二三十個姨太太，兩百平米的大床……哈哈哈……

阿文：

說的越來越離譜了。

牧飛白：

沒事。喜歡聊這些事，是因為有需求。

我們的目標，不就是要解決這些需求嘛。

能聽他們口頭消遣一下，也蠻有意思的。

咱們出來吃飯，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為好……

車輛混雜著機甲腳步的嘈雜聲，從馬路的遠處逐漸逼近，打斷了牧飛白的話。

一列全副武裝的裝甲部隊，向著這間面館直奔而來。

多嘴的食客：

那些車隊是……？

見多識廣的食客：

等等，那個型號，還有標識……是牧羊人的車！

密集的車隊在面館不遠處的街道停下，一隊牧羊人朝著這邊而來。

憨厚的食客：

完了完了完了，我們剛才講的那些，是不是都被牧羊人監(jiān)聽了？！

牧羊人越過被嚇傻的眾人，恭敬地站在牧飛白桌前。

牧羊人：

老板，緊急消息。

五大家族的*手已經盯上了這里，您需要盡快……

牧飛白有些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牧飛白：

大驚小怪。就這么點事，帶這么多人做什么？別人飯還吃不吃了？

牧羊人：

……明白，老板，下次我一定注意……

牧飛白站起身，向面館外走去。

走過那桌食客身邊時，他安慰性地輕輕拍了其中一位食客肩膀。

牧飛白：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吃飯了。

賬我付了，大家吃好。

幫我給二舅帶個話，問他老人家好。

牧飛白揮了揮手，離開了面館。

那名見多識廣的食客，白眼直翻，終端宕機，幾乎快要失去了意識……

終端智能系統(tǒng)：

調取對象：面館老板。

深層記憶已歸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