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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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雨似乎變小了，因?yàn)檠矍暗乃硬辉亠w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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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雨還在下，雨的尸體，漫無目的地從云層墜下，墜入無數(shù)尸體構(gòu)成的巨大鏡面，尸體包裹著這個(gè)世界，丑惡地反射著暗灰色的天空，與暗灰色的云層一起，將一切窒息地夾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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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只是沖刷出了世界原本的顏色，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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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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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yàn)樯弦淮芜M(jìn)食是三天.....不，四天前，所以今天身體必須要做出反應(yīng)，結(jié)果遇到了雨，口罩也丟掉了，如果再遇到花粉的話，事情真的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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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真的很麻煩，冷了會(huì)發(fā)抖，餓了會(huì)暈倒，連花粉都會(huì)傷害到這個(gè)軀殼，明明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卻總是會(huì)被這些東西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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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臨時(shí)的家起身，被用來當(dāng)成墻的紙板已經(jīng)被吹走，只剩下一地的水坑，同樣倒映著暗灰色的天空，整理了一下風(fēng)衣，但是整理之后只是看上去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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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的雨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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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jù)說這里的便利店有提供免費(fèi)的茶，所以才決定來到這里，結(jié)果被告知根本沒有這回事，之后因?yàn)檠b束被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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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無目的地在灰雨里行走，被饑餓的感覺拖拽著前行，如同被云層帶走的雨，不知道會(huì)被帶到哪里，在何處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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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和雨一樣能那么簡單的死掉就好了，那樣就不會(huì)餓了吧，很簡單的道理，也沒什么好待的，我不像日和，有那么多想干的事情，但是不行，就算掉進(jìn)河里，也能很快被紗織找到，從那樣的高樓墜落，也只是擦傷，即使對著自己使用火箭發(fā)射器，造成的昏厥也只是無意義地浪費(fèi)時(shí)間，之后還會(huì)被罵，然后被安排照顧因?yàn)殡s志丟掉所以一直哭的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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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也是這樣，即使死去，尸體很快也在烈日下被蒸發(fā)，之后再一次被暗灰色的云層捕捉，等待著下一次的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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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yàn)闀簳r(shí)死不掉，所以只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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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街道旁邊，眺望著被煙霧包裹著的遠(yuǎn)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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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一口水，雖然用僅剩的彈藥換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冷了，但是因?yàn)轶w溫，也可以加熱到能喝的地步，這個(gè)身體也不是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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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因?yàn)橄掠赀€是又發(fā)生槍戰(zhàn)的原因，面前的電線裸露出來，露出破損的銅制導(dǎo)線，對于普通的學(xué)生來說，平時(shí)只需要繞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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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雨水沖刷過的身體，電阻比平常要低，如果就這樣接觸的話，惱人的心臟也許會(huì)就這樣停擺吧，這樣就可以輕松又迅速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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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地看著電線，面前的水坑映出暗灰色的臉，我不認(rèn)識里面的臉，平時(shí)也不需要認(rèn)識，在意自己的長相什么的，那沒有意義，我不像紗織那樣喜歡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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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手靠近那根電線，指尖上的水滴滴落在水坑里，激起鏡面上的一絲波紋，模糊了那張我不認(rèn)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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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站起來直接接觸，但是那樣很累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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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緩地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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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成功了？之前一直嘗試的，原來是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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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之后會(huì)怎么樣呢，日和也許又會(huì)哭吧，紗織也許會(huì)火冒三丈，結(jié)果卻再也沒法朝我發(fā)火了，老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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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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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要想這些沒意義的東西，明明之后一切都會(huì)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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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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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著瀕死的感覺，還有拋棄掉一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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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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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好像試圖要打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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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已經(jīng)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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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住那截?cái)嚅_的電線，銅制導(dǎo)線冰涼的觸感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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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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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中的因?yàn)槁楸远鴽_散的意識并沒有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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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dǎo)線沒有通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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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美咲怎么在這里啊，還沒有帶傘，這樣會(huì)感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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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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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舉起身邊的火箭發(fā)射器，將炮口對準(zhǔn)了面前那個(gè)模糊的影子，如果在這個(gè)距離的話，即使不使用集束導(dǎo)彈我也有把握能將對方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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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東西很危險(xiǎn)啊....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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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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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沒和紗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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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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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問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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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舉著手，慢慢朝著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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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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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那個(gè)，因?yàn)槊绬D總是看上去很讓人擔(dān)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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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又想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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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咲有什么忙我可以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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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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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這個(gè)大人在一塊會(huì)讓我煩躁，這是個(gè)很纏人的家伙，總是提什么要幫我的要求，不可理喻又莫名其妙，但是因?yàn)楫?dāng)初在阿里烏斯里幫了很多大忙，小隊(duì)里的其他人也沒什么意見，我也沒什么權(quán)利拒絕，但是對于這個(gè)煩人的家伙，我的預(yù)感還是快點(diǎn)遠(yuǎn)離比較好，不然事情會(huì)越來越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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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能像個(gè)笨蛋一樣，相信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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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總之在這里淋雨不好的吧？總之先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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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如果這是命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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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著雨和不淋著，反正都沒什么區(qū)別，但是畢竟是大人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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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yàn)闀簳r(shí)沒辦法遠(yuǎn)離你，所以只能聽你的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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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夏萊如何，就在這旁邊，可以避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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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夏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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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就聽日和說過那個(gè)地方，果然是想把我關(guān)在那個(gè)地下室，那個(gè)傳聞每天都有女學(xué)生被騙去騷擾的地方，我雖然對生死無所謂，但是不意味著可以隨便對我動(dòng)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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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真面目了嗎？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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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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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誒....送給美咲泰迪熊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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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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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大人，為什么以為我會(huì)喜歡那種東西，我不是梓那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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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考慮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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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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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大而空曠，老師的辦公室只占一個(gè)很小的房間，我不喜歡小的地方，雖然這里還不至于狹窄，像地下墓穴一樣讓人窒息，但僅僅是讓我在這家伙在我旁邊以值班生的名義呆著就已經(jīng)很讓人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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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好的東西，什么時(shí)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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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不起...那個(gè)要等工作做完才能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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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事情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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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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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yàn)闆]什么事情好做，所以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雨，灰雨滯留在玻璃上緩慢地滑行著，在身后形成彎曲的雨色軌跡，最終也不可避免地，死在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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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記得嗎，發(fā)高燒那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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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shí)也下著同樣的灰雨，雨從天空墜落，被玻璃捕捉，我也就這么被你捉住，我坐在酒店的窗邊，等待你回來，我從來沒有因?yàn)樯眢w原因依賴過人，所以很討厭這種感情，真的很不爽，明明是想從這個(gè)軀殼里離開的，總是會(huì)被各種原因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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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想要快點(diǎn)結(jié)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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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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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算是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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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你的方向，那里有一個(gè)圓柱，也許就是你說的花盆，花朵已經(jīng)死掉，暗灰色的枝葉與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的花無力地垂在泥土上，很快就會(huì)融為一體，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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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是亞津子說想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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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全都死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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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因?yàn)槭嵌?...花朵只能枯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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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什么還要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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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植物是不會(huì)死的，植物在枯萎的時(shí)候會(huì)留下種子作為冬芽，然后會(huì)在下一個(gè)季節(jié)復(fù)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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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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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闆]有任務(wù)所以照樣呆呆地打量著夏萊的一切，對無聊已經(jīng)麻痹，在阿里烏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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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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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算是各種學(xué)校社團(tuán)成員的目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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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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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美咲你們的話....因?yàn)槭ト环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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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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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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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說對不起，本來就是我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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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這個(gè)大人，心里想著這家伙作為大人是否過分卑微了，你坐在那里，好像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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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好了，不如給大家也做一個(gè)這個(g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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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學(xué)生證很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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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先搞定學(xué)生證，先從美咲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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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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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照片，唯一的影像就是伊甸條約的廢墟現(xiàn)場被無人機(jī)拍到的，通緝時(shí)公開的就是那些音像，拿那種東西當(dāng)照片真的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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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先搞定照片，夏萊有攝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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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預(yù)感真的沒錯(cuò)，你真的是個(gè)很麻煩的家伙，被纏上了很難脫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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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真的不是很討厭這家伙，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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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討厭狹窄的攝影室，奇怪，如果換成平時(shí)的話，即使努力忍耐也會(huì)直流冷汗的，至少也想要抓住身邊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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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因?yàn)槟阍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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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閃光飛速掠過，看上去就像是被火箭彈擊中時(shí)造成短暫昏厥前會(huì)看到的畫面，只是我沒有再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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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yàn)槭悄阍陂W爍啊，真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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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樣就拍好了，美咲很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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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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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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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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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來到夏萊的窗前，我又想到在窗邊的那一夜，不過灰雨已經(jīng)停止，露出很少看見的碧藍(lán)，不...應(yīng)該是很少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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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水洼時(shí)不時(shí)出現(xiàn)一絲波紋，蒸發(fā)并等待下次墜落，我看見它們在蒸發(fā)前的樣子，不是灰色，反射著明媚的陽光，向窗內(nèi)投射出一絲碧藍(l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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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蒸發(fā)之前，也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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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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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出處如上，轉(zhuǎn)載已獲得作者授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