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竹桃 “愛你無悔”

禁上升禁二改二傳
男主視角
私設(shè)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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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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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妖艷,生命消逝。我,愛你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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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的俞盛,毒也就越大,到頭來人死,花依舊盛開。最后那朵花依舊在窗臺搖曳著,像一個迎賓的美麗小姐,而我倒在地一點一點的與這個世界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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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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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地上側(cè)頭看向沙發(fā)坐立的熊貓玩偶,拼盡全身力氣,努力發(fā)聲,最后于事無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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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我愛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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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可以從那只眼睛里,看見她捂臉輕泣的樣子,可惜我無法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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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的世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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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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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醫(yī)生,那個不好意思,還有一場手術(shù)需要你持刀。你能不能.....”小姑娘擰巴手,懷有歉意看著我,我扶額只得硬著頭皮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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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偏偏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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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的嘆了口氣,又將褪下的橡膠手套重新穿戴。白灼燈光,洋洋灑灑的,把這個醫(yī)院添了幾分迷離色彩。走廊盡頭手術(shù)室亮著燈,似是邀請我。我邊穿戴白大褂邊往那處趕。手術(shù)室門口的顯示屏上的主刀醫(yī)生標(biāo)著馬嘉祺,整理完衣領(lǐng)我朝著那邊頜首進(jìn)入手術(sh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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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么情況?”我轉(zhuǎn)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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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出血…”她漫不經(jīng)心,眼神亂飄。整個人不在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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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她的態(tài)度著實惹得我十分的不悅,我冷聲呵斥她,“能不能上點心!人命大事,由不得你胡思亂想!現(xiàn)在,馬上!迅速!去拿你該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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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懦點頭,轉(zhuǎn)身跑出手術(sh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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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太好吧......好歹也是個女孩子”瞳瞳看著那姑娘跑出的背影,于心不忍出聲。我心不悅,話語中添了幾分認(rèn)真:“關(guān)于人命大事,馬虎不得,即便是女孩子該怎么對待就這么對待,在我這里沒有例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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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聲我朝她頜首,示意準(zhǔn)備好記錄表記錄病人一切指標(biāo)。準(zhǔn)備期間,那女孩子拿著早已消毒的器具低頭站在一旁。我撇頭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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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愣著穿你該穿好的衣服,病人沒有時間陪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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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室房間暗下,頭頂儀器燈光啪嗒亮起。我循著燈光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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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醫(yī)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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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完交代完一切之后已晚上八點鐘,我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醫(yī)院,出醫(yī)院不久一眼看見倆女孩討論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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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于不明的事物總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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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斂大衣疾步過去,抬眼便看見小姑娘朝我跑過來,我下意識接住但仍衣角鏈條不偏不倚的扯住小姑娘的頭發(fā),我怔愣,她抬頭。對上她的眼睛,我承認(rèn)我被她迷住了。我不自覺的吞咽口水,目光緊隨她。張嘴欲要說些什么,卻被她搶先一步,“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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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橫不講理的語氣,使我陷了進(jìn)去。我吞咽口口水摸了摸頭發(fā)朝她投去歉意,沒成想她的下句話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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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蘇桃,我…是你女朋友!”她笑的明媚燦爛,如同四月的驕陽,卻讓我覺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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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么,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她我竟然沒有半分排斥,心底里有股聲音在吶喊,讓我與她靠的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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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我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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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她又搶先我一步。從她口中吐出我的名字讓我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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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見別處,我注意到臨近的姑娘不知何時倒座在地,眼底含淚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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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那樣的目光,心底添了幾分厭惡。她扯過我在姑娘狐疑的目光中挽住我對著姑娘說:“這是我男朋友,我是她女朋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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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橫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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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易察覺的揚起,我隨著她的話語符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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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姑娘離開后,我仍舊沒有按耐住好奇心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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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上我的眼睛,目光逃避我的視線,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上天告訴我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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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在胡糾,但心卻忍不住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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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問她,要不要做。她只是什么都沒說堵住了我的嘴,用行動證明了一切。而我覆蓋住她狡黠的眉眼,一次又一次的索要她,直至我和她喘息不止筋疲力盡之后,她躺在我懷里休息,我終究沒忍住問她,“為什么選擇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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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美眸帶著笑,又上手揉捏我的臉頰對著我一陣親,末了說:“愛情沒有理由,同樣的我選擇你也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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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知道她在應(yīng)付我,我偏偏又覺得她講起情話來,十分悅耳。我沒忍住對著她鼓起的嘴角輕輕一吻,“雖然我覺得你是在搪塞我,毫無疑問的,我很喜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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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我做飯她縮在沙發(fā)處抱著薯片看電視,和小貓一般無二。我本就不是什么秉承一見鐘情的人,也曾信誓旦旦的和朋友說自己不會因一見鐘情而動情。但我發(fā)現(xiàn)遇見她之后,我所謂的愛情觀和擇偶標(biāo)準(zhǔn)通通都亂了套,就好像是她天生就該和我在一起一樣。而我曾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過一輩子,直到她接到一條匿名短信,而她看完短信之后,整個人神情大變,并告訴我,“我們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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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拒絕,但蘇桃的語氣很是虛弱,帶著疲憊。我看得心疼,終是遂了她的意。心軟的答應(yīng)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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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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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在家收拾東西,而我則去了各個小區(qū)去看壞境與裝修風(fēng)格。蘇桃她挑的很,風(fēng)格上偏偏很喜歡田園風(fēng),耐不住她的喜歡又想讓她住的舒適,我累點其實也沒什么。在匆忙的兩周里我選定龍口小區(qū),并提前踩點和領(lǐng)里領(lǐng)居打好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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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qū)是獨棟別墅,裝修風(fēng)格又是蘇桃所喜愛的,而我們住的房子旁邊住著一位老太太,慈目又和善,見到我很高興的揮動手里的竹扇子,笑盈盈得和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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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姓田名秋實。很有寓意的一個名字。老人家歲數(shù)過半,身子骨依舊很是硬朗。我雖是醫(yī)生,但不善言辭。蘇桃雖然活潑但遇到完全不熟悉的人,卻也是怕生。為了讓她在我上班時和領(lǐng)里領(lǐng)居相處和睦,在搬家前一晚田奶奶同我講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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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奶奶家里原有兩個孩子,老大在一次修鐵路中不慎跌入深坑中被活活摔死,死無全尸,老大所在的公司也只是單單賠償了幾十萬讓田奶奶不要外傳;老二是個緝毒警察,早在一次緝毒行動中被毒販活活打死,后來國家補(bǔ)貼給她安排了一套房子也就是她目前所住的這一套。我問她,她的丈夫呢,田奶奶很苦澀的笑了笑,搖晃著頭,神色落寞的說,“老爺子,早在老二死的那一年一同去了。當(dāng)年我也想一同去了,結(jié)果被幾個熱心小伙子給救了下來,所以就孤苦伶仃自己一個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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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奶奶的遭遇確實是眾人所無法理解的遭遇。當(dāng)我開口安撫她時,田奶奶則毫無芥蒂的裝作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他們都走了二十多年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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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雖是這樣說,我卻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難過。我識相閉嘴不在多言,考略到蘇桃還在家等我,我起身同田奶奶道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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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躺在沙發(fā),身上穿著睡裙僅僅蓋著我的一個大衣,睡的酣熟。大概是聽到我的動靜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得坐起來,“怎么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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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嘆息一聲,邁腿走到她面前,捧起她黯然神傷帶著些小情緒的臉親了親,“和領(lǐng)居奶奶多聊了一會兒,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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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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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難得不下雪的北京,下了雪。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各處,屋頂一片白,整帶著世界也變得霧蒙蒙的,分外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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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蘇桃回來了房間。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大到要將整個世界吞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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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蘇桃提起許久不穿被壓在箱底的情侶裝,我雖有疑惑,但在她央求的目光下還穿在了身上。我不想讓她不開心,她已經(jīng)很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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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同我提起過她的身世。她自小失去了雙親,又被一個陌生男子收養(yǎng),一直到她成年她才逃出她養(yǎng)父的牢籠。她的養(yǎng)父是個怪胎,冷漠又嗜血。向來以折磨人為樂趣,她在他的長時間的禁錮下變得沉默寡言。她的養(yǎng)父手極其殘忍,用著古代廢除的酷刑,對囚禁的每一個人,狠狠折磨著,他看著那群人哀嚎看著那群人痛苦,他則會覺得心情舒爽。他像是一個吸血鬼,在舉辦完盛大的“祭祀”儀式之后,會將人千刀萬剮收集血液,逼迫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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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曾對我說,她自小生活的壞境壓抑,在她幼年時期的一天,死在了家里,她很是聰明,對待陌生人很有自己的一套,在孤苦無依的情況下有人為她指出一條道路,為了以后的未來她選擇了那條路。只不過等來的是無止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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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深淵踏入另一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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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整晚,依舊沒停。洋洋灑灑得潑落街頭,臺階上滿滿一層,白的像新生嬰兒滑嫩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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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口,盯著遠(yuǎn)處發(fā)愣。家里的大物件全部讓搬家公司一同拉去了龍口小區(qū),小物件則全部在自己車?yán)铩LK桃在收羅最后的物件,跑上跑下的一珂沒停,我手里拿著她遞給我的奶茶,嘴上不忘嗦幾口。她最后收拾完,拎著大包小包的坐到車上,催促我快點開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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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嗦了幾口極盡見底的奶茶喝完扔到垃圾桶,提著她的奶茶坐回到車上,啟程去往龍口小區(qū)。屋門大敞,大物件也都一一按照她的擺放順序放置到各個位置,田奶奶放下手里的扇子,熱心得幫忙。田奶奶和蘇桃倒是聊得很開,算是打消了我沒必要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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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jìn)新家當(dāng)晚,我們邀請?zhí)锬棠虂碜隹?。蘇桃久違的下廚,兩個人一見如故聊了很多。大概是蘇桃的身世引得田奶奶心疼,于是乎田奶奶閑暇之時便會來到家里看望她,給她拿些好玩意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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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平靜的生活,直到蘇桃接到一通電話打破。她掛斷電話,整個人六神無主的坐到沙發(fā)上,手上播出的電話,傳來的機(jī)械女聲說明這通號碼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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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怎么了?”我問她。她只是晃了晃頭,強(qiáng)硬撐起身體回了房間,那一晚,她哭的格外厲害。哀嚎撕裂的哭聲壓垮了整個房子,而我只能站在門外聽著,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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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覺得,自己很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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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醒來。坐在沙發(fā)上直愣愣得不說一句話,眼睛空洞,周邊彌漫半死不活的氣息,我看得著急,張嘴要安慰她,她搶先一步說:“阿祺 ,養(yǎng)一株夾竹桃吧,我喜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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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知道夾竹桃的危害,也知道養(yǎng)了夾竹桃之后會對我的身體有什么影響。我一直知道她的目的,從一開始便知道,但我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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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不言,走到她的身旁捧起她面如慘白看不出血色的臉龐上親了親,又吻了吻她的唇,應(yīng)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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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摸到床頭的手機(jī)同宋亞軒打電話。電話在一秒后接聽,“怎么了?大半夜的?”我聽得出他的語氣很是煩躁,我直奔主題,“幫忙買一株夾竹桃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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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下一秒宋亞軒反應(yīng)很大,“你知不知道家養(yǎng)夾竹桃是什么危害啊!買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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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養(yǎng)的,別問那么多,你買就是了。送到我這里來便是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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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的宋亞軒沉默了很久,心有不甘的應(yīng)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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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如我所想那般,一盆夾竹桃放在門口的秋千之上,搖曳著身體,散發(fā)若有若無的香氣。我捧著回了房間,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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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香氣愈來愈盛,我躺在沙發(fā),頭腦昏沉。眼下的不適感越來越重,像是一塊百萬斤重的石頭壓在胸膛處,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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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不知何時蹲在我的面前,眼眸含淚,吻住我蠟白的唇,一直不停的朝我道歉?;匦诙叺囊恢笔撬膶Σ黄鸷臀覑勰?。我固執(zhí)伸出手想要挽留,蘇桃像是真的決定了什么,冷漠得收起哭聲頭也不回的走出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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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沙發(fā)的不遠(yuǎn)處我透過,巨型的熊貓玩偶的眼睛里,看到一個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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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都是在監(jiān)視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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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逐漸的無力,硬撐著身體坐起來。嘴里的血腥氣濃重到要溢出我的鼻腔,胸腔起伏太大,一聲咳嗽下,血噴射而出,染紅了大片大片的地毯,染紅了襯衫。道道血跡如同競相開放的牡丹一般妖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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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已經(jīng)能明確感受到身體四肢的無力。我著眼注視那株夾竹桃,它開的越發(fā)美艷了,美艷的姿態(tài),婀娜的搖曳生姿在窗臺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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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不意外是田奶奶。此刻我并不想開門,拿到夾竹桃后曾撞見了她,我看得出田奶奶擔(dān)憂的眼神,我也不想讓她參與到這件事情來。遇到蘇桃起,我知道我離不開她,即便是為了她,死在她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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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次遇到田奶奶后我選擇對她避而不談。躲田奶奶就像是躲著瘟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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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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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窗外又飄起了大雪。在雪景之中我似乎又看到那一天,穿著黑色短裙的她,如天使般降臨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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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覆蓋了夾竹桃。我的生命也隨著柳絮紛飛的十二月中殆無孑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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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