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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等你(第五章 相見歡 第六章 水龍吟)

2021-09-17 08:21 作者:鍋包肉好吃鍋不好吃  | 我要投稿

第五章 相見歡

一九二五年,一月,上海

自我從美國回來,上海的印染行業(yè)競爭愈發(fā)激烈,僅日本人在上海開設的棉紗、印染工廠就多達二十三家之多,柳氏的染布生意岌岌可危。我?guī)追f服董事會,將原有的幾家染布廠進行了合并改組,由原來主打染布生意變?yōu)楦印皶r髦”的花布生意。購置的2臺德國印花機率先在其中一家工廠開始運行,所用的是柳氏自家棉紗廠織造的白坯布,期間幾經機器磨合調試,總算是步入正軌,所生產的花布命名為“虞美人”。而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們在市面的占有量,也僅僅能做到和日本布平分秋色。

因國/共合作,國民革命思潮由南向北席卷而來,上海的工人運動蓬勃發(fā)展,工廠里總會有傳播馬克思主義思想的聲音。宋叔曾提醒我,小心工人們在這些“主義”的影響下,以罷工相威脅,影響工廠的正常運轉。我總是一笑置之,在整個上海,柳氏名下的所有的工廠,工人的薪水總是最為豐厚的。為了能夠與日本人相抗衡,我們對于技術工人尤為重視,從每月的薪水,到年節(jié)的紅利,算是做到了優(yōu)待。若是做到如此,工人們還要無理罷工的話,那么我們柳家的生意是真的做到頭了。

“柳眉,下午有時間嗎?”崔浩走了進來。

“有什么事嗎?”我站起身,給崔浩倒了杯茶!

崔浩是柳氏聘請的總經理,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yè),他為人正派,除了精明能干,還有一副非常漂亮的皮囊,父親很是信任他。因為年紀相仿,在工作的接觸中,也逐漸熟絡,他從不像其他人一樣叫我“董事長”亦或是“大小姐”,而是直呼我的名字!

崔浩接過我遞到他手中的茶杯,揚了揚眉毛,灑然笑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在日本的大學同學,現在是上海聯合工會婦女工作的負責人,想聊一聊給咱們工廠工人辦夜校的事兒!”。

“哦,這不是什么大事,我倒是覺得他們既然愿意開辦這個夜校,對咱們工廠的工人來說可是好事一樁!崔浩,其實這事兒你自己定下來就可以了,不用非得通過我!”我回答的十分平靜。

“唉,你回國的日子也不短了,總要交際、交際。我知道生意場上那些人你不喜歡,總是躲著,可我這個同學,當年可是參加過五四運動的,當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不妨見見,如何?”

端著的茶杯懸在了半空中,我怔了怔,或許是因為“五四運動”這幾個字,年少時候的回憶再次接踵而來,心口涌出一絲許久都沒有的熱氣。

我抬眸,看著崔浩那張英俊的臉,眼神中透著誠懇,思忖了片刻,或許多交個朋友倒也時無妨。

會面的地點就安排在了公司二層的會客廳,張秘書說,對方提前到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跟在了崔浩的身后。

深棕色的實木地板被高跟鞋敲的叮咣作響,帶著極有節(jié)奏的韻律,會客廳內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炫目的光輝。我請撫過樓梯的扶手,緩緩走下臺階,下意識的扭頭向廳內望過去。

在目光飄過去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像是地震了一般,整個人天旋地轉。

我不知道我這一路上是怎么走過來的。當回過神來,發(fā)現自己竟然緊緊的抓著崔浩的胳膊!

時隔五年,我們再一次重逢了。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重逢的場景。那是茫茫人海中的驚鴻一瞥,我們就這要悄然邂逅,在落花時節(jié),紛飛的花雨下,兩個人釋懷的相視一笑,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再來一句體面的問候。

可幻想終究不是現實。我笑不出來,只能像個木頭一般呆立在那里,睜目結舌,說不出一個字。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蔽揖瓦@樣癡癡的看著他,在這一刻,我終于明白,對于那個已經刻骨銘心的人,終究是無法做到隨意、灑脫的。

和四年前相比,他壯實了許多,英挺的面龐除了曾經的堅毅與自信外,多了幾分成熟的穩(wěn)重感,那雙漆黑的眼睛明亮依舊,燦若繁星。

“柳眉,好久不見?!彼斐鍪?,嘴角掛著溫潤的笑。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去平順自己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的心,可淚水卻終究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我沒有同他握手,依舊傻呆呆的站在他的面前,過了許久,才喃喃開口:“又是冬至初春的季節(jié)了,你的凍瘡可好些了。”

“好多了?!?/p>

他的語氣輕柔,亦如曾經他無數次和我說這一句話的語調并無二致。

…………………………………………………………………………………………………

一九一七年 初春 上海

早春的上海,還未到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幾場連綿細雨下來,天氣愈發(fā)的陰冷潮濕!我冒著細雨,背著一大袋子藥,趕往震旦。保溫杯的中藥是我親自煎的,沒讓任何人幫忙,聽群姐說用桂枝、紅花、紫蘇葉等藥材煎煮好的藥液,敷在患處,可以緩解凍瘡。我怕中藥見效慢,又從醫(yī)院買了治療凍瘡的藥膏,想著雙管齊下,總歸能讓他的病患好的快些。

“咦,喬/年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哥呢?”我推開宿舍門,將收起的雨傘立在門口,撲了撲身上的衣衫。

“我哥他去打水去了?!眴?年見我進屋,趕緊從床邊站起身,接過我手中的袋子,“眉姐姐,這是什么,是好吃的嗎?”他眨了眨眼,眉眼彎彎,嘴臉泛起甜甜的微笑。

看他紅撲撲像小蘋果般稚嫩的面龐,我忍俊不禁,故意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姐姐下次給你帶好吃的,這里是給你哥的藥!每次擺攤,你哥都把小凳和軟墊留給你,他自己總是蹲在地上歸置雜志,一來二去的,手腳上的凍瘡都快化膿了!”我一邊將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在置物柜上,一邊埋怨延年不懂愛惜自己!

“眉姐姐,你對我哥可真好?!眴?年見自己也幫不上忙,回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不過姐,你這藥送晚了,姨媽今天也給我哥拿藥膏了?!?/p>

“啊,是么?”我有些失落,“那…那就留著吧,省著再買了?!?/p>

“你又買什么了!”門口熟悉的聲音傳來,是他回來了!

我轉身迎上他,接過他手中的暖水壺,笑道:“你回來啦,剛才還說呢,給你買了治療凍瘡的藥,中藥和西式藥膏我都準備了,剛剛喬/年說君曼阿姨已經送了,我晚了一步,不過左右我都買了,你就留著用吧!”

“柳眉,謝謝你??!”延年柔聲道謝,隨即又轉身對喬/年吩咐道,“喬/年,去食堂買飯拿回來吃,記得給你眉姐姐也帶一份兒!”

“好嘞,哥,我這就去!”喬/年一聽吃飯了,哧溜一聲站起來,沖著我露出狡黠的笑容,拿起門邊的雨傘,一溜煙的跑了。

屋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空氣安靜的讓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你坐下?!蔽野逯?,嚴肅的命令道。

“你干嘛呀?!毖幽瓯晃业臉幼咏o唬住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的盯著我。

“讓你坐下就坐下,哪兒來這么多廢話!”我緊接著話茬,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一把將他摁在座椅上。

“別動!給你上藥!”我回身將保溫杯里的藥液倒進杯中,將紗布浸泡,用筷子將紗布取出,再用手將紗布的藥液擰干!紗布浸了藥液后滾燙燙的,還冒著熱氣,燙的我齜牙咧嘴的。

我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紗布,避免它太燙,弄傷陳延年。一把拽住他的手,輕輕地將紗布敷在他手上的患處。

“不那么燙了吧?!蔽乙恢皇指皆诩啿忌希苊鉄釟饬魃⒌奶?,另一只手托著他的胳膊。紗布暖暖的,傳遞到了我的手心里,我抬起頭,發(fā)現延年正靜靜地看著我,表情似笑非笑,讓我弄不懂他的情緒。

“柳眉,謝謝你啊!”過了幾秒鐘,他才悠悠的蹦出一句話。

“你除了謝,不會說別的了嗎?”紗布涼透了,我趕緊又拿出一塊,放進杯中,重復剛才的動作。

“這藥是你親自煎的?”他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疑惑,回想了想和喬/年的對話,不記得自己說過煎藥的事兒!

“你臉上有……有灰?!毖幽曷郎惤?,另一只“自由”的手緩緩地指向我的臉龐。

我心中慌亂,下意識的向后仰了仰,胡亂用手擦了擦臉。可我的手還殘留著著中藥,越擦越糟糕,雖然我自己看不到,想象著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看我氣急敗壞,延年拿出手帕,幫我將臉上的臟印子擦干凈!

那一瞬間,我十分確定的感覺到我的臉刷的紅了,就像個剛燒開水的水壺,散發(fā)著熱氣。

我趕緊起身,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我的慌亂。

“這藥我煎了許久,才知道,弄這個這么麻煩?!蔽覀冗^頭,用余光瞟向他,嘟囔著,“我問過了,他們說這樣熱敷,對你的凍瘡痊愈有幫助,你平時心思都在學業(yè)和工作上,喬/年也不會照顧人,熬藥的事兒,我……我就代勞了。你……你可別辜負我的辛苦??!”

感覺自己已經平靜了,我舒了口氣,重新坐在他的對面,“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好點了。”

“好多了!”

那是他第一次對我說這三個字,語氣溫溫柔柔,眼神里帶著溫暖的笑意,而我也因為他的這一句話,這一個眼神,心甘情愿的以后的日子里,無條件的追隨他,陪伴他!

第六章 水龍吟

枯木逢春。

在幾年后,當崔浩偶然間和我聊起這場重逢的時候,他用了這樣一個詞來形容那年的我。

?“想不到,你們之前就認識?。 蔽覀兯膫€人的“兩兩相望”在崔浩的驚詫中結束。

我轉過身,趕緊用手擦拭眼角的淚水,深深地呼了口氣,調整好情緒。等我重新回過身,崔浩已經招呼陳延年等人落座。

“我也想不到,你在日本的同學就是白蘭呀,原來世界這樣小,兜兜轉轉,我們這些舊相識又重逢了?!蔽覐姄沃约?,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白蘭也有些動容,眼角含著淚,柔聲道:“是啊,我和崔浩接洽了幾次,他說他的老板姓柳,行事作風開明,做事有決斷。卻沒想到,這樣一個他口中“老成持重”的商人,竟然是柳眉你!”

我笑著看著白蘭,眼睛余光瞄了一眼陳延年,他正襟危坐,嘴角淺笑,眼神似乎看向崔浩,讓人看不出情緒。

“崔浩,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老嗎?”我半開玩笑看了眼崔浩,正色道:“白蘭,關于開辦夜校的事兒,崔浩已經和我說的很詳細了,對于此事,我很支持。我至今還記得守常先生在北京長辛店倡議的八小時工作制。在八小時外,工人們也應有權利享受自己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夢想。”

“那真是太好了。柳眉,看到你我就知……”

“白蘭,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蔽掖驍嗔税滋m的話,恰在這時,張秘書將煮好的咖啡端了上來!

我將擺放在我面前的咖啡緩緩推到白蘭跟前,頓了頓,收起面上的笑容:“我支持的這一切,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一切都要在保障我柳氏的工廠整體利益的前提下?!?/p>

白蘭怔了怔,顯然她沒想到我會忽然“發(fā)難”。

“這是自然?!毖幽旰鋈婚_口打破了沉默,“我聽說,貴廠對工人的福利待遇一向優(yōu)渥,這個條件,想必并不難執(zhí)行,我們愿聞其詳?!?/p>

我思忖片刻:“作為公司的負責人,自然要對所有的股東和工人們負責!柳氏旗下的印染廠才剛剛起步,雖然運營狀況尚可,但日本三井商社的“櫻花牌”花布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所說柳氏最大的利益,就是將日本布擠出上海灘,甚至是整個長江以南的市場,我要讓“虞美人”成為上海老百姓人人都能穿得起的布料品牌,換句話說,我要在上海的坯布市場獨占鰲頭!所以,夜??梢哉_\轉,不過一旦柳氏因經營需要,要求工人加班,夜校必須要為工廠生產讓道?!?/p>

我將必須兩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目光堅定的看著陳延年,這番話在我心中壓了很久,這是我接手柳氏以來,心中定下的第一個目標,這不僅是我短期的追求,也是為了延續(xù)父親的實業(yè)救國理想。

今日當著大家的面,我和盤托出我的“野心”,為的就是表明立場,讓他與白蘭明白,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當年那個拋棄一切,追隨陳延年身邊,信奉他所信奉的主義的小姑娘了。

我執(zhí)掌柳家家業(yè),就必須將集團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他,作為工人群體的引領者,終究會和我站在對立面。

我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他,等待他“出招”。

他若有所思,端起手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柳眉,作為民族資本家,你有這樣的志向,我很是為你高興。工人八小時外的生活與你們柳氏的利益也不完全是沖突的、敵對的,我們可以在其中找到平衡點!你看我們是否可以這樣安排,以后每逢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晚上,由我們上海工會統(tǒng)一安排,為貴廠工人安排夜校課程。至于你所說的臨時性加班,可以提前告知白蘭,方便我們做時間上的調整,最后也希望柳董事長能夠保障工人們加班的利益?!?/p>

他正正經經的一句柳董事長,竟把我逗樂了。我收起方才一本正經的嚴肅臉,向他露出久違的笑,“那是自然!”

“那就,感謝柳眉女士的鼎力支持,祝我們合作愉快!”陳延年已經看出我最后的決定,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我也伸出右手,握住了他那溫熱的手。

“太好了?!贝藓婆牧伺氖郑B連叫好,見我們意見達成一致,也著實開心,扶了扶鼻梁間的眼鏡,高聲道:“相請不如偶遇,咱們既然這么有緣分,今晚浦江飯店,咱們去慶祝一下,我請客!”

“不用了!”

這一句不用了,我和陳延年幾乎是異口同聲,崔浩眼睛睜的好大,似乎是驚訝我們之間的“默契”!

我知道陳延年為人極自律,想必這么多年還在信守自己當年定下“六不”吧!從不下館子的人怎么可能去豪華奢侈的浦江飯店用餐,路口米粉攤才是他的最愛!

“去我家吃吧,不嫌棄的話,我親自下廚,款待你們幾位!”

“好呀,柳眉,我能有幸品嘗‘東家’親手做的菜肴,榮幸之……”崔浩原本興奮的臉,忽然變了顏色,他看了看白蘭,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話鋒一轉,“哎呦,我今兒怎么忘了,我有約會來著,抱歉抱歉,只能爽約了!陳先生,白蘭,恕不能奉陪,我先走了,告辭,我改天登門請罪!”說罷,又朝白蘭使了個眼色,轉身‘逃’離會客廳。

“哦,柳眉,延年,我也有點事,我先回去了,改天約!”白蘭擺了擺手,也飛快離去。

我看了看陳延年,他倒是沒有想跑的意思,清冷的面容似笑非笑!

這么多年了,還是這般喜歡莫名其妙的似笑非笑,我咬了咬后槽牙,“我做飯很難吃?”我冷冷道。

“……”

“你也想跑不成?”我又干巴巴冷冰冰的追了一句。

“真沒有。挺……挺好吃的,我記得包子包的不錯!”陳延年看出我表情不對,急忙解釋!

“那走吧。”我從沙發(fā)上拿起他的羊毛大衣,遞給他!

“……”他看了我半天,蹦出四個字,“我去叫車!”

“不必了,老規(guī)矩,走回去!”我拿起手中的皮包,頭也不回的走出公司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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