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喜風(fēng)鳶 3
小破站參賽文后續(xù)~
*原創(chuàng)女主
*玄音教“大魔頭”教主周深X菜雞公主燕子溪
*管殺不管埋~無定期、偷襲式更新~
*字?jǐn)?shù)略多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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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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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燕子溪,是個(gè)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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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這個(gè)國家不為人知的長公主和當(dāng)朝太后娘娘重點(diǎn)扶持的造反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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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談自己的意愿如何,就是說在這些身份的加持下,做人很難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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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緊張的不止我一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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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母親,也就是當(dāng)朝皇太后安排在身邊保護(hù)我的玄音教掌門周深,他就能對我這處境理解萬分,所以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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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離了凈峰山,我還沒來得及消化和師傅分開的憂傷,他就開始大大小小地為我張羅起趁手的兵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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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動,但更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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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每天都在用行動來實(shí)踐要保護(hù)我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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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每天都在用實(shí)力來證明自己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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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些兵刃我跟著師傅的時(shí)候幾乎都接觸過,最后均以失敗告終。我的練武宗旨也從不給服風(fēng)派丟人,日漸降級成能活著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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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自然不會突然出現(xiàn),該怎么菜還怎么菜的人也不會馬上打通任督二脈變成武學(xué)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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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在全面認(rèn)識到我的弱小之后,摁著太陽穴愁眉苦臉地日思夜想,終于把一套弓弩和一支火槍交到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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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還是不要近戰(zhàn)的好。弓拉你不開,弩則沒有這些問題,射程遠(yuǎn),擊殺也容易,還可連放。今天起要勤加練習(xí),等到了縉平邑,我再訂套輕便些的護(hù)具給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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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弓弩,倒不如火槍輕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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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著兩樣?xùn)|西看,越看越覺得那把半截胳膊長的洋火槍合胃口。它身量不大又周身描金繪銀的,一看就知它制作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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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山上見過獵戶用火銃,那東西跟這玩意差不多的道理,只是樣子趕它差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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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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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火槍本身是厲害,但它遇上火藥犯潮或啞子就很麻煩,且裝填不了幾發(fā)。真是遇險(xiǎn)的當(dāng)頭,還是不穩(wěn)妥。我以后再去尋尋看有沒有更好的來換,眼下這兩樣你都練著才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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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一說,有些話我就不得不問了,放下東西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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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么說,我怎么覺得前路跟刀山火海似的?有這么兇險(xiǎn)?。窟@不是還沒人知道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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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能還早,但也要早些以防萬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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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湊過來些問:“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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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能不怕誒,隨時(shí)會丟命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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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我也不能勸你完全安心。畢竟這不是兒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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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的腦袋似乎已經(jīng)別在褲腰上了,但眼下又風(fēng)平浪靜的,那種危險(xiǎn)的感覺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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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嚴(yán)家是嗎?嚴(yán)相知道我還活著的話,就要立馬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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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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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如果太后娘娘公開了你的身份,嚴(yán)家倒臺是必然。嚴(yán)相自然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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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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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么說,你會不會傷心難過?畢竟是自己血親祖父的家族,卻要置你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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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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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過、不難過。雖然有血緣關(guān)系,可我跟他們畢竟見都沒見過,根本不熟。嚴(yán)家對我沒感情,我對他們自然也沒有,扔我那天就該當(dāng)他們都死了。我從小跟著師傅,師傅才是最親的人,她老人家要是嫌棄那才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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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垂著眼睛,眼底總透著些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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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為此勞神也好。其實(shí)我曾問過太后娘娘,如果是要補(bǔ)償你,何不找個(gè)地方予你一生富貴平安,遠(yuǎn)離朝廷紛爭自己逍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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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也挺感興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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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怎么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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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想彌補(bǔ)你些真正值得的東西,但這件東西想要得到它顯然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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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難的,怕是要把命賠出去,光是想想我都覺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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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娘為何要起這個(gè)心思呢,我又沒那個(gè)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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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很多想法的確與天下人不同,很多時(shí)候都是離經(jīng)叛道,但那也有她的道理。她也并不指望別人能理解,但于你而言,她確是將所有真心都傾注得毫無保留。我想要是你能明白些,她此生就不會總是孤軍奮戰(zhàn)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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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里想起上次跟母親見面的情形,她看著那么尊貴優(yōu)雅,外有華服錦衣,內(nèi)有皇家氣度,跟我簡直天差地別,根本不是同一天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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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有很多復(fù)雜的讀不懂的東西,其中一個(gè)恐怕就是周深說的那種孤獨(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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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撐著下巴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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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連你也覺得她想做的事情很荒唐吧?誰肯讓女子做皇帝呢,還是個(gè)被扔出去十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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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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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突然回我,他烏黑的眼里閃著光點(diǎn)兒,誠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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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成此事太難、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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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份誠懇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體會了個(gè)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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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shí)間幾乎都用在了做功課和練習(xí)射擊上,還得顧上趕路去縉平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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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下來,我的手就又酸又抖,吃飯夾菜都如篩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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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笑著看我,搖搖頭站起來把菜都夾進(jìn)我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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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體弱些,好在你準(zhǔn)頭還可以,只要靜心下來也是天天都在進(jìn)步的。沒想到宗掌門如此遠(yuǎn)慮,已經(jīng)讓你上過學(xué)堂讀過書,開過蒙再學(xué)別的就不費(fèi)勁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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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碗也懶得端起來,就那么沒規(guī)矩地垂著左手刨飯吃,含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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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為了把我送去山下的學(xué)堂,廢了好些勁,讓他們答應(yīng)我進(jìn)學(xué)就磨了好久。我還小的時(shí)候,都是她背著山上山下摸黑起早地送呢。那時(shí)候怎么調(diào)皮她都好說,但只要鬧著偷懶不去學(xué)堂,簡直是毫無情面可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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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掌門真是一番苦心,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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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正說著,客棧外頭忽然嘈雜起來,我們落腳的地方可不是鬧市,不會有這樣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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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往窗子外頭看,筷子都沒放下,忽覺耳邊一陣風(fēng)響后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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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一把推過來,我就滾到地上天旋地轉(zhuǎn)的翻了兩圈兒,定定神后,聞到股熏人的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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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砍剁聲、踢開桌椅和門板的聲音一時(shí)間全部灌進(jìn)腦子里,我腰上一緊身子忽然騰空,周深把我打橫抱起來就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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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一看,后面床幔的地方已經(jīng)是火光沖天,周圍的柱子和門上也不斷地被栽上帶火的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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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這沖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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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眉毛擰得死緊,咬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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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沖我們兩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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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diào)節(jié)吐納,隨著他一起蹦出窗臺,從二樓一躍而下。腳剛落地,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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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家動作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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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抬手側(cè)了側(cè)身子,把我往后一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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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嚴(yán)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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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馬蹄踏著石子兒的聲音伴著濃煙的味道闖進(jìn)我感知里,前頭騎著馬的人影穿過黑煙,逐漸露出臉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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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見他好一副趾高氣昂眉目凌厲的少年模樣。頭戴紫金冠遍身綾羅絹甲,環(huán)配吳鉤壓在衣袍之上,舉手投足都顯出冷峻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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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著年紀(jì)尚小,還有些稚氣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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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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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周深,他又把我輕推到后面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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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親王夏堯,榮妃的兒子,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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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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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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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fā)動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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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么突然~~(≧▽≦)/~大家周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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