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佛拉克西納斯」之后，子龍出去給全身破破爛爛的士道找衣服，擔(dān)心的十香則留在醫(yī)務(wù)室里陪著士道和四糸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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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急促到凌亂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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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訝異地看著被推開的房門，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正是自己的司令官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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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gè)——笨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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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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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里以破風(fēng)般的速度和力道撲將過來，一拳砸在士道的胸口。顯然琴里用上了多年來兩人打鬧積累的經(jīng)驗(yàn)，這一拳還注入了巧妙的旋轉(zhuǎn)力道，堪稱完美的螺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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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做出這種蠢事！你只需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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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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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突然放棄了對琴里的譴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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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非常單純。因?yàn)閯倓傋崃俗约阂蝗拿妹么笕?，突然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士道的胸膛，雙手環(huán)過他血跡斑斑的身體，緊緊地?fù)肀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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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仔細(xì)地計(jì)算過你身體的回復(fù)極限……！所以只要依照我的建議來行動，你就一定會平安無事……！可你居然……連我的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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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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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嘆了一口氣，輕輕撫摸琴里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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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太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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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真的太不經(jīng)思考了。連阿米巴原蟲都比你更深謀遠(yuǎn)慮。你這個(gè)半細(xì)胞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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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把眼淚蹭在他殘破的襯衫上，琴里才終于從士道懷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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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去拿衣服還沒回來，因此士道只能繼續(xù)頂著這副邋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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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居然擅自行動……你們每個(gè)人都必須接受從頭到腳的詳細(xì)身體檢查。過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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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建議還是先休息一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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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到的司令官模式的琴里被一個(gè)充滿困意的聲音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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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令音到來，琴里終于冷靜了下，酷酷地轉(zhuǎn)身坐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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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音小姐！之前我拜托你調(diào)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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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就是來說這個(gè)的，小士。還有四糸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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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音打開手里的一份圖表遞到兩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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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我們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gè)非常微弱的反應(yīng)隱藏在四糸乃的精神圖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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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說——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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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只有戴上手偶的時(shí)候，四糸乃的身體內(nèi)會同時(shí)存在著另一個(gè)人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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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人格……就是……四糸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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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確定，之前在百貨公司與小士對話的『四糸奈』并不是四糸乃，而是藉由手偶現(xiàn)身的另一個(gè)人格。那個(gè)時(shí)候，四糸乃將全部的應(yīng)對都交由四糸奈負(fù)責(zé)，本人因此處于近似于刻意關(guān)閉心靈的狀態(tài)之中。因此即使親吻也無法封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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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明確意識到自己正在接吻」是封印的必要條件，士道將這點(diǎn)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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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關(guān)于四糸奈的形成原因，我發(fā)現(xiàn)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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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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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會孕育出自身以外人格的理由雖然有好幾種——但是最常見的原因就是為了逃避被人虐待時(shí)所產(chǎn)生的強(qiáng)烈痛苦與壓力。也就是說，為了說服自己相信正在遭遇不幸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gè)人，因此創(chuàng)造出了另一個(gè)人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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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糸乃默默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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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士，感謝你拯救了四糸乃。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拯救如此溫柔的少女。」

令音那雙掛著黑圈的藍(lán)灰色眼眸散發(fā)出溫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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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氣氛越來越溫馨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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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小四你希望讓四糸奈替你遭受不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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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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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手捧衣褲走進(jìn)醫(yī)務(w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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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和四糸乃面面相覷，而令音從他們手里拿回圖表，朝著子龍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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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儀器的數(shù)據(jù)上分析，只能是這種解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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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解釋？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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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語氣隨意地追問道，順便瞥了一眼目光躲閃的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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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音就像要與他較勁到底似的連連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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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人格！哈哈，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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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看著表情各異的令音等人，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gè)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伸手指著呆愣的小四，笑得幾乎要流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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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是雙重人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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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在意身后或愕然或復(fù)雜的目光，就這樣大笑著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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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后，子龍奉命秘密回京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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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述職自然無需在機(jī)關(guān)駐地久待。他只交了份報(bào)告便離開大樓，坐地鐵趕去奧森公園，像個(gè)普通游客一樣優(yōu)哉游哉地走進(jìn)去，來到一處視野開闊而又冷清的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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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有人在此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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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這才是子龍回京述職的主要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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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最近進(jìn)展很快?。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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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中等、戴著墨鏡的中年人聽了第一段匯報(bào)，靠在子龍身旁的欄桿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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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候到了自然是很快的。以后還快一些也說不定呢，江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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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心情放松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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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的正式稱呼是「江主任」，當(dāng)然這兩個(gè)稱呼都只是代號。作為子龍?jiān)陔[蔽戰(zhàn)線的直屬上級，他是子龍唯一真正意義上的領(lǐng)導(dǎo)，行政級別極高，不過當(dāng)然保密。子龍回國就是為了向他匯報(bào)封印精靈的事件，并接受下一階段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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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多月的時(shí)間就封印了兩大精靈，那位封印者的能力果然貨真價(jià)實(sh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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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有關(guān)封印精靈的匯報(bào)，江主任既吃驚又欣慰地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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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然是真的，不是假的。最關(guān)鍵的事情只有他才能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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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也出聲感慨，抬眼望著水波粼粼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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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辛苦了。對了，你的團(tuán)練近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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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跟您說這個(gè)呢。自從劍之精靈攻略行動開始，敵人的活躍度提高得很快，向天宮市一帶據(jù)點(diǎn)的物資運(yùn)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個(gè)月之前的幾倍了——所以我營的戰(zhàn)果也翻了倍，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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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抵抗頑強(qiáng)嗎？你們有沒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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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強(qiáng)程度倒是和之前差不多，至于損失……呃，江叔您別笑啊，最大的損失就是我剛剛說的派人去偷手偶的行動，一個(gè)伍差點(diǎn)沒跑掉，全掛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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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苦笑著說道，心里對折紙也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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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什么，關(guān)鍵是你要小心行事。對方并不是百無一用的家伙，你要更加重視情報(bào)和偵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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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記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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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子龍認(rèn)真點(diǎn)頭，江主任扶了下墨鏡，然后繼續(xù)下一節(jié)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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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一周之前你通過緊急線路發(fā)回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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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眼含期盼地盯著江叔。一周前他緊急向組織上反映了真那的事情，并請求秘密送她到國內(nèi)養(yǎng)?。粵]有等到今天回國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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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經(jīng)過慎重考慮，決定暫時(shí)不能批準(zhǔn)你的請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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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主任如此告訴他。聽到這個(gè)答復(fù)，子龍著實(shí)感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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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你有多大的把握她就是你的封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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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不離十吧，畢竟預(yù)言都對得上……而且，如果她不是封印者的話，那還有誰能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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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不能同意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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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主任笑了笑，繼續(x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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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沒有被封印，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唯一的封印者。她和你之間的感情，用你那邊的話叫做『好感度』，是你無法繞開的關(guān)鍵因素。要知道，你終究不可能永遠(yuǎn)不被封印，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更加重視這一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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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嘆了一口氣，雙臂交疊放在陰涼的欄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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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這個(gè)道理，但我更不放心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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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望著湖那邊郁郁蔥蔥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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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盡快接受封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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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看著有點(diǎn)沉默的子龍，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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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點(diǎn)力量還能有些用處……所以我想再等一段時(shí)間。等到士道他們變得足夠堅(jiān)強(qiáng)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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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輕輕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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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仔細(xì)注視了他幾秒鐘，半晌才轉(zhuǎn)身扶在欄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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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上尊重你本人的意見，不過希望你切勿意氣用事。刀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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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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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滿載游客的小船從兩人面前駛過。江主任淡定地拿起旁邊的水壺，喝了一口，待船走遠(yuǎn)后繼續(x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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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組織上還有一層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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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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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朝一日碰到連你都無法應(yīng)付的災(zāi)難，丟掉靈力做一個(gè)普通人，或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這也是你師父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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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長長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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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shí)間有些悲涼。江主任注意到這點(diǎn)，于是稍稍改變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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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有壓力，那只是最壞的情況。子龍，你要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至少我們這邊絕對不會放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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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江叔。不過我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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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笑容，轉(zhuǎn)頭看向江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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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上還有什么指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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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談不上，算是一條建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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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主任拍拍子龍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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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gè)字：順，勢，而，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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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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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向穹頂攀去，湖邊的樹影已然在水面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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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為什么不放心把那個(gè)女孩托給『拉塔托斯克』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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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主任又喝了一口水，繼續(x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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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我對『拉塔托斯克』的人并不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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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不禁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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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真那的級別都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但我更懷疑那只是因?yàn)樗墑e還不夠。DEM的高層未必不知道我是誰……就算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也恐怕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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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拉塔托斯克』有內(nèi)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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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報(bào)告里詳細(xì)寫了，攻略劍之精靈時(shí)敵人曾經(jīng)很有針對性地想要坑我們?？纯础豪兴箍恕荒切┥蠈拥牡滦?，他們?nèi)炎兞宋叶疾粫@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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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的臉色愈發(fā)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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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忽然想起了令音，想起了她跟士道和小四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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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跟封印者和精靈溝通的時(shí)候，從頭到尾沒有一句真話。自相矛盾，信口開河……我是聽不下去，然而那些話卻對攻略行動有正面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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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推測對方的意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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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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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很少見地沒有形成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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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方有無惡意呢？如果是騙取精靈和封印者的信任，動機(jī)會是什么？為什么不在攻略行動的緊要關(guān)頭出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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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說的是。我想對方至少現(xiàn)階段還是沒有惡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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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對以有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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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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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稍稍舒展緊皺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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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回到天宮市的子龍帶著真那從「佛拉克西納斯」的傳送裝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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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里的環(huán)境很安靜，不過我還是喜歡出來走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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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雀躍的真那亦步亦趨地跟在子龍身旁，一臉開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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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自然就沒必要繼續(xù)軟禁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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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原來我的養(yǎng)病生活都是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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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氣鼓鼓地想捶子龍一頓，卻因?yàn)樗聂槟嗽趫龆桓覄邮?。小四看著不時(shí)斗嘴的兩人，帽檐下的臉頰泛起神往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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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由于真那的配合和協(xié)助，不僅使AST喪失了壓垮四糸乃的機(jī)會，還在搜尋真那的返程中遭到伏擊。湖南團(tuán)練僅俘虜就抓了整整一個(gè)小隊(duì)，全部經(jīng)過特殊處理后放走；這些人性命倒是無虞，只是一輩子都別想再當(dāng)魔術(shù)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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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功勞子龍全記到了真那的頭上，于是順理成章地讓她贏得了「拉塔托斯克」的信任?？偛繉⒄{(diào)一批先進(jìn)的治療設(shè)備到「佛拉克西納斯」上，子龍便詢問真那，是否愿意住到空中艦去？后者爽快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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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哥給你找的這個(gè)室友還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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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謝謝……子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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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羞澀而又開心地笑著，向真那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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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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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糸乃也是，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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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元?dú)鉂M滿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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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地面上，士道正對著自家房子隔壁突然矗立起來的建筑物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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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么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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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是什么……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們會建造一棟精靈專用的特設(shè)住宅。外表看起來雖然只是普通的公寓，但是物理性強(qiáng)度是一般建筑物的數(shù)百倍，還有顯現(xiàn)裝置運(yùn)作其中，靈力耐性也相當(dāng)穩(wěn)固。所以即使內(nèi)部出現(xiàn)一些騷動，從外界也感受不到任何異常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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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房子是一夜之間就能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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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吶。政府的災(zāi)后重建隊(duì)伍也能一夜之間修好大樓，為什么你覺得我們卻做不到呢？你這只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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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下地把士道從床上踩起來的琴里如此斥責(z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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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之前你說過要讓十香住在家里直到住處建好的說法，只是一種詭辯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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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說得那么難聽。我說過這也是讓十香習(xí)慣外界生活的試用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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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確是情理之中。話說回來，雖然士道朝著琴里大喊大叫，對于即將和十香分居這件事情，他終究從心底感到一絲失落。這種感受實(shí)在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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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十香鬧別扭的時(shí)候，她的心里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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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香住咱們家的最后一天，所以士道，你能不能小聲一點(diǎn)，別打擾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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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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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再也不敢發(fā)作，只得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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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準(zhǔn)愁眉苦臉！你忘了馬上就要和人見面嗎！你這條比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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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士道家旁邊的傳送點(diǎn)，三個(gè)人影隨著光暈出現(xiàn)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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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并未急著邁步，而是讓四糸乃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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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走前面吧。你該學(xué)會獨(dú)自去跟別人打招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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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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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可愛洋裝、戴著大號遮陽帽的四糸乃用力點(diǎn)頭，然后蹦蹦跳跳地朝士道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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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四糸乃這副形象的士道不禁一陣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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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到現(xiàn)在你還這么著迷嗎？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哦哦，難道士道是蘿莉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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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里半開玩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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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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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這是什么反應(yīng)？我猜對了？你的好球帶是落在國中生以下嗎？呀～好恐怖～我也必須小心點(diǎn)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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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不可能的……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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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士道就突然被琴里一腳踹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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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偶首先向士道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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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終于見到你了。你拯救了我，但是當(dāng)時(shí)卻無法向你致謝，真是對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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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里之前說過，四糸乃還未完成全部的身體檢查，完成之后為了不累積過多壓力，她也需要在空中艦上多住一陣子。這次她下來主要是讓「四糸奈」當(dāng)面致謝，當(dāng)然她自己也想和士道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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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偶很快結(jié)束了對話，把主動權(quán)還給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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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糸乃緊張兮兮地拉低帽檐，面對士道把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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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再次……到……你家里……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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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她提心吊膽地看著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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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你隨時(shí)都可以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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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士道的回答，四糸乃露出開朗的表情，然后低下頭來又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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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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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磕磕絆絆的，但她已經(jīng)能好好表達(dá)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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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不禁露出慈愛的表情，伸手隔著帽子撫摸她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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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好厲害~對了，四糸乃住在空中艦上還習(xí)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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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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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糸乃如此回答，隨即轉(zhuǎn)頭向身后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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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這才帶著真那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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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還需要適應(yīng)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接下來我和令音會給她上一些國中以下的課程，飲食起居也都由我們照顧，她要是想你了隨時(shí)都能來找你。還有，我給小四找了個(gè)合適的室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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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笑著說道，然后示意身后的真那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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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打個(gè)招呼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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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大方方的真那不知為何卻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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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疑惑地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她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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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真那輕啟雙唇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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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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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頓時(shí)安靜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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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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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同時(shí)發(fā)出驚呼，其中琴里的聲音幾乎把其他人都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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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交替看著真那和士道，頓時(shí)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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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位封印者的面容，的確與士道甚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