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星穹鐵道/鏡流】魔陰將至,六塵顛倒
夜晚,整個羅浮夜深人靜。
縉云借著夜晚巡邏的借口,將手下人支開,獨自一人來到了約定處,正當(dāng)他獨自納悶,為什么藥王秘傳那幫家伙還沒來的時候,一聲輕笑,從身后傳來,“沒想到指揮使大人是如此守時之人呀,失敬失敬?!?/p>
縉云打了一個哈欠,不耐煩的說:“有什么事快說吧,我還想回去睡覺呢?!?/p>
豐饒令使笑了笑,“大人別心急,在合作開始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您就不怕啊,我會對您突然出手嗎?”
縉云扭過頭笑了笑,面色極其淡定,“我身前一尺是我的世界,縱然是神明,也不敢站在這里?!?/p>
豐饒令使笑了笑,“大人如此自信,恐怕會陰溝翻船呀?!?/p>
“這么說,你想來試試嗎?”縉云冷笑道。
“不必了。”豐饒令使在如此威脅下,依舊保持禮貌,“大人的實力我是清楚的。”
縉云又恢復(fù)了以往懶散的樣子,“好吧好吧,所以說你叫我來這里干什么?”
令使微微一笑,“看來大人不想浪費時間啊那么我就直奔主題了”
她從懷中取出一張從未拆封過的檔案,“大人,這,便是你要的證據(jù)。”
縉云撇了她一眼,接過了那份檔案,隨手撕開封條,仔細查看了起來。而令使則靜靜的在一旁等待??N云越看越煩躁看完之后隨手一扔,那張紙在風(fēng)中被消散成虛無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令使看著這個急躁的年輕人,微笑道:“大人如何?”
縉云說:“里面的印記做不了假,姑且相信你們吧?!?/p>
令使眼見有戲,于是趁熱打鐵,“大人既然有意合作的話,那不妨聽聽在下的計劃?!?/p>
“計劃?”縉云挑挑眉,“我不喜歡別人安排,不妨聽聽我的?!?/p>
令使一咪眼睛:“哦?大人的計劃嗎?那便不必了組織里面還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闭f完令使轉(zhuǎn)頭就走,沒有走出兩步,便被一道無形的劍氣擋住了。
“大人您這是?”
“別那么著急嘛。”年輕人邊走邊說,“我的計劃,你還沒聽呢,以指揮使的身份去干某些臟活怕是不太合適,所以我還想要借助你們的身份?!?/p>
“我們的身份???”令使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于是搖了搖頭,招了下手,四周的影子里面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魔陰身戰(zhàn)士回頭繼續(xù)走說道:“大人不是爾等不信任您只不過是有時候需要一些保底的手段罷了?!?/p>
縉云看著這些小雜碎們,聳聳肩,“不會吧,你就想要用這些來攔住我?”
令使此時已經(jīng)坐在了一個桌子的前面,搖了搖頭:“他們打不過大人您的,小人我只不過是為了一點點數(shù)據(jù)才來鋌而走險。”
縉云聽出他的話里有話,“數(shù)據(jù),給誰?藥王?還是……”
令使淡定的泡了一杯茶:“大人您誤會了,藥王祂并沒有.....”忽然間令使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苦笑一聲說道:“看來小人還是低估了大人的實力了,不過您也夠絕情的,連喝一杯茶的時間都不給小人。”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縉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的身前一尺是我的世界。”
令使此時想哭的心都有,什么身前一尺呀,誰家的一尺有五米??!
縉云看著他那痛苦的表現(xiàn),于是也耐心的為他解答起來,“我的確說過縱劍萬里,不如身前一尺,但是我沒說過,我不能縱劍萬里呀?!?/p>
令使整個人都傻完了,我的發(fā)還能這么玩?令使無奈,只能苦笑道:“那我在死前還有一個愿望,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幫我完成?”
縉云看著這個家伙,說到:“你該不會是想說你上有老下有小,要我去照顧吧?行行行,我答應(yīng)了,那你放心的去吧。”
令使一愣,趕忙阻止,“不是啊,大人,我是想問問您的計劃是什么?”
“我的計劃?”
“對,大人?!绷钍?jié)M臉賠笑道,“在我臨死之前,能夠聽到大人的計劃,我也算死無所憾了?!?/p>
“行吧,受不了你這種麻煩人。”縉云不耐煩道,正當(dāng)令使正準備仔細聽的時候, 一柄劍直接刺進了他的嘴巴,令使震驚的望著他,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縉云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絕滅大君幻朧!”
縉云就這么看著他看著他生命慢慢消逝在空氣之中,等令使已經(jīng)死了主角擦了擦劍上的血,笑著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呢!還有告訴你的主子,有一天我會登門上訪,砍下他的腦袋?!?/p>
遠處的一團光焰,聽到這句話,不禁微顫,咬牙切齒道:“待我計劃成功,再找你算賬!”
縉云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哎呀,真難看?!彼炝藗€懶腰,隨后一閃而逝,消失在巷子里的最深處。
縉云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在洗去手上的血跡之后,再悄悄的回家。
然后,被師傅逮了個正著,“我說你為什么總是鬼鬼祟祟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暗衛(wèi)?!辩R流無奈的說道,“就不能走一下正門嗎?”
“額,這個……”縉云撓了撓頭,“那不是怕打擾師傅,你老人家休息嗎?”
鏡流將雙手抱于胸前,數(shù)落道:“你還好意思說,每次你這樣回來的時候,我都以為家里進賊了。”
縉云沒有辦法,只能撒嬌道:“師傅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鏡流嘆了一口氣,“每次都這樣,你這樣子,以后怎么娶媳婦呀?”
聽到這話,縉云把頭湊過來,“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娶不到媳婦了,就把師父娶了唄?!?/p>
鏡流一瞇眼,直接一個手刀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這么大了,還這樣?!?/p>
縉云摸著腦袋,倒吸一口涼氣,“師父,你下手真狠??!”
鏡流瞥了他一眼,“景元的油嘴滑舌都是跟你學(xué)的吧?”
“那,那,那不會。”縉云立馬辯解道,“我在師弟面前永遠都是四好青年?!?/p>
“行了,快點給我去睡覺?!辩R流聽著有些不耐煩。
聽到師傅下達最后通牒,縉云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里了。
夜晚,縉云躺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幻朧那家伙的話,心里總不是踏實,但更重要的是如果師父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想?或者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不說出來,同意了這件事??N云越想越亂,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了天亮。
當(dāng)縉云去吃早餐的時候,鏡流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對勁,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縉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鏡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再摸了一下自己的,“沒發(fā)燒呀!工作壓力太大了嗎?要不今天還是請個假?”
縉云勉強笑了笑,“師父,這可不行,那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我呢。”他站起身擦擦嘴,“吃飽了,師父,我先去了,晚上見?!睕]等師父回答,便跑了出去,鏡流看了一眼碗中的面,無奈的道:“什么吃飽了,這還剩了一大半呢?!?/p>
縉云邊走邊想,他知道想要弄明白到底是哪些人在謀劃這件事,那就必須去一個地方,“太卜司”。
不能直接去,不然會打草驚蛇,縉云心想,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干起老本行,于是偷了一艘星槎,便向太卜司方向駛?cè)ァ?/p>
浩瀚無垠的星空之中,白霧繚繞,云層厚重,將星槎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縉云在航行的路上,思考著怎么樣潛入太卜司,作為信息處理的中心,把手一定是相當(dāng)嚴密,年輕人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方案,正當(dāng)他發(fā)愁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師兄,你來這里干什么?”
縉云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師弟景元,“我的天,嚇?biāo)牢伊四?,你怎么上來了?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
景元撓撓頭,“那個我突然又看到你干老本行,以為你又要干什么呢?”
縉云看著這個師弟,不禁一陣頭疼,好麻煩?。?/p>
另一邊,太卜正在接待著一位狐人,“白洐大人,不知道您來這里,是有何事?”
白珩抿了一口茶,“也沒什么,只是過來查一查最近的執(zhí)勤記錄而已,以防有什么差錯?!蓖蝗?,白洐的狐耳微動,似乎聽到了細微的聲響,不禁眉頭微皺,“有人!”
太卜一愣,隨即下達命令,“全體保持戒備!”
白珩沒有說話,而是挽弓搭箭,對準了濃密的云層。
星槎上,師兄弟還在爭吵,縉云突然將景元推開,只見一只飛箭襲來,直直的釘在星槎上。
縉云眼看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辦法,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師弟說,“這件事情很重要,現(xiàn)在我沒有辦法進去,把資料盜取出來,只能交給你?!?/p>
景元一愣,趕緊回答:“不是吧,師兄,盜取機密,這可是重罪!”
縉云怒喝一聲,“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這件事沒有完成,師父很可能會出現(xiàn)意外,一句話幫不幫?”
景元看著自己的師兄,他本能的想要相信的,但要做這樣背叛羅浮,背叛仙舟的事,他不知道如何怎么選擇?
景元沉默了片刻,隨即回答道:“師兄,我?guī)湍憧梢裕竽惚仨氁嬖V我為什么?”
縉云看向一個地方,說道:“那里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內(nèi)部。”
“師兄,你呢?”景元說。
“我拖住!”
景元看了看太卜司,“師兄,這個地方我不熟,要不咱倆換換?”
縉云瞟了他一眼,“那兩箭我已經(jīng)瞧見了,九品的身手,你,不行!”
“那你怎么拖呀?”
“這樣?!笨N云將插在木板上的箭拔出,隨后擲了出去,飛箭疾射而出,威勢之強,竟不在白洐之下。
景元看著這一箭,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能吐槽一句,“這還是人嗎?”
縉云沒有理會他的發(fā)言,“還不快去!”景元反應(yīng)過來,趕緊沿著師兄指的方向潛入了進去。
指揮使看著云層后面的太卜司,“現(xiàn)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白珩將那只飛箭挑開,隨后,對著云層里的人挑釁道:“剛才那箭射的不錯,用的幾石弓呀?”
眼見沒人回答,她繼續(xù)說:“你若有膽,便再射我一箭試試,若沒有,那我便進去了?!?/p>
縉云隨后,將第二支插在木板上的箭拔出,再一次投擲出去,白珩看到一只飛箭從云層的另一邊飛來,腦袋微微傾斜,便輕易的躲著過去,隨后笑了笑,“抓到你了。”
隨后搭弓挽箭,一支又一支的飛箭射出,其箭之密集,就連縉云都難以躲閃,只能不斷的防守。
當(dāng)箭筒里,只剩下一支箭的時候,白珩緩緩的將箭取出,仿佛是在為祭祀上做準備,而云層之中的星槎,就是祭品。
白珩將箭搭于弦上,拉弓,射箭的每一個步驟都進行的,不緊不慢。白洐看著那濃密的云層,輕笑道:“結(jié)束了?!?/p>
足以貫穿星辰的一箭,激射而出,猶如一只鋒利無比的利劍,將云層切開,直中那只小小的星槎。
白珩看著那已經(jīng)粉身碎骨的星搓,說,“好了,事情解決了,剩下的就交給太卜您了?!?/p>
“明白,剩下的交給本座就行?!碧坊卮稹?/p>
景元此時已經(jīng)拿到了資料,聽到從云層傳來的爆炸聲,心頭一緊,“師兄該不會出事了吧!”
就在景元準備察看之時,縉云突然閃到他面前,還沒等景元反應(yīng)過來,縉云就拎住他的衣領(lǐng),瞬身來到了一座樓閣。
景元茫然看著周遭變化,不禁發(fā)問:“師兄,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剛剛不還在太卜司嗎?怎么突然到這里了?”
縉云淡淡的撂了兩個字,“無距?!?/p>
“無距?那是什么?”景元問道,即使認識了師兄這么久,這樣的手段,他還從未見過。
“一種特殊的手段吧?!笨N云說,“不過你就別想學(xué)了,有命途的人是學(xué)不了的?!?/p>
景元哦了一聲,有些遺憾,無距這個法子好用啊,要是實在打不過也可以跑。
“那這個修煉方法具體都有些什么?”景元問。
“跟你說說倒無妨?!笨N云說,“這東西基本上,這個就是為沒有命途的人量身打造的?!?/p>
縉云開始解釋道,“一開始的境界被稱為五境,分別是初識,入微,指玄,洞玄,知命,達到洞玄就可以說是一方強者了,也算是第一個分水嶺吧,而達到第五境的時候,就可以橫掃大部分人了。”他頓了頓,接著說, “而五境之上,就是最重要的分水嶺,這決定了你是否能夠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這也是我目前的境界,第六境,里面有四個分支,無量,天魔,金剛,以及我剛剛施展的無距?!?/p>
景元聽著師兄講述的這些他從未聽過的東西東西,很是驚奇,這個師兄到底還知道多少東西。
“不過,第六境,也不是終點,據(jù)說在其之上還有第七境,第八境,乃至第九境,據(jù)說第九境被稱為大帝之境,擁有著覆滅無盡星空撕裂宇宙的力量,不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啦?!笨N云說。
?“行了,知道的再多,你也練不了?!笨N云道,“你不是還想問為什么要盜取太卜司的機密嗎?答案就在你的手上?!闭f完縉云便靠在墻上,盯著景元。
景元打開那份資料,隨著他翻閱的速度越來越慢,其臉色也變得凝重。
待他看完最后一個字時,景元盯了那份資料一會,抬頭急促的問道:“師兄,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別管這件事,交給我。”縉云笑了笑,接著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最多100年,羅浮將軍那個位置就是你的?!?/p>
景元聽到這話,滿臉的驚訝,“師兄,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那個位置100年就行?”
“對,就100年?!笨N云的語氣不咸不淡,“怎么?不相信師兄的能力?!?/p>
“不是我不相信師兄?!本霸獡u頭,“只是我還是更想靠自己的能力,而且我對那個位置并沒有什么想法?!?/p>
縉云看著這個小師弟,嘆了口氣,“師兄的命不會太長,以后師父還得靠你,我現(xiàn)在幫你,也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p>
“師兄……”景元不知道說些什么,他知道縉云并不是仙舟人,更不是長生種,他能活到這個年齡,還能保持壯年,應(yīng)該也是他那特殊的修煉方法有關(guān),但即使是師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延壽多久?
“好了好了,看把你emo的?!笨N云笑了笑,“放心,師兄再活個兩三百歲沒問題,能看到你當(dāng)將軍那天?!?/p>
縉云擺擺手,“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今天的事別跟別人說就行?!本霸c點頭,雖然自己的師兄表面上漫不經(jīng)心,但是景元明白這只是不想給自己有什么壓力,這一切都會由他處理,但是……
景元咬了咬牙說,“放心吧,師兄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一定盡綿薄之力?!?/p>
縉云看著這個認真的小師弟,不忍拒絕,回答道:“好,有事的話,我一定找你幫忙?!?/p>
景元在得到師兄的肯定之后,笑了笑說道:“那你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景元一聽這話說道:“師兄你說就好,我一定會盡全力辦到的?!?/p>
主角沉默了一會說道:“在這些年里,師傅就交給你了,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找你過問?!?/p>
“好了,回去吧?!笨N云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今天辛苦了。”
景元點頭,隨后說道:“師兄,我先走了,這段時間可要小心了?!?/p>
“好?!笨N云回答,看著師弟離去的背影,他并不擔(dān)心師弟會出賣自己,因為從讓跟著自己行動開始,縉云就以完全信任了景元。
目送師弟離開后,縉云便施展無距神通,回到家中,推開大門后,師父卻并沒有如往常一般,責(zé)罵自己回來太晚。
縉云似乎意識到什么,于是趕緊跑進了屋子,只見鏡流蜷縮在一個角落,身體不停的顫抖。
縉云罕見的慌了,不顧危險沖上去查看自己師父的狀況,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情況意味著什么。
魔陰身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