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獸人向小說)破魂獸影 第四章第五節(jié) AL線
? 灰暗的天空,蒙上了刀痕般的痕跡,那是一個熾熱的吻,用血紅色劃破了天幕,讓所有的污穢在光明下無所遁藏。
? 獵豹的爪心還握著一桿手槍,不出意外應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上面還沒有被子彈摩擦所產(chǎn)生的粗糙痕跡,也沒有植入芯片后掌控的沉重感,取而代之的,是那刀山火海下烈焰的焦黑,捅破了緊鎖的箱子,由時間安慰那一輩子也無法撫平的傷口。
? 他依靠在冰冷的鐵門上,淚水從他碧綠色的眸子里瀉出,恰似櫻桃的果汁,滑過毛發(fā),踩出一條新道,一條通往天國的不歸路。
? 他的手臂和身體上,已被溫暖的猩紅液體裝點上。那是草莓蛋糕上的奶油,被擠出的液體染成的長裙,屬于這個被刺穿身體的雄性獵豹。
? 很多東西都只有第一次和無數(shù)次,很多事都只有唯一的機會和無數(shù)的后悔。他的道德觀不允許他上前一步,眼淚混合著漿液,還有那苦澀而如同手槍上的鐵銹的氣息,蔓延上他的鼻腔。
? 他感到惡心,不僅僅是面前的身體對自己做過的一切,亦或是對面的身體身旁躺下的一具具尸體,還有自己的瘋狂和痛苦。這氣息,遠比他體內(nèi)流淌的長河更腐朽,遠比他所經(jīng)歷過的所有更惡臭,那氣息遠比糞土和尿液更為刺鼻,正如同那些人嗤之以鼻的一樣。
? 月光已經(jīng)用云霧遮蓋了自己的光芒,與美麗星月夜和被染成自己瞳孔顏色的極光一同,沉淪入夢的海洋。黎明卻如同夕陽一般,用沉重的身體刺入罪人的胸膛。天上的觀望者轉(zhuǎn)動那海對岸的轉(zhuǎn)盤,在鋼珠停下的瞬間,把他的一生定格在這一刻。
?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父親,我......”他的胸口如板塊運動一般的起伏著,而他的地殼卻已經(jīng)被扯出了裂痕,他的雙眼尋覓著可以滿足自己的一切。他想道歉,用以往那樣的方式,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挪動這具軀殼,讓那桿筆刺破這張速寫紙,被無數(shù)人揉成小團又撕裂。
? 他拉下了另一只獵豹的拉鏈,解下他的短褲,騎在他的身上,如旋轉(zhuǎn)木馬一般接受著異物。他哭著,他后悔自己做的一切,他的雙爪擋住身下那具還在呼吸的身體上,還在涌出罪惡的血脈的液體。
? 赤裸的身體,摩擦著痛苦,摩擦著希冀。在快感和痛苦的柔波里,他甘心做一支飄搖的,伸展著自己身軀的水草,被廢水所沾污,而他毫無察覺。
?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片枯葉,涌入燃起的欲望之火,把所有的法律與道德燒成灰燼。
? “不......阿爾克,你是我的血脈,我不會生氣......我終于明白你這條狗所渴望的一切了,作為主人,收養(yǎng)了你這匹白眼狼,真是我的失誤?!蹦觊L不少的另一匹獵豹掐住阿切爾的脖子,那細小的葉脈在擠壓下膨脹,燃燒得更劇烈了。
? “父......親......”他艱難的叫出這個名字,手槍卻被他甩到了一旁,他被眼前這雙沾滿血污的巨手所撼動,讓通天的巨柱被自己所撞倒,自己卻裂出一個不同于槍孔的窟窿。
? 其實,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也知道自己不想要的。他對這個“男人”的愛與恨交纏著,用“亂倫”書寫著自己的遭遇。但他不是洛麗塔,不過是被束縛的房思琪。他用猩紅的油漆漆滿身體,讓這扇門永遠的被打開,高吼著所謂的自由,高吼著所謂的自尊,最后卻被話的浪潮所刺殺。在雨的哀曲里,消了他的傷口,散了他的悲傷;消散了,甚至他的,梅花般的自傲,櫻花般的惆悵。
? 濁白,為肉體染上一種美妙,在火紅的圖景里,他這只殘翼的蝴蝶艱難地飛翔著,而眼前黃黑相間的蜘蛛用他的蛛絲纏住了這條幼蟲。他陷入了牢籠,呼吸無法進行,他不過是他的玩物,卻心甘情愿。他想愛上他,籍此來消磨時光,闔上在此處永遠也不會闔上的雙眼,用孤獨裝點少年的悲傷。
? 但他不能,比起獵豹,他更像是一只麋鹿,迷失了方向,走進了大草原里,成為了牙印下的犧牲者,成為了高臺上的祭祀品。他的脖子在這雙爪子看來,更像是一根豆芽,輕輕一擠,汁水便結(jié)束了它的生命。
? 但他活了下來,長期的藥物過量和身上的槍傷殺死了他的父親。他是在歡愉中走的,血液逆流而上,或是說被向前噴涌的白液沖開。尸體沒有一絲愧赧,臉上只有滿足的微笑,他說了最后一句話,是一句這里的通用語言:
? “Light of my life,fire of my loins.”很溫柔,卻又很殘暴。他是王位上的尼祿,而他是他腳下的奴隸。巴別塔不再通向天空,而是向下,如同象牙塔滾入銀河中,用那劇烈燃燒的星辰點綴海棠上的梨花。
?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而他逝去的一切,也永遠不會被挽回。他知道的,只有未來會遭受到的一切。他要么選擇當一個完美的受害者,為此忍受流言蜚語與恐懼的話語:要么選擇做一個亡命之徒,奔波于地下,這樣,無論是性取向還是自己的遭遇,抑或是所有的不良癖好,都能被都市的繁華所掩蓋。
? 獵豹移開了自己的身軀,一顫一顫地走開,靠在這條不知名小巷的角落,黧黑的高墻阻擋了統(tǒng)一的曙光,不去面對永遠只能活成一只渺小的蟲子。
? 墻的那面,是飄搖的旗幟,他卻永遠也過不去,過不去星辰大海的那邊,囚禁在猩紅色的世界,哪怕到了那邊,他也不過是荷魯斯之眼注視下的蟻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虛無,還會被帶上一層帽子。
? 永遠的蝴蝶輕輕地飄起來,輕輕地走了,輕輕地來了,進入了如腸道般扭曲又扭曲的大腦中,生下蟲卵,再等待其爆裂開來。
? 他倒在地上,看著血泊中映出的自己。他的眼睛已經(jīng)是枯黃的色彩,不再有光澤,或許之前也從未有過。他跪倒在尸體前,將爪子伸入尸體的傷口。插入了的東西,拔出來也不代表沒有插入,不過是自我欺瞞的話語,一葉障目的狹隘。
? 當他說道:“我不想走出去,我已經(jīng)陷進去了,真的,很抱歉。我只想留在這里,讓這里更好一點,希望這里能有更好的模樣,難道他是墻內(nèi)的人嗎?不,他不是,他肆意地侵略我的一切,從胸口到身下,用繩索綁住我的手腳,但我不能反抗,一旦反抗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精神病。我真的只想留在這里去,我不想走,但為什么......難道你們只會乞求他人的諒解,而不會反省自己嗎?”
? 被1和0遮蓋了雙眼的他們會這么說道:“某些邪教又要高潮了,跑去和別人對線,罵人,刪除有關記錄,舉報,然后哭天喊地說他們敗壞這里的一切,我們的口號是圈地自萌,保護這里,禁止走出這座圍城的等他,結(jié)果走出牢籠最多次、名聲最臭的就是這群爬蟲,最敗壞路人緣的蛆蟲,名副其實的Anti,他就是新的邪教頭頭記得崇拜一下?!?/p>
? 或者是回復道:“本來就不是,只是墻外人無惡意的不知道算不算玩梗的玩笑而已,激動些什么。而且別人本來就不是什么惡意圣母,只是個翻車的善人而已不喜歡,可以把我屏蔽。 ”
? 他無能為力,或者說無力回天。他改變不了只能爬行在地上的蛇蝎的看法,他只能改變自己,去順從,成為氣球里的爆裂的赤焰。
? 估計,他的雙爪已經(jīng)不干凈了。
? 說實話,他的父親早就死了,究竟是誰在呢喃呢?
? 他不過是成為了和屏幕后的那些按動著按鈕,隨著墮落的聲音墜入地獄的亡靈一樣,渴求著被墻的那頭所拯救的迷惘之人罷了。
? 而他,只能在做出一切之后,射出那支箭矢,不是朝向太陽,而是朝向自己,用藥物麻醉破碎的心臟,自顧自的做著迷惘的事。但他不是赫拉克勒斯,也不是喀戎,而是月光下的路人,走走停停,彳亍在這雨幕中,施暴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