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原著向——若江晚吟重生Ⅱ(18)
青蘅君一愣,其他幾人更是愣了神……唯有藍湛聽明白了魏嬰的意思。
“魏嬰,你是說,江晚吟他,是重生之人?”
“我和義父猜的?!蔽簨朦c頭。
“如何見得?”青蘅君抬頭問魏嬰。
“其一,自我遇見江晚吟之后,他的表現(xiàn)太過奇怪。第一次見面,江晚吟便覺得我不應該活著出現(xiàn),他似乎是覺得,當年江楓眠沒有去夷陵尋我,我便在夷陵必死無疑,這很奇怪?!?/p>
“對于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江晚吟何來如此大的敵意?甚至不惜幻想我已逝?!?/p>
“這確實有問題?!鼻噢烤c頭,“按理來說,那時江晚吟歲數尚小,這敵意來的莫名其妙?!?/p>
“還有,江晚吟與魏嬰素未謀面,卻在初見之時,準確地喊出了魏嬰的字,就仿佛他們相識多年一樣。”藍湛皺眉,補充道。
“不錯?!蔽簨氪蛄藗€響指,看著藍湛笑了笑,“其二,便是江晚吟那些陣法圖和法器?!?/p>
“的確?!鼻噢烤c頭,“江家的解釋的確漏洞百出?!?/p>
“其三,江晚吟為推卸陣法圖和法器造成的后果時,對義父說的那些話?!?/p>
“江楓眠是個謹慎的性子,若那些事真是江晚吟夢到的,他根本不會讓江晚吟說出口?!?/p>
“再說,溫家現(xiàn)在如日中天。江晚吟怎會提起溫家有心思霸占修真界?這不是妥妥地找死呢?!?/p>
“除非,他有把握?!彼{湛接話,“他有把握,溫家最后會不復存在。不然,他又如何敢說出口?”
“說的有道理?!彼{啟仁點頭,“可這江晚吟若真是重生,以他那天在不夜天說的話來看,他應該知道,最終能打敗溫家靠的是無羨,為何還要得罪無羨?”
“也許,是在他的記憶里,我并沒有得到善終吧……”魏嬰搖頭說道。
“魏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藍湛接話。
“藍湛,我會使用怨氣的事,你是知道的。”
“不錯。”
“魏公子,你,會使用怨氣?”藍家?guī)兹梭@呆了。
“是。江晚吟那日說的那個陰虎符,我的確有。”魏嬰點頭,“但是自小便在父母給我隨身的乾坤袋中。師祖說,她接我上山時,就在了。還有一柄名為陳情竹笛,都是怨氣頗為深重的法器,師祖一直不敢讓我碰。直到我十二歲那年,隨著靈力修為越來越高,這兩樣東西反而越來越躁動,仿佛期盼著我能將他們放出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打開了乾坤袋,將陰虎符和陳情拿了出來。那時師祖正好夜獵帶了邪祟回來,陰虎符自動吸收了那邪祟的怨氣,我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拿起陳情,畫下了一個我從來沒用過的陣法,將怨氣提純,引入體內……”
藍家?guī)兹藳]有插話,靜靜地聽著魏嬰說。
“師祖嚇了一跳,以為我是年紀小,被邪祟蠱惑??晌椅胀曛?,睜開眼睛,卻無比平靜,心神并未受到影響。師祖替我檢查了身體,那怨氣已經進入了我的金丹,在金丹內與靈力相輔相成,仿佛我的身體本身就能容納這些。”
“自那之后,陰虎符和陳情變成了我另外一件法器。那時我和師祖都以為這些是我父母留給我的??赡侨赵诓灰固?,江晚吟說陰虎符是我自己煉化的,我便覺得事情似乎并沒有我和師祖想得那樣簡單。”
“更為奇怪的是,自那日之后,每次我入定,都會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出現(xiàn),我大致整合了一下,與江晚吟那日說的基本一致。還有一些多余的畫面,是江晚吟口中的射日之征結束之后,我因修了鬼道,又救了溫情溫寧,被百家所不容,被逼去了夷陵亂葬崗安身……”
“最終,卻被百家圍剿,被萬鬼反噬而死……”
青蘅君皺眉,“所以,江晚吟認定你最終會被百家圍剿,是而才這樣無所顧忌?”
“應該是?!?/p>
“而且看江晚吟的樣子,應該是篤定,他重生,知道的最多,這次的射日之征會立下大功……”藍湛想了想,又說道。
“所以,無羨,你既然串聯(lián)了這些,還愿意認仙督為義父,可是想,改變這一切?”青蘅君問道。
“是。江晚吟那日的話,打亂了義父的心,他未曾想到,他尚未來得及徹底實施的計劃,為何會被其他人知道;再加上,因為師祖愿意出世的緣故,義父心里更是沒了底氣。師祖的號召力,他怕若萬一事發(fā),有更多的隱士出山……”
“更何況,從江晚吟的話來看,縱使前一世,抱山前輩并未出世,仙督也是身死魂消的下場……”藍湛沉吟道。
“是,所以,義父已經打消了稱霸的念頭?!蔽簨朦c頭,“若真的有可能,我不想再有射日之征?!蔽簨雵@口氣,“縱使最后贏了,那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的,對每一家來說,其實都不算贏家……”
藍家?guī)兹艘汇?,卻都明白,江晚吟說的射日之征,雖然最后百家戰(zhàn)勝了,可這其中,又犧牲了多少人?各家必然也是元氣大傷,溫家被滅,百家重新洗牌,又有多少人都盯著那個仙督的位子?為了這個位子,又要又多少人暗中勾心斗角,這些,又要死多少人?所以,這場戰(zhàn)爭,其實,是沒有勝利者的一場戰(zhàn)爭……
“無羨,你可有把握,仙督他,能放下心思?”青蘅君問道。
“青蘅君,這次前來,義父讓我如實告知各位,他手里的確有一塊陰鐵,他之前也的確動了降伏陰鐵的心思。但奈何,被反噬,如今依然有反噬的痕跡,只能看著溫姑娘的藥壓制……”
“便是你,也無法解除反噬?”青蘅君問道。
“可以,但那是長年累月的事了……”魏嬰開口。
藍家?guī)兹嗣靼?,溫若寒既然敢說明白,便不會再動心思了。
“青蘅君,晚輩有一言,不知青蘅君可否聽一聽?”
“無羨,你說。”
“晚輩希望,青蘅君不要再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