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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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最后的結(jié)果是,藍湛沒睡,反而將魏無羨哄睡著了,魏無羨因為赤那著實是累壞了。
藍湛為魏無羨蓋好了被子,悄悄地便走出了營帳,由于是商人的身份,又是租住的地方,所以營帳周圍沒有任何人的把守。
所有的暗衛(wèi)都隱藏在了黑暗之處,藍湛看著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
? ? ? ?想著時間還早,就讓魏無羨多睡一會兒,臨近出發(fā)再叫醒他就來得及。
藍湛不想回去吵魏無羨的休息,就只在外面散步,不知不覺,離開營帳一段距離。
藍湛隱隱約約的看見遠處的黑暗當中有兩個身影,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 ? ? ?藍湛看清楚人便悄悄的摸了過去。
“等到赤那的事情解決之后,也該回京城了,我們住中宮。”
這個聲音是范子安的。
“皇上沒有動我的影衛(wèi)之位。”
莫言的語氣中難掩高興。
“草原平定之后,事情也不會有那么多了,我們就可以在中宮過好日子了?!?/p>
范子安想到未來的日子就高興。
? ? ? ?“皇上說,以后我們的孩子是皇子的伴讀?!?/p>
? ? ? ? 范子安說著話仔細瞧著莫言的表情。
? ? ? ? ?“嗯?!?/p>
?莫言沒有拒絕范子安放在腰上的手。
? ? ? ?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少年,那一年,你好像是十二歲,轉(zhuǎn)眼這么多年過去了?!?/p>
范子安轉(zhuǎn)過身來輕輕的將莫言抱在懷中。
? ? ? “我們的身份注定了沒有好結(jié)果,可卻意外的有了未來?!?/p>
? ?藍湛將腦袋偷偷的探出去了一點兒,莫言將頭正好放在了范子安的肩膀上,用手輕拍著莫言的后背安撫著。
莫言本來是閉著眼睛的,直覺告訴莫言,附近是有人的。
? ? ? ?莫言突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在營帳后面有一個人影。
莫言快速的推開范子安追了過去,可是藍湛的速度根本就不是莫言可以追上的。
? ? ? ?轉(zhuǎn)眼之間,藍湛就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范子安隨后便跟得上來,“看到是什么人了嗎?”
莫言搖了搖頭,“我雖然沒看到是什么人,但是這個人的身手在我之上,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 ? ? ?放眼這普天之下能夠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脫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了吧。”
莫言慢慢的分析著,“藍家的父子兩人,現(xiàn)在在京城,而且他們想從我眼皮底下逃走,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們最多打個平手?!?/p>
范子安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你怎么知道你們能打平手?你是如何判斷的?”
莫言看著范子安,“皇上曾經(jīng)命我試探藍家父子修為,我扮作刺客進入過藍家府邸,他們的身手我很清楚的?!?/p>
范子安點了點頭,“就剩下皇帝和皇后了?!?/p>
莫言看著皇帝所居住的營帳,“不是皇帝,就剩下一個了?!?/p>
“莫言,你要習(xí)慣,清冷皇后有一顆童心?!?/p>
莫言對皇后不是很了解,他跟隨過皇后一段時間,皇后有的時候確實很像小孩子。
藍湛悄悄的摸回了營帳,燈已經(jīng)亮了。
挑開簾子走進去就看魏無羨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來?”
藍湛笑了笑,總不好告訴他,是看別人私會去了吧。
“我見你睡著了,就出去走走,既然已經(jīng)起來了,我們就走吧?!?/p>
魏無羨總覺得藍湛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可是藍湛既然不說,魏無羨也選擇不問。
兩人出來就看見了范子安和莫言站在了營帳的外面等候,藍湛看了二人一眼之后就跟著魏無羨離開了。
就這一眼范子安和莫言就已經(jīng)能夠確定剛才那個人就是藍湛。
一行人并不多,但都是武功高手,落在赤那的營地之外,幾乎沒有聲音。
迷香緩緩地隨著空氣飄入營帳當中,赤那正坐在桌子前寫著什么,房間中有很多的侍衛(wèi),全部都站在赤那的面前。
當迷香全部都散開的時候,營帳中的人都感覺有些暈,在他們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迷香就已經(jīng)起到作用,所有人的手腳都已經(jīng)無法活動。
幾人悄悄地潛入到赤那的營帳中。
? ? ? ?從外面看過去,營賬中的人沒有異樣,一切正常。
赤那眼睜睜的看著幾個人進入到了營帳,但是他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 ? ? 眼前的那些侍衛(wèi)也全部都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他驚訝的看著大魏的皇帝和皇后來到他的營帳中,身后還跟著一模一樣的格日勒。
藍湛上去就想將去那抓下來,魏無羨卻將螺內(nèi)酯攔了下來。
? ? ? ?魏無羨同莫言兩個人將赤那從位置上挪了下來,格日勒迅速的坐了上去。
很快幾個人就消失在了營帳當中,就好像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侍衛(wèi)很快睜開了眼睛,看見赤那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寫著什么,所有的人都以為剛才是自己有些困倦。
赤那的手段一向很殘忍,所以臨時走神兒的問題,誰也沒有提起。
魏無羨帶著人很快就將赤那帶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并且裝進了木箱之中,連夜離開。
他們的居住地是商人住的地方,到了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也就沒有人注意他們離開。
魏無羨一行人整整走了三天,沒做任何的休息到達大魏的邊境。
? ? ? ?赤那的營帳中,因為有了格日勒,所以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暗衛(wèi)傳回消息,赤那營地非常安靜,沒人發(fā)現(xiàn)赤那已經(jīng)被調(diào)換,格日勒做的非常好。
沒有任何人懷疑營中的赤那是假的,魏無羨一行人也能太太平平的回到大魏的邊境,并收拾行囊啟程回京。
赤那在一路上被藍湛喂了迷藥,再次醒來,已經(jīng)在一輛馬車之上。
在他的兩側(cè)是莫言和范子安看守,手腳上還有鐵鏈鎖在馬車的地面,插翅難逃。
赤那感覺手腳無力,所有的修為全被封住,想逃出這個馬車,比登天還難。
“皇帝陛下為了我可真是費盡心力,親自到草原抓捕真是我的榮幸?!?/p>
赤那說完這句話之后,范子安和莫言沒有人去理會他。
“怎么,皇帝就如此防范我?一句話都不敢說,你們說一句話,我還能逃出去嗎?”
二人依然不理會,赤那實在是無聊。
? ? ? “你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不感覺沒意思嗎?反正我也逃不了了,能不能聊聊天,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現(xiàn)在是什么地方?”
兩個人依然沒有理會他,赤那算是沒辦法了。
? ? ?“魏無羨將你們教的可真是好,就連說話都是不被允許的,你們居然也能做到,他對屬下如此嚴苛?!?/p>
魏無羨的馬車就在赤那的馬車的前面,連日的奔波勞累,藍湛也有些受不住了,躺在了魏無羨的身上就睡著了。
魏無羨以為藍湛睡熟了也就沒敢動,可是突然間藍湛就睜開了眼睛。
“魏嬰,我給赤那吃了不少的藥,怎么還沒到京城他就醒了?距離京城還有一天呢?!?/p>
“你躺著睡覺,怎么知道赤那醒了?”
藍湛從魏無羨的身上起來。
? ? ?“我聽見他說話了,范子安和莫言沒有理他,說的什么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