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暴君與祭司 十六 (雙潔 生子)
經(jīng)過藍湛的奮戰(zhàn),其余四國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藍國的人可都很崇拜他們的太子殿下,認為他是有史以來最驍勇善戰(zhàn)的未來帝王,也有人認為他過于殘暴,畢竟四個國家那么多人,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全部被殺,所以背地里得了個暴君的名號,但藍湛并不在乎這些所謂的頭銜
如今天下一統(tǒng),藍安有意把皇位傳于藍湛,這些年他們父子倆為了此大業(yè)處心積慮謀劃,如今目的達成,藍國鼎力,他只想帶著白瀲去游山玩水,把這些年落下的日子都補回來,不過白瀲拒絕了他的請求
魏嬰還是被安置在東宮,不過不是之前那個單獨的小院,而是太子的寢宮,這里的人都清楚自家主子的意思,畢竟都把人圈在自己地盤了,所以不敢怠慢,細心伺候著
“住得還習(xí)慣嗎”
“嗯,對我而言在哪里都沒有區(qū)別”
魏嬰看著眼前的人,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不過埋藏在心里的怨氣還是有的
可白瀲還是一貫的清冷,好像沒有什么事能牽動他的心,也沒有任何自責(zé)的表情,好像對魏嬰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愧疚,是理所當(dāng)然一樣
魏嬰常常在想,自己的爹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哪怕他們是父子,可關(guān)系卻像陌生人
其實魏嬰真的很渴望親情,哪怕白瀲現(xiàn)在給他一個擁抱,那他會開心很久的,連日來被別人恐嚇欺負,找不到人訴苦更得不到疼愛的感覺糟糕透了
看到魏嬰紅著眼眶,卻隱忍著眼淚不讓它掉落,白瀲走過去拍了拍魏嬰的肩膀
“多大了還哭”
“為什么不能哭,我也很脆弱的,我一個人面對那些人的戲謔和欺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怎么就不能哭了”
魏嬰第一次面對著爹爹發(fā)泄,憑什么要讓他受這一切,如果沒有藍湛一次次救他,現(xiàn)在恐怕早就是亂葬崗的孤魂野鬼了?
“我知道你生氣,可你不也沒有事嗎”
“呵…”
藍湛進來就看到魏嬰那么可憐的流眼淚,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漠不關(guān)心的白瀲,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請你出去”
“忘機…”
“出去”
白瀲走的時候眼神里有一絲受傷的表情,魏嬰覺得自己看花了眼,怎么會呢,爹爹怎么會有這種表情,他的心不是最冷最硬的嗎
“他欺負你了?”
“沒有”
“那為什么哭了”
藍湛捧起魏嬰的臉,指腹替他擦干眼淚,作為不常哄人的藍湛來說,不知道該如何讓魏嬰開心起來
“藍湛,我們倆誰大啊”
“怎么這樣問”
“想知道”
藍湛說了自己的生辰,魏嬰發(fā)現(xiàn)他和藍湛竟然是同一天的,居然這么巧,不過從時辰上來看,藍湛只大自己一個時辰
“那我可以叫你湛哥哥嗎”
藍湛愣了一下,然后掩飾不住的嘴角上揚,叫自己湛哥哥的魏嬰有點可愛
“隨你,你開心就好”
這樣的縱容魏嬰從來沒有體驗過,只覺得心情舒暢,盡管人生不如意,但藍湛給了他一方柔情,他不是貪心之人,所以很珍惜,對藍湛的愛意更加膨大起來,不過這份情注定只能一輩子放在心里,見不得光,因此他會小心藏好的,哪怕現(xiàn)在很想親一親他的湛哥哥,也努力被自己壓制住這樣想法
傍晚藍湛就來到藍安這里,讓他管好自己的人,不要再讓魏嬰傷心
“湛兒,你對阿瀲的態(tài)度很不好”
“我為什么要對他態(tài)度好,他是你喜歡的人,可不是我的”
“你這孩子,他…總之你對他態(tài)度好點,不然他會傷心的”
“他傷心關(guān)我何時,不是有你老人家哄嗎,我看你受用得很”
藍安一張老臉被自家兒子扁得一文不值,真想把一切都說出來
“阿瀲,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湛兒真相,難道你要讓他一直誤會你”
“我怕,怕他不認我,畢竟我沒有照顧過他,失了十八年的親情不是一會就能接受和彌補的,怕他埋怨”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退縮了,還有我呢”
“慢慢來吧,等他對我的敵意少一點再說”
“就那臭小子的性子,怕是難啊,我看還是早點告訴他的好,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正式的團圓了”
白瀲也很向往這樣的時刻,只是他的性子清冷慣了,對魏嬰也熱絡(luò)不起來,明明也想抱在懷里寵一下,可就是做不到,他對兩個孩子都愧疚,沒有在身邊的他照看不到,在身邊的他也沒有照顧好,總之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今晚夜色撩人,東宮里,藍湛和魏嬰在月下飲酒,兩人都想麻痹放松自己,魏嬰是為自己的愛意無法宣泄出口,藍湛想的就多了,從家國情懷到親情愛情,看一眼身邊的人,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可能是情緒不穩(wěn)定,魏嬰喝得有點多,他沒有喝過酒,對自己的酒量沒把握,所以等他趴到藍湛懷里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眼神已經(jīng)不清醒了,藍湛知道他醉了,醉了就更可愛更粘人了,一張紅撲撲的臉,好想親,藍湛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唇貼近,從魏嬰的臉頰輾轉(zhuǎn)到鼻尖,然后才摸到嘴唇,酒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比烈酒更撩人,藍湛的呼吸開始粗重,吻得魏嬰在他懷里軟了身子
“魏嬰,不管我們以后是什么關(guān)系,太子妃的位置你是跑不掉的了,我努力爬到高處,就是為了能為所欲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酒杯被冷落在石桌上,魏嬰被抱起進了屋子,寬大的床榻上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衣衫盡落,一會就赤誠相見,魏嬰仍舊迷迷糊糊,藍湛卻清醒不過,面紅耳赤的聲音從門縫里傳出,羞紅了侍女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