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2-EP4：旭日東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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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犯罪問題的方法除了認真打擊犯罪之外，還有一種便是不予立案，這樣一來連犯罪本身都不存在了。在這一問題上，合眾國和日本找到了驚人的一致性，兩國的警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往往拒絕為一些并未造成惡劣后果的犯罪立案調(diào)查，其結(jié)果便是不僅小規(guī)模的犯罪活動數(shù)量劇增，連更加危險的暴力犯罪也變成了常態(tài)。久而久之，警察們也形成了行規(guī)，他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也不會踏入犯罪高發(fā)地帶。

??????? 魔法師可以去參軍或加入警方，也可以成為犯罪分子。假若魔法師的目的僅僅是謀取更多的個人利益，去犯罪當然是最便捷的手段。當不少魔法師選擇成為軍人或警察時，流氓魔法師的犯罪活動也越來越多，其結(jié)果是可憐的警察們面臨的局勢并未有半點好轉(zhuǎn)，反而因為流氓魔法師群體的出現(xiàn)而再度惡化。警隊中的魔法師也并非全能，他們不可能永遠盯著那些神出鬼沒的犯罪分子，流氓魔法師帶來的壓力直接地施加到了普通警察身上。

??????? 自殺在現(xiàn)代社會中被公認為常態(tài)，尤其在日本，據(jù)稱還有不少被列為自殺圣地的地區(qū)。但是，另一些自殺行為則是某些人為了掩蓋犯罪證據(jù)而強迫當事人【自愿自殺】，再加上魔法師的干預，日后的自殺案件恐怕不能被當作簡單問題處理了。陸上自衛(wèi)隊的中層軍官自殺一事讓橫濱當?shù)鼐绞艿搅素焸?，警察廳中持有強硬態(tài)度的官員堅持認為森田勇是被人謀殺而非自殺。無奈之下，橫濱警方只好繼續(xù)加派人手看管和調(diào)查現(xiàn)場，他們同時還要應付陸上自衛(wèi)隊的調(diào)查人員，想必軍方內(nèi)部對森田勇的死因也有各種不同看法吧。

??????? 夜深人靜，街道上沒有半個行人的蹤影。借著發(fā)達的網(wǎng)絡和日本原本具有的文化特色，森田之死迅速地成為一樁都市傳說，一些善于煽風點火的媒體人士根據(jù)森田勇的生平，將這位軍官的事跡進行了包裝，從而虛構(gòu)出了一個藏在陰影中策劃各種陰謀的犯罪集團和一個能夠制造各類超自然現(xiàn)象的妖魔鬼怪。既然魔法師已經(jīng)出現(xiàn)，或許鬼魂也是真的，這就是大多數(shù)市民的想法。警方含混不清的說辭加深了他們的猜忌，官方機構(gòu)不愿表明態(tài)度，這讓相關(guān)機構(gòu)失掉了一部分信譽。全副武裝的警察留在街道附近巡邏，多人一組，免得遭受襲擊后無人生還。他們并不勇敢，職責束縛著他們，驅(qū)使著他們堅守崗位。

??????? “這個森田，到底是怎么死的？”

??????? “這不是我們該問的問題，也許他激怒了一些大人物……”另一名警察根本不敢走進那些沒有燈光的小巷，他們都害怕有怪物突然從巷子里鉆出來。幾個月之前，橫濱地區(qū)發(fā)生了幾次槍戰(zhàn)，有一些未經(jīng)確認的消息稱自衛(wèi)隊和警方在聯(lián)手圍剿某些不成人樣的怪物，這種說法除了導致警察產(chǎn)生更大的恐慌之外，毫無意義。上級要他們在哪些路線巡邏，他們就會沿著哪些路線行動，絕對不會跨過界限。大家都是領(lǐng)著一份薪水努力工作，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 就在幾名警察離開這條街道后不久，道路中央的井蓋突然松動了，一個魁梧的白人頂開了井蓋，爬到道路中間，又讓他的同伴們繼續(xù)前進。直到后面的3人都從下水道中爬出后，他才將井蓋放回原地，靜謐的夜晚被一聲沉重的撞擊聲驚擾。

??????? 最后一個爬出下水道的是希爾茲上尉，他現(xiàn)在的形象無比狼狽，上半身什么也沒穿，鞋子也丟了，所幸他還套著襪子，這樣他就不會在碰巧走過布滿碎玻璃的路面時被扎得慘叫。負責把井蓋掀開的蘭德爾下士看上去也不妙，他渾身上下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樣子十分恐怖，只是沒有足以致命的傷痕。

??????? 漆黑的小巷中駛過一輛小型轎車，司機打開車窗，向著面面相覷的眾人招手。

??????? “你怎么來了？”希爾茲上尉大吃一驚，“我記得你應該還被關(guān)在……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 “先上車，我們離開這里?！丙溈四釥栆娭車鷽]有警察，首先讓戰(zhàn)友們擠進了車子，而后驅(qū)動著這輛貼著假車牌號的日本車離開了現(xiàn)場。他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并不比其他人更美觀，雙方之間唯一的區(qū)別在于麥克尼爾還認真地穿著上衣，不像他的四名戰(zhàn)友那樣丟掉了衣服或是穿著和破布沒有區(qū)別的【后現(xiàn)代藝術(shù)時裝】。見戰(zhàn)友們個個無精打采，麥克尼爾嘆了口氣，從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背包中拿出幾套衣服，丟給抖成一團的隊員們。5月的天氣只能算是暫時遠離了嚴寒，和夏天之間的距離依舊難以跨越。萬一在座的某人因感冒而臥床不起，其他計劃就全部報廢了。

??????? 休息片刻后，湯姆斷斷續(xù)續(xù)地向麥克尼爾講述了他們在研究所中的奇妙歷險。

??????? “那肯定不是人，至少不是我們認知中的任何人，也不可能是人類在研究所中接受實驗后的模樣。”湯姆以確鑿無誤的語氣說道，“如果要我給出一個判斷，我更愿意相信它是鬼魂或者是什么其他怪物，但它肯定不是人。任何槍械對它都沒有作用，我們一直在逃命。”

??????? “沒錯。”希爾茲上尉附和道，“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p>

??????? “它……”麥克尼爾面色古怪地望著窗外，“沒有跟著你們？你們能夠確定它已經(jīng)被甩掉了嗎？我是說，假如那是鬼魂，也許鬼魂不僅僅會像恐怖電影中表現(xiàn)出的那樣……只會追殺活人。或許，它的目的是依附在某人身上并獲得新的軀體?！?/p>

??????? 麥克尼爾只是在開玩笑，他根本不懂這些和魔法有關(guān)的話題，但其他四人的表情則變得十分可怕。麥克尼爾的說法讓他們紛紛產(chǎn)生了聯(lián)想，或許那個怪物并沒有被他們甩掉，而是隨機地依附到了某人身上。假如這是事實，STARS小隊中就等于藏著一個定時炸彈，甚至還會對亞當·希爾特造成傷害。

??????? 經(jīng)過幾輪討論后，眾人總算達成統(tǒng)一意見，不再思考和某個奇怪的鬼魂有關(guān)的話題。上次亞當·希爾特發(fā)布的兩個任務讓STARS小隊的戰(zhàn)斗力受到極大損害，麥克尼爾被四葉家族抓獲后受到嚴刑拷打，其他四人則在逃離研究所的過程中不同程度受傷。全員帶傷的情況下，亞當·希爾特若是再讓他們執(zhí)行困難任務，怕是會把眾人的性命斷送在日本某地。最終，在征得了亞當·希爾特的同意后，麥克尼爾告知他的隊友們，最近一段時間他們不必去以身涉險了。

??????? “那你來這里的目的是……”

??????? “森田死了。”麥克尼爾先將結(jié)論告訴希爾茲上尉，“您那時候還在研究所的地下設施內(nèi)想著怎么逃命，大概沒有看到那條新聞。在我被九島烈領(lǐng)走之后沒多久，日本的電視臺就報道了森田勇自殺的消息?！?/p>

??????? 森田勇不可能是自殺的，他有勇氣向這些【外國記者】揭露黑幕，決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畏罪自殺。

??????? 聽麥克尼爾描述了他被釋放的過程和前因后果后，希爾茲上尉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他對麥克尼爾解釋說，也許交換條件中不僅包括亞當·希爾特所說的過時的情報，或許還有默許魔法師家族處理掉某些泄露情報的軍官。只要NFFA完好無損，亞當·希爾特的交易就是劃算的，他也不會因此而受到競爭對手的指責。

??????? 希爾茲上尉的說法并未讓麥克尼爾平息內(nèi)心的不滿，他也沒有將矛頭指向亞當·希爾特。亞當·希爾特沒有義務保護那些身為日本人的合作者，這是麥克尼爾也認同的事實。不能解決問題，就把提出問題的人消滅，這種思路讓麥克尼爾有些作嘔。無論他們在日本是否取得預期的效果，他都想和這些魔法師家族認真地斗一斗。他曾經(jīng)是個英雄，即便打不倒無形的敵人，至少曾經(jīng)多次打敗有形的敵人。魔法師家族不是日本的朋友，如果說他們真的對日本有什么溫情，那也只是像養(yǎng)豬的牧場主照看自家的肥豬一樣，把公民視作私產(chǎn)和資源而已。

??????? “我要去看一看，你們在這里休息吧。”

??????? 希爾茲上尉見麥克尼爾不停勸阻，緊隨著麥克尼爾邁出了車門。路燈燈光下，兩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湊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馬戲團的小丑聯(lián)合演出一般滑稽。麥克尼爾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總是懷疑四葉家族的家奴把他的鼻梁骨打斷了。

??????? “我可不能讓你再一次被敵人抓走?！毕柶澤衔久銖姷貜耐嵬嵝毙钡谋砬橹袛D出了一個笑容，“既然你打算調(diào)查一下現(xiàn)場，我和你一起去。”

??????? 兩人相視一笑，穿過空無一人的街道，并排沿著路邊走向森田勇自殺的地點。森田二佐選擇了常見的跳樓方式，摔得粉身碎骨，在樓下毫無意外地留下了短期內(nèi)難以抹除的痕跡。為了保護現(xiàn)場，警方和自衛(wèi)隊也不允許隨便清理，這給看護現(xiàn)場的警衛(wèi)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每天在電視新聞中看著別人死亡的消息，和真正目睹自殺現(xiàn)場，帶來的沖擊是不一樣的。

??????? “顧問說，他想辦法詢問了調(diào)查人員，得知森田勇在我們走后不久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這位陸軍軍官就十分焦急地選擇請假趕往橫濱。”麥克尼爾邊走邊和希爾茲上尉解釋森田勇可能的死因，“我猜，他的把柄落在別人手里，而他沒料到對方打算直接殺人滅口?！?/p>

??????? 不過，麥克尼爾終究不敢闖入現(xiàn)場，他們不能承受更多的風險。附近的街道都被警戒線封鎖，有人進入就會觸發(fā)警報，縱使希爾茲上尉也想不出什么辦法混進現(xiàn)場。他們遠遠地觀察著森田勇選擇的那棟樓，心底浮現(xiàn)出了各種猜測。警方一定會優(yōu)先調(diào)查當時深處樓內(nèi)的人，這些人同樣有著重大嫌疑，不過聰明的犯罪嫌疑人估計已經(jīng)成功地提供了不在場證明并遠遠地躲開了警察。如果真正的兇手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警方的視線，也沒有被列入在場人員名單中，他現(xiàn)在必定已經(jīng)逍遙法外。

??????? 他們現(xiàn)在選擇返回東京會引起警惕，于是眾人在麥克尼爾的勸告下決定留在NFFA位于橫濱的臨時聯(lián)絡點休息。第二天一大早，眾人驅(qū)車返回東京，他們到達酒店后的第一件事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所有人都受著困意的折磨。亞當·希爾特沒有責怪任何人，他只是一直和白川社長聊著最近的新聞，提出各種可行的投資方案。看起來，亞當·希爾特似乎希望借助這種方式來讓外界認為他最近沒有展開任何對日本不利的行動。

??????? 休息了一段時間后，麥克尼爾自認為已經(jīng)恢復了精力。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身上的外傷很少，出去執(zhí)行任務也更方便。當他前去尋找亞當·希爾特的時候，圣會顧問正在會議室中一本正經(jīng)地和白川雄二討論車輛事故可能造成的經(jīng)濟影響。

??????? “目前，不僅是南方各州，全美都出現(xiàn)了抵制風潮，且抵制的目標不僅是日本的車輛，還有各種其他商品。”站在一旁的侍者賣力地向白川社長翻譯著亞當·希爾特的想法，顧問本人則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找到的機遇，“我們一向是重視合作的，出現(xiàn)如此大規(guī)模的抵制實在不符合我們的原意……但是，假如您在即將到來的經(jīng)濟動蕩之中投資那些能夠為您帶來收益的項目，那么您的損失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 麥克尼爾敲了敲門，把守在門口的警衛(wèi)認識他，于是允許他入場。

??????? “您好?！丙溈四釥枎缀跏橇⒖桃庾R到自己出現(xiàn)的時機不對，他的到來打亂了亞當·希爾特的某些計劃。不過，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白川社長甚至沒有向新的來客投去任何注視，這位為他們提供住所的商人還在聚精會神地和亞當·希爾特討論可能存在的商機。麥克尼爾這才知道，由于某些人（他認為一定是NFFA在背后控制）的煽動，抵制的范圍已經(jīng)大大增加，連北方各州都卷進了抗議活動中。到了這個地步，抗議本身和自發(fā)性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聯(lián)，汽車故障并不足以引起規(guī)模如此之大的反對。

??????? 該不會是有些人的商品賣不出去吧？

??????? 亞當·希爾特和白川社長的討論會很快結(jié)束了，白川社長臨走時不斷地向亞當·希爾特表達感激之情，這位左右逢源的商人一定是找到了新的發(fā)財方向。

??????? “你們都活著回來了，我很高興?！彼妥甙状ㄉ玳L和他的手下后，亞當·希爾特在同一個會議室內(nèi)和麥克尼爾交談著，“原本我以為，要么是你被四葉家族處決，要么是他們當中有人傷重不治……很好，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你們?nèi)及踩粺o恙?！?/p>

??????? “多虧您的情報足夠及時，所依賴的相關(guān)人員也很可靠?！丙溈四釥枦]忘了恭維亞當·希爾特，他當然明白這位顧問發(fā)揮的作用，“那么，想要達成劃算的交易，我們是繞不過這些魔法師家族的。如果他們從中作梗，無論古賀元太郎或是其他人向我們承諾什么，最后我們都無法得到實際收益?！?/p>

??????? “沒錯?！眮啴敗は柼厣斐鲇沂址鲱~，“我低估了他們的威脅，這一方面是由于我國沒有這樣勢力龐大的魔法師家族，另一方面則是我們之前在遠東地區(qū)的合作者出于某些原因而瞞報了部分事實。好在這些錯誤已經(jīng)得到糾正，倘若臺前的首相和內(nèi)閣甚至舊財閥都不能決定這些重要事務，日后我們的對手也不再是他們，而是這些自以為是的怪物……坐啊！”

??????? 麥克尼爾尷尬地坐在亞當·希爾特對面，耐心地聽著亞當·希爾特講述和日本的魔法師家族有關(guān)的情報。他對這些問題一竅不通，亞當·希爾特提供的消息便是他全部的信息來源。信息不夠靈通，決策就會失效，麥克尼爾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又沒有更加有效的方式，只能選擇半信半疑地分析著亞當·希爾特所說的這些話。

??????? 日本的魔法師家族源自背景不同的研究所，其中一部分研究所受到自衛(wèi)隊等官方機構(gòu)的嚴格控制，另一部分則相對具有自主性，甚至從一開始就完全不受內(nèi)閣約束。在這些原本只是普通公民的魔法師被選擇成為代理人之后，各個研究所背后的勢力在真正建立家族體系的過程中為他們提供了幫助——當時的首相和內(nèi)閣都認為這樣有利于日本誕生出更強大的魔法師以自?；驙幦∽灾鞯匚弧?039年之后，不再有新的研究所開設，已有的研究所卻逐漸失控，正如魔法師家族逐漸從工具和兵器變成了主人一樣。雙方的斗爭暫且處于相持階段，新的動蕩或許會打破這平衡并讓其中一方完全主導日本。

??????? “不以當局為對手——”

??????? “那樣一來，我們的對手就是魔法師家族?！眮啴敗は柼匕戳艘幌逻b控器，屏幕上出現(xiàn)了九島烈的照片，“準確地說，是他?！?/p>

??????? “他是確立現(xiàn)有魔法師家族地位的人，一個如此積極地為魔法師家族謀取利益的家伙，怎么可能成為我們的談判對象？”麥克尼爾百思不得其解，“除非我們讓出足夠的利益……也就是保證他的家族成為所有家族中至高無上的支配者。”

??????? 出乎麥克尼爾意料的是，亞當·希爾特微笑著否決了他的猜測。

??????? “不。如果我們提出這樣的條件，九島烈一定會拒絕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魔法師只能在成為工具和成為統(tǒng)治者這兩個選項之間做出選擇，魔法師和常人之間沒有所謂的和平共處。不能君臨天下，就要滅門絕戶，可以說是魔法師家族的真實寫照?！眮啴敗は柼卣f起這些事時露出的詭異笑容總是讓麥克尼爾下意識地后退，“日本是日本，不是合眾國，也不是那些歐洲國家，他們的魔法師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暫時團結(jié)在九島烈身邊并公然擁有近乎貴族特權(quán)一樣的地位。你應該明白，九島烈的底牌是讓日本的魔法師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共性……一旦魔法師家族之間為了爭權(quán)奪利而開始爭斗，他們便不再是號稱超越人類的新物種，只是和我們一樣的……蛆蟲?！?/p>

?????? “如果某個魔法師家族過于強大，平衡就會被打破，內(nèi)耗帶來的是日本自身的衰落。”麥克尼爾似乎理解了亞當·希爾特的想法，“所以，九島烈的目的是維持平衡，誰也不能占據(jù)上風。那么，我們該針對誰？誰在他的眼中是最有可能打破平衡的一方？”

??????? 亞當·希爾特沒有回答，他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嘆息，繼續(xù)看著幻燈片。麥克尼爾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敢在所有魔法師家族保持沉默時率先出手的四葉家族一定讓九島烈產(chǎn)生了忌憚。不過，他手頭沒有很多關(guān)于四葉家族的情報，除了可以憑借數(shù)字斷定對方出自第四研究所外，麥克尼爾甚至不知道第四研究所到底是受誰資助并開發(fā)魔法師。

??????? “這場戰(zhàn)爭看來永遠不會停止?！丙溈四釥柕恼Z氣中透著失落。

??????? “不，如果我們及時地讓更多人知道真相，這場戰(zhàn)爭就可以在我們這代人全部離開人世之前結(jié)束?！眮啴敗は柼匾膊煊X到麥克尼爾的失態(tài)，“你們沒有做錯什么，也并非無能之輩，導致你們失敗的唯一原因是敵人過于強大。這些人的存在會影響合眾國在日本的利益，盡管我們當前不能采取直截了當?shù)男问竭M行對抗，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些額外的威脅手段。對了，最近駐日美軍上報了一起兇殺案，正好和那個森田的自殺案發(fā)生在同一天，我方有人認為兩起案件之間存在關(guān)聯(lián)。假如你不介意，我打算委托你去充當我們組織的代表進行調(diào)查?！?/p>

??????? 麥克尼爾點了點頭，他正愁無事可做。若是失掉了NFFA和亞當·希爾特的信任，他們便一無所有。

??????? “沒問題，等他們的傷勢稍微恢復后，我們就出發(fā)?！?/p>

??????? “不?！眮啴敗は柼卦趯Ψ皆尞惖哪抗庵猩斐隽俗笫种赶螓溈四釥?，“只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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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P4主題曲：http://music.163.com/song?id=1357354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