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落羽:珊瑚和緋櫻的初次交鋒



上面是前文

“無妨?!?/span>
少女伸手整理了一下鬢角被晚風吹散的發(fā)絲。遮雨的蓑笠緩緩摘下,其下是泛著如水般波光的粉色長發(fā),沒有任何的裝飾。搭配著背后煙雨景色,給人觀感上宛若沉浸在水中,但卻沒有任何濕漉的感覺。
“你可以先進去通報一下,我想,宮司大人此刻應該已經(jīng)在里間了?!?/span>
“?!”
員工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宮司大人的行蹤從來不會與外人談起,但也確實從午間來到這里之后就沒再離開過。
“約定之事,自當親赴。”
少女迎著員工打量的目光輕笑道。
“您在此稍作等待?!?/span>
無法確認面前少女話語的真實性,但。宮司大人此刻確實是在里間的。
她不敢托大,只得快步往里間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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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你這珊瑚宮的小家伙竟然真的敢親自赴宴?!?/span>
“還以為你們會拒絕了呢,或者說,換個見面的場所?!?/span>
安靜的隔間里,柔弱的少女坐在客位,主位上的則是一位風情萬種、儀態(tài)萬千的絕美女子。
同樣粉色的長發(fā),同樣傾城的容顏。只是就此刻而言,客位上的少女莫名遜色一籌。
畢竟,主位上的那女子身上經(jīng)過時間沉淀的氣質與悠然的態(tài)度是少女所不具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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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司大人說笑了,能得到宮司大人親筆私信的邀請那是心海的榮幸?!?/span>
“況且,宮司大人只怕早就在此等了有一會兒了吧?!?/span>
自知略遜一籌的心海本就沒有那所謂的攀比心思,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本身又是帶著任務來的,其余的瑣事在主事未定之前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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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這小家伙倒是有趣?!?/span>
“如何看出?”
神子舉起茶壺將每個茶杯都用熱水過了一遍。
想在壺中放入茶葉擺上茶爐重新煮沸卻被心海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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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門口,心海就已經(jīng)猜測宮司大人你可能早已經(jīng)等在里間了,便叫門口的小廝直接進來通報一句,那小廝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不似作假?!?/span>
“本就不相識,即便猜錯了也不會覺得尷尬,未嘗不可一試?!?/span>
“至于等待的時間。。。茶桌上的水溫可還未散去呢?!?/span>
接過茶壺,原本壺中的茶葉被她摘除,一個真絲紡織的小袋子被她放入茶壺中,接入水后收攏袖口單手舉過茶壺放置于茶爐之上。
“海祇島與鳴神島隔閡已久,這珊瑚真珠研磨而成的茶粉,想必宮司大人還沒嘗過吧?!?/span>
?
“倒是個聰明的小家伙?!?/span>
聽著心海的回答神子淡淡的點了下頭算是簡單認可了她。
簡單的小事,自己未嘗不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邀請她來,此刻也算是對眼前這個來自珊瑚宮的小家伙有了些許了解了。
畢竟,雖都屬稻妻,但身處的地方天差地別。
許是太久沒有在稻妻諸多地方走動了,對于整個稻妻的西方她了解不深,也僅僅知道有這些個人和在海祇島有個珊瑚宮是幕府遲遲拿不下的,但其中的出類拔萃的人物也只是知道名字而沒有打過照面。
“那么,小家伙你準備用什么方法或者說用怎么樣的條件來說動我?guī)湍隳兀俊?/span>
?
“這個不急,我想先知道宮司大人目前對稻妻是什么看法?!?/span>
神子直奔主題的說法讓她稍稍有些不適應,活了幾百年的人,她還以為要打好一會兒的言語機鋒才能進入主題呢。
可偏偏話語中那玩笑的意味又讓她有些捉摸不定,只能帶著些許試探小心問道。
這話聽得神子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少女的眼中那原本帶著些許興趣的神色淡了些許。
“我對稻妻的看法?呵呵,小家伙你這說法真有意思。”
面對心海這樣的話頭她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無非,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與民眾苦掙扎,狗彘做高臺罷了。”
“可這。。。又與咱有何關系呢?”
“稻妻如何,稻妻城如何自有人會處理。我鳴神大社老老實實的守著一畝三分地又會有那個不長眼來咱面前尋不快呢?”
今天的神子并沒有穿著平時的巫女服飾,而是難得的穿著輕薄的和風睡裙,原本發(fā)間所佩戴的發(fā)飾則是一個都沒出現(xiàn),柔順的粉色發(fā)絲隨意的披散而下。
此刻的她單手舉袖捂嘴輕笑著的模樣,與剛進入房間初見時相比,少了些許宮司大人的儀態(tài)多了些晚間的慵懶。
“咱知道你想從什么角度說服咱?!?/span>
“。。。。。?!?/span>
“當壓迫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有人站出來,這個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別人,可唯獨不可能是我?!?/span>
“你也不用問我為什么,稻妻至今什么樣的狀態(tài)都出現(xiàn)過,我也都見過。所以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在我看來,你們之間的事情無非就是幾個孩子為了地盤問題打鬧而已,又翻不了天。”
?
“。。。。。?!?/span>
神子這說法有些欺負人了,可偏偏她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白辰一族自雷電將軍建立稻妻起就已經(jīng)隨行在側,若是再往前追溯那只可能更早。宮司大人雖然不能明確是白辰一族的人但也是最初看著稻妻城一磚一瓦壘起來的元老了。即便是現(xiàn)在天守閣那群老不死的,在宮司大人面前也不夠看。
如今用家長和孩子的比喻還真不算托大。
“誒。。?!?/span>
輕嘆一聲,想來想去還是找不到其他理由,也就放棄了。她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無謂的強求只會日來他人的厭惡,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但這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宣告結束的挫敗感讓她很難受。
就像神子說的,無論她們這些“孩子”怎么鬧,稻妻都還是稻妻,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只要觸及不到這一條線,她便不會下場。
除非。。。

“既然如此,那宮司大人為何還要約我來此呢?”?
“怎么,小家伙準備放棄了?”
那一聲無奈的嘆息她自然是聽見了。
輕笑著打趣道。
“咱在大社里待久了也是會覺得無趣的嘛~不變對我來說是一種美好,可偶爾的變化又何嘗不是一種趣事呢?!?/span>
“本來還想著小家伙你會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就給你回了信,就算沒有,一些稀有罕見或者有特殊效用的小物件也是可以的嘛,再客套客套說不定咱就答應了呢。呵呵~~”
輕薄如紗的睡裙輕飄飄的遮掩著曼妙的嬌軀,但在她動作間還是能看見那部分潔白的肌膚,若言若現(xiàn)的。慵懶的狀態(tài)與眉間嫵媚的神色宛如絕配,可那隨和的氣質卻又將這些沖淡了些許。
坐在對面的她的此刻有些慶幸自己是女兒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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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心海和神子交談這段有些拿捏不定,內容蕾咪還要在斟酌下。(想要同時滿足心海的軍師角色和神子的智珠在握有些難,應該是蕾咪文筆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