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綱丸不高興 第18回 人類村落魅影
晚間的鯢吞亭如往常一般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村民們?nèi)宄扇旱淖谧琅?,或小酌或暢飲,談天說地,十分熱鬧。
此刻,貍貓妖怪的首領二巖猯藏正變化成人類的模樣混在其他的村民中,享受著來自鯢吞亭的美酒。在店中來回穿梭著為客人服務的店花奧野田美宵看到了猯藏,而猯藏則微笑著擺了擺手。
月亮慢悠悠地爬上了星空,飲酒作樂的人們漸漸散去,原本喧鬧的酒館也冷清了下來。與面向人類的鯢吞亭不同,蠶食鯢吞亭中少了一分忙碌和偽裝,多了一分親切和真誠。平時隱藏本性的妖怪們,也得以在這片人類村落中的小天地里用原本的面目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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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
人類形態(tài)的猯藏坐在柜臺旁的座位上,看著美宵送走了最后一位村民客人。隨著店門關閉的聲音響起,貍貓妖怪“嘭”的一下變回了本來的樣貌。
“猯藏小姐你總是這樣,明明晚上可以喝個痛快的,還非要混在客人中間,要是被察覺了可怎么辦呀?”美宵嘆了口氣。
“嚯嚯嚯……”猯藏發(fā)出了標志性的笑聲,“你是對老身的變身能力有所懷疑嗎?那些普通村民可看不出來我的偽裝?!?/p>
“前兩天在神社的賞花會上,萃香小姐就當著大家的面亂說話,我可不想因為我的原因,導致這家鯢吞亭開不下去……”
“哦?萃香那家伙,說了什么話?”
看著美宵無奈的神情,猯藏推了推眼鏡。美宵則將賞花會上發(fā)生的對話向猯藏描述了一番。聽完之后,猯藏點上了一袋煙,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大可放心了,萃香那家伙,只是在給靈夢她們‘脫敏’罷了。”
“脫敏?”美宵一臉疑惑地看著猯藏。
“是啊,在喝酒作樂的場合,用開玩笑的口氣向靈夢她們暗示你的身份,久而久之,靈夢她們就會熟悉這一點,見怪不怪了。只要不鬧出什么大事,她們就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是這樣嗎?”
“老身以人類的外貌來店里喝酒,甚至有時故意讓靈夢和魔理沙她們看到,這也是一樣的道理?!?/p>
眼見美宵仍然將信將疑,猯藏補充道,“村民只會覺得我是一個經(jīng)常喝酒的怪人,而不會想到我是妖怪。而對于靈夢來說,我只是變成人類的樣子喝酒的話,她也沒有理由點破這一點。她們更不會想到的是,我和村民一起喝酒之后,還會留下來繼續(xù)在這里喝第二家,這也是對這個蠶食鯢吞亭的一種保護性偽裝。”
“保護性偽裝……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p>
“呵呵呵……畢竟老身可是貍貓妖怪,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了?!背榱艘豢跓煟l藏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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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怪!村子里有妖怪!”
話音剛落,突然間,門口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喊聲。美宵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趕忙吹熄了燈,縮到了柜臺里瑟瑟發(fā)抖,只把兩只眼睛探出了桌面。猯藏則收起了輕松的表情,變化成了人類的樣子,瞪大雙眼一臉嚴肅地看著門口。
等了一會兒,門口沒有了動靜,猯藏輕輕走到了門口,將大門拉開了一條縫。只見深夜中本應空蕩蕩的大街上,村民們從家中探出頭來,男人們或舉著火把,或舉著釘耙鋤頭之類的農(nóng)具,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女人們則抱緊了孩子,縮在窗口旁,小心觀察著街上的動向。
一見此景,猯藏也拉開了門,跟著其他村民一同向前挪動。在這本已沉入夢鄉(xiāng)的丑時三刻,人們在星星點點的火光的映照下,在村子的街道上緩緩前進,仿佛發(fā)生了一場詭異的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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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過去,陽光重新撒向了這片人類聚居之地。
心有余悸的村民們?nèi)栽谟懻撝耙煌戆l(fā)生的事,村子被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這股氣氛也影響到了來到村中的霧雨魔理沙。在聽說了相關的事件之后,魔理沙一邊在街上步行,一邊暗自琢磨著相關的話題。
在這座人類村落中當然有妖怪,這點是毫無疑問的。除了原本就居住在村子中的座敷童子外,幻想鄉(xiāng)中的天狗、河童、貍貓、月兔等等,各種村外妖怪也常常滲透進來,更別說仙人和僧侶也會來村子中傳教。話雖如此,不過要說在村子中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搞的大家人心惶惶,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依然十分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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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理沙小姐?!見到您真是太好了?!?/p>
突然聽到打招呼的聲音,魔理沙一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位熟人。只見此人穿著一件藍色的連衣裙,一頭披散的白色長發(fā)上戴著一個藍色的四方帽。她是在人類村落中開辦寺子屋的老師,上白澤慧音。
“慧音老師……”魔理沙往后縮了一步。一想起為了魔法研究而找慧音,結(jié)果被慧音教育歷史的場景,魔理沙就心有余悸。
“我正在發(fā)愁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還好您來了,我能稍微安心一些了?!被垡粑⑿χ蟻?,拉著魔理沙的手。
“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魔理沙嚇得一激靈,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唉……”慧音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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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來到了村邊運河的橋上,慧音向魔理沙講述著發(fā)生的事情,魔理沙靠在橋上,一言不發(fā)。
“——被襲擊的人是在寺子屋上學的孩子?”聽到慧音的話,魔理沙驚訝不已。
“是的,”慧音點了點頭,“昨晚發(fā)生了事件之后,今天上課的時候有好幾個孩子都沒有來上課。我去家訪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幾個孩子都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其中有一個孩子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就是他大喊‘妖怪來了’的?!?/p>
“那他看見妖怪什么樣了嗎?”
“他說,他們幾個孩子晚上在大街上走著,看到街面上有一個怪人,雖然一片漆黑看不清顏色和款式,不過看上去是戴著蝴蝶結(jié)、穿著短斗篷。于是他們就跟了上去,那個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幾個,快步想要離開,他們覺得可能是妖怪,于是就追了上去?!?/p>
“覺得是妖怪還敢追上去?這幾個孩子真是不怕死。”魔理沙評論道。
“很快,拐過一個轉(zhuǎn)角,那個人就不見了,幾個孩子四處張望著,然后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p>
“哦?是什么?”
“他說,在同一個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都看到了那個戴著蝴蝶結(jié)的人在跑,那個人變成了四份,跑向了不同的方向?!被垡粢蛔忠痪涞恼f道。
“???!這怎么可能?”魔理沙大吃一驚。
“幾個孩子嚇了一跳,不過他們竟然分開行動,朝著四個方向追了過去。很快,那個孩子追上了那個怪人,他一把拉住了那個人,結(jié)果發(fā)生了可怕的事情,那個人的頭竟然從身體上掉下來了!那孩子被嚇得呆在原地,然后更可怕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個無頭的身體竟然轉(zhuǎn)過身,抱起掉在地上的腦袋跑走了!”
慧音解說完畢,抬眼一看,魔理沙的反應和那個孩子一樣,被驚得目瞪口呆。
“……要說從四個方向跑開,我還覺得是妖怪貍在搗鬼,可這腦袋掉下來……大半夜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也難怪那孩子要被嚇壞了?!便读税肷危Ю砩巢啪従徴f出這樣一句。
“唉……事到如今,恐怕單靠村子的力量已經(jīng)無法解決這個狀況,只能求助于村外解決異變的專家了?!被垡魢@了口氣。
“命蓮寺和神靈廟呢,她們怎么看?”魔理沙問道。
“我不想找她們幫忙,”慧音搖了搖頭,“自從她們搬到村子附近,就一直在蠱惑村子中的人心,一個嘴上說著眾生平等然后把妖怪拉去修行,一個天天喊著人類團結(jié)然后讓村民修煉仙術。這件事情再不盡快解決,勢必也會被她們用來傳教,這對村子沒什么好處。”
聽了慧音的話,魔理沙點了點頭。
“幸好魔理沙小姐你來了,這樣我就放心了?!?/p>
“嗯……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吧,我來解決這個異變!”
眼見魔理沙笑著點了點頭,慧音一愣。
“哎?我的意思是……魔理沙小姐你和靈夢小姐比較熟,要不還是請你幫忙把靈夢小姐叫來解決吧?”
魔理沙嘴角一抽,滿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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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夜幕轉(zhuǎn)眼再次降臨。
人心惶惶的村民們沒了喝酒的興致,鯢吞亭早早的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這倒是給妖怪們提供了便利,此刻,二巖猯藏和伊吹萃香正坐在柜臺旁,討論著這兩天的狀況。
“……所以,魔理沙沒有注意到你在偷聽?”萃香問道。
猯藏點了點頭,“她們在橋上討論,我的手下在橋下,自然不會被她們發(fā)現(xiàn)?!?/p>
“那魔理沙小姐做了什么調(diào)查嗎?”美宵滿面愁容地問道。
“我是沒看出來她做了什么有用的調(diào)查,恐怕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轟——!”
就在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一聲巨響。猯藏立刻站起身來,對萃香喊了一句“看好這個店!”之后便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