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而短暫的前半生

1997年，佐倉杏子在日本風(fēng)見野市出生。在她人生的前十年中，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幸?？鞓返爻砷L著。那時的她不知道自己將來長大之后會是如何，只是每天過著學(xué)習(xí)，吃飯，睡覺和玩游戲的日子，時間也就在這些重復(fù)著的每一天中匆匆流過。

但連杏子自己都沒想到的是，她會在11歲那年和丘比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

在契約成立的那一瞬間，她的命運就已經(jīng)被注定。

很多熟悉魔法少女的朋友都知道，一旦成為魔法少女，就要終生與魔女戰(zhàn)斗。而在與魔女戰(zhàn)斗的同時，承載著自己生命的靈魂寶石（Soul Gem）也會不斷渾濁。一旦靈魂寶石完全充滿污穢，靈魂寶石就會裂解成為悲嘆之種（Grief Seed），魔法少女就會變?yōu)槟?。而要想保證自己的靈魂寶石能夠處于干凈的狀態(tài)，就需要打倒魔女，魔女被打倒之后會留下悲嘆之種，靈魂寶石中的污穢則會被悲嘆之種吸收。

但問題在于，靈魂寶石是否渾濁，不僅取決于魔法少女對于自己魔力的使用程度，也取決于魔法少女本人內(nèi)心的絕望程度。如果一個魔法少女內(nèi)心極度絕望，那么她的靈魂寶石會迅速被污穢吞噬。

不僅如此，靈魂寶石還有一些其他的性質(zhì)，如寶石和魔法少女本人的空間距離不得超過100米，一旦超過這個距離，魔法少女本人會陷入昏迷狀態(tài)。還有，靈魂寶石如果被直接觸碰，魔法少女本人會感到極度痛苦。如果靈魂寶石碎裂，魔法少女本人便直接死亡。

杏子在成為魔法少女的時候，并不知道魔法少女是這樣一個特性和結(jié)局。她成為魔法少女的理由和她的父親有關(guān)。

佐倉家一共四口人，杏子的后面還有個妹妹。貧窮的家庭環(huán)境讓他們家很多時候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偶爾得到一些蘋果，都要分成好幾瓣吃。杏子的父親雖然是一名虔誠的牧師，但是收入微薄。而他又執(zhí)著于傳道布教，希望能夠通過自己所提出的新宗教學(xué)說來對社會產(chǎn)生影響?？墒?，他的宗教觀點過于激進，很多人并不感興趣，他所屬的教會為此還開除了他的教籍，這使得杏子的父親極為苦惱。而這種苦惱，則被年少的杏子看在眼里。

在杏子巧遇丘比之后，丘比希望杏子能夠簽下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并許諾實現(xiàn)杏子的一個愿望。杏子以“希望大家都能夠去聽父親布道”為愿望，和丘比達(dá)成契約。

很快，在不知道是不是丘比所帶來的某種力量的影響下，風(fēng)見野市的居民都來到杏子家，虔誠地聽取杏子父親的宗教學(xué)說。一時間，佐倉家的教堂熱鬧非凡。而此時的杏子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擊殺魔女。

在剛剛成為魔法少女的時候，杏子和其他魔法少女一樣，不知道如何對抗魔女。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認(rèn)識了富有經(jīng)驗的魔法少女巴麻美。麻美對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很是喜歡，認(rèn)為她具有很強的潛能，于是她便耐心教導(dǎo)杏子如何誘捕和對抗魔女。兩個女孩是師生，更是朋友，后來還一起組隊擊殺過不少魔女。? ??

就這樣，父親白天向市民們傳道，杏子晚上就去擊殺各種各樣的魔女和使魔。兩個人一個白班一個夜班。雖然辛苦，但杏子覺得，自己和父親一樣，都是在造福社會。她也因此而感到自豪。

但好景不長，由于某種未知原因，杏子的父親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多的信徒是因為自己的女兒使用魔法所導(dǎo)致，這讓他震怒不已，他大罵杏子是蠱惑人心的魔女，不配做他的女兒。而正是這一事件導(dǎo)致了佐倉家最后走向毀滅。

在悲怒交加之下，他開始自暴自棄，整天酗酒，對家庭也不管不顧，最終，他殺掉了杏子的母親和杏子的姐妹。

看著曾經(jīng)歡樂祥和的小家變成如今的破敗模樣，杏子徹底崩潰，她開始懷疑自己作為魔法少女的存在意義，并逐漸變得孤僻。這期間，盡管麻美對杏子多次表示同情和勸說，但杏子一直無法接受麻美的勸解。2009年，在與麻美決裂，草草收拾之后，杏子離開了那個已經(jīng)人去樓空的“家”。那一年，她12歲。

流浪的少女????

行走在風(fēng)見野的大街上，這個年僅12歲的女孩所要經(jīng)歷的磨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最開始的時候，露宿街頭是家常便飯。而人身安全方面，她所遭受的壓力更大。

有一次，幾個小混混圍住了杏子，其中一個囂張的家伙要杏子“陪他一晚上”。面對如此危險的情形，在平時很少對普通人使用魔法的她破例了。

在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之后，杏子更加堅定了“只為自己而使用魔法”的價值觀，她開始不在乎自己使用魔法的目的和性質(zhì)，并利用魔法去做一些壞事。比如盜竊銀行自動取款機，獲得大量錢財供自己享受；利用魔法來欺騙別人，通過消除他人記憶來混入一些自己想去但是去不了的地方，這其中，杏子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游戲廳和高級酒店。此外，似乎是為了彌補自己過去很少吃到零食的欲望，杏子常常運用魔法來盜竊各種食品供自己享用。值得注意的是，杏子特別喜歡吃蘋果，這跟她小時候家中貧寒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也是因為這一經(jīng)歷，她最見不得別人浪費食物。

乍看起來，杏子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的處境，過得自由自在。但實際上，孤獨一直都是她最大的敵人。有好幾次，杏子感覺自己在爸爸媽媽的圍繞中幸福地笑著，鬧著?？傻鹊角逍堰^來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

杏子就這樣每天游蕩在風(fēng)見野的大街小巷，像一只野貓，不知不覺中，一年的時光匆匆而過。

2010年，在自己13歲生日這天，杏子帶著她在風(fēng)見野各大商店偷到的各類零食（包括一個大生日蛋糕）和從好幾家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中取得的數(shù)千萬日元，來到風(fēng)見野當(dāng)?shù)氐囊患翼敿壘频?。在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大床上，她獨自一人，輕聲地為自己唱著生日歌。歌聲落下，她沒有在心里許愿，也沒有吹蠟燭，只是大口大口地吃著蛋糕。

在見瀧原

麻美死于點心魔女的事情通過丘比傳到了杏子的耳朵里。丘比告訴她，麻美的死成為了見瀧原市魔女退治體系中的一個重大損失。杏子聽后，覺得可以趁這個機會來壟斷見瀧原市的退治魔女的權(quán)利，于是，她獨身一人來到見瀧原市，出現(xiàn)在了沙耶加的面前。

老實說，對于沙耶加這種為了幫助他人而許愿成為魔法少女的人，杏子一開始十分不屑。但如果從深層次角度來看，杏子其實是討厭自己。由于自己過去那種特質(zhì)在沙耶加的身上再一次出現(xiàn)，因此刺激到杏子，使她連帶著討厭沙耶加。

但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沙耶加嗎？

杏子在和沙耶加的第一次交鋒之后，又在電玩城和阻止二人打斗的曉美焰進行了一次談話。在這次談話中，小焰表示：只要你我能夠共同擊敗魔女之夜，我就把見瀧原市的魔女狩獵權(quán)交付于你。杏子欣然同意了這一交易。

可是，人的感情總是那么奇妙，有的時候奇妙到連自己都意識不到。

一次，杏子在暗中觀察沙耶加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沙耶加在成為魔法少女之后依然對恭介念念不忘。出于刺激沙耶加的目的，杏子跳出來，用比較尖銳的語言諷刺了恭介，這令沙耶加極度憤怒。就在二人即將再次動武之時，鹿目圓出現(xiàn)。小圓的本意是希望能夠勸住沙耶加，讓兩個人不要彼此敵視。然而，小圓為了達(dá)到這一目的而丟棄了沙耶加的靈魂寶石。結(jié)果，沙耶加迅速陷入昏迷狀態(tài)，情勢急轉(zhuǎn)直下。此時，丘比的出現(xiàn)讓杏子接觸到了魔法少女離開靈魂寶石就會變?yōu)椤敖┦钡目植勒嫦唷Ｋ谡痼@之余，開啟了對同為魔法少女的沙耶加的理解之門。而正是這一開啟的經(jīng)歷使得杏子過去冰冷的價值觀產(chǎn)生了轉(zhuǎn)變。

敞開心扉

在經(jīng)過仔細(xì)思考之后，杏子在一個天晴的日子里把沙耶加約到了自己父親以前工作的教堂。她想借助這次機會來好好地向沙耶加表達(dá)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

以給予沙耶加一個蘋果（被沙耶加拒絕）為開場白，杏子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很小的時候，對于希望別人能夠好起來這件事情是很向往的。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我的父親。他是一名牧師，盡管沒賺到多少錢，但他依然對神明十分虔誠。

總體來說，他對當(dāng)代社會的人和人之間的情感感到悲觀。他認(rèn)為只有傳遞新的宗教思想，才能夠讓社會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于是，我的父親就開始努力研究新的宗教學(xué)說，并且通過各種方式試圖讓人們?nèi)チ私馑乃枷?。但是，沒人愿意理他，連教會的人后來都不承認(rèn)他了，他被趕出了教會。

不過這依然沒有打倒我父親。他十分頑強，頑強得讓人心疼。而作為他女兒的我同樣也在心疼他，我希望能夠幫幫他，就這樣，我和丘比簽下了契約，并且許下了‘希望所有人都能夠來聽爸爸的宗教講座’的愿望。

這之后，愿望實現(xiàn)了。我們家熱鬧非凡，每天都有人來聽父親的講座。

那時候，我也沒閑著。父親白天傳教布道，我則在晚上獵殺魔女。我們父女二人，一個在白天傳遞著希望，一個在夜晚制裁著邪惡。那時的我認(rèn)為自己和爸爸都十分偉大。

結(jié)果，連我也沒想到的是，我父親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我用魔法來吸引別人去聽他的講座的事情。他氣壞了，對我破口大罵，說我是魔女，蠱惑人心，不配當(dāng)他的女兒。

從那以后，我的父親就徹底墮落了。天天只知道喝酒，動不動就對家里人惡言相向。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看見他已經(jīng)上吊自盡，而旁邊的地上則是我媽媽和我妹妹的尸體。從那一刻起，我可悲地意識到，只為了別人，不為了自己的想法，最終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局。也是在那一刻起，我決定只為自己而活，別人的事情，一概和我無關(guān)。”

杏子的情真意切，沒能改變沙耶加的想法。沙耶加依然堅信自己能夠為別人帶去溫暖和幸福，同時還用杏子“手上的蘋果是偷來的”作為理由拒絕了她。

這次談話并不愉快，而此后，沙耶加也開始一步一步地走向絕望的深淵?？墒枪陋毜男幼訁s毫無能夠拯救她的辦法。

沉重的尋覓

沙耶加逐漸走向絕望深淵的情況在丘比的告知下引起了小焰的注意。為了不讓小圓過度痛苦，小焰以沙耶加的生命為要挾，要她接受自己所得到的悲嘆之種。杏子得知后，出于對沙耶加的理解阻止了小焰的行為。而這樣做的代價是：她親眼見證了沙耶加的靈魂寶石裂解為悲嘆之種的過程和結(jié)局。這對杏子來說，無疑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

此時的杏子，雖然內(nèi)心悲痛萬分，但是依然希望能夠在不傷害沙耶加的前提下去拯救她。于是，盡管已經(jīng)被丘比欺騙過一次，但杏子還是詢問它能否將沙耶加救回。

面對表面平靜，內(nèi)心焦急的杏子，奸詐的丘比說起了兩面話：一方面，它表示“沒有魔女變回魔法少女的先例”；但另一方面，它又表示：杏子你還是有能夠救回沙耶加的希望的。這種兩面話讓杏子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不理智的舉動——她再次相信了這個表面可愛，內(nèi)里無情的非人生物。

說句題外話，丘比之所以這樣做是希望能夠讓杏子死在沙耶加的魔女之下。如此一來，見瀧原當(dāng)中能夠?qū)鼓沟娜司椭皇Ｏ滦⊙?。而一旦小焰選擇獨自對抗魔女之夜，小圓定會出手阻止。此時，自己就可以誘騙小圓與其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

不得不說，丘比思想之歹毒，內(nèi)心之險惡，達(dá)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杏子找到小圓，向她闡述了自己對沙耶加的想法和理解，同時，她也安慰小圓，告訴她“結(jié)果一定是沙耶加完好無損地回到我們的面前的”。在取得小圓支持和信任之后，兩個人一起來到沙耶加的魔女——人魚魔女的出沒地帶。

兩個人來到一處建筑工地，通過靈魂寶石的感應(yīng)，杏子和小圓逐步確定了人魚魔女的位置。在穿過一個又一個充滿藝術(shù)感但又極其詭異的長廊之后，她們終于見到了人魚魔女。

人魚魔女體態(tài)巨大，攻擊性很強。但是能夠抵擋其攻擊的，此時只有杏子一個人。因此，她和小圓商定：自己負(fù)責(zé)抵擋魔女攻擊，為小圓呼喚沙耶加爭取時間。

作戰(zhàn)開始。一個又一個的巨大車輪飛向杏子。杏子展開長槍，將它們接連擊飛。而與此同時，小圓的呼聲一直沒有停止。

然而，丘比的話終究不能全信。

共赴黃泉，無怨無悔

其實，杏子并沒有很好地完成自己為小圓爭取時間的任務(wù)。因為她在與人魚魔女對戰(zhàn)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沙耶加的模樣。她對于自己第一次見到沙耶加時對她所展開的攻擊感到十分悔恨。出于這一原因，杏子放松了自己對人魚魔女的抵抗，結(jié)果她身受重傷。

此時，小圓沖上前去，希望能夠更好地喚回沙耶加。可人魚魔女卻冷漠地將小圓緊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看到沙耶加依然在沉溺于自己的不解和苦痛之中，杏子揮起長槍，憤怒地砍斷了人魚魔女的手，并質(zhì)問道：“沙耶加，為什么你還是這個樣子？你不是一直說，你相信自己所擁有的這種力量能夠為別人帶來溫暖和幸福嗎？”

人魚魔女沒有回應(yīng)，只是以巨刃擊碎了地面，杏子快速地墜落了下去。

在這短短的幾秒內(nèi)，從小到大的每一個記憶在杏子的腦海中閃過。回想著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一種自我諷刺的、可笑的感覺涌上了她的心頭。

“神啊......我的人生都已經(jīng)是這種經(jīng)歷了，至少讓我做一個幸福點的夢吧......”

這是悲涼的感嘆，更是絕望的呼聲。

不久，小焰到達(dá)。在這位遲來的少女面前，杏子十分平靜地告訴她：

“那孩子（小圓）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是不喜歡帶著負(fù)擔(dān)去戰(zhàn)斗的人，所以，拜托你，帶走那個孩子吧。”

看著杏子已經(jīng)將屏障立起，小焰知道，這名魔法少女的人生，即將永遠(yuǎn)地畫上句點。

隨后，杏子將所有魔力傾注到自己的那把長槍上，自己則站在長槍的尖端上。巨大的槍像一條巨龍盤繞著，槍尖直指人魚魔女。

此時的她身邊被火焰繚繞，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一朵正在盛開的彼岸花。

“沙耶加，一個人很孤單，對吧？別怕，我來陪你，我和你在一起?！?/p>

杏子輕輕地吻了一下自己的靈魂寶石，然后將它拋向前方。接著，她召喚出自己的多節(jié)長槍，向前一躍，聚集著巨大力量的槍尖直擊緩緩落下的靈核。靈核碎裂，引發(fā)出的巨大爆炸吞噬了杏子和人魚魔女。

在即將被火光吞噬的最后一刻，杏子的臉上盡管滿是傷痕，但卻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相反，她面帶著微笑，從容地走向了自己生命的終點。

無盡哀思

講述悲劇，總是令人心痛。尤其是當(dāng)如此苦痛的結(jié)局被展現(xiàn)在一個普通少女的身上的時候，這種心痛感更是令人無法忍受。

認(rèn)真地說，杏子的本性其實并不壞，盡管她外表冷漠高傲，但她不會將他人的痛苦視作笑談。盡管她曾有過自私自利的行為，但這并不影響杏子個性上的純良。

杏子的個性，從天真爛漫，到高傲不羈，再到溫婉善良，可以說經(jīng)歷了較大的轉(zhuǎn)變。而沙耶加的出現(xiàn)，很大程度上促進了杏子個性和價值觀的成長。

但若按照上面的分析方式，那么沙耶加純粹是杏子個性轉(zhuǎn)變的“工具”。這樣的“工具”是無法值得杏子去喜愛的。所以，從更加深層次的探尋角度來看，正是沙耶加身上那種純真到有些近乎愚蠢的品質(zhì)，重新喚醒了杏子向善的感情，并逐漸削弱了她過去流浪時期自私自利的價值觀，而魔法少女的殘酷性又間接激發(fā)了杏子心底深處還未泯滅的同情心。盡管后期沙耶加因為理想與現(xiàn)實的極度不對稱而絕望崩潰，但杏子此時已經(jīng)對沙耶加所秉持的價值觀產(chǎn)生了心理層面上的認(rèn)同，所以，在沙耶加成為魔女之后，杏子從詢問丘比解決方法，到和小圓共同面對人魚魔女，再到最后和魔女同歸于盡，都是建立在這一心理認(rèn)同之上的。也恰恰是這一層面的認(rèn)同，使杏子孤獨的年少時光得到了終結(jié)。只不過，唯一不幸的是，杏子孤獨年少的終結(jié)和她生命的終結(jié)結(jié)合在了一起。

這篇文章講的是杏子的人生經(jīng)歷，而且因為杏子是在少女時期犧牲的，因此筆者將其命名為《杏子孤獨的年少時光》。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篇文章講的也是沙耶加的人生經(jīng)歷，只是表現(xiàn)形式和經(jīng)歷過程不同而已。筆者一直認(rèn)為，要想完整地講好佐倉杏子的一生，對美樹沙耶加的合理敘述是離不開的。正是因為兩個人有較為相似的心路歷程和人生經(jīng)歷，她們最后的離去才能夠如此悲壯動人。

杏子和沙耶加的犧牲固然令人痛徹心扉，但更值得尊敬的是二人對于至純至善的不懈追求。為了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將幸福帶給他人，兩個人實現(xiàn)了彼此在價值觀層面上的認(rèn)同，并為此而雙雙付出生命。

佐倉杏子和美樹沙耶加將永遠(yuǎn)和世界上每一個無懼黑暗，舍生取義的英雄人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