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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短篇小說(轉(zhuǎn)載)有“蛋”觀察!(We're Eggspecting!)

2020-09-25 17:01 作者:bili_28941205700  | 我要投稿

原作者:Jay Bear v2

原文地址:?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429175/were-eggspecting

全文:https://fimtale.com/t/17943

翻譯:星耀StarTwinkle

簡介:銀溪和她的老公加魯斯馬上就要當爸爸媽媽了!每個人都為他們倆的蛋感到激動。

好吧……幾乎每個人都感到激動。

背景介紹:Y6從友誼學院畢業(yè)后,他們(大多數(shù))各奔東西,而有“蛋”觀察!的故事就發(fā)生在他們畢業(yè)多年后的艾里斯山上。

恐懼似鳥,入巢則安


銀溪從來沒有在如此幸福的氛圍中醒來過。家里舒適的書房被改造成了甜蜜的小窩,她躺在一個用軟干草,粉色羽毛和藍色皮毛交織而成的巢上,百葉窗在朝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加魯斯的臂膀環(huán)抱著她,而他的喙在她的后腦勺上歇息,他的每次呼吸都會在她的臉頰上掀起漣漪。

她想通過撓癢的方式來弄醒他,但抑制住了這種沖動。她的丈夫今天需要休息,他度過了一個疲憊的夜晚,艾瑞斯山上估計沒有比他更疲倦的駿鷹了。

好吧,她自己除外。

他們漂亮的新蛋依偎在她的懷抱中,散發(fā)著熱量。米黃色的斑點綴在橢圓形的金色蛋殼上,宛如星系一樣。那顆蛋有椰子那么大,但當她緊緊貼著它時,又會覺得它十分嬌小。對了,還有它的氣味!就像是剛剛烤熟的面包和黎明時的海風結(jié)合起來的味道。她對這顆蛋的愛意勝過世間萬物。

好吧,除了她的丈夫之外的萬物。想叫醒他的強烈欲望向她襲來,她把爪子伸到他的胸脯上,撓著他的叉骨,他的腳掌反射性地蹬了一下,然后開始朝她那邊扭動。

“早上……好哇?!彼蛑?,“我昨晚夢到你下了一顆蛋,真是太神奇了?!?/span>

“你的夢成真了!”

“夢還能成真的?”他嘟囔道,“下次我應該做一個加入閃電天馬的夢?!?/span>

銀溪笑著用肘輕推了他一下,接著他把她緊抱在懷里。

他們馬上就要當爸爸媽媽了!不一會兒她抱著的蛋就會破殼,新生命就會誕生。一旦那個時刻來臨,銀溪就要當媽媽而加魯斯就會是爸爸了,他們一家子會再次探索這個全新的世界。

腦中的幻想勾起了她兒時的回憶。她最早的記憶是她媽媽對著特拉瑪爾的蛋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哼唱“我的小珍珠”。在他破殼后,銀溪就認真擔任起了姐姐的職責,保護他不受惡霸的欺凌,還有教他如何躲避風暴大王的巡邏隊?,F(xiàn)在輪到她和加魯斯了,只不過他們不用再在水下?lián)@受怕了。

她感覺加魯斯又要睡著了,于是她把背靠在他的身上,想再次弄醒他,“這難道不是很美妙的事嗎?”她問道。

加魯斯沒有回答,相反,他把爪子搭在銀溪的胳膊上,好像她就是連接他們那顆蛋的橋梁一樣。他的爪子疊在銀溪的爪子上,而銀溪屏住呼吸,等待著進一步的肢體接觸。

門把手響了,加魯斯與銀溪分開,走出了他們的小窩。

按照皇室標準來看,他們的套房在剛竣工的艾里斯山宮殿里算得上是最樸素的了。她聽見她丈夫在客廳和門廳之間來回走了近半分鐘,隨后才打開了前門。他帶回來了兩位客人:賽琳娜醫(yī)生,她是一個為皇室家族服務(wù)多年的內(nèi)科醫(yī)師,同時也是一位高雅的駿鷹,還有幸喙,他是一只灰褐色的獨角獸雄駒。

“我們的準媽媽和她可愛的蛋今天情況怎么樣呀?”賽琳娜醫(yī)生進來后問道。

“好得不得了!”銀溪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沒有抱起蛋說,這是我生的!相反,她溜到了巢的邊緣,好讓賽琳娜醫(yī)生在檢查她時能有一點隱私。

與此同時,幸喙仔細地看著蛋。他是坎特洛特大學的知名獅鷲學家,也是加魯斯他們特意請來艾里斯山的。當銀溪和加魯斯在考慮生孩子時,艾里斯山上沒有任何駿鷹知道孩子能不能順利出生,于是銀溪就寫信問了問幸喙。他立即回復說這是可行的,而且可能性還很大,盡管上回已經(jīng)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從蛋殼著色,預估密度上推測,是一只典型的獅鷲,”幸喙咕噥著,“盡管個頭上與駿鷹蛋更相似?!彼媚Хㄕ賳玖艘痪砭沓?,在蛋的外圍展開,然后把數(shù)據(jù)記錄在筆記板上。“圍長和駿鷹蛋相當。”卷尺豎著量起蛋,然后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唔...”

“唔?”加魯斯說,“這個‘唔’是代表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幸喙的卷尺消失了,“我只是注意到這顆蛋長度過大了而已?!?/span>

“這是不是意味著……”加魯斯的嗓音中透露著一股苦惱的氣息。

“噢,也許沒什么大不了的,”賽琳娜醫(yī)生插了句話,“許多媽媽第一次生出的蛋很有意思,但是,有時候一顆大蛋意味著里面有兩個小家伙?!?/span>

“你是說我們要有一對雙胞胎了?!”銀溪樂出了花。

“這個時期還看不出來,”幸喙說道,“蛋殼的厚度,光線的影響可能會導致錯誤的結(jié)論。”

“等到他們破殼時我們就會知道了?!辟惲漳日A苏Q?。

檢查結(jié)束后,加魯斯送著兩位客人回到前門,而銀溪當然是繼續(xù)和蛋待在一起。她想象他們的孩子——有可能是孩子們!——破殼而出,在他們的家里撲騰著翅膀。他們可以一起玩捉迷藏,就像以前她和特拉瑪爾與父母玩的一樣。不過不同的是:以前當銀溪作為捉的那一方時,她真的很入戲。嗚~~~,我是邪惡的風暴女王,我要來抓你了!她會用她最邪惡的嗓音喊著:“你盡管跑吧,但你不可能躲得過我,你個小——”

她的幻想終止了,她該怎么稱呼一個半駿鷹,半獅鷲的生物?

加魯斯回到了他們的小窩,“好吧,那可還真是‘省心’啊,”他諷刺地說道。

“怎么了?”

“那只獨角獸說得感覺就像是蛋出了什么問題似的?!彼钊轁M面,“‘長度過大,’說得

比我的尾羽還扯。”

“小傻傻,你又沒有尾羽。”雖然這么說,但她還是再三檢查了下她老公的后腿。沒~有,他老公可愛的屁屁后邊沒有尾羽?!皝戆?,你這只大貓貓,幫我把蛋暖一下?!彼牧伺某惨慌缘目瘴唬疽馑?。

他猶豫了一下,也許幸喙的話還困擾著他,又或者是房間里悶熱的氛圍在作祟。總之,在加魯斯動起來之前,門把手又響了一下,然后他就去開門了。銀溪下一秒就聽到了特拉瑪爾的聲音。

“準姨父來啦!”

“那我就是準爺爺咯,”她爸爸也加入了進來。不一會兒她的弟弟,媽媽和爸爸都進到了房間里與她擁抱,加魯斯停留在門廊那里。如果他是想避免這場擁抱活動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銀溪的爸爸在抱完她后,立馬就把雙臂伸向了加魯斯。加魯斯被擁抱擠得眼睛圓鼓鼓的,他對‘驚喜擁抱’的反應總是這樣。

當她媽媽抱她時,銀溪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我生了這個!”

“這個小家伙真可愛!”她媽媽和她分開,撫摸起了蛋,“我的小珍珠,我真是愛死它了。”

銀溪激動地尖聲叫了一下。

“官方信使們昨晚被派到其他地區(qū)去了,”她媽媽用官腔說道,“我們已經(jīng)收到幻形靈王國和小馬國的回復了,索拉克斯國王,塞拉斯蒂婭公主和露娜公主都為你們倆高興。塞拉斯蒂婭本馬會確保我們的消息準時抵達小馬鎮(zhèn)。”

所以他們馬上就要收到沙壩的來信了!“那天星和諾沃阿姨呢?”他們幾天前去幻形靈王國處理外交事務(wù)去了。

“天星公主明天就會回艾里斯山了。”盡管她媽媽保持著官腔,但她調(diào)皮地眨了下眼,“她會護送幻形靈一族的檔案保管員助理過來?!?/span>

“是奧瑟蕾絲!”銀溪歡呼,“奧瑟蕾絲要過來了!”

她媽媽繼續(xù)敘述著其他地區(qū)的新聞,信使大概還沒抵達巨龍之地,而一場在暮春時節(jié)襲來的暴風雪阻滯了前往牦牦斯坦的行程,所以要收到暗焰和約娜的信估計得等會了。

銀溪沒管這些,她周圍都是她所愛之人,還有一些正在路上。這天將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沒有什么會毀掉這美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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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陽光照著他們的蛋,殼上顯出了各類糖果,堅果以及橙子和南瓜形狀的光斑,有時還能看見巧克力與加了牛奶和糖的咖啡。

特拉瑪爾和銀溪的父母一個小時前離開了,保證明天再來,只留下夫妻倆在屋內(nèi)休息。銀溪待在蛋的旁邊,而加魯斯則是在房間中央打盹,他現(xiàn)在醒了過來,盡管身子還沒起來。他憂郁地搖著尾巴。

“他們也要成為皇室成員了,不是嗎?”加魯斯問道。

“你是說我們的孩子嗎?當然啦,你個小笨笨,當你有個當女王的阿姨的時候,肯定會是這樣的啦?!?/span>

加魯斯的尾巴又搖動了一下,“當你媽媽提到諾沃女王和天星公主來訪的時候,我才想起她們是你的親戚,我是不是很傻?”

“你才不傻,我也經(jīng)常忘記自己是皇室成員,你大概也和我一樣健忘。”

他怔住了,和女王的侄女結(jié)婚也讓他成了皇室的一份子,很明顯他忘了這一點。“不過這會給我們的小家伙很大壓力。皇家職責,成為所管轄領(lǐng)域的象征,領(lǐng)導一個國家……還有很多類似的事?!?/span>

“害,放輕松,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就是某只駿鷹把攝像機懟你臉上?!?/span>

“等等,他們還會做那種事?”

“沒有的事,”她很快說道,“我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但是他們遲早有天會談到狗仔隊的問題的。幾年前,一家八卦報社指派了幾名攝影師密切跟蹤皇室家庭的成員,一群跟著諾沃女王,還有兩個跟蹤天星公主,甚至還分配了一個來監(jiān)視銀溪的媽媽。在銀溪和加魯斯結(jié)婚前的某一天,銀溪正和天星公主一起購物,結(jié)果有個跟蹤天星的攝影師和她靠得太近了,銀溪訓斥了他一頓,他才飛走。當時她可自豪了,但是第二天她痛罵攝影師的模樣就上了八卦報紙的頭版。

那他們的孩子們又會受到何種待遇呢?她和加魯斯的婚禮的消息最近已經(jīng)傳開了,當?shù)胺趸臅r候,也肯定會有權(quán)威報刊來報道這事。在那之后,他們還能尋得安寧嗎?報刊會放過這個一半是獅鷲一半是駿鷹(不管它叫什么)的孩子嗎?

即使蛋在身旁,老公也只有幾米遠,銀溪還是感到孤單。她拍了拍小窩的一處空位,“你想和我一起坐嗎?這個小窩還挺舒服的?!薄拔掖蛸€我看起來很可怕。”加魯斯嘟囔道。凌亂的羽毛和一簇簇暗淡的皮毛垂在加魯斯身上,“要想當這些皇家孩子的父親,我得先洗個澡?!?/span>

“今天又不會有誰突然進來,”她說道,可是加魯斯已經(jīng)走出房間了。當門把手再次打開的時候,她極力想讓她僵硬的腿動起來,那時,她的大腦被狗仔隊來臨的想法占據(jù)了。天星說他們有時候會喬裝成送快遞的或者是問路的游客。銀溪想象著一大群駿鷹站在門的另一側(cè),一旦門露出條縫,他們的相機就會啪啪作響。

前門動了一下?!斑馈闶前ぜ野糇鐾其N的嗎?”

銀溪的神經(jīng)緊張起來。

“老兄,恭喜你呀!”門那邊傳來了沙壩的聲音。“斯派克今早告訴我的,然后我就搭早班車離開了小馬鎮(zhèn)。我不知道是萍琪派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已經(jīng)知道喜訊了,然后十分興奮地做了這些杯糕。我該把它們放哪兒?”

所有的恐懼煙消云散,沙壩走了進來,后面拖著滿滿一車杯糕,聽起來已經(jīng)不堪重負了。然后他和加魯斯走進了小窩,沙壩給了銀溪一個擁抱,稱贊了他們?nèi)A美的蛋,加魯斯往后退了退,面露喜色。

看見加魯斯開心的樣子,她的心都快化了。她都沒意識到她是有多么懷戀他快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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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的氣味隨著時間發(fā)生變化,到了晚上,一股濃烈的礦石香氣替換了原本的海風味,空氣中縈繞著烤面包的芳香,醇香的氣息漸漸變成了舒適的泥土味。她很是享受這味道。

加魯斯躺在門旁的一塊地毯上,腳掌一抽一抽的,舌頭搭在喙邊。他的臉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綠色,萎靡不振。“啊,”他哀嚎道,銀溪對他感到同情。沙壩給他們留下了整盒整盒新鮮的小馬鎮(zhèn)杯糕,并且說明天早上會來幫他們收拾殘局。但就以銀溪和加魯斯所吃的數(shù)量來看,杯糕不會有太多剩下的了。

她翻過身去和加魯斯對視,“這些杯糕真是好吃,是吧?”

“好吃死了。”

“你吃了多少?”

“很多……”

“很多?十個?還是二十個?”

“比那還多?!?/span>

“具體是多少?”

他思考了一會兒,“你覺得一只獅鷲在撐死前能吃下多少杯糕?”

她咯咯地笑起來,“對于一只普通的獅鷲,大概要一百個,但如果是你,那恐怕要……一千個!”

“太棒了,那么我一定吃了一千零一個杯糕,因為我覺得我要死了?!?/span>

“不——!”她喊道,胳膊朝著他的方向戲劇性地擺動。

“我最后能說的……只有……”他用戲劇化的粗嗓門說,“一句話……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低聲吟道,盡管他們只是在演戲,但聽到他這句話,銀溪的心弦還是觸動了一下。

“把我和杯糕……埋在一起……”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這樣我就能……在來世……享用它們了!”最后,加魯斯的四肢無力地癱在了地上。

“噢,對不起親愛的,駿鷹不辦葬禮的?!彼似饋恚容p松滑到了蛋的周圍,“那我等會就得把剩下的杯糕吃完,這樣才能減輕我作為一個年輕寡婦的悲傷。你介不介意復活那么一小段時間來把杯糕打個包?”

加魯斯站起身,發(fā)出了一陣呻吟。銀溪的內(nèi)心有一部分想讓他忘了杯糕,來和他親熱一下。

“你干完事了就快點回來,這個小窩還是很適合你安息的?!?/span>

他似乎失神了,“這滿滿的都是既視感。還記得我們六個一起跑到舊城堡的事嗎?”

“當然!沙壩去了小馬鎮(zhèn),給我們帶回來了一滿車的美味杯糕!”

他開始往門的方向走,“我在想,如果我把孩子們帶到那里玩怎么樣?”他在走廊那里說道。

“你說去小馬鎮(zhèn)?那肯定要去!他們估計到秋天的時候就可以旅行了,那時的小馬國肯定很美。再說了,這也能讓我們的老教授見見他們?!?/span>

她聽到加魯斯在把盒子從客廳往廚房里搬?!拔沂钦f去城堡,我們可以看看他們是不是也像你一樣癡迷那些樓梯?!?/span>

“嘿,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樓梯!而且,根據(jù)《樓梯簡史》所寫的,皇家姐妹城堡有著馬國史上初版迅蹄樣式的艾普容——斯伯蘭達建筑。我是在對著一些有建筑學價值的東西出神,盡管我當時并不知情!”

“那本書是我用來逗你玩的,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不過她還是把那本書原封原的讀完了,“不管怎么說,我們不能把孩子們帶到森林中間的一座廢棄城堡里,要是帕克奇又出現(xiàn)了該怎么辦?”

“這會使他們成長,”他嘲弄道。

“小傻瓜,要保證孩子的安全可不是件容易事。你還記得我們在婚禮上見到的瑪蘭格嗎?”

只聽見砰的一聲,一個盒子掉到了地上?!八趺戳耍俊?/span>

“我曾經(jīng)在她父母值班的時候當過她的保姆,”銀溪說道,“那時我們還躲在海馬國。她對海藻嚴重過敏,可這東西在海底到處都是,所以我得異常小心。我必須再三檢查我為她做的每一頓飯,確保來那里玩的客人沒有攜帶任何含海藻的零食,去操場時得扯掉所有可能是海藻的東西。她的父母也給了我一些藥,叮囑我,要是她碰了海藻,就立馬給她服用,但幸運的是我從來都沒有機會用那些藥。不過整個過程還是很驚險的!”

加魯斯在廚房里停下了手中的活,“唔,”他停頓了一會兒,說道,“這倒是讓我想起了獅鷲巖的某只獅鷲?!?/span>

“是嗎?”

“是的?!睆N房里傳來了折硬紙板的聲音,那是加魯斯在扔空盒子?!拔覀兡莾河袀€叫杰羅德的家伙,巨鷲杰羅德,他瘦得像根棍子,但比塞拉斯蒂婭公主還高,他讓我們這些小家伙幫他跑腿。報酬開得不錯,但一定要快點完成他的任務(wù)。以獅鷲的標準來看,在早上他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的了,但如果我花了太多時間,到了下午才回他那兒,他就會氣得像是要把我撕成碎片似的,更糟的是,如果我在太陽落山之后才回來,他甚至都不會給我開門,報酬都不會給!我不理解他的行為,最后我干脆不接他的工作了,后來有只獅鷲和我講了他的故事?!?/span>

折紙盒的噪聲變成了一段段撕扯的聲音。

“杰羅德患有關(guān)節(jié)松弛癥,你應該知道一些駿鷹有可彎曲的關(guān)節(jié)吧?他也有一些。有時他會把他的前爪一直彎到腕部,以此炫耀。那確實很厲害,但其他的部位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災難。他的后背非常虛弱,如果站立的時間超過一兩個小時就會彎成弓形。那就是他為什么在下午會十分暴躁的原因:他生活在痛苦之中?!?/span>

“太可怕了,”銀溪說道,加魯斯以前幾乎沒怎么談?wù)撨^獅鷲巖,但她希望他的故事已經(jīng)說完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部分!”加魯斯聽起來很焦慮,他的聲音變大了,語速也逐漸快了起來,“這病還會影響他的心臟瓣膜,把它整個翻過來,如果他想飛,心臟就會炸掉,在砸向地面之前就會死掉。那就是他要我們幫他做事的原因。”

硬紙板被倒進了垃圾桶里。噪音停下了,接著是一片寂靜。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反復受到生活的折磨,一遍又一遍地把你擊倒,而像飛行這類簡單的事都能致你于死地。他真的需要幫助。”

他的爪子踏在客廳地板上,拉近了距離。

“但我沒幫他?!?/span>

加魯斯出現(xiàn)在門口。有那么一會兒,他臉上并沒有一個準爸爸對妻兒的那種慈愛,而是那種如同獅鷲巖凌冽狂風般的愁容。

“親愛的?”她小聲說道。

他好像沒聽見她的話。

“親愛的,”她再次說道,“加魯斯?!?/span>

加魯斯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抱歉,我剛才……只是在瞎說而已?!?/span>

“沒事的,你過來一下。”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幫我暖一下我們的蛋,求你了。”

就在那一瞬間,愁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但馬上又如閃電般消失了。

“我要到陽臺上透透氣,”他說道,然后小心地擦了擦他的眼睛,“把腦袋清醒清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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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下的月光洗去了蛋的金色外殼,將其轉(zhuǎn)變成了璀璨的寶石。銀溪被這閃閃發(fā)光的“寶藏”迷住了,她向蛋哼著歌,盡管賽琳娜醫(yī)生說孩子們兩周之后才會長出耳朵,但她仍覺得他們聽得到這歌聲。她將其抱在懷里,倍感寧靜。

但她也不能一直這么抱著它。

“媽媽馬上就回來,小珍珠?!彼谧咔霸S諾。

踏上陽臺,潮濕的海風向她襲來。瓷磚的寒冷從爪子傳到了蹄子,產(chǎn)生陣陣涼意。波濤的撞擊聲和遠處和聲之巔傳來的風聲奏成一首憂郁的夜曲,她看向圍欄,靠在邊緣的是一堵適合起飛與降落的矮墻,然后她又看向身邊,加魯斯坐在角落里,背靠著墻。

她給了加魯斯一個甜甜的微笑,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但他的目光不在這邊。

“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事?!彼f道。

加魯斯開始把視線移向銀溪,但他仍低著頭,神情凝重。

“在你說完城堡那事之后,”她繼續(xù)說道,“我想了想我們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span>

她停頓了一會兒,想讓他接話,但他什么都沒說,所以她接上了自己的話。

“有好多傻乎乎的事啊,就像那次無序用那些鬧鬼的畫來追我們,還有一次那個約娜很喜歡的老雄駒用鏟子把我們從窗戶里扔了出去。然后,第二學年的時候,我們聽了——”

“星璇的講座,”他補充道。

“我的天!”她激動地說道,“你知道他在我身上施了個禁言咒吧?然后每次我想說話,持續(xù)時間就會翻倍,在星光解除咒語之前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他對你們可沒這么壞過?!?/span>

“不,他對我們是一樣的待遇?!?/span>

“是的!就像你和約娜那次,她飛了起來而你——”

他用爪子戳了她一下,“你保證不會再談這事的!”

銀溪掩面而笑,她忍不住想起了加魯斯蓬松的毛發(fā)和那對巨大的牛角?!暗惝旉笈5臅r候抱起來好舒服。”

他們兩個沉默了一會兒,在腦中回想一切有關(guān)他倆的事。銀溪咯咯地笑了,加魯斯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聲漸漸停下來后,加魯斯說道:“好吧,好吧,我承認當一只牦牛沒那么糟糕?!?/span>

“我不覺得我們倆之間有什么事是很糟糕的?!便y溪開始朝他走過去,“而且我不僅僅指的是那些傻乎乎的事,還有和煦光流的那檔子事。每當我想起我們是怎么阻止她的時候,只有兩個東西讓我印象深刻。一個就是你當時的勇氣?!?/span>

他搖了搖頭,尾巴順服地盤在他的腿旁。雖然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反應,但也還說得過去。她成功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接下來的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勝利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我們更快更強更聰明,而是因為我們有著友誼的魔法——”

他突然的皺眉打斷了銀溪的話。

“我說錯什么了嗎?”

“不,沒什么?!?/span>

“那又是怎么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友誼的魔法曾經(jīng)把我關(guān)在學校底下一個不斷縮小的洞里,對吧?”

“噢,”她說道,想起了諧律之樹給他們六個的考驗。

“那晚真是我這輩子最可怕的時光,”他說,“沒有什么比這更可怕的了?!?/span>

“我不記得你有被嚇到?!彼乃季w回到了那晚,心里充滿了甜蜜的感受?!拔矣浀媚泔w了進來,然后教我怎樣直面恐懼,我還記得,自那之后,我就愛上了你。”

他的臉或許已經(jīng)紅了——黑夜下沒辦法辨識——但他臉上肯定掛著微笑。

她終于能告訴加魯斯她來這里想說的話了:他會對生活中的巨變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實際上,這再正常不過了,但他們可是在友誼魔法的幫助下克服了許多比這困難得多的挑戰(zhàn)。她只需要提醒他這點,然后她勇敢的老公就會回來了。

“有些時候,情況確實會變得很糟,但友誼的魔法也是很厲害的。它把我們聚在一起,幫助我們拯救小馬國,而我知道它也會幫你克服恐懼——”

“我可沒在怕什么。”

她無聲地顫抖著,“但在你告訴我那只叫杰羅德的獅鷲的故事后,你就變得好奇怪?!?/span>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是感到很奇怪,”他說,“我這一整天都很奇怪?!?/span>

真的嗎?他之前沒有顯露出異樣……再想想,或許真有一點苗頭。他對狗仔隊的焦躁不安,還有那天早上和她到窩里邊時的猶豫不決。全都是在賽琳娜醫(yī)生和幸喙來訪,在幸喙測量蛋之后發(fā)生的。

“你還在想那只獨角獸說的話嗎?就像賽琳娜醫(yī)生說的,蛋大了一點不會有什么事的,也許還會是好事!”

“不是他說的話,不是那個?!彼_始發(fā)抖,“每個生靈都對我們的蛋感到開心,賽琳娜,你的家人,沙壩,甚至公主們和索拉克斯國王都寄來了祝賀信。”

“那是因為他們都很喜歡我們的蛋!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的,但唯二不對此感到興奮的生靈就是幸喙和……”他退縮了。

“和誰?”

他沒有回答,銀溪腦中思緒萬千。他說的還有可能是誰?他已經(jīng)提到了賽琳娜醫(yī)生,特拉瑪爾,她的爸爸媽媽,沙壩,所有來信的生靈,幸喙,幾乎所有生靈都提到了,除了她和……

“加魯斯,”她緩緩地說道,“你愛我們的蛋嗎?”

他退縮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句話,可能是,‘我不知道’,但也可能是,‘我不愛它’。

眼淚燒灼著她的臉頰,“他們馬上就要成為我們的孩子了,爸爸必須得愛他的孩子?!?/span>

“那么……”他哽咽了,“那么或許我不知道該怎么當一個合格的爸爸?!?/span>

她覺得他說錯了話:他輕率地對他的家庭,他的職責,還有他的愛,做出了否定。她現(xiàn)在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然后她想起了特拉瑪爾,想起她是如何看著他逐漸成長的,她想起了表姐天星和諾沃阿姨,想起了她是如何學著平衡皇室職責與家庭事務(wù)的,她想起了她和瑪蘭格待在一起的時光,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沉甸甸的職責壓在她的雙肩。她意識到,她的家庭就是一張愛的巨網(wǎng),而這張網(wǎng)承載著她的一生。

但是,加魯斯在獅鷲巖一直都是形單影只的。他是個孤兒,不懂得無條件的愛,因此也不知道該怎么當一名父親。直到他成為她的丈夫之前,他不曾擁有過家庭。

但他現(xiàn)在是她的丈夫了,一切都變了。

她跳了起來,胳膊與翅膀一齊上陣,把他緊緊抱住,然后又把自己的喙埋在他毛茸茸的后頸上?!靶疫\的是,我知道誰能教你!”

“那會是——”

她沒讓他把話說完,而是拉著他站了起來,“世界上最棒的一對父母,就住在艾里斯山上,并且他們明天就會過來!”

“他們……怎么過來……?”

“他們馬上就要當爺爺奶奶了,”她說道,然后拉著他的爪子,一跑一跳地進入了客廳,“而且他們要看望他們的女兒,還有那顆即將變成他們外孫的蛋……”

“噢?!?/span>

“還有他們很喜歡的女婿!”

他跌跌撞撞的,但銀溪努力讓他不滑倒。他的眼里放著光。

“剛開始可能會不習慣,”當他們進入走廊的時候,她說道,“因為你是從零開始的,我知道這可能會對你很不友好,你會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連一些基本的東西都會讓你發(fā)愣,就像我第一次見到樓梯一樣!所以我保證我會幫你,一步步從簡單的事做起,今晚,你要做的只有給蛋保溫。”

他們到了小窩,然后銀溪松開了她的爪子。他看看里面,再看看她,然后又往里看了看。不管她是有多想沖進去,將他一把拉過來,她都不能這么做。因為這是他的抉擇。也許這個抉擇會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但如果他選擇今晚就進去,那么他就能一遍又一遍地繼續(xù)直到這個行為變?yōu)槌B(tài),就像是為她所做的那樣。

加魯斯走走停停,一直挪到了窩邊。他仔細看著蛋,然后用最為輕微的步伐爬到了蛋的旁邊。他把后腿移了過去,這樣他的腳掌就能放在蛋的后邊,而他的前半身可以在不碰到蛋的情況下圍成一個半圓。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銀溪,而銀溪則是在點頭鼓勵著他。他轉(zhuǎn)過去面對著蛋,然后,他輕微地碰了一下它。

“你別說,它還真漂亮?!彼f道。

在那個時刻,加魯斯比他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帥氣。

她輕輕地飛了進來,和他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她的蹄子抵著他的腳掌,爪子與加魯斯的前爪緊緊相握?!拔揖椭滥隳苄??!?/span>

“呃,這還挺輕松的,”他似笑非笑地說著,盡管他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向她透露了實情,“我覺得我能應付更難的挑戰(zhàn)了?!?/span>

她對他挑起了眉毛,“哦,是嗎?那來個字謎如何:我們要怎么稱呼一半是駿鷹,一半是獅鷲的生物?”

加魯斯沉思了一會兒,“好吧,駿鷹和獅鷲里都帶‘鳥’這個部首,是吧?”

“最后一個字都有猛禽類生物的含義,所以將這兩個詞結(jié)合起來就很容易了?!?/span>

她皺了皺眉,駿鷹?獅鷲?

加魯斯清了清嗓子,“那他們就叫‘駿獅鷹’——”

她突然有了個點子,“鷹鷲!”

“啥?”

“鷹鷲!”她用頭蹭了蹭她老公的爪子,說道,“我們就叫他們鷹鷲!”

“聽起來不錯?!彼泥古c銀溪的碰在一起,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那他們就會是我們的鷹鷲咯?!?/span>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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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短篇小說(轉(zhuǎn)載)有“蛋”觀察?。╓e're Eggspecting!)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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