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 LONDON

第四章 - 倫敦

有關(guān)他們的故事接著從英國一處位于倫敦的法國唱片公司Source的辦公室說起,Erlend和Eirik的音樂職業(yè)生涯也正是在這里起色的。原因是將一個對于他們來說有重大意義的包裹寄到這里。可以說，這家公司是他們音樂道路上的一塊不可或缺的奠基石。

“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很少人會對這樣一支樂隊背后的故事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但我由衷地慶幸自己能夠了解到他們的點滴，他們也是第一個我未曾耳聞過的樂隊。即便幾乎不為人知，他們在樂界也一直都保持低調(diào)行事。”身任Source音樂總監(jiān)的Seb Chew在自己的辦公室這樣評價到。

在KOC躋身樂界之初，我們的世界恰好邁入了20世紀90年代末至21世紀初的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也因此，由于他們的出道相對過早，而在次年才會盛行的音樂分享與收聽技術(shù)尚且未出現(xiàn)，從而導致樂隊及藝術(shù)家們的作品無法得到人們廣泛的傳播。

美國編程師Shawn Fanning，于1999年開發(fā)了世界上第一個文件共享軟件——Napster。因為它的誕生，從而才使得MP3的音樂格式能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分享給千千萬萬的聽眾。然而兩年后，出于侵權(quán)的緣故，許多唱片公司最終關(guān)閉了Napster的服務，但卻催生了其他的文件共享服務出世，如“LimeWire”和“Kazaa”。而“MySpace”并沒有參與到這場翻新的變革中，而是直到2003年的秋天問世。

也因此，縱使成片從挪威寄來的唱片包裹被有條不紊地排列在Seb Chew（英國DJ,也是唱片公司的CEO）的辦公桌前，距離挪威唱片銷量的黃金期卻仍舊還差數(shù)年之久。

在2002年，1370萬張CD在挪威本地出售，而Source則每天都在忙于接收未來可能會成為音樂藝人或是樂隊的demo（演示樣本）。

Chew打算給公司的經(jīng)理A和B(音樂藝術(shù)家和情報員）做個小測試，那就是去快速地篩選并分類出demo的好壞。好壞的程度也進行了分類，由“差”到“稍好”再到“似乎有著未來可期的潛質(zhì)”。

對于Seb Chew而言，比起其他幾家唱片公司，他對挪威音樂人的作品更為喜愛。

“我基本上會把所有寄來的演示樣帶都挨個聽過去，以及我確信一定還有一些我沒來得及聽的散落在房間各處。這些人為了打磨他們的音樂作品付出了很多汗水，而當這一切凝練成音符和旋律叩擊我心扉之時，我往往不禁為之感慨?！?/p>

在幾周后的某一天，Seb Chew終于拆開了KOC寄來的樣帶并聆聽了起來，那一刻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兩人近在咫尺?！澳菚r我立即就被他們的真摯所打動了。他們創(chuàng)作的靈感是家鄉(xiāng)賦予的，那也是我從未涉足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振奮不已。在那個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尚未到來，信息閉塞的時代，人們對世界認知還仍舊浮淺的當年，他們的音樂，就像是為我開辟了一方新天地?！?/p>

就這樣，KOC來到了這里和這家唱片公司正式簽約，但首先讓我們快速瀏覽一下他們早在QITNL之前發(fā)行的唱片。首先是Mikal Telle在卑爾根éllet唱片公司發(fā)行的三張7寸唱片，它們?nèi)窃?999年發(fā)行的。而在2000年秋天，Source唱片公司發(fā)行了EP“Playing Live In a Room”之前，美國喬治州的唱片公司Kindercore又發(fā)行了一張同名專輯。

Eirik解釋到：“Kindercore和éllet在該唱片的發(fā)行上幾乎是與Source同時進行的，至于為什么我們會這么做，那是因為我們想先從較小的唱片公司開始起步，從而率先打好粉絲的基礎(chǔ)，這便是為什么這些小公司會比Source先發(fā)行該唱片的原因?！?/p>

Erlend補充到：“只不過Kindercore僅僅是發(fā)布了我們的demo罷了，要說我們真正意義上的首專那還得是Quiet Is the New Loud莫屬,不論從哪種層面上來說都是如此?！?/p>

Fredrik Saroea,挪威樂隊Datarock中的一員，負責設計KOC那張被Kindercore發(fā)表出去的演示唱片的封面，在設計過程中，Eirik和Erlend的臉在其樂隊名字的上方，同樣也是在所有曲名的正上方。而在Kindercore的發(fā)行專里，第一首就是“Toxic Girl”。

同樣是像KOC的首張唱片那樣,這首歌被做進了一張7英寸唱片并于1999年得以發(fā)行。唱片的A-side由“Toxic Girl”以及“Leaning Against the Wall”和“Days I Had With You”組成,這首新曲也從未在KOC以往的專輯里出現(xiàn)過。而B-side則是由一眾純享的樂器作品構(gòu)成的。這張唱片也是于éllet唱片公司發(fā)行的首張唱片。至于為什么要在這家公司發(fā)行，是因為*Mikal Telle想將KOC的作品與風格各異的藝術(shù)家和樂隊做比較，如Annie（挪威女歌手，2005年發(fā)行首張電子流行曲風的專輯《ANNIEMAL》）、Bj?rn Torske（現(xiàn)居卑爾根的house音樂流派制作人），以及樂隊Ralph Myerz & The Jack Herren（1997年在卑爾根成立的樂隊，早期在該公司發(fā)表過相關(guān)的音樂作品）。

接下來要說的是兩首單曲——“Failure”與“Brave New World”以及“Parallel Lines”和“Winning A Battle,Losing The War”它們都是在1999年的4月于格拉斯哥（Glesca，是英國蘇格蘭最大的城市）的Kindercore唱片公司與蘇格蘭人Paul Chesham一同錄制完成的。

至于QITNL剩下的8首曲目，則是在卑爾根由*Morten Arnetvedt于Ornkli錄音室錄制完成的。

現(xiàn)在，讓我們把目光聚焦到QTTNL發(fā)行的早年，即1980年。那時挪威NRK電視臺正播出一檔長期的音樂節(jié)目“Syng med oss”(挪威語，譯為一起唱）。那時貝斯手Morten Arnetvedt是合唱團唱的一員。而早在數(shù)年前就與NRK電視臺的管弦樂團同臺演出過。

他是制作QITNL的主心骨。在該專輯的版權(quán)聲明處，有這樣一句話——“Many thanks to Morten Arnetvedt for Kowning your stuff,as well as the road to the source of wisdom.”（特此鳴謝Morten Arnetvedt的傾力相助，你的才思好比一座智慧的源泉）。

Arnetvedt回憶到：“對于KOC而言，他們非常清楚地意識到商業(yè)化、快節(jié)奏，高頻的音樂走向背離了他們本初的意向，他們極其熱衷于音樂的原創(chuàng)性，不論是何種層面上，這點對他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這真的很難得，因為在這之前與藝人的合作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他們不過是常常自詡于那些既定且毫無新意的陳詞濫調(diào)罷了。”

在Arnetvedt遇見KOC的兩個人之前，首先接觸的便是年輕時候的Erlend，那時?ye還用自己的歌唱專長錄制了一些個人的獨唱歌曲。

“我記得Erlend年輕時錄制了一首名叫“Racerbil”（挪語，譯為賽車）的曲子?！盇rnetvedt回憶到,只不過關(guān)于這件事就連Erlend自己也不太記得了，現(xiàn)在看來，就算想找回那時錄制的音源也是不可能的了。

“?ye還提及了幾首自行錄制的曲子，諸如“Ny dag p? lasteplanet”，翻譯過來是“New day on the truckload”（卡車上的一天）,以及“Hjelpel?s gutt fortapt p? rullesk?yter”,譯作“Helpless boy doomed on roller skates”（注定被淘汰的溜冰男孩）。Erlend把這些曲子放進了Skog最初的歌曲欄目中，并稱它們是一組‘富有幽默感的小曲調(diào)’?！?/p>

說回Morten Arnetvedt,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這次與Erlend在錄音室的經(jīng)歷后，機緣巧合之下，Skog也在他的錄音室錄制了他們的曲目，但最終，Skog終究難免解散的命運。Erlend便寄希望于他和Eirik的另一個組合，也就是KOC。

“那時我的錄音室有些簡易的設備，雖說沒有什么特別吸引人的東西，但也有相當數(shù)量的不知名人士被吸引到這兒來了，其中Erlend就成了我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當很多人都秉持著對設備不滿的態(tài)度時,Erlend則是不以為然，這與我初識Erlend的映像絲毫未變，還是熟悉的那個他，他們（KOC）在意識到自己想要什么的時候，也同樣明白自己不想要什么?！盇rnetvedt如是說到。

我（作者）不禁發(fā)問Q1:“你對他們的映像那么地深刻，難道他們是當時你所結(jié)識的樂隊中的佼佼者嗎？”

“不，并非如此。他們真正吸引我的地方是彼此滴磨合的過程。值得一提的是，在音樂里頓悟獨特的思想觀念是他們難能可貴的長處”Morten接著說到，“在此期間，我提出了一些建議，其中一部分也提及了設備的使用問題。當時我已經(jīng)在這個行業(yè)里工作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他們的出現(xiàn)卻給了我一種雀躍的新鮮感?？吹贸鰜?，他們對于需求的判斷比其他人都更富有經(jīng)驗以及果敢。他們也會在行事之前，相互商討，而其結(jié)果往往也絕非總是一致的，因為他們都是很有主見的人?！?/p>

Q2 :“正如你所見，究竟是何種契機才會使得KOC自從Kindercore唱片公司那張專輯發(fā)行后又創(chuàng)作出了QITNL？”

“想象一下，如果你現(xiàn)在正經(jīng)營一家大型且專業(yè)化極強的公司，那么你將躋身于一個截然不同的部門——這就好比一支本是當?shù)氐木瓢汕蜿犜谖唇?jīng)過任何部門審批的情況下一路踢進了曼聯(lián)。對于他們是否一改過去的曲風這點我無從知曉，但我知道他們之后在利物浦（Liverpool,英格蘭港口城市）錄制的曲目都是在極其專業(yè)的設備條件下完成的。另一邊，我們恰好把車開到了位于Verftet的一個音樂工作室附近（Verftet區(qū),位于挪威卑爾根市近郊）?！彼又f，“我的工作室坐落于卑爾根，有麥克風和錄音機，但當然不會那么基礎(chǔ)，我只是借此說明我們所做的是極致的簡化。當他們繼續(xù)為自己的音樂事業(yè)深造時，回蕩在我耳邊的已然不是他們的聲音，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我并非是在完全虔誠地關(guān)注著他們的進步?！?/p>

在這之后，Arnetvedt便不再擁有KOC之前在工作室錄制的8首歌曲的原始母帶了，而這些最終被收錄在了kindercore的版本中。他說，自從他搬遷了自己的工作室，這些歌曲的版權(quán)就不歸他所有了，最后在verftet開完解約會議之后，他便不再與Eirik和Erlend有合作關(guān)系。

Q3 :“所以，和他們一同工作的那段時光感覺如何？”

“實際上他們的天分超出了我的預期，可以說，他們是所有與我合作的樂隊里最接近成功的一支。我甚至可以預見他們未來的發(fā)展路線。若將他們的風格對比當時以搖滾為主流的音樂，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要比那些重金屬搖滾樂團要有趣的多。我十分慶幸自己能與他們相遇。早在數(shù)年前，在19世紀初期，這樣的樂隊就好比那時臭名昭著的音樂藝術(shù)家Greven(Vrag Vikerns,別稱）那樣不予理會，且被視作是游手好閑的存在。然而，我在某個不合時宜的節(jié)點和Greven相遇了，也因此我們有過不少爭執(zhí)。而KOC有的則是他們微妙的平衡感。每當他們的音樂奏響耳畔，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兩把彈得讓人心癢的原聲吉他和兩副肉嗓發(fā)出的干凈澈亮的聲音，而其中所醞釀的情感之豐富，絕非是一首華麗的樂曲所能傳達的。因此，就我個人而言，我極其樂意與像是KOC這樣的樂隊合作?！?/p>

在2000年，KOC最初的EP “Playing Live In A Room”終究是在英國的Source唱片公司發(fā)布了。其中包含了5首曲目——“Toxic Girl”；后來在QITNL得以完善的“Singing Softly to Me”；“Into the Ring of Fire”,以及這首法語小曲“Parr-à-pluie”(雨幕）和“Until You Understand”。

“要知道，在那個互聯(lián)網(wǎng)還尚未成為主流的時段，音樂市場的誕生無疑是帶給了時下生活一種截然不同的全新體驗。在那些天里，對于那些小眾向獨立音樂人來說，將他們的作品發(fā)散至世界各處是一段相當艱辛的歷程。而在這里，作為日后重要傳播途的CD市場僅了占及其微薄的比重，所以想讓多數(shù)人聽到他們的曲子是絕對不現(xiàn)實的事。那時，當我們一同商討該用何種方式制作首專時，他們提議想先去回顧那時在Kindercore發(fā)行的EP，但也有可能會另外找一個像是Ken Nelson(英國的唱片制作人）這樣的人合作，然后或許就能在兩個聲音和兩把吉他這樣的基本設定之外再加入一些關(guān)于制作及編曲的新奇想法?！盞OC的簽約人,Seb Chew如是說道。

“在我看來，KOC的那張于Kindercore發(fā)行的專輯是值得稱贊的，所以在這之后我們就繼續(xù)合作下去了?！?Seb答到。

最終，在KOC的努力下，于kindercore早期發(fā)布的10首曲子里，有6首在得到完善后被選入了首專之中。

在首專的小冊子里，有一處特別印刷了Eirik和Erlend對Chew的鳴謝——“Seb‘Small little things, that's the key!’（細枝末節(jié)乃點睛之匙）”。這是他在錄音過程中經(jīng)常對KOC提及的要領(lǐng)。Seb補充說：”在整個創(chuàng)作過程中，總是有其他人建議進行更多的創(chuàng)新和安排，但無論是KOC還是我都保持著不容動搖的態(tài)度，即我們要專攻的是細節(jié)上的差異，而非堆砌繁瑣的樂器”。

……

這張唱片的一切開端始于Erlend和Eirik寄給倫敦Source唱片公司的那個包裹，在今后的時日里，KOC在他們的音樂生涯中仍與英國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最后，Quiet Is the New Loud是在英國的利物浦錄制完成的。而他們作為“KOC”的首場演出，則是在1998年5月，一個星期五的晚上，于 Covent Garden（科文特花園，位于倫敦西區(qū)，是城內(nèi)主要的劇場和娛樂中心）的詩歌咖啡館舉辦的。這年也是這個雙人樂隊成立問世的第一年。后來，他們總共在英國舉辦了五場音樂會。

2001年1月，在首專發(fā)行的前幾天，他們還在英國的電影藝術(shù)節(jié)上舉辦了一次小型的巡回演出，并在電影開始放映前進行了表演。而影院則建在新Wembley區(qū)（溫布利，位于英國倫敦，著名的溫布利球場就坐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