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娘生存記》第24章:毒窟中的孩子

? ? ? ?第二十四章:毒窟中的孩子
? ? ? ?喪尸,是電影中對于這些活死人的稱呼。喪尸最早指的是巫毒教中的還魂尸,是被藥物控制成為奴隸的人類。但在后續(xù)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中,喪尸成為了因輻射,細菌,病毒等死而復生的尸體。不少人認為,喪尸電影的盛行可能和澤國戰(zhàn)爭期間合眾國年輕人麻木頹廢的風氣有關(guān)。而官方在給這些出現(xiàn)的喪尸下定義時用的是感染者的稱呼,當然感染者既可以稱喪尸,也可以稱被喪尸病毒感染,即將要變異的人。只是如今出現(xiàn)的這些喪尸,與熒幕上那些步履蹣跚行動遲緩的家伙可不太一樣。
? ? ? ?在位于阿特蘭大的北大洋合眾國疾控中心總部,幾具喪尸正在肆無忌憚地啃食被它襲擊致死的科研人員的尸體。很快這具尸體便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成為了喪尸的同類。這時它們發(fā)現(xiàn)了站在門外的一群人,便瘋狂地一擁而上。但它們的腦袋卻撞在隔離觀察室的防彈玻璃上撞得頭破血流。即使有玻璃阻隔,它們?nèi)匀辉诳駸岬嘏拇蜃矒舨AВ伤鼈冎械囊恍┚退惆炎约耗X袋撞碎活活撞死,也沒能在高強度的玻璃上留下一點裂痕。這些喪尸有的穿著病號服,有的穿著科研人員的白色大衣。站在隔離室外的疾病學家?guī)е賳T們展示這種新出現(xiàn)的致命傳染病,病毒可以通過體液直接進行感染,也能通過空氣傳播將死亡的尸體變成活死人。這些感染者沒有理性,沒有恐懼,不知疼痛,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欲望。它們的身體就算嚴重受損,也能維持生命,唯一能終結(jié)它們的方法,則是徹底摧毀它們的大腦。
? ? ? ?越來越多的感染病例的情報被匯總到疾控中心,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嚴峻。初步可以確定感染源和隕石墜落的地點有關(guān),而在短短數(shù)小時的時間里,這種病毒已經(jīng)在合眾國全境制造出了不下60萬的潛在感染者。流星墜落時大洋彼岸的合眾國本土正好是白天,黑色星期五的大規(guī)模人口流動造成感染者被輸送到各州各市。隨著病毒發(fā)作,全國暴力事件在幾小時內(nèi)激增,喪尸危機的爆發(fā)即將從量變達到質(zhì)變。病毒留給人們反應的時間太短,大多數(shù)國家的人們以及他們的政府甚至還被蒙在鼓里。哥倫比亞特區(qū)準備召開緊急會議,屆時內(nèi)克松將簽署行政命令宣布全國戒嚴,但在這種混亂的情形下把全國軍隊徹底調(diào)動起來對抗這未知敵人又需要多久,留給這個世界的還有幾個小時呢?
? ? ? ?在朝倉市,太陽已經(jīng)從地平線上升起。包圍大樓的軍警,終于要對里面的匪徒發(fā)動全面進攻。但讓多數(shù)警員們感到無比在意的是那些戴著防毒面具的聯(lián)邦士兵,以及他們帶來的令人不安的消息:一種新型傳染病正在這幢大樓里出現(xiàn),警方不僅要全力殲滅樓內(nèi)的匪徒,還要盡一切可能清除病毒感染者威脅。
? ? ? ?聯(lián)邦部隊軍官站在卡車上,用擴音喇叭朝著下面的警察們喊話道:
? ? ? ?“各位先生們,我是聯(lián)邦海軍陸戰(zhàn)隊344機動步兵團指揮官霍華德中校,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將接管此次任務的指揮權(quán),相信對于新型傳染病各位已經(jīng)有了初步了解。根據(jù)疾控中心報告顯示,此次的新型傳染病被命名為橙色流感,感染者可以通過體液傳播病毒,任何的咬傷和抓傷都會造成感染風險。被感染者會出現(xiàn)發(fā)燒,意識模糊和喪失理智的現(xiàn)象。如果無法安全收容感染者,摧毀頭部是唯一高效的無害化手段。在清除暴徒的同時,請各單位及時對樓內(nèi)平民進行撤離和排查,將疑似感染者帶出隔離。橙色流感可能會導致尸體復活進行襲擊的可能,對任務中遇到的尸體請立即破壞其頭部進行處理。對任務中遇到的任何反抗行為,允許使用致命武力反擊!”
? ? ? ?諸如未知傳染病,撲殺感染者,尸體復活等一系列詞匯,使在場警員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不安甚至恐慌。有的警察甚至是他們的警長當即表示想退出任務,但是海軍陸戰(zhàn)隊封鎖了現(xiàn)場,態(tài)度強硬地不允許這些警察臨陣脫逃。
? ? ? ?“什么時候扶桑州的警察要被聯(lián)邦陸軍管轄了,這是誰給你們的權(quán)限?”
? ? ? ?一名警長帶著他手下的警員對攔住他們的聯(lián)邦士兵進行抗議,而國民警衛(wèi)隊的軍官也同樣提出了質(zhì)疑:
? ? ? ?“扶桑州國民警衛(wèi)隊只受我們的州長和州議會指揮,你們合眾國陸軍無權(quán)指揮我們!”
? ? ? ?但提出要退出的軍警只是少數(shù),大部分人已經(jīng)做好了進攻準備。子神海里無奈地看著那些和海軍陸戰(zhàn)隊對峙的軍警,他知道聯(lián)邦士兵這么做一定已經(jīng)獲得了州政府的同意,全國武裝力量的管轄權(quán)收歸總統(tǒng)已是板上釘釘。臨時溜號是不行了,海里只能選擇執(zhí)行這個任務,并希望這個州其他的軍警會撲殺危機,拯救他的女兒。
? ? ? ?海里打開汽車的后備箱,里面藏著警探的小型軍火庫。許多的合眾國警探為了與罪犯火拼時獲得優(yōu)勢,會盡可能自費購買一些火力更強大的武器。只見后備箱里放著數(shù)把長槍短槍,還有幾箱子彈,以及輕便的防彈衣和用于攜帶武器的攜行具。
? ? ? ?“孩子,拿上你覺得順手的武器!”
? ? ? ?海里取出防彈衣遞給奇科,讓他把防彈背心穿在里面。他們倆套上防彈衣和攜行具后,海里拿出一根塞滿轉(zhuǎn)輪槍彈藥的腰帶系到身上。這些子彈都被裝在一個個快速裝彈器中,每當轉(zhuǎn)輪手槍打完彈藥后可以一次性快速裝填。接著海里把他的史密斯維森手槍裝滿子彈插進槍套里,又從武器箱里取出一支帶下掛榴彈的三角護木M16步槍,接著將幾個20發(fā)容量的5.56口徑步槍彈匣和槍榴彈插在他的攜行具上。而奇科則選擇了一把短小精悍的MAC-10沖鋒槍,這種外觀酷似吹風機的武器每分鐘可以射出1145發(fā)子彈,能在近距離把敵人瞬間射成冒血的篩子。接著奇科又取出一匣匣32發(fā)9毫米沖鋒槍子彈塞進攜行具的步包中,最后他又取出兩根黑色的T形警棍掛在腰帶上,最后倆人還各自往身上掛了幾顆圓筒形的進攻手雷作為自己的底牌。準備妥當后,海里關(guān)上后備廂帶著奇科朝大樓進發(fā),此時一隊隊的軍警正兵分多路,對大樓發(fā)動總攻。
? ? ? ?一開始樓上的匪徒還端著沖鋒槍負隅頑抗,但是樓下的軍警和聯(lián)邦士兵們一通射擊,那些匪徒剛探出腦袋就被擊斃,其余的人都龜縮回了樓里。進攻部隊幾乎沒遇到太多反抗,就沖進了大樓中。不過接下去的近距離室內(nèi)作戰(zhàn),才是最危險的部分。
? ? ? ?通過監(jiān)聽外面軍警的電臺,大樓里的歹徒們已經(jīng)稍微知道了關(guān)于傳染病的情況??粗媲氨淮驍嗔耸帜_,身中數(shù)槍卻還在地上掙扎著的鋼琴家和小提琴手,蝎王接受了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的事實。他舉起手中的納甘手槍,一槍一個擊穿了這倆手下的腦袋。
? ? ? ?“蝎王,這些感染者完全不止他們兩個,這幢樓里很多人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感染跡象,我們已經(jīng)有數(shù)人遇害了。加上被警察打死的兄弟,我們還剩下不到二十人?!?/p>
? ? ? ?那個叫揚科的匪徒說道,當然揚科不是他的本名,他給自己取這個稱號時參考了一本短篇小說上的故事,故事里的揚科是一個迷戀音樂的窮苦男孩,最后因為偷小提琴被活活打死。而他們盜取了聯(lián)邦陸軍的軍餉,現(xiàn)在也要招致類似命運。揚科看著手腕上的咬傷,結(jié)合所得知的情報,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他對自己的頭兒說道:“打死我吧,蝎王!我不想變成和鋼琴家他們一樣的東西?!?/p>
? ? ? ?蝎王對他舉起手槍,可他的手顫抖著過了半晌都沒能扣下扳機,他放下手槍說道:“我的好戰(zhàn)友,我很難這樣做。你先活下去吧,也許還有辦法呢?”
? ? ? ?“好吧,那還有什么我可以幫您做的?”
? ? ? ?“把我們剩下的人馬集中起來,堵住樓梯的要塞。我們既然殺不出去,就看看那些怪物能不能把警察擋在外面吧。”
? ? ? ?揚科走后,蝎王坐在那一大堆白花花的美金上,像個孤獨端坐在寶座上的國王。他把背上的G11步槍卸下來緊握在手里,他們?yōu)榱诉@堆該死的錢失去了太多朋友,如果現(xiàn)在放棄了,那他們的死亡將毫無意義。他將槍口對準了房間的門口,無論是警察,還是那些嗜血的活死人,都別想踏入這個房間半步!
? ? ? ?這幢大樓外表看起來雖然是有點老舊,但還比較正常。但進入了大樓內(nèi)部,警察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來到了被世界遺棄的角落。整座大樓里的通道曲折蜿蜒,毫無邏輯。有的路走著走著就只剩下墻壁,有的樓梯走幾步就斷掉。樓道里到處都是混混們留下的涂鴉,滿墻壁的牛皮癬廣告,樓道里還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尿騷味,靠著天花板上嗡嗡作響的排風扇根本無濟于事。陽光對于大樓里而言是稀缺物品,靠近窗戶的走廊到處是晾衣繩和密集的衣物令人難以通行。而里面些的通道除了墻上忽明忽暗的白熾燈以外就毫無照明了,一些走廊因為排水不暢還莫名其妙地積水。行動前每個小隊都分發(fā)到了大樓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圖,但由于長期以來的私搭亂建,樓里許多地形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 ? ? ?軍警們敲開一戶戶住戶的房門,那些身穿防化服的士兵將這些居民帶到外面去檢查身體。但他們時常會遇到一些住戶死活不愿打開房門,而警察就會用破門錘粗暴地砸開房門。這些不愿配合的住戶要么是非法移民,要么是癮君子,黑幫馬仔,在逃罪犯,或者是這幾種屬性同時兼?zhèn)?。當門鎖被砸開,警察們便舉著防爆盾牌和防衛(wèi)鋼叉一擁而上,將住戶按倒在滿是保險套和一次性注射器的骯臟地毯上。有些房客在警察破門時居然跳窗逃跑,從幾層樓跌下摔得粉身碎骨。也有的住戶胳膊上纏著皮筋扎著注射器,拿著手槍和砍刀向警察沖來,刺耳的槍聲時不時回蕩在樓道里。
? ? ? ?海里帶著奇科跟在這些軍警身后,時不時搜索一下附近的房間。他們遇到的大多數(shù)住戶還是比較友好的,無論是扶桑州本地的勞工還是移民家庭,有的住戶還想請他倆坐下吃些點心。奇科感到盛情難卻,他總是對這些人笑臉相迎。而海里卻非常冷酷,他拒接讓奇科接受他們遞過來的一切東西,并要求他們自覺跟著其他住戶撤離。
? ? ? ?當他倆敲開其中一戶的家門時,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綠裙子,暗色皮膚,形容枯槁的東南亞中年婦女,她站在門口拿著搟面杖阻止海里他們進去:
? ? ? ?“死條子,別進來!這里什么都沒有,我不歡迎你們!”
? ? ? ?這個女人揮舞著搟面杖徒勞地抵抗兩個警探,而有一個扎著雙馬尾,穿著臟兮兮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從后面的房門里探出身子,怯生生地看著兩個陌生的警察。這個孩子年紀大概十歲左右,她和母親一樣有著淺褐色的皮膚,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里充滿了迷茫和恐懼,穿著大號塑料拖鞋的小腳丫不安地相互蹭著,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只紅色的小書包。她媽媽見她出來了,竟然當著兩個警探的面給了她一記耳光:
? ? ? ?“叫你出來了嗎,給我滾進去!”
? ? ? ?這個小姑娘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表情,看不出痛苦和悲傷。她只是一聲不響地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里。這時那個房間內(nèi)傳來了一陣子奇怪的躁動。海里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他一把推開這個婦女沖進房間里。
? ? ? ?這個房間彌漫著一股腐敗的惡臭,四壁上貼滿了報紙充當墻紙,墻上用蠟筆畫著許多小孩子的幼稚畫作。房間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彈簧扎出的席夢思。旁邊有打火機,錫紙和煙壺。角落里有許多瓶瓶罐罐還有散落在地上的一次性注射器。那個小女孩蹲在地上,默默地用注射器吸著瓶子里的水滋著玩。
? ? ? ?只見還有個男人被捆綁在房間靠窗的椅子上,正在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雖然是靠窗的,但窗外是一堵墻,沒有絲毫陽光,也看不清男人的臉。奇科打開墻上的電燈開關(guān),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倆終于看清楚了這個男人。這個人的手腳被繩子捆在椅子的扶手和腿上,胳膊上還扎著嗎啡針管。他雙眼發(fā)白,嘴里被塞著一團毛巾,正在發(fā)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嘶鳴聲。男人發(fā)覺到有人進來了,更加賣力地掙扎起來,眼睛鼻孔和嘴巴里不斷流出黑色腥臭的液體。很顯然,這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它賣力地用后腦勺大力撞著背后的墻壁,撞得墻皮和墻灰紛紛脫落。
? ? ? ?“我丈夫只是病了,你們要敢把他帶走,我就和你們拼了!”
? ? ? ?那個女人擋在變成喪尸的丈夫面前,氣勢洶洶地說道。而此時塞在她丈夫嘴里的毛巾因為不斷掙扎嘶吼而脫落了,它暴怒地發(fā)出無比清晰的吼叫,似乎隨時準備起來惡狠狠地把房間里的人都撕成碎片。那個女孩被父親可怕的模樣嚇到了,她起身躲在了門后,探頭探腦地觀察外面的情況。
? ? ?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女士!您丈夫的確生病了,這里很多人都病了,外面有醫(yī)生可以幫助你們!”
? ? ? ?奇科試圖安撫這個女人,他把沖鋒槍掛回到腰上,伸出雙手示意自己沒拿武器。海里把M16步槍背在背上,但一只手始終放在槍套上準備隨時拔槍,他另一只手拿出對講機說道:“指揮部,這里是海里,我們在406號房,發(fā)現(xiàn)一名感染者,完畢?!?/p>
? ? ? ?“收到,這個感染者現(xiàn)在有攻擊表現(xiàn)嗎?完畢?!?/p>
? ? ? ?“指揮部,感染者被控制住了,完畢。”
? ? ? ?“好的,樓下有一支聯(lián)邦小隊會負責收容。請確?,F(xiàn)場安全直至他們抵達,完畢!”
? ? ? ?聽到軍警要帶走自己的丈夫,這個女人突然情緒失控了,他推開奇科跑進了廚房里。奇科正想跟上去安慰她,沒曾想那個女人居然直接沖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
? ? ? ?“去死吧條子!”
? ? ? ?女人掄起菜刀就朝奇科劈來,奇科躲閃不及,眼看菜刀就要砍到他的脖子!而海里則眼疾手快地在女人回到?jīng)_進房門時,揮出一記上勾拳打在女人下巴上,頓時將她打的眼冒金星。女人失去平衡踩在一個玻璃瓶上滑倒了,不偏不倚地摔在她丈夫身上。當然變成喪尸的丈夫可不會管夫妻之情。在女人驚恐尖銳的慘叫聲中,喪尸丈夫狠狠咬著她的脖子,女人拼了命地站起來,而喪尸連同椅子一起掛在她脖子上。
? ? ? ?終于女人的脖子被生生撕下一大塊肉,動脈中的鮮血像噴泉一般涌出,噴灑在席夢思上,天花板上,墻上的報紙和女兒的蠟筆畫上。女人捂著脖子,另一只滿是鮮血的手伸向了兩個警探。她像是要求救似地往前走了兩步,便栽倒在地。而丈夫連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嘗過血肉的滋味的它更加狂暴了,竟然猛地掙脫了捆在身上的繩子。那個小女孩親眼看到母親被父親咬死,她驚恐地大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她被嚇失禁了,尿液隨著大腿不斷流淌到拖鞋上和地上。而奇科一個箭步上去將小女孩抱在懷里,女孩的身體很輕很瘦,手感摸上去可以感到她身上的一根根的骨頭。她應該是很多天沒有洗澡了,身上臭烘烘臟兮兮的,油膩膩的頭發(fā)一縷縷粘在她的額頭上,下半身也全是濕乎乎的尿液。而奇科絲毫不嫌她臟,他抱著小姑娘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并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
? ? ? ?“別看,會沒事的,有我們呢?!?/p>
? ? ? ?奇科懷里的小女孩很是聽話地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吸著鼻涕,渾身像篩糠那樣發(fā)抖著。而面對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喪尸,女人的丈夫,女孩的爸爸。海里在它張開血盆大口猛撲過來時,憑借多年當警探的肌肉記憶,快如響尾蛇地從腰間拔出轉(zhuǎn)輪手槍,頃刻之間對飛撲在空中的喪尸清空了彈巢中的六發(fā)子彈。他一個側(cè)身,喪尸的尸體撲倒在地上,它的腦袋被四顆子彈打得血肉模糊。海里甩開手槍的彈巢倒掉了彈殼,從腰帶上摸出一個填彈器將彈巢填滿。他走到那個女人的尸體前,見她正臥倒在地上,看不出現(xiàn)在她是個怎樣的表情。海里將手槍對準她的后腦勺,一槍打去。
? ? ? ?奇科懷里的女孩聽到槍聲又哆嗦了一下,然后便依偎在他的懷里輕輕啜泣著。奇科輕柔地幫她擦著臉頰上的淚花。這時奇科發(fā)現(xiàn)女孩背上的書包里沉甸甸的似乎有些東西,一開始他以為是女孩的書本文具之類的東西。但他見到書包的拉鏈開著,就好奇地伸手進去摸了摸。結(jié)果他摸到了一些軟乎乎的東西。
? ? ? ?他捏住其中一個拿出書包,只見那是一個保險套,里面裝滿了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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