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破燕，趙欲存之。樂毅謂趙王曰：“今無約而攻齊，齊必仇趙。不如請以河?xùn)|易燕地于齊。趙有河北，齊有河?xùn)|，燕、趙必不爭矣。是二國親也。以河?xùn)|之地強(qiáng)齊，以燕以趙輔之，天下憎之，必皆事王以伐齊。是因天下以破齊也?！蓖踉唬骸吧??！蹦艘院?xùn)|易齊，楚、魏憎之，令淖滑、惠施之趙，請伐齊而存燕。

齊破燕：公元前三百十二年，齊宣王乘燕國內(nèi)亂，出兵攻燕，五十天就大破燕國

樂毅：靈壽人，魏將樂羊后代，時為趙臣

趙王：趙武靈王

河?xùn)|：在今河北清河一帶，靠近齊國

河北：在今河南密縣等地

燕：當(dāng)作“齊”

齊軍攻破燕國，趙國想讓燕國存在下去。樂毅對趙武靈王說：“如今沒有約結(jié)盟國就去攻打齊國，齊國一定仇恨趙國。不如向齊國請求用河?xùn)|換取燕國被占領(lǐng)的土地。趙國擁有河北的土地，齊國擁有河?xùn)|的土地，燕國、趙國一定不會發(fā)生爭執(zhí)。這是兩國互相親近的辦法。用河?xùn)|的土地增強(qiáng)齊國的力量，而燕國與趙國輔助它，天下諸侯憎恨它的強(qiáng)大，一定都來事奉大王而討伐齊國。這是依據(jù)天下諸侯力量擊破齊國的時機(jī)?！壁w武靈王說：“好。”于是就用河?xùn)|的土地和齊國對換，楚國、魏國憎恨這件事，就派淖滑、惠施來到趙國，請求討伐齊國保住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