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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澤宇《夢潛重洋》(二十六) | 長篇科幻連載

2020-01-05 13:40 作者:未來事務(wù)管理局  | 我要投稿


周末愉快!

今天更新長篇科幻《夢潛重洋》的第26話~

前情提要:

克克倫愛上了他一直在照顧著的白夏。在白夏離他而去,讓他心灰意冷時,詩迷雅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將如何面對這個摧毀了他家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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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澤宇 | 未來事務(wù)管理局簽約作者,時裝攝影師。酒醉時披上件黑色幽默,在舞臺上演繹了場荒誕的秀。代表作《向前看》《青石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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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潛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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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中間派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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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約7800字,預(yù)計閱讀時間2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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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中兩人沉默相視。冷風(fēng)灌進克克倫半張開的嘴里,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覺得之后再說的每一句話,可能就是人生中最后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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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懷疑,站在面前的這女人不會是別人。她不高的個子,身上溜光,皮膚光滑無比,一件衣服也沒穿。她的臉龐看起來還是稚嫩的,脖子下嵌著一圈晶石,如同一串項鏈閃著光,有如她明媚的眼睛,但手中握著的鐮刀則宣誓了她的身份。他想起中樹對她的稱呼——海之女王。的確,此時的她就像女王一樣,那眼神正孤傲地蔑視著一切,她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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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的喉嚨繃得緊緊的,全身變得僵直。沒想到能這時候見到她,這時他肩膀上的鋼槍也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已經(jīng)來不及取下它了,兩人的距離比那鐮刀的刀柄還近??丝藗惔蛄恐前丫薮?、砍斷了海底石柱的鐮刀,這只身摧毀了南煙市的女人——詩迷雅,現(xiàn)在就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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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迷雅的臉上看不出憤怒或喜悅,但一點畏懼也沒有。就像眼神與午時的田梗相觸久了,產(chǎn)生的那種放空。慵懶的眼神半垂著飽含一股蔑視,看著克克倫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經(jīng)過的小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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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滿不在乎的眼神中能傳遞出一股力量,包含堅定與自信,與這季風(fēng)的寒冷混在一起,竟如此地相融。他本該按照老威的命令,不顧一切地把槍舉起來,用槍口對準(zhǔn)她的頭,就算沒有機會按下扳機,為了南煙市,他的家鄉(xiāng),曾經(jīng)成長、生活的地方,他也應(yīng)該這么做。他應(yīng)該飽有怒火,把仇恨和責(zé)任緊緊擰合在一起,一同貫入到槍膛內(nèi)的子彈中,這怒火應(yīng)該在敵人的身體里爆開,如若不然,寧可自己毀滅??伤麉s沒那樣做,不知怎么的,他感覺不到那股憤怒和仇恨。他只是孤獨般地站著,站在寒冷的季風(fēng)中,像尊雕像屹立不動。他并不恨她,他以為自己會,可他感覺不到,沒有恨從心底里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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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等待情緒上的波動,可這樣的對視卻讓他心蕩動開來。面對著這目空一切的女人,他卻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施禮的沖動,不是向她祈求,是純粹的敬佩。她和中樹與老威不一樣,不需要說話,也不需要發(fā)火,就這樣拿著鐮刀對視著他,就足夠感受到她的威懾與強大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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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沒有拿槍也沒有行禮,只是無動于衷的站著。寒冷不知被什么而驅(qū)散了,換來的則是內(nèi)心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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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張望了一次海面,白夏離開了他的世界,家鄉(xiāng)也離開了,剩下這蒼茫的大海比那鐮刀還令他恐懼。就算逃得過還能去哪呢?戰(zhàn)爭經(jīng)歷了千百年,他看到了無數(shù)的血腥與痛苦,可這戰(zhàn)爭的理由卻從未點燃過他的熱情。他身處于交戰(zhàn)中的一方,可是身不由已。人類是否應(yīng)該掌握科技對他來說毫無興趣,難道人和人最重要的不是和平相處?不同的觀點讓彼此深受折磨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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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獲得科技,就得犧牲其它人的幸福、生命和未來,這真的是唯一的必要嗎?不應(yīng)該是那樣,他認(rèn)為戰(zhàn)爭是可怕的,從不想卷入其中,可他又無法與命運抗衡。他從未恨過西角城,也不恨這個女人。它們是因果帶來的結(jié)局,包括他自己。在得到西角城毀滅的消息后,他曾因此流淚過,他向往過那里的生活,無憂無慮的,沒有仇恨與紛爭。就算沒有科技,人們在那一樣能開心地生活下去,可在這里,每天都在戰(zhàn)斗。探索、挖掘和改變引出了神秘、不確定和緊張,他討厭這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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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命運主動來找他了,可能就是宿命。但他不怕這樣的結(jié)束,死去代表了不用再每天壓抑著生活,不用再徹頭徹尾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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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甚至有點感激起來。死在這女人手中值得了,畢竟她是一個在與命運抗?fàn)幍娜?,無懼于與整個世界為敵,她是一名抵抗命運的戰(zhàn)士。而自己呢?他覺得渺小,看著心愛的女人離自己而去都無能為力,他的心是脆弱的,只能接受,繼續(xù)茍延殘喘地活著。他低頭感受著這種恥辱,不想再說什么了,他的命運將在此刻終結(jié)。他只是等著,那最終的落幕降臨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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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詩迷雅卻沒有如他所愿地把刀舉起來,她的目光放在自己的一只手上,像在琢磨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打量了一會兒,她才把手放下。瞥了一眼地面,用腳挑開通道上的木板,刀柄在那邊上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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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問你,地下二層的房間,2-77知道怎么走嗎?”她的語氣自然平靜,像對一個經(jīng)過的路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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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抬起頭,2-77……是啊,中樹說起過,她會來尋找白夏,而那房間正是白夏一直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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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去找白夏?!笨丝藗惖穆曇艉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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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知道她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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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知道,我經(jīng)常見她。”他點點頭,把大衣又裹緊了一些,“我也知道你的名字,詩迷雅,你是來找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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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難不成你是來迎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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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苦笑一聲,“南煙市的所有人都在找你,這是我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大一次戒嚴(yán),老威的命令可不是迎接你,而是殺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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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你還愣在這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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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該怎么向她解釋,他想了太多,多到讓他無法說出口,他只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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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也不打算阻止你,但是她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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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點能讓人相信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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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她剛剛被中樹帶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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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季風(fēng)曾經(jīng)有西角城和南煙市的高山擋著,所以不會這樣冷,現(xiàn)在那些山都沒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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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嘆了口氣,是因為西角城和南煙市的覆滅才讓季風(fēng)肆無忌憚,他聽明白了,可她講的并不是風(fēng),她并不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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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迷雅……我聽說了你的事,可我不怕死……我只是想……最后為白夏做點什么,我很同情她,我覺得……我是她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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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迷雅的鼻孔呲地笑出了聲,“是嗎?朋友?!彼f,“南煙市的人為了活命可真是下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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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信的?!彼杨^歪向一邊,“可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如果不信就請開始吧,我的腦袋就在這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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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要這么急干什么?!痹娒匝庞玫侗种噶酥竿ǖ揽?,“我當(dāng)然可以相信你,所以不如帶我去驗證一下,我們來看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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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確不在呢?你在浪費時間?!彼琶ν蚝C?,期待能看到那條船的影子。詩迷雅現(xiàn)在在他心中已經(jīng)不一樣了,不管她怎么看他,但她的確有能力把白夏從中樹手中奪回來,這對于白夏來說是種解脫?!叭フ宜€來得及,他們?nèi)チ吮苯巧?。離開這兒吧,下面還有很多士兵在找你呢,沒有必要將時間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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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有士兵不是對你的處境更好嗎?你們不正是想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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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向地上啐了一口,“這兒的生活糟透了,我不想忍受了。只希望你能去救出她,就這一個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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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我相信過很多事兒,大部分都不能如我所愿,你覺得我應(yīng)該繼續(xù)相信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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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吧?!笨丝藗惏鸭绨蛞凰?,咚地一聲槍掉在了地上,“如果你非要去,那就帶上它,它能保護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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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迷雅看著那槍,沒有要撿起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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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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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它是啥?!痹娒匝糯驍嗔怂脑挘耙惨娮R過它的威力了,你干嘛要丟下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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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和這里的人不同……我不想讓白夏再受到折磨,僅此而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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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痹娒匝耪f,“那我們是一伙的了,你們以前就認(rèn)識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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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最近,我負(fù)責(zé)照顧她,但我并不覺得她是有罪的人,有罪的人到處都是,但不是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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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語氣很真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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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實話,好了,你應(yīng)該殺死我了,畢竟你恨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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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的東西多了。”詩迷雅說,“但如果真如你所說,就請幫我?guī)€路,像你說的,我們別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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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本不想讓詩迷雅涉險,畢竟她要找的人也不在這下面。但他也知道詩迷雅不會輕易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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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克克倫解開大衣的紐扣,“我只能告訴你這下面很危險,聽說你可以進到海下,可這里不是大海,不比砍些石柱要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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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做什么?”詩迷雅對克克倫的舉動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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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冷了,把它披上?!边@件大衣很厚實,他之前特意讓人從南煙市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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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了。”詩迷雅后退一步,“我的衣服比你這件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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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不出她有穿什么。如果在以前,一個裸體的女人站在克克倫面前的話,他認(rèn)為自己會萌生出某種沖動。可現(xiàn)在一點也沒有,沒穿衣服的人他倒是見多了,那些被污染的人全都光著身子,可他們的身體是丑陋泥濘的。詩迷雅不一樣,她腰上的曲線像用水來雕刻,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其它念頭。他對她只有一種尊重感,那種感覺讓他自然地將視線從她身體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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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爬上梯子,一直下到一層平臺。詩迷雅輕輕一躍便落到了底部,她的動作和姿態(tài)又優(yōu)雅又靈活,三米多高跳下來,觸地時卻一點有沒打顫。常人不可能做到這樣,克克倫有些吃驚,她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或是一種力量。他并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從表面上看沒有異常。幽長的甬道上空無一人,此時他的同事和士兵們剛剛得到南煙市的噩耗,正在地下三層的辦公室區(qū)域忙碌著。而一層和二層則是住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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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你是名紳士?!痹娒匝胚@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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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帶著她向走廊盡頭走去,“也許吧?!彼f,其實紳士這個詞在南煙市很少聽見,屬于西角城的文化,但這話讓他有點感動。之前他還在死亡面前徘徊,而現(xiàn)在她卻稱他為紳士,他喜歡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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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平時都做些什么?”詩迷雅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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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我會讀些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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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還沒真想到?!痹娒匝庞行@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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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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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來,看人不是我的長項,我只喜歡把一座城弄塌之類的事兒。”詩迷雅的語氣中帶著戲謔,像是有意在惹惱他,可他并不生氣,“你并不是臺殺戮的機器?!彼f,“你只是為了活下去,為了救你的朋友。可你并不冷血,我能看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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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了解我了?算是吧,我來這兒是和她有個約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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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也有約定,只是她不記得了,你知道嗎?霧的污染讓她反復(fù)失去記憶,她真的太可憐了。現(xiàn)在只能你來幫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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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你對她很好,難不成這短暫相處的時間就讓你愛上她了?”詩迷雅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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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感到嘴像被堵住了一樣。詩迷雅的話嗆到了他,他在無奈中沉默太久了。他很想告訴詩迷雅自己的人生,告訴她自己并非是南煙市里激進派的一員,他渴望向她傾訴對白夏的感情,可他說不出來,他不知該怎么形容,所以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因為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夏能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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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工作了很多年,是這兒的記錄員。”克克倫邊走邊說道,“和你想的不同,這里的人并非全在激昂的情緒中活著,我感到每天壓抑得透不過氣。關(guān)于白夏的事兒,在你出現(xiàn)之前中樹來過了,所以我才知道他會把她帶到北角山去,你應(yīng)該去那兒找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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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也需要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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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只希望在看到真相之后能相信我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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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已經(jīng)不懷疑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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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還要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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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來看看。”詩迷雅打量四周,“沒想到這么狹窄。這城墻是用來干什么的?”詩迷雅越過他,潔白的背在晶亮的閃耀下扭動,克克倫將頭扭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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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擋海霧?!彼f,“有上百年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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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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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這樣?!笨丝藗惖拖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詩迷雅走過的路面留下了一串腳印,像是一片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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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墻塌了會怎樣?”詩迷雅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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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完了,霧就會來,海怪也會來?!边@并非傳說,海怪就在霧下面,它們隨霧而行,城墻這的人都知道?!耙坏╈F的濃度失衡,海怪就會跑出來,它們一直在適應(yīng)沒有霧的大海,我想總有一天會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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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和它們打過招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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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了?”克克倫有些好奇,“它們長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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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嗎?”詩迷雅轉(zhuǎn)過頭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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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在老威寫的書上讀到過……他是這的指揮官,據(jù)說那些家伙能和機械相融,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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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是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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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令人費解,比如有描寫兩種不同的生物轉(zhuǎn)化為另一種新生物,機械與生物也能搞在一起,比如有一種長著螺旋漿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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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可真奇怪,它們?nèi)绾文芎蜋C械在一起,那機械又是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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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下,深海的海底,遠(yuǎn)古戰(zhàn)艦里,中樹很著迷這些。西角城的人不知道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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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至少我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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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生活在貴族的環(huán)境,在西角城貴族很流行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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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什么叫流行,不過的確,我本身就是貴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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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記錄員,能得到許多消息,這消息是漁夫傳過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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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我聽過他的名字,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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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的首領(lǐng),你要小心點他……對了,他現(xiàn)在在你的城堡里,那城堡變成了船,他們正去北角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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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找白夏?!痹娒匝判α诵?,“從這里去北角山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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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松了一口氣,她終于相信他是真心想幫忙了,“這是我的會議記錄本。”他把那本子從懷里掏出來遞給她,“里面有詳細(xì)的坐標(biāo),有一個通道能讓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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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急。”詩迷雅拿過本子,繼續(xù)向前走,又下了一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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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的人真著迷于科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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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么你呢?你對這些科技的玩意兒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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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于銷毀它們?!痹娒匝判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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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這笑讓他印象深刻,“我其實對它們沒有感覺,也許南煙市的人都喜歡,但我只想有個平靜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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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生活讓你感到平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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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糟,人們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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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讓詩迷雅先等一下,他在拐角處探出頭看了看?!艾F(xiàn)在士兵不在,但我們得速度快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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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幫我是因為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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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的心早就死了。是因為白夏,我說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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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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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好,被霧污染了,現(xiàn)在腦袋有些問題……已經(jīng)記不得任何事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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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對她來說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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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中樹對她干了一些……我沒有去看,我不喜歡他這樣的方法……其實你也……被污染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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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吧,因為我也去過那兒。如果不是中樹,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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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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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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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他……”克克倫在一扇門前停下,那上面的鐵牌子正是寫著——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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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將耳朵伏在門上,“噓!”他說,里面有動靜,走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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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士兵還在里面。”克克倫說,“我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開。或者你相信我,直接走吧,她去了北角山,我拿性命擔(dān)保。說實話,我不想她有事兒,我希望你能去救她,我只有這樣一個愿望??傊?,請你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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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會的,不過我還是要進去看一下?!痹娒匝呕卮鸬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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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先躲起來,我把他們從里面弄出去。”克克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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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來,我現(xiàn)在有一種感覺,你說的全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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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當(dāng)然是實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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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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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現(xiàn)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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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來整理下信息吧。城墻是阻擋海霧的,白夏已經(jīng)不在了,而你給了我坐標(biāo),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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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點點頭,但他不明白她為什么把這幾件事兒都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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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迷雅把鐮刀的刀鋒斜了斜,一陣寒意襲進克克倫的胸膛,接著又是一種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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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血從他胸口的大衣那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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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驚恐地望著詩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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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有了這些就夠了?!彼D(zhuǎn)過身,那鐮刀在門縫上豎切了一下,門鎖悄無聲息地斬開了。里面兩名士兵正在收拾著用于拷人的鎖鏈。他們回過頭看見了詩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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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感覺渾身無力,身體被血浸得越來越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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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已舉起了槍,火花從槍口里飛射出來,子彈直直地打在詩迷雅那潔白的身體上??伤衽褚粯樱又@些憤怒,將它們化為無力,子彈沒有傷到她,滑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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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只是揮動了一下,那兩人連同手中槍就一起被切開了。她踏過去,四處巡視著,接著她望向門外的克克倫?!叭绻野堰@墻也毀了,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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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搖搖頭,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他并沒有期待能活下來,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喪命。這女人一直在利用他,讓他說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從一開始就這樣了,她來到這兒只不過是想毀滅了這城墻,雖然她做不到,城墻是堅固無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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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見了,白夏的朋友?!痹娒匝呸D(zhuǎn)身將鐮刀插進了墻中。克克倫睜大眼睛,那結(jié)實的墻壁竟在那刀鋒下變得一點阻力也沒有,讓她劃開了一個口子,接著又切出了一個正方形,隨后,海水從縫隙中噴射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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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城墻……克克倫的視線模糊起來,她強大得不可思議,她擁有著可以摧毀這城墻的力量。他的心頓時冷卻了,原來仇恨一直在她心中;他判斷錯了,這個女人手握著仇恨,根本不在意生命的逝去。這百年的孤獨之墻竟就要坍塌了,如南煙市一樣,他將成為它的一部分,永遠(yuǎn)埋在這兒。而在他的身體上,遠(yuǎn)古的海獸就要經(jīng)過,將殘存的人類最終取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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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要來了……”他說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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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迷雅微笑著看著他?!皩Π?,因為我就是惡魔?!彼鲧牭叮菈Φ木奘腿槐凰鳑_進,大海瞬間涌了進來,她很快消失在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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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倫閉上了眼睛,海水沖向他,他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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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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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編 | 康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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