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我]In Your Light·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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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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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救贖/雙向暗戀/雙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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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年齡差預(yù)警/戰(zhàn)線極長(zhǎng)的單向變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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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度可能有點(diǎn)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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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sh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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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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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種悲傷》《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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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著什么,才擁有快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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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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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酒吧駐唱的最后一個(g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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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吧臺(tái)邊,無聊的晃著腿,今天的燈光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痛,我緩緩低下頭,想起那天寧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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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你的事情由我負(fù)責(zé),你馬上成年會(huì)考高考,酒吧你就不用去了,等你考上大學(xué)以后再回來駐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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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著呆,嘴里咬著果汁的吸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果汁杯子的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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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說的認(rèn)真又合情合理,沒有給我拒絕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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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該你上臺(tái)啦!”寧晚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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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我回過神,那一杯果汁就那樣留在了吧臺(t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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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高中時(shí)期的最后一次駐唱,說起來從初三開始到現(xiàn)在,也有兩年半了,還有點(diǎn)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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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來SHFISH酒吧,那個(gè)時(shí)候,這里才剛剛開業(yè)沒有多久,我想不起來是怎么拜托寧晚留下我的,但我記得那天晚上我說了很多她才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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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酒吧人好像并不大多,只有幾個(gè)大學(xué)生坐在吧臺(tái)笑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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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坐在高腳椅上,調(diào)整麥架,手還不自覺的跟著音樂打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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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節(jié)奏并不是很舒緩,甚至可以說有點(diǎn)激烈,唱到后半段,我的后背已經(jīng)滲出了絲絲汗水,但卻又唱得盡興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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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這樣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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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以后音樂聲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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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話筒,走下臺(tái),我狠狠的吐出一口氣,胸口久違的沒了煩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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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笑意滿滿朝我招手,我坐回剛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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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果汁原原本本放在那里,我還沒有來得及伸手去觸碰,杯子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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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所有離了視線的飲料都是不能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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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劉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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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向劉耀文示意知道了,隨后乖乖坐在那里等寧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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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手機(jī)刷到有些無聊,我不自覺的想起了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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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還是睡不著所以坐在陽臺(tái)上吹風(fē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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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啦,怎么今天老是發(fā)呆呢?”寧晚挑了挑眉,伸手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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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朝寧晚歉意的笑了一下,輕輕點(diǎn)頭后站起身站在了寧晚的身邊,劉耀文也跟著一起,他身邊還跟著一個(gè)陌生男人。那個(gè)男人此刻看上去有些嚴(yán)肅,眉頭緊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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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寧晚也安靜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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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后,寧晚讓我先進(jìn)門,她和劉耀文他們?cè)陂T口聊了大概五分鐘后才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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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只開著一盞小燈,我坐在沙發(fā)上收拾開學(xué)要用的課本,聽到開門聲,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寧晚,那盞小燈的燈光昏暗,映襯著她眼睛里細(xì)碎的光芒,卻又將她眼睛里的光隱匿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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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換了拖鞋進(jìn)門,看到我坐在沙發(fā)上,朝我勾起牽強(qiáng)的笑示意,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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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看上去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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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擔(dān)心,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是在收拾完東西后回到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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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耳邊一片安靜,與酒吧的嘈雜前后形成巨大對(duì)比,我頭一次覺得腦袋里空空的,再?zèng)]有那些讓人難以喘息的壓力,我覺得心里無比放松而舒暢,可是又有另一種無名悲傷壓抑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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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gè)世界上,只有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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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和寧晚打了招呼回到學(xué)校。開學(xué)的第一天氣氛就有些緊張,因?yàn)椴讲娇拷臅?huì)考和高考。李可晨的理想大學(xué)是Z大,而從我們認(rèn)識(shí)開始,她的成績(jī)從來沒有落下來過,所以考取Z大對(duì)她來說并不算很難,保持水平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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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們一起考Z大吧?”李可晨碰了碰我的胳膊,將我從沉思里叫出來,她朝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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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好,”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苦著臉回答,“我還是先把成績(jī)搞上去再考慮報(bào)考哪所大學(xué)吧,我感覺我落的課程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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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中可沒出過年級(jí)前三,咋可能上不去?”李可晨挑了挑眉,“再說了你不還有我嗎?我還拉不上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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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看她不再搭話,卻也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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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shí)為了好補(bǔ)上來選了文,可以走得好的、我所感興趣的專業(yè)就只有法學(xué)和心理學(xué)。但目前我所知道的大學(xué),分?jǐn)?shù)都不算低。而會(huì)考就在兩個(gè)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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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發(fā)呆啦,趕緊聽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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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姍姍來遲,氣溫在三月末才慢慢回暖,空氣里彌漫著獨(dú)屬于春天的清新氣息,原本光禿禿的樹上抽出嬌嫩的綠芽,再一次煥發(fā)勃勃生機(jī)。天空也不再霧沉沉的,耳邊都還能聽到小鳥清脆悅耳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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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考的時(shí)間步步緊逼,讓我有些緊張,太久沒有認(rèn)真面對(duì)過這樣的考試,我不免有些焦慮。幾次??枷聛?,成績(jī)雖然每次都有進(jìn)步,但要拿全A對(duì)我而言,還并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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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tái)上夏老師還在做考試之前最后的動(dòng)員和囑咐,讓我們不要太過緊張,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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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一天假,后天7點(diǎn)鐘到八中門口集合,我統(tǒng)一下發(fā)準(zhǔn)考證。”夏老師看了一眼手表,“放學(xu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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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松了一口氣,收拾好書包:“后天別緊張,我先走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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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可晨告別以后,我才慢悠悠的開始收拾桌子收拾書包。習(xí)題冊(cè)和課本在這兩天已經(jīng)被我翻得看上去有些皺皺巴巴的,幾個(gè)折起來的頁腳是明天要看的錯(cu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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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陽光從門口照射進(jìn)教室,在灰色地板上閃爍著熒熒光芒,桌子上折射出一抹亮色,光打在我臉上,我緩慢的抬起頭。視線躍過教學(xué)樓,看到了操場(chǎng)上,在風(fēng)里飄揚(yáng)著的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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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艷而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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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光突然被遮住,我從發(fā)呆之中回神,看到站在光里看著我的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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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姐,你怎么來啦!”我急忙將書包拎起來,快步走到寧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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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你回家?!睂幫碚f著,側(cè)側(cè)頭示意,“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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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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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輕輕點(diǎn)頭:“那我問問宋亞軒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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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說著,掏出手機(jī)要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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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軒哥晚上和我們一起吃嗎?”我有些驚訝,問題先一步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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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察覺我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驚訝,寧晚看著手機(jī),撥出號(hào)碼,轉(zhuǎn)而看向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有時(shí)候會(huì)叫他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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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我好像被拽回了上次與宋亞軒見面的那個(gè)夜晚,耳邊依舊響著那天晚上宋亞軒安撫我壓抑著不敢爆發(fā)的情緒的吉他彈唱的聲音,鼻腔也彌漫著他身上特有的清新氣息,周身被他的溫暖環(huán)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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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嘴角上揚(yáng),我紅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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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不對(duì)勁,寧晚將還未接通的手機(jī)拿遠(yuǎn)了些,她輕輕挑了挑眉問:“怎么了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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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寧晚的聲音拽回現(xiàn)實(shí),我連連搖頭回答:“沒沒沒沒有,挺挺挺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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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臉上劃過一絲懷疑,轉(zhuǎn)而又變成一抹了然笑意,她看了一眼沒接通的手機(jī),直接發(fā)送了語音過去,轉(zhuǎn)而收起手機(jī)靠近我:“沒有你結(jié)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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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嗎?沒有吧,”我被她說的臉有些燙,不想再同寧晚聊這個(gè)話題,我伸手推著寧晚往前走,“誒呀晚晚姐,別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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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是,余溫,你是不是對(duì)宋亞軒有意思啊?!”宋亞軒三個(gè)字被寧晚自動(dòng)歸為重音,她腦子轉(zhuǎn)過彎,輕而易舉的明白了我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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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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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和我在超市里轉(zhuǎn)著買東西,她推著購物車,伸手拿著貨架上的食品。我慢步跟在寧晚的身后,腦子里還不自覺的想著晚上與宋亞軒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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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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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寧晚略提高了些音量的呼喊,我猛的回過神來,抬起頭有些懵的看向?qū)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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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傻呆呆的?”寧晚有些疑惑看著我,轉(zhuǎn)而朝我笑笑“我問你要不要吃巧克力?。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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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的?!蔽疫B連點(diǎn)頭,朝寧晚勾起一抹笑,快走幾步跟上了前面的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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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還掛著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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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寧晚出了超市,我們一人拎著兩大袋子?xùn)|西,沉得我?guī)缀跻溶浟?,身邊的人打開門,伸手把東西放著了石臺(tái)上。又伸手接過我手里的東西,讓我去放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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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從房間出來,寧晚已經(jīng)脫掉了外套,穿上了圍裙。我輕輕皺眉上前去,想接過寧晚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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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晚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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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yàn),寧晚已經(jīng)對(duì)做飯的流程熟悉了不少,此刻她嫻熟的拆開蔬菜包裝,在鍋里倒油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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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今天我來,你去叫宋亞軒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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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我愣了一瞬,手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寧晚的話,我的耳朵又迅速地燙了起來,心里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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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端著鍋和灶臺(tái)過去嗎?”寧晚看傻子一樣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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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發(fā)絲,轉(zhuǎn)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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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緊閉的門,我有些猶豫緊張,心臟猛烈跳動(dòng)著,手抬起又放下,我跺了跺腳,深呼吸了幾次左手摩挲著衣角,右手懸空半天,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我才抬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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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門從里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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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穿著一件白色連帽衛(wèi)衣,簡(jiǎn)簡(jiǎn)單單的灰色運(yùn)動(dòng)褲,看上去隨意又帥氣。他久久沒有聽到聲音,微微瞇起眼睛,眉頭也跟著緊蹙。一聲犬吠響起,嚇得我猛然回過神,低頭看到宋亞軒腿邊的那一只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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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初次見面時(shí)他牽著的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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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宋亞軒微微側(cè)頭,朝那只金毛低聲喊了一句。金毛聽見后,乖乖的不再叫喚,蹭了蹭宋亞軒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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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看向宋亞軒的臉頰:“晚晚姐讓我喊你吃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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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見我的聲音,微微愣了片刻,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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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好像聽懂了,邁著腿進(jìn)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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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家和寧晚家的距離,只有五步遠(yuǎn)而已。他白皙修長(zhǎng)的手在白色磚墻上輕輕劃過,他摸到門框后停下了,有些紳士的側(cè)側(cè)頭,示意我先進(jìn)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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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下,抿了抿唇退后一步:“你先進(jìn)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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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輕輕皺了一下眉,隨后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頭進(jìn)了寧晚家。我們兩個(gè)進(jìn)門的時(shí)候,寧晚已經(jīng)差不多準(zhǔn)備好了菜品,米飯燜在鍋里,也已經(jīng)跳成了保溫,閃爍著橙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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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看了一眼我們兩個(gè):“你們倆怎么這么慢?已經(jīng)好了,小魚來幫我端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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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端菜的時(shí)候,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宋亞軒進(jìn)里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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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他對(duì)我們家客廳這里很熟悉的?!睂幫硪谎劭创┝宋?,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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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寧晚說的臉紅,不再答寧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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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shí),寧晚坐在我和宋亞軒的中間,寧晚家的桌子是長(zhǎng)方桌,我抬起頭就可以看到對(duì)面的宋亞軒,此刻他低著頭,我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他頭頂?shù)陌l(fā)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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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shí)到寧晚帶著幾分玩味的眼神在我身上徘徊的時(shí)候,我有些臉頰發(fā)燙,不再抬頭看,甚至將頭埋得更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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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對(duì)了,你們準(zhǔn)考證是到了考場(chǎng)夏老師統(tǒng)一再下發(fā)嗎?”寧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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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老師讓我們七點(diǎn)鐘到八中門口集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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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了寧晚的話,迅速逃離了餐廳??s在臥室,我伸手捏了捏有些發(fā)燙的耳朵,深呼吸壓下了心跳的加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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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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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考結(jié)束的那天下午,我與李可晨坐在喬依的商店外的圓桌邊喝奶茶。李可晨還絮絮叨叨地吐槽著題的難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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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上一次來這里——宋亞軒遞耳機(jī)給我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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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天空黑得比冬天晚些,天邊泛著粉色綿軟的云,與深藍(lán)色相交輝映,纏纏綿綿著化作一團(tuán)霧氣消散,空氣里纏繞著濕潤(rùn),漸漸回暖的氣溫里還裹著幾聲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周圍的景物都亮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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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我與宋亞軒一起坐在這里時(shí),天空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宋亞軒低沉的聲音環(huán)繞在我耳邊,在那個(gè)夜晚安撫了我的低落情緒。出神著,我握住了手,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仿佛他指尖的溫?zé)岫歼€停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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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耳邊只剩下微風(fēng)輕撫樹葉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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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看向已經(jīng)安靜了的李可晨,李可晨的視線定定的停在商店里那個(gè)人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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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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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晃神,宋亞軒左手拎著一個(gè)袋子,右手依舊是那根略有些刺眼的盲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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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湯曲小區(qū)離商店還有大概幾百米,中間有兩條很寬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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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皺了皺眉,迅速站起來:“我先走了啊李可晨,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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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晨手里端著奶茶,傻愣著看著跑遠(yuǎn)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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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才聽到身后遠(yuǎn)遠(yuǎn)傳來李可晨驚愕的控訴聲音:“余溫!見色忘義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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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機(jī)會(huì)請(qǐng)你喝奶茶!”我朝李可晨擺出噤聲的手勢(shì),揮了揮手,我做出這句話的口型,轉(zhuǎn)身跑到了宋亞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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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聽到了李可晨的聲音,我站定在他面前,他微微側(cè)頭:“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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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亞軒哥。”我輕輕笑著同宋亞軒說,“你也回家嗎,那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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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到我的話,眉梢一挑,他站在原地,安靜了片刻。風(fēng)輕輕吹過,吹得他額前碎發(fā)跟著搖晃,看上去像個(gè)高中生一樣有些乖巧。他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緒,但嘴角卻掛著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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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吧。”他的肯定句輕輕鉆進(jìn)我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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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歡呼,喜悅澆灌著心中的嬌嫩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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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宋亞軒身邊,我悄悄看向他,心里細(xì)細(xì)密密的冒出幾分歡喜,我手指緊攥著,腳下的步子都亂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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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步伐不算快,我不用擔(dān)心他腿太長(zhǎng)我跟不上,他的劉海長(zhǎng)長(zhǎng)了,已經(jīng)過了眉毛,看上去溫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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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怎么樣?”宋亞軒微微側(cè)了側(c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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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連連點(diǎn)頭:“還可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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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又一次沒了話題:“你今天晚上會(huì)來晚晚姐家里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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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家人來了。”宋亞軒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含著苦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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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里蘊(yùn)含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緒,我輕輕皺眉,不忍再看他帶著苦意的笑,卻又沒法說什么安慰他的話,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這樣啊,我和晚晚姐說好一人一天晚飯的,本來想今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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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一怔,轉(zhuǎn)而笑道:“過兩天吧,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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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的回答聽得我心里酥麻陣陣,心里不住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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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笛聲將我的思緒拽回來,下意識(shí)看向身邊人的動(dòng)作。宋亞軒也聽到了鳴笛聲,輕輕皺眉停下了腳步,我看到他攥著盲杖的手都緊了幾分,指尖也因?yàn)橛昧Ψ褐鴽]血色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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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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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猛烈的跳動(dòng)惹得我眉頭皺起,久久無法舒展開來,猶豫片刻,我伸手輕輕拉住了宋亞軒左邊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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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笑著和我說:“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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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一瞥,卻看清楚了他笑意里夾雜著的幾分無奈。我不敢再看,也不忍再看,只是注意著馬路對(duì)面指示燈的轉(zhuǎn)換,過馬路時(shí)我都有些害怕,直到我和他安全站在馬路對(duì)面,我引著他找到盲道,心里的大石頭才消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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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牽二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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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可思來想去,我還是沒敢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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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高中時(shí)是攝影社的,也是以全校第一這樣優(yōu)秀的名次考上的警校,那么他的眼睛應(yīng)該是后來的事。也許是生病,又或許是別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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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應(yīng)該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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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敢這樣隨意地揭開他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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