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xiāng)的旅人——彼岸癲狂
歸鄉(xiāng)的旅人——彼岸癲狂[第三季part2]
前情提要:在一個被名為歸鄉(xiāng)兵的神秘高科技兵團侵擾的奇幻世界里,渴求回到被污染的故鄉(xiāng)并尋求世界之真相的少年梓令云(非本名)受改制臨時內(nèi)閣委托,率領(lǐng)朋友們前去可能記載世界歷史的萬威島,不料梓令云與同伴蘇沐恩被突發(fā)強振的格魯賽石送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第一幕
撲通一聲,醒來之時,兩人已經(jīng)在一片廢墟之中,但這廢墟似乎有些不同,諸多金屬結(jié)構(gòu)中夾雜很多蔓生植物,大概被人遺棄了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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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沒事吧”梓令云先清醒過來,迅速展開晶障(少數(shù)魔術(shù)師掌握的自然力結(jié)晶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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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搖搖頭,拍了拍阿梓身上的雜草和灰塵。兩人雖然十分狼狽 但未受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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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西他們不在,看來只有我們被波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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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去了別的地方也說不定,但愿他們平安無事。抱歉,又把你拖到麻煩事里了”阿梓麻木中帶著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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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跟在你身邊就是好麻煩,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沐恩仍不忘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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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互相攙扶著起身,走出廢墟,滿懷驚奇地端詳著這不可思議的景象:許多他們不認識的金屬制品散落一地,一人高的齒輪、與之相配的螺絲插在干涸的、裂開幾乎一尺長的裂縫卻又被半米深的水淹沒的土地上。天上有一顆白色的圓點,忽大忽小,猶如懸在清晨星幕上的路燈,暫且能稱它為太陽,但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一樣。遠處的火山正在噴發(fā),巖漿在半空中冷卻成石頭,然后飄在天上形成了一圈星帶。這幅景象,只能用荒誕二字形容,他們但愿這里沒有什么魔物或是歸鄉(xiāng)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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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會,太陽在半空之中消失,夜幕降臨,月亮盡力冒著暗暗的光從云中鉆出來。四周黑漆漆的,兩人都緊張地不敢說話,不斷環(huán)顧四周,向著一個有光亮發(fā)出的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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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 ,究竟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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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回答說已經(jīng)用了定位法術(shù),但是失靈了,羅盤也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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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阿梓突然心頭一絞,跪倒在地,晶障隨即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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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你怎么了!”沐恩一邊呼喚,一邊用止痛法術(shù)?;蛟S現(xiàn)在就會從夜幕中鉆出一雙血紅的眼睛向他們奔來,可沐恩不敢想這些,只是盡量地專注于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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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在島上那次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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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阿梓,忍耐一下吧”,沐恩扛起他一條手臂吃力地起身,馱著他繼續(x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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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被樹林包圍的一片小空地上,并沒有尋常的蟬鳴叨擾,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死寂,但她的直覺感受到,這里有很多從未見過的生物,且數(shù)量龐大,一直盯著這兩個可憐的外鄉(xiān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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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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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迅速護住昏過去的阿梓,手上展開風(fēng)屬性法陣,準備攻擊。但沒想到,是一個小男孩,穿著破爛,但還算嚴實背上背著柴火。小男孩顯然被嚇到了,笑容僵在臉上,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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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先是吃了一驚,剛想道歉,但回念一想,不對,怎么會有天黑了,來這種鬼地方拾柴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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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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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姐姐問的問題好奇怪,我不就是我嗎。硬要說的話,別人叫我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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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實在沒想到居然在這里有人跟她開哲學(xué)玩笑,她頓時感覺這個小孩的思維邏輯不像常人,而且他的身材,瞳孔,都和正常男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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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大姐姐,你和大哥哥遇到困難了吧,要不要來我們的營地?營地里的大家都很好的,一定會幫你們的”。鐵蛋打斷了沐恩的聯(lián)想。的確,現(xiàn)在的他們沒有選擇,留在這里也不會安全,不如在人性上賭一把,實在不行,兜里的金幣和奧礦晶石應(yīng)該也能幫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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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在前面帶路,沐恩背著阿梓繼續(xù)前進。天上沒過多久又下起了大雪,地上的水也開始結(jié)冰,寒風(fēng)咆哮著,夾帶著冰楞劃過臉頰,在她稚嫩的臉上刮出一道一道血絲。有一陣風(fēng)小了一些,那是一道極薄的晶障,很快就又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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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把頭扭過來:“沒事的阿梓,我能撐得住。你為我、為大家、為這個世界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偶爾,也依賴一下別人吧。 ”沐恩感覺有些力氣了,她抬抬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鐵蛋依然活潑開朗地趕著路,仿佛正踏著湖水的水花,與天地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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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你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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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姐姐放下了一些戒備,鐵蛋似乎很開心,扭頭說到:“鐵蛋很堅強的,就算再痛,鐵蛋也要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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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一時陷入了一陣沉默。。。在鐵蛋小聲哼哼的曲子中,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那個光芒。光芒的后面,是那個帳篷,還有一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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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我拾柴回來了!還撿到兩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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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不大,里頭好似住著一個看上去比沐恩大幾歲的姑娘,一個老人,還有三個孩子。洞里很簡潔,只有一個火堆和一些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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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外面凍壞了吧,快過來烤烤火吧。對了,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春萍,姑且算這三個孩子的姐姐,里面的大叔,是我以前的鄰居。還有。。。你身上的那位,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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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他并無大礙,謝謝你。”沐恩禮貌地笑了笑,然后把阿梓安頓在春萍找來的干草上,不禁又往火邊湊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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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愿意幫我們,如果不嫌棄,我們還有些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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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道,活命最重要,要那些金銀財寶還有什么用呢?”春萍微笑著搖了搖頭,“在這亂世之中,最怕的就是客氣,咱們現(xiàn)在是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一起活下去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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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心中的弦有些松了,暖和這一會兒,又拿出世界地圖,問道這是哪里。春萍大概看了一眼,說她不太會看地圖,地圖上的文字她也幾乎都看不懂,不過按他之前在城里看過的,他們的位置應(yīng)該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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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可能,地圖的這里明明是舊王都”沐恩想到,但并沒有多說什么,或許她真的不會看地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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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外鄉(xiāng)人吧”春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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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能告訴我們這里發(fā)生了些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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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告訴他們,根據(jù)古典文書這是在以前百年難得一遇的紊亂,但是近些年來紊亂卻頻繁發(fā)生,有的地區(qū)像他們這樣甚至平均每五年就會爆發(fā)一次。太陽會突然喪失了光芒,變得跟曾經(jīng)的月亮一樣,地上的重力也越來越低。曾經(jīng)的四季變化節(jié)氣歷法都發(fā)生了劇變,甚至完全沒有規(gu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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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咳咳!”臥著的老人想要起身說些什么,但卻被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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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小心些?!贝浩稼s忙前去拍拍他的背,又給他喝下了奧礦晶石提煉出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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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平復(fù)了一些,緩緩說道:“沒有規(guī)律并不是最可怕的,你們來時想必看到了各種不可思議的景象,火山噴發(fā)、大水漫灌、地殼干涸,盡管一切變化都如此劇烈,可是我能感覺到,無論是太陽,月亮還是地球上的萬物,他們的力量都在枯萎,這些景象不過是他們最后的掙扎罷了?!崩先苏f罷,又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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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大叔,你跟他們說這些干什么?抱歉,我的這位鄰居就是這樣,老是嘴里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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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大體的背景是這樣,我們本來住在一個鄉(xiāng)下的小城里,那里原先人丁興旺,是重要的工業(yè)基地和礦產(chǎn)基地,但隨著礦產(chǎn)逐漸枯竭,其他地方又逐漸發(fā)達,大多數(shù)有能力的青年才干都出去打拼了,我們那里也就從二級的大城市萎縮成一個小村莊。由于長期沒有人來維護和改造的原因,那里的冰柜和油站幾乎都廢棄了,因此天災(zāi)降臨之時,如果我們繼續(xù)待在原地,只能等死,便想要帶著我的老鄰居和這些從小跟我玩到大的孩子們,逃往最近的大城市克沃斯城避難,卻不想在這半路的山洞里竟然待了這么長的時間,居然要把天災(zāi)也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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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天災(zāi)要結(jié)束了嗎?結(jié)束了之后,你們打算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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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叔的預(yù)測,估計這場天災(zāi)明天上午就會徹底結(jié)束 在那之后我們還是想趕往克沃斯城。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老覺得在鄉(xiāng)下偏遠地區(qū)自然山水好,生活壓力也小,也更加寧靜,不像大城市那么嘈雜。就離開家逃到這里??墒乾F(xiàn)在才明白,如果永遠待在落后的地方,那先進的東西就永遠跟你無緣,無論避難設(shè)備,能源保障,這些人家唾手可多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卻是一種奢望?!贝浩济髅骺瓷先ゲ淮螅@一刻卻像一個歷經(jīng)滄桑的老太婆,眼里毫無波瀾,用無奈的微笑掩飾著她不想讓人知道的悲慘經(jīng)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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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話鋒一轉(zhuǎn),自嘲地說到:“不過要是真在大城市,白手起家倒是也很困難,我們敢去,主要是因為我們在城里可以投奔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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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們以后有何打算呢?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當然,如果你希望就此別過,我們也不會多說什么?!贝浩紲厝岬男χ?,但她的笑容透露出一種自卑??粗@樣艱難活著的人們,沐恩似乎有些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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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上當然是愿意和你們繼續(xù)走下去的,可是我不知道我的這位同伴怎么想,他脾氣有些倔,或許不太好說話。。。。。?!痹掚m這么說,但對沐恩來說,他雖然勉強可以信任這五個人,但卻不能信任克沃斯城里的其他人,如果要背著一個昏迷的人并應(yīng)對無數(shù)的敵人太困難了,因此她決定了,如果阿梓明天還不能醒來的話,她就在先留守在山洞里 雖然環(huán)境惡劣了一些,但至少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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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不該在這樣的日子里過度宣揚焦慮的。我們要不聊一聊春節(jié)的事?真快呀,一眨眼還有5天就是春節(ji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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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jié)?你們這里也慶祝春節(jié)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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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了,那是我們一年中最盛大,最熱鬧,也是政軍部最重視的節(jié)日,歷史相當悠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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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異國他鄉(xiāng)也慶祝春節(jié),沐恩似乎有了些令人激動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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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最早也是為了驅(qū)逐年獸?”沐恩眼中放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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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獸?這是說法之一,還有的說是銜尾蛇效應(yīng),或者更荒誕的,說是為了以前殺菌消毒組織用煙火進行的煙霧運動。過去幾代人,政軍部幾次變風(fēng)向,所謂移風(fēng)易俗的事情沒少干,他們這么一折騰,大家都早忘了最開始為什么有這個節(jié)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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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軍部,聽上去應(yīng)該就是這里的執(zhí)政集團吧,只是她越來越堅信,這里絕對不是他們所熟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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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見沐恩有些陰沉,又勸道:“不過也不必太悲觀,畢竟節(jié)日的目的就是讓大家開開心心的放松放松嘛,只要這一點還存在,那么節(jié)日就是有意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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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們看,我們做好剪紙了”鐵蛋和兩個小女孩舉著他們的小藝術(shù)品興奮的跑來。一張紙打開后是一群人圍著一個手中正在發(fā)射煙花的巨大雕像,煙花是那么絢爛,雕像之下,所有人牽著手,幸福地凝望天上的畫作,祈愿著未來的和順與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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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們今年一定還要再去首府克洛伊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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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5天了,科沃斯城離首府那么遠,我們趕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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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我們一定能趕得到的,別小瞧了人類的智慧結(jié)晶啊?!贝浩急Я吮Ш⒆觽?,然后唱起了一首童謠,大家圍在火旁一起哼哼著,不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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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陽又有了些力氣,從東邊的山上紅彤彤的爬了上來。洞頂?shù)奶俾麩岢隽撕?,一縷金色的光透過薄霧,落在燒焦的火堆上,撒在少女惺忪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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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啊,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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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迷離把眼睛緩緩睜開,又突然瞪大,一把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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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蛋,怎么現(xiàn)在才醒。”沐恩忍著淚水,笑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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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背我走了五里路很累吧”梓令云有些愧疚地笑“你先隨我出去,給你看些好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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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康的,神神秘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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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一會,走到了一個尖叫也不會驚醒春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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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野豬肉”沐恩餓了兩天,眼里放光地咬了一大口,“囔~囔,阿梓,還是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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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一吃東西就像只倉鼠一樣,還是那么可愛”阿梓壞笑道,忍不住摸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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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了,哼,我一口都不要給你留。等等,好像春萍她們也很久沒吃東西了,不應(yīng)該獨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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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表情突然有些嚴肅了下來,張嘴對她說,這也是我叫你出來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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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合著是在釣我魚嗎,可惡,下次我不會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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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說正事。我早上趁他們休眠的時候仔細觀察一下,他們不是人類,是機器。他們的脖子后都是有接口的,雖然頭發(fā)和皮膚的質(zhì)感和我們一樣,但他們并不是有機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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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我昨天看那個叫鐵蛋的小孩其實也覺得他的行為和體態(tài)都有些怪異。。。難道,難道他們都是歸鄉(xiāng)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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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是也不確定。何況我們現(xiàn)在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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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至少從短時間看,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繼續(xù)留在這荒郊野嶺也沒有意義,要不然我們就隨他們?nèi)タ宋炙钩牵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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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大城市雖然人多眼雜,但是信息流也比較發(f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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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么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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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會心一笑,隨即露出堅毅的眼神和笑容,碰一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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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又要踏上麻煩的旅途了,請多指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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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合作的旅途,再麻煩我也會勇往直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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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zhàn)勝因果靈司的預(yù)備干事、告別魔術(shù)研究公國、贏下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解決萬威島的祭祀事件,兩人一次次分離和復(fù)合,這份屬于戰(zhàn)友之間的情感,早已讓他們無所畏懼。新日伊始,萬物生輝,這是屬于勇者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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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正出來找這兩個人,剛好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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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姐姐!大哥哥和大姐姐醒了,正在樹林里做奇怪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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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或許兩人唯獨在某方面的情感上,還不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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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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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首先,祝賀你的梓令云先生平安無事,然后,還這么有精神”春萍盡量在憋笑?!昂昧耍蛔脚銈兞?。也就是二位打算加入我們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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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而且我們希望大家能夠建立更緊密的聯(lián)系,以后多個朋友多條路,有了困難打把手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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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春萍背上一把椅子,把老頭子綁在上面,“春萍旅行隊,繼續(xù)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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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偶!”孩子們喊到,盡管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子,但似乎他們很享受當下的生活,或者說只要春萍人之所在,便是他們的家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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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陽似乎很有活力呢,大叔你說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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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年輕人別高興的太早,只不過是太陽最后再給你們幾個笑臉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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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可真會騙人,你看他滿地跑的小兔小豬,重生遍野的花朵和沾著露水的樹葉,哪個像要世界末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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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爺爺是大騙子~”孩子們起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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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你們再對老天爺不敬,他可就不讓你們?nèi)タ礋熁??!焙⒆觽兟牭經(jīng)]煙花看了,不敢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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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昨天還這么的剪紙,就是煙花相關(guān)的吧,那個中間巨大的雕像是什么呢?”阿梓借機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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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個嗎?那是一個巨大的機器人,特別神奇,能突然出現(xiàn)的那種,大概60層樓那么高,他手里捧的圣杯就是放煙花的器具,畢竟本身就高再借助高科技放出來的煙花,一發(fā)煙花彈穿入云間,千萬發(fā)煙火擺出各種各樣的圖案從天而降,幾乎整個大陸的人都能看見,真的是非常震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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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錯,是女神機,和當年韓丘生的死亡女神一樣的巨型人形兵器,不然只是單純放煙花的話,怎么會有必要造那么復(fù)雜的東西。只是他的炮火居然整個大陸都能看見嗎?這不禁讓蘇沐恩和紫令云背后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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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整個大陸,我們能在克沃斯城里看到大陸的地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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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話要地圖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對于我們這樣的人,就算看懂了也沒什么用吧。哎,你們兩個怎么老是在問東問西的,要我說,不必焦慮,生活如此多嬌 ,好好享受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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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和紫令云見狀,也不好再多問了,看來這些信息就是極限了,即便春萍知道更多,她也不會再說了,反而會對他們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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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這些瑣事沒有什么必要,我卻很高興讓你見識一下二級城市里人類的光輝智慧結(jié)晶呢。諾,前面過了那個洞口,穿過山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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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例行檢查!”兩個洞口前的守兵突然發(fā)話了“請把ID卡拿出來給我們核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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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我這就找,一共五個人。。。對了,二位你們也找一下id卡,就是用來識別身份的那個。誒?!人呢,奇怪,明明剛才還在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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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大三小還有別人嗎?”一名衛(wèi)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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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剛才沒注意。”另一名衛(wèi)兵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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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趕緊把你們五個的ID卡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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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問題。歡迎你們來到克沃斯城,進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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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沐恩和梓令云已經(jīng)用蘇沐恩的折躍術(shù)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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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躍術(shù)真是個方便的道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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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啰嗦,念早上捉弄我的賬,我就應(yīng)該把你扔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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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那兩個人去哪兒了?”懵頭懵腦的春萍走過來,二人悄悄地向他們打招呼,也是示意他們小聲一點。因為暫時還不能透露他們會法術(shù)的事實,沐恩撒謊說,他們id卡逃荒的時候弄丟了,偷偷溜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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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哦”,阿梓反駁到,并真的拿出了兩張像模像樣的ID卡,“我一開始只是想逗她玩,想不到她真的偷摸溜進去了,我也只好偷偷進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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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拆我臺啊,有招你不早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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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啊,效行仿生術(shù)造東西也是需要時間的,話說你知道ID卡的內(nèi)部細節(jié)有多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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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搞定的結(jié)構(g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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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偷偷用創(chuàng)生之眼看了一下春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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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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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看了一下來的路上的兩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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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臉識別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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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和春萍他們在一起,就繼續(xù)用折躍術(shù),要是和他們在一起,我造了他們兩個的仿真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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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直接搶他們兩個的id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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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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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笑道:“你們這小兩口子真是有意思,互相損損還能損出感情。不過接下來就不必扯什么兒女情長了,你們將被二級城市的宏偉景象所震撼,任何的小情緒都將在這宏偉的存在之前變得無比渺小和無力!”春萍說到這里,張開雙臂,激動地擁抱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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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萍,開車的時候從來不給人插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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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傻瓜才跟你是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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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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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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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lim6(1+1/n)^n=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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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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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你們已經(jīng)激動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了,所謂初級狹,才通人,復(fù)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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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山峰一樣高聳的各式高樓鱗次櫛比,錯落有致,如鑲嵌在青芒中的一塊藍黑色的寶石。黝黑的漆面外面刻著一道又一道的藍色豎紋,同步而優(yōu)雅地進行規(guī)律脈沖,嘩!嘩嘩!突然又有三艘冒著藍光的小型黑體巡航機從頭頂呼嘯而過,再仔細看看街上規(guī)整又整潔的道路,停著一排排曲線優(yōu)美,顏色各異的民用車,雖然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街上真的有歸鄉(xiāng)兵在巡邏,還是不禁被這宏偉的從未見過的景象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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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城市里的人呢?”阿梓盡量平靜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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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馬上就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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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現(xiàn)在發(fā)布通告,根據(jù)政軍部預(yù)測,紊亂災(zāi)難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開始解凍各冰柜,請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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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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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七個廣場上從地下緩緩升出一對對整齊對稱的閣樓,頓時擠滿了整個廣場。一對閣樓中,一個柜子里面裝的是和春萍她們一樣的、年齡各不相同的密密麻麻的人類,另一個柜子裝的是神秘的藍紋黑色球體,由機械臂負責(zé)將這些黑色球體有序裝入對應(yīng)的另一個柜子里的人類,那些人的胸部和腹部之間首先會打開一個洞,里面正是機械構(gòu)造,核心球體被送進去之后通過磁力吸引住,人體逐漸恢復(fù)意識?;謴?fù)意識的人開始有序下樓,個別異常情況則需要旁邊的歸鄉(xiāng)兵進行手動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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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如果我們當初能在災(zāi)難之前到達這里,我們也會在柜子里嗎”鐵蛋興奮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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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冰柜”能容納1.5倍的城市人口,隨后智慧核心 將被冷凍液浸泡,并以最安全的方式保存起來,如果有必要,還會將智慧核心的數(shù)據(jù)上傳至該城市的數(shù)據(jù)庫,這樣即便軀體被毀滅了,事后仍然可以選擇新軀體并以同樣的身份存活。暴雨只能毀滅地表而毀滅不了地下;地震能毀滅地下卻毀滅不了高強度的冰柜;熔巖能毀滅冰柜,毀滅我們的軀體,但我們的靈魂將永生!”春萍一臉自豪地向小朋友們說明這一切,說明這屬于歸鄉(xiāng)人類的一切,當然,還有兩位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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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來的人們看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并無大恙,讓阿梓從老遠處也能聞到他們的欣喜,讓人們更欣喜的是,他們熟知的人們也安然無恙,他們幸福地向各個方向散去。在梓令云眼里,他們就好像故鄉(xiāng)維納斯干完農(nóng)活回家、打算回去和母親報佳音的農(nóng)民,像因果靈司里扛著亮閃閃的奧礦晶石、正自豪地回去交差的干員,像魔術(shù)研究公國里放學(xué)后正
的邁向食堂的學(xué)生。他不禁有所感觸,這些曾經(jīng)看到心煩的場面,早已離他遠去不知多少年了,即便他是那么的懷念這些,也絕不可能再讓一切回到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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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復(fù)蘇程序1號在此通告,克沃斯城的復(fù)蘇程序已經(jīng)完成,這次災(zāi)難的復(fù)蘇率為百分之百,在此賀喜大家能夠再次回歸幸福。此外,在這里提醒大家,新春佳節(jié)將在從明天開始計算的第四天到來,其前夕將在首都舉行慶?;顒?,包括但不限于煙花會,并由政軍部代表發(fā)表特別演講,全程將通過網(wǎng)絡(luò)對大陸所有覆蓋地區(qū)進行實時轉(zhuǎn)播,在這里提前預(yù)祝大家新春快樂,愿紊亂不再,你我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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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螞蟻般的人流分散涌入城市的各個角落,整個城市從靜謐中醒來,再次投身于繁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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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xù)吧,從這里走下去到城里還有段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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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拉著兩個有些茫然的外鄉(xiāng)人,向年味漸濃的城市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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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歡快喜慶的音樂,街上已經(jīng)有大大小小的店鋪開始賣糖人、糖畫、刺繡、花燈、竹編等等,生龍活虎的舞獅隊伍通過3d全息投影技術(shù)在街上搖頭擺尾,活潑俏皮的少年少女迫不及待把自制的微型冷煙花和有6級飛升加速結(jié)構(gòu)的竄天猴涂在有天空之上。還有能開出一塊地毯大小的高折疊剪紙壓縮包、隨時間規(guī)律改變形狀的冰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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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必執(zhí)著于地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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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機械生命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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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于,歸鄉(xiāng)兵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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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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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春萍一行人正往她姐姐秋蕾的家趕去。一路上春萍和孩子們在前頭鬧騰,梓令云和蘇沐恩則恍惚著消化這不可思議的一切。這時,來了一個便衣警察和一個特務(wù)偷偷的跟在他們后面,似乎意識到了這兩個人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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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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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尾巴。我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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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里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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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見狀,跟孩子們和大叔打起了哈哈,很快就打成一片,便衣和特務(wù)不敢松懈,越是緊致跟著他們。梓令云在一群人內(nèi)部和她們推推搡搡徘徊不定,走到了一個有舞獅隊投影的地方,一頭消失在紅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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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和特務(wù)都傻了眼,在盡量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向前面沖去,并環(huán)繞四周,其實他們何嘗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并即將被滅口,但是他們不愿意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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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跟著他的不是我一個人,應(yīng)該是那個特務(w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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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藏的很好,應(yīng)該沒有被發(fā)現(xiàn),肯定是那便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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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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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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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躲在不同的街道角落,背靠著墻,用槍指著任何一個梓令云可能沖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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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期待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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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特務(wù)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已經(jīng)有一雙神秘的藍色眼睛盯著他們了。他似乎嘗試著做最后的掙扎,可持槍的手被折斷,槍被扔了,然后被掐著脖子摁在墻上,發(fā)出難聽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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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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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wù)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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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韓丘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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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wù)似乎眼睛一閃,盡量裝作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但這個倒霉蛋不知道創(chuàng)生之眼擁有識破謊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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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微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你,雖然我知道你回去交差也是個死,但如果你乖乖配合,或許在你走回單位的路上,還可以做些想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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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就是韓丘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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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令云沒有多廢話,卸了他一條手臂,他知道歸鄉(xiāng)兵的身體構(gòu)造的疼痛感覺系統(tǒng)只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外界條件,并不會造成多疼的感覺,等種程度的疼痛讓這個飯桶開口再輕松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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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鄭司令,鄭思寒。他說要增強防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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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嗎,應(yīng)該就是三年前給守護女神擁有者臧青云下命令的,女神機特戰(zhàn)組組長吧。他要增強防務(w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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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要過節(jié)了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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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過你,沒有人能在創(chuàng)生眼之前撒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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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運計劃!就是春運計劃!我們這種雜碎就知道這些三級機密,具體計劃什么的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說了!他真的就讓我們留心可疑人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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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開始要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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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為我們老大和他是死對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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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梓令云的經(jīng)驗,他斷定這個小兵也就知道這些信息,扭頭就走。那特務(wù)一臉茫然無措地癱在地上,迷離的眼神追著梓令云,一直一直——突然目瞪圓睜,掏出高壓電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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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穿棉衣注意別漏毛,萬一有一根是紫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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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紫色的翎羽不知什么時候靜謐地插在特務(wù)的腰上,特務(wù)瞬間從內(nèi)部裂開,被一團紫色的火焰包裹住,不到三秒,現(xiàn)場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這里曾經(jīng)有一個特務(wù)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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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jīng)在因果靈司當八大干事之一的時候,曾有一個代用名--紫翎。紫色的翎羽在無聲無息中插在敵人身上 ,然后以極強的火力將敵人焚燒殆盡,這種特殊而強大的火系法術(shù)是他的拿手好戲,輕則讓一個人人間蒸發(fā),重則毀滅一個村莊,無論是用來明爭還是暗斗。而三年前他的記憶被封存、失憶的人被送到魔術(shù)研究公國之后,校長按照這個代號給他起了個新名字--梓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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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代表性極強的法術(shù)出現(xiàn),想必這個世界也已經(jīng)知曉他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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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大家玩的還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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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阿梓,就你一天天事情最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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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糖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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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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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外收獲,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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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春萍依然像沒事人一樣,一邊欺負大叔,一邊逗孩子們玩,只是在這樣如此頻繁的反常之下,他這種正常反而顯得異常了,沐恩甚至覺得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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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秋蕾的丈夫是政軍部的中校,高知分子。因此他們家講的禮數(shù)比較多,你們不要太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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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就到了秋蕾家,那景象,如同國中之國一般,院子里稱得上開闊的草坪比阿梓他們自己的世界種的都漂亮 房子獨棟,有三層高,說是用作縣級政府都不為過,外墻雕了一些風(fēng)情獨特、優(yōu)雅之極的花紋,室外的游泳池甚至養(yǎng)了一些獨特的魚類。還說不愧是高知分子的家庭嗎不僅奢華,更是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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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諸位光臨寒舍做客,如若照顧不周,還請多多包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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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又來這套,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春萍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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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勿要無理,還是讓貴客們先安坐下來,你稍后隨我備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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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沒辦法,不過姐姐平時她不是這樣的,你們隨便找地方坐坐,我們馬上就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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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位典雅的好姐姐呢”鐵蛋夸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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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熱情,禮貌,但最后一問三不知,越是高干分子的家屬則越是這樣,何況是政軍部這種需要高級別保密的工作,畢竟糖衣炮彈和不懷好意的話術(shù)都太常見了。在這種情況下,冷漠的溫和更不容易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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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已經(jīng)來了一些傭人幫我們打理一下,說小姐本有客自遠方來,吩咐不能只用機油來招待客人 ,正親自帶頭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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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植物和藝術(shù)品真的能吃嗎?”沐恩裝傻充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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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比那些野生動物更高級,我們甚至消化(微型燃燒與分解)到連糞便都不會留下,只不過那些正兒八經(jīng)的食物又耗時間,補充的能量又少,不如喝機油劃算?!贝浩枷榷酥杷^來,給大家擺上“哎?話說你們該不會一直喝機油長大的吧?呃。。。不過,也不必太自卑,很多的窮人都吃不到這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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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年輕人,你們就信我的,那些東西少吃,總會有消化不凈的東西留在肚子里,時間長了還要去洗胃呢”大叔時不時的又冒出來一句,“話又說回來春平他姐的手藝不賴,做出來的都是藝術(shù)品,吃了多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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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過獎了,小女的手藝不精,還請多包涵,若是不嫌棄,小女自然是愿意多做一些再贈與長輩的”。秋蕾端來一尊用芋泥和果醬雕綴的雕像,其形如一只正在全速奔跑的老虎的背后伏著一只展翅的雄鷹,其菜名“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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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這樣可太狡猾了,這樣就顯得我很沒禮貌耶。老頭子,要我說你就是個杠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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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盡量打打圓場,又借逗逗孩子們緩和緩和氣氛,阿梓提出想自己參觀一下豪宅??墒乔锢坠煌窬艿?,讓風(fēng)塵仆仆的客人在沒有女主人的情況下隨便逛逛,未免顯得我們太失禮了,若是客人愿意,餐后我向你們詳細介紹寒舍,何況,孩子們也餓的走不動路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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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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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快點端上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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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精致的菜,要是吃不完會受到懲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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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小時,在秋蕾的熏陶下,大家都開始文縐縐地說些別扭的話,秋蕾和大叔倒是投的來,討論了不少詩詞歌賦,酒桌文化方面的講究。飯包酒足之后,秋蕾領(lǐng)著一行人去中庭散步,并客客氣氣地向他們介紹著這房間里的一草一木,阿梓也沒閑著,一直用創(chuàng)生之眼盯著這位女主人,但結(jié)果讓他失望,這棟房子里除了這位神神秘秘的秋蕾小姐,沒有任何疑點可言,或者說秋蕾毫不生硬的避開了所有可疑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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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夫今天怎么又不在啊,又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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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重大節(jié)日將臨,各項工作量都變得很龐大。但作為一名盡職盡責(zé)的書記官,先生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凡是為黨為國的工作,一絲一毫不得馬虎,已經(jīng)好幾個日夜沒有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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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終于讓阿紫抓住了謊言??磥硭南壬鷵蔚母静皇菚浌?,也不是因為重大節(jié)日才加大了工作量只是這位小姐的溫柔善良和儒雅的氣質(zhì),實在是不忍像上午對付特務(wù)一樣審問她。不,不對,這種柔中帶鋼的氣質(zhì)和那樣的飯桶貨色不同,即便再三逼問,她的嘴里也不會松出一個字。落日時分,眾人走過了所有的房間和角落,基本把這個家大致的情況介紹了個遍,秋蕾最后還是同意自由活動了。就這樣,春萍邀請沐恩去草坪上玩棒球,鐵蛋領(lǐng)著兩個妹妹去水池邊跟魚兒們玩,大叔精力不如年輕人,又趕了一天的路,直接休息了,而阿紫則陪著女主人去旁邊一個透明的陽光房里休息聊天--當然,能套出些話來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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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稱您為阿梓嗎?啊,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他們那么稱呼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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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家看來對彼此都很滿意,打成一片了都,您也不必老這么端著,實實在在,輕輕松松的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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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在在嗎。。。唔,或許我應(yīng)該考慮一下您的提議,但這也是多年也來的習(xí)慣了。我自知我家先生官位做的不小,在家的時候也免不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來這里,有的要上訪,有的要碰瓷,有的要送禮的,當然也有一些是真心來拜訪我們的??墒沁^于實在和軟弱沒法招架他們;過于強硬,又會給整個政軍部招黑。如果是代表先生出去交際,則更是如此,各懷鬼胎,笑里藏刀,沒人會說準他們要干什么事情。因此我不得不如此待人,還請見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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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問一個私密些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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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但說無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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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看來,您先生作為一介武將,工作事宜一般會告訴您多少,又保密多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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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先生不善兵事,只是一介文官罷了,您是否記錯了?不過我先生這個人很有趣,也很有才。他明明嘴很嚴,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都不跟我說,但總能找到一些話題,無論的話題是天文地理還是人情世故,總讓我們聊的很投入,也很開心。有一次我心情不太好,執(zhí)意想讓他跟我分享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畢竟作為妻子,為老公出謀劃策也是一份責(zé)任。可是你猜他怎么說?他說好奇并非是一種好事,你所知道的越多,從內(nèi)在和外界施加的雙重束縛就會越緊密,所承擔的負擔自然也就越重。所以現(xiàn)在的我并不求能知曉一切真相,我現(xiàn)在只是為了做自己而活,這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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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秋蕾小姐如此深情并茂的編造了這么一個故事,目的就是婉拒阿梓的追問,阿梓自知光憑自己的情商和話術(shù)不是她的對手,而為了打探一點情報,對這位小姐用冷卻時間一年半左右的萬象從心 似乎又不太劃算 ,便干脆放棄刨根問底,安安心心地坐在陽光房里嘮起了春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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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陽光房里兩個人的話術(shù)交戰(zhàn)落幕時,草坪上兩人的交戰(zhàn)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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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我要發(fā)球了喔!”春平,把球扔起來,揮動球棒,用盡量小的力氣把棒球向沐恩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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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會盡力接住--啊,失手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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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如果多玩兩次就會形成肌肉記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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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兩人在一次次撿球-擊球-接球-接不住的動作上循環(huán),兩人有說有笑的。漸漸地,沐恩有些掌握了接球的方法,成功率大大增加,但氣氛卻逐漸冷了下來,兩人似乎都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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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春萍率先打破了沉默,“其實你和阿梓跟我們不是同類吧,你們是生活在第一境界里的有機人類,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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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從春萍手上擊出,飛向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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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與之同時,你們是跟我們不一樣的機械人類,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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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接住了球,又扔向春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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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他雖然脾氣古怪,瘋瘋癲癲的,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在他算出什么時候紊亂災(zāi)難會結(jié)束之前,就已經(jīng)算到了,我們會遇到兩位特別的客人,兩位來自第一境界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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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又從春萍手上擊出,力道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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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原本只是在萬威島上探險,但是因為一塊奇怪石頭被傳送到了這里,我們從一開始,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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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又接住了球,緩緩地扔向春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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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于恐懼和擔憂,尤其是對歸鄉(xiāng)兵的忌憚,你們一直瞞著你們來自第一境界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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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這一次擊球的力道稍微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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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關(guān)于這一點我們很抱歉。。。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并非所有的機械人類都那么恐怖,你們
的很善良、樂觀,而且即使是在那樣的絕境,也總能帶給人一種生的希望和正能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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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也更用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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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用手把球接住,然后放到了地上,臉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陽光,說道:“或許在這樣的世界里,在人類當前的覺悟下,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太平,大到國王官僚,小到老板店長,他們這類人也只是用我們這些貧苦百姓的命去維護他們的利益罷了。作為夾縫中生存的頑強蟲子,何必去思考那么多呢?只是享受這當下的每一天,每一份幸福就好了。好了,接下來,該你來發(fā)球嘍,可要認真一些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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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喜上眉梢,只是笨拙的回了一聲無比開心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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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之下,金色的余輝灑滿在生機盎然的草地上,一名機械少女和一名生物少女手把手地交換著他們的棒球棒和手套,這或許是整個宇宙當中,幾百年來,甚至幾千年、幾萬年來第一次有機人類和機械人類達成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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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蘇沐恩的少女激動的扔起球,開心的揮動著手中的球棒,呼喊著對方接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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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春萍的少女也激動地飛起來,又好似勢在必得般在胸前張開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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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沾著金光,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從一個笑臉,飛向另一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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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和秋蕾在陽光房里欣慰地看著她們兩個;鐵蛋像個哥哥一樣,領(lǐng)著兩個妹妹和水池里的魚兒玩得不可開交,老爺子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休息,睡得十分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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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一切都凝固成幸福的樣子。這每一刻都是那么的美麗,讓人難忘、留念、即便付出很多努力和痛苦也要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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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么第二境界還是春運計劃,至少在這一刻,都忘掉,盡情地享受當下這一刻的美好吧。”阿梓也這樣想到。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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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將來有一天飛向春萍的不是一顆如手心般溫暖的球。
“而是一顆如槍膛般冰冷的子彈呢?
在月光灑落、眾人入夢之時,有些人卻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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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境界,由鄭思寒統(tǒng)帥的特務(wù)課和韓丘生率領(lǐng)的警務(wù)課聯(lián)合管理各大城區(qū)的普通防務(wù)。但兩人出身、理念、格局和經(jīng)歷都天差地別,這決定了他們各自統(tǒng)帥的兩大間諜性質(zhì)組織在事關(guān)大義之外的任何情況都有所不合,誰先拿到情報,誰先立功,兩人一直難兄難弟,硬要說的話,還是鄭思寒更勝一籌,可這一次特務(wù)課卻先輸一手——特務(wù)官03的一名手下失蹤了,03動用自己手下幾乎全部一百多人在克沃斯城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一點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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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仔細點!別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我就不信,那小子能人間蒸發(fā)了?還是那句話,要是能找到,賞給你們發(fā)奧礦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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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礦晶石雖然是好東西,但可變不了戲法,0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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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防彈轎車悄悄地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人,穿著一雙被路燈光打得錚亮的黑軍靴,和一身深綠色的軍大衣。全體特務(wù)頓時立整,行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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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
“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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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小跑過來,低下頭說:“司令,屬下無能,還未能找到任何蹤影,懇請司令責(zé)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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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失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從我接管這里就是這個規(guī)矩,”鄭司令冷冷地說,“不過我現(xiàn)在沒工夫搭理你,我來是跟你確認一件事,有沒有人看到過紫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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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幾個手下的確看到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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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讓你的伙計們停手吧,那個倒霉蛋早就連灰都剩不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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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的意思是,那個紫翎來了?那我們需要大規(guī)模搜查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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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預(yù)計憑他的本事躲過搜查輕而易舉,而且如果他旁邊那個掌握折躍術(shù)的小丫頭也來了,那么所有的關(guān)卡和城墻幾乎都形同虛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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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搜查,打開防空罩,把全部人手用來死盯火車,管道運輸 ,尤其是二百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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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已經(jīng)過去12小時,司令怎么肯定他還在城里,而且一定要去搭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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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翎肯定不會放棄刺探春運計劃,這樣他的目的地只能是信息通達的城市,而他就算加上折躍術(shù),只憑有機的身體絕不可能在三天之內(nèi)去到最近的城市,因此他只能選擇火車或者是管道 可巧的是最近14小時都沒有通車和管道。好了,快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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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5分鐘,城市中心升起一個柱子,高度比沿著周圍的山頂建的巨型電極圈稍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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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防空罩,啟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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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開始向四方釋放高強度且平緩的電流,形成了無形的巨大防空罩。強大的電流既可以一定程度上摧毀飛向城市的小型隕石,又能保證整個城市不被徹底封閉,雖然會生成相當?shù)某粞鹾偷趸衔铮@對機械人類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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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并不對這次圍堵抱有太大希望,萬一有手下偷懶、或是行動被其他權(quán)貴阻礙、或是紫翎有其他底牌呢。鄭思寒面向剛剛復(fù)蘇的月亮,不知道憑他,憑他的信仰,是不是紫翎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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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月光并不只照在一個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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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首府克洛伊的韓丘生感覺到了老友的來訪,目光凝重地望著月空,思緒飄回了那個令他懷念的地方 。在魔術(shù)研究公國的日子,溫馨、放松、安全、幸福,如果可以,他真想留在那里享受這一生。但是垂釣計劃,他是魚鉤,梓令云和他手里的紫燁炎息是魚,她妹妹則是被政軍部牢牢攥手里的魚線,防止魚鉤被魚叼走。他甚至還清晰地記得,那晚阿梓和蘇沐恩要去天臺看星星,他故意攪局帶著緣西和李文提前在那里開上了茶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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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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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正好有兩個警察在,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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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p>
“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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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巡邏的便衣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來了,那人是個法師,會用紫色火系魔術(shù),這是他的畫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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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簡單看了一眼,交待道:“去,把這些情報正規(guī)程序匯報給特務(wù)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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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這咱們警務(wù)部情報,就這么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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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司令的特務(wù)被滅了口,但憑他的情報網(wǎng)和判斷力,不會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既然這樣,咱們不如大度一回。誒,記得這些情報,多少要被不小心泄露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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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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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盡力地回憶那個美好的地方,可是熱乎的暖氣,上品的機油,和樓上妹妹的熟睡聲讓他無顏面對那里,眼前取而代之的是那段悲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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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父親早年征兵戰(zhàn)死,扔下母親和他們兩個可憐的孩子在貧民窟生活,過了不久母親也因為程序病毒感染而報廢,只剩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那年韓丘生13歲,為了養(yǎng)活12歲的妹妹不得不去酒館當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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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屁孩,怎么又把酒弄翻了,都第幾杯了?老板,再這樣下去,我這調(diào)酒師干不下去了
別介,后廚小張,你來打會下手。小鬼,你過來!”老板幾乎忍無可忍地把韓丘生拉出酒館,沖他吼道:“你這小鬼別太熊人了,你出去這條街打聽打聽有幾個愿意雇你這樣的童工的,就算有,誰能付給你正常工資?可是你看看你怎么表現(xiàn)的,馬戲團找個猴來都比你表現(xiàn)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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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板,但我會努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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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說努力!你的努力能治好我老母的病嗎?!能養(yǎng)活我們一大家的人嗎?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家酒館開起來,別把這當慈善機構(gòu)了。來,這點錢你拿著,走吧,到人間去吧?!崩习逑仁怯行├⒕蔚目此谎?,但一狠心,把門狠狠一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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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那些零錢,韓丘生失落地走在雪天的路上。雖然他這次帶著兩個月工資離了職,是他最體面的一次辭職,但他真的高興不起來,這些錢只是剛好夠交這個冬天的供暖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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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繳費處交完供暖費,仿佛凍僵的身體已經(jīng)感覺到了家里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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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小雪總算不會再挨凍了”韓丘生雖然知道剩下的錢已經(jīng)不夠這個月的生活費了,但他還是去買了一些上品的機油留給妹妹?!案绺?,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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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雪有活力的聲音,韓丘生隱藏剛才的疲憊和失落,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嗯,看看哥哥給你帶了什么,這一瓶都是小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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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小雪是乖孩子,小雪要和哥哥平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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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雪真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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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凍壞了吧,快來暖和暖和,我跟你說,今天咱們家的暖氣居然熱了呢,一定是有小精靈來幫我們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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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應(yīng)和著,陪小雪度過了最開心的一天。夜幕降臨,他把小雪哄睡著,蓋上被子,開始點點家里的賬。突然,他發(fā)現(xiàn)口袋里有一張字條,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塞進去,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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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禮拜二 中午克洛伊南城區(qū)13號附近有擂臺賽,進8強能拿到差不多一個月的飯錢,我替你報了名,去不去由你了——一個不必來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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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賽在貧民窟里是常有的,其實就是熊孩子們拿一些玩具或零花錢來消遣,但看來這場擂臺賽的觀眾很舍得撒錢。雖然韓丘生不能稱上天下無敵,但在貧民窟里也算是頗有身手的,就算為了妹妹,他也要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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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韓丘生白天在貧民窟里做一些零活,晚上則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拿著路燈桿練拳腳。很快下禮拜二就到了,韓丘生挺著瘦弱的身體來到了那個擂臺賽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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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豆芽菜,看來你很有勇氣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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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樣上場就輸?shù)娜?,怎么能讓富豪大佬能看得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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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并不理會這些嘲諷,雖然他的父母在他出生時沒有更多的錢給他買一具更強壯的身體,但很究生,還是有一股巧勁兒,一路打到了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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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個瘦小子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力氣,他還挺厲害的嘛。要不要賭他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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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剩下的七個人可都是五大三粗的正經(jīng)高手,估計也就到這兒了?!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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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未必,接下來的比賽可不只是靠蠻力了”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軍官突然冒出來神秘地說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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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強之后的戰(zhàn)斗并不僅僅是普通的格斗,他們需要佩戴相應(yīng)的機械臂和機械腿進行戰(zhàn)斗,而這些機械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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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臂?聽說這種東西力氣很大的,會不會出人命啊?!薄皯?yīng)該不至于吧?!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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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覺得一個月的伙食費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害怕那些機械臂讓他再也見不到親愛的小雪。于是他緩緩的舉起手,打算放棄比賽。這時那位軍官卻從背后出現(xiàn),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這么好的機會,你又有這么好的天賦。難道你就甘心,只是拿一個月的糧食回去嗎?你甘心你和妹妹一輩子只能扛麻袋過活嗎?只要拿到冠軍,我敢保證,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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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貧民窟那些粗鄙的大人和小孩兒向他們?nèi)优K東西,還絞盡腦汁的偷他們的錢,而這一切,將會被改變。韓丘生不禁有些心動了,他放下了右手,穿上了那些裝甲,準備繼續(xù)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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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機械臂,意味著接下來的比賽他和那些壯漢的差距被拉平,一切將全然由巧勁決定勝負。其他選手穿上了那些機甲變得都很笨重,只有韓丘生覺得自己充滿力量。最后不出意料,韓丘生拿下了冠軍,所有的觀眾為他賀彩、歡呼,但韓丘生不在乎,他拿到了一筆可觀的獎金和十三瓶在普通商店根本買不到的上品機油,這才是最讓他高興的。他把這些錢放在銀行里吃利息,他再每天稍微出去做點零活,這樣下來雖然日子還是很苦,但他們兄妹倆的生存完全不成問題了。那段日子對于韓秋生來說也很滿足,但漸漸地他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起那個軍官和他說的話。自從那次比賽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軍官,雖然韓丘生已經(jīng)不在乎他說的是否是真的,但他還是想去感謝那位先生讓他繼續(xù)下去,拿到了這么多的錢,拿到了現(xiàn)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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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一晃,在那次比賽之后,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年,韓丘生正打算出門做活,剛好撞見了那位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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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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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有興趣來隨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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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出于好奇心的驅(qū)使,韓丘生跟妹妹解釋兩句便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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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當初說的能讓我徹底出人頭地,到底是什么呢?哦,當然如果只是玩笑話的話,我也依然非常感謝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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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我叫章樹人,很高興你今天能有興趣跟我來一趟。你覺得力量是什么?又是用來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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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就是能保證我們能有尊嚴活下去的事物,至于用途,我只是想保護妹妹、保護我們兩個,讓我們繼續(xù)有尊嚴的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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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不錯,在這世界上力量的用途不盡相同。但很巧的是,我不關(guān)心力量如何被使用,只是關(guān)心如何創(chuàng)造出更強大的力量。而我們普通的身體到底是有極限的,因此便有了這個項目——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國家人形戰(zhàn)斗兵器——女神機項目的總負責(zé)人章樹人。從今天開始,如果你愿意成為女神機的候選駕駛?cè)耍阋部梢越形乙宦曊吕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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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還沒等想好回答,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球形密閉實驗基地門口。章樹人輸入密碼開門,韓丘生隨他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架有200多米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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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機器人,白色的機甲,嚴肅而俊俏的臉頰,這般偉績讓韓丘生不能不為之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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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第二境界的第一架女神機,你看這宏偉的集體,尤其是手里握的那把永恒之槍,只要一揮手就能削平一個山頭,因此我稱之為——死亡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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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年來在整個克洛伊城募集能妥善駕駛類似機械臂的人,但目前沒有一個人能做的和你一樣優(yōu)秀。因此,只要你愿意,那么你將成為這架死亡女神的駕駛員。相應(yīng)的你將被授予司令的軍銜和待遇,以后你的一切都不再是貧民窟那幫粗鄙之人所能觸及的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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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的軍銜,那可是許多官員在官場滾打摸爬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待遇,這樣下來。他們不光能活著,還能過好日子,而且有尊嚴地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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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師,我韓丘生,不勝榮幸!”在那之后三年韓丘生除了偶爾回家看望妹妹,就是每天刻苦訓(xùn)練,甚至最后一年干脆被送到第一境界進行實戰(zhàn)訓(xùn)練,九死一生,曾與無數(shù)法師搏斗并奪去他們的性命,也因此也深受政軍部的信任。同時在這一年中,該項目逐漸壯大,技術(shù)也逐漸成熟,第二境界政軍部耗費巨量人力物力財力,又打造了三架女神機,分別是:慶典女神,守護女神和戰(zhàn)斗女神。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xùn)練和測試,最終確定死亡女神由韓丘生駕駛,慶典女神由鄭思涵駕駛;守護女神由臧青云駕駛,而最后的戰(zhàn)斗女神候選人卻遲遲沒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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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從第一境界回來報道之后便回家放了三天假,他想著跟妹妹好好恢復(fù)恢復(fù)感情??墒腔蛟S機械人類也有所謂的青春期吧,在長時間的分別之后,他的妹妹和他生疏很多,甚至他不相信這個蠻橫又毒舌的女孩就是那個當初溫柔懂事的小雪。但沒辦法或許確實是因為自己太忙了吧,韓丘生也能夠理解,在第一境界見識了殘忍的戰(zhàn)爭,他只希望這樣的生活能維持下去,他的妹妹能遠離那恐怖的戰(zhàn)場,繼續(xù)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里就好。至于妹妹韓雪生嘴里那些什么第二境界的人類解放,奪回祖先的土地什么的,他并不關(guān)心,這只是那些高官要員的理想,與他們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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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眼,在日常的抬杠絆嘴之中,三天已經(jīng)過去了,韓丘生沒有理會又一大早不見蹤影的韓雪生,打算回到實驗基地繼續(xù)做日常訓(xùn)練,順便見識一下章樹人老師口中所說的神秘的第四位女神機駕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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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戰(zhàn)斗女神機的駕駛員一直遲遲未定,那不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無才可用,而是有一位人才我遲遲不忍心讓她加入,但最終由于其對女神機和民族解放事業(yè)的執(zhí)著,政軍部最終指定,第四位女神機駕駛員是——韓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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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幾乎是僵住了,這一次他沒有表示歡迎,而是顫抖著瞪直了雙眼問道:“章老師,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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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生,我剛才也解釋過了,我是不同意她加入我們的,但畢竟她對第二境界的一片赤誠讓政軍部直接下令,我也沒有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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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看著妹妹,突然聯(lián)想到戰(zhàn)場上一個被他殺死女孩兒的樣子,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兒的容貌漸漸地和韓雪生的容貌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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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師,你不必解釋。所謂有大國才能有我們小民,為了我們能更好的生存,為了我們第二境界的人類解放,為了奪回屬于本我們的故土,為國家獻出自己的力量是應(yīng)該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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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韓丘生歇斯底里地吼道,他這輩子沒有這么激動過,“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么知道戰(zhàn)場是什么樣的慘狀?!我從小到大出生入死的,做到今天是為什么?是為了誰?不好好享受生活居然在這里胡鬧,是不是軍方把你喂的太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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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謝你的養(yǎng)育之恩,哥哥,但是我現(xiàn)在長大了,我逐漸意識到人的一生不光只是活著或者是滿足那些低俗的欲望,而我現(xiàn)在找到了能支撐我前進的信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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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樹人,你特么給我妹妹吃了什么迷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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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有你這么跟恩師說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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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鄭的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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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剛拉住韓雪生的手,險些被來個過肩摔,好在韓丘生還有些身手,沒有直接被撂在地上。那之后韓丘生又大鬧了一陣回家了。章樹人和臧青云也沒少做他工作,韓丘生知道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加上老是把妹妹一個人扔在家里也不是辦法,只好借坡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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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生啊,人的主觀和客觀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或許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向這個目的前進。天下從沒有免費的午餐,享受的待遇也必然要承受相應(yīng)的義務(wù),你看老師我雖然當了這個項目的總負責(zé)人,但是一輩子都要為之負責(zé),不得自由。你也一樣,你一開始是想謀條生路,想過要去第一境界殺人嗎。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多面多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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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怎樣了,我只是想護我妹妹周全,但她現(xiàn)在那個驢樣,就算我辭職了,她也不會跟我回去。章老師,您地位顯赫又有威望能不能幫我說說情,也再多勸勸小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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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樹人沉默了一會,用看破紅塵的語氣說:“我能有今天,不過是水漲船高,在時代的洪流面前,每個人都是渺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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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見老師靠不住,便自己下到官場中結(jié)識人脈,想了解他不在的這一年,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能讓他的小雪變得如此狂熱?“誒,老韓,聽說你妹妹也選上女神機駕駛員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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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人家這一家子都是根正苗紅,咱們可沒這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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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有這樣的守護神,要是再把炎息之石搶回來,那咱們就再也不用擔心趾高氣揚的法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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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丘生禮貌地笑笑走了,可是這些話語中滲透的真誠與羨慕反倒讓他脊骨一涼,甚至走在大街上那些平民小販,街頭混混也都無不透露著對戰(zhàn)爭對所謂故土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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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機萬歲!機械人類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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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非故土!歸鄉(xiāng)乃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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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來了,今天又腐蝕了幾個官員?!痹诮诸^碰見了討厭的鄭思寒,真是不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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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攏他們又不是為名為利,何談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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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玩笑開不起了?實話跟你講,從你三年前開始不食人間煙火,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第二境界的自然環(huán)境每況愈下,天災(zāi)越發(fā)頻發(fā),而第一境界的日子卻蒸蒸日上,你覺得這樣下去老百姓會怎么想,整個世界的人會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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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意識到不能再偏安一隅,想回到老祖宗的家鄉(xiāng)嗎?真是無稽之談,哪來的老祖宗?不過就是侵略戰(zhàn)爭而已。我才不關(guān)心,我關(guān)心的只有我們家人能否安全的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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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像你這樣貧民窟出來的店小二也就這點思想覺悟了,真是不知道上帝為什么一定要把這樣難得的天賦降到你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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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什么有用的話要說就別在這兒跟我耽誤時間?!表n丘生被惡心一通,扭頭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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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你怎么知道我說的話對你沒用呢?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你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看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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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冒充偉大的先知很好玩嗎?別跟我賣關(guān)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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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最近在官場一定聽說了,第一境界里一名持有炎息之石的強大法師,他現(xiàn)在失了憶落了單。政軍部正打算派間諜去把那連人帶石頭搶回來。他們看上了為他們曾斬敵無數(shù)、又在第一境界鍛煉了一年之久、又極具天賦的戰(zhàn)士,你猜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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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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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妹妹將會和當初的你一樣名正言順地作為歸鄉(xiāng)兵去第一境界接受鍛煉,到時候能否全身而退就沒人敢保證了。而如果你答應(yīng)了這個計劃,你的妹妹將作為人質(zhì)安然無恙地留在這里。這就是一場陽謀,不是由你我決定也不是由老師決定,而是由這個時代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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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章老師,找他談話時講述了這個所謂的垂釣計劃。因此,別無選擇的韓丘生踏上了這條道路,去到了魔術(shù)研究公國結(jié)識了他們,然后在最后毀掉了這一切,盡管他無比喜歡那個地方。他們兄妹從一無所有到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女神機駕駛員的身份而被贈予的,甚至一頓簡單的飽飯都沾著第一境界人們的血,韓丘生從一開始就明白,就算他表現(xiàn)出再真誠的善意,盡管他一次又一次地想保住梓令云的性命,那個地方也永遠不會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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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日出,天還黑著,蘇沐恩用秋蕾家鬧鐘訂的四點半響鈴已經(jīng)響了,但她卻感覺自己沒睡多長時間,見庭中沒人,估計是阿梓睡過頭了。兩人約好了要早上交流一下信息,并思考下一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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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貼著墻壁悄悄地走向阿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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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有一個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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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嗎,呃啊——這么早你在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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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和吃完夜宵要回去睡覺的春萍在拐角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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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哈哈。。?!碧K沐恩頓時一慌,眼睛開始亂轉(zhuǎn),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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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看了一眼房門,擺擺手敷衍地說道:“好了好了 不用解釋,盡量小聲點?!比缓笙窈攘思倬埔粯踊匚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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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眼睛不轉(zhuǎn)了——因為雙手捂著已經(jīng)不好意思睜開了?!案杏X結(jié)果比說實話更糟啊,我才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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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阿梓果然還在睡,不過平時看起來憨憨的,仔細看看還挺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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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微偷襲一下也沒事吧。”沐恩害羞地不自覺低下頭,身體誠實地向前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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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緣西。。。不可以這樣。。。我們怎么跟沐恩解釋。。。唔。。。我要喊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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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直接叫醒吧。”沐恩一臉漠然,恢復(fù)了理智,然后把腳悄悄放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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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呃,沐恩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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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想不到你女人緣這么好呢,連那位正氣凜然的青年少校都淪陷了,”沐恩一臉屑笑地問,“回去之后我可要好好——欸!等等,你死了我怎么回去啊,把刀從脖子上拿下來,說正事!說正事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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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早上在門口碰到春萍了,她還在嗎?”蘇沐恩悄悄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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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用創(chuàng)生之眼看過了,她在屋子里好好躺著呢,屬于休眠狀態(tài)。不過她早上跟你說什么了——欸!等等,你死了我回去怎么交待啊,把刀從脖子上拿下來,說別的!說別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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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燒掉了一個特務(wù),特務(wù)頭子叫鄭思寒,女神機駕駛員的隊長,和韓丘生看來關(guān)系不好。同時現(xiàn)在上空出現(xiàn)了人造電流層,可能對方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到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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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春萍知道我們是來自第一境界的人類,但目前還不太知道我們的具體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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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敵方還有一個春運計劃,并采用了三級保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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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運計劃?那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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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軍事計劃,如果秋蕾昨晚在飯桌上說的,第二境界由一個政軍部統(tǒng)治,且沒有內(nèi)部割據(jù)的情況屬實,那么估計這就是要去給第一境界搗亂的計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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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昨晚說,今天上午出發(fā)去首府帶孩子們看煙火。春運計劃將在除夕那天開始結(jié)果,算上今天的話也只有3天了,我們沒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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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要盡全力讓春運計劃流產(chǎn),在那之前,我們得有足夠的信息?,F(xiàn)在特我們封了城,還打開了防空罩,隨春萍的管道運輸去首府或許是個好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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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站口或許會有更多的特務(wù),你的仿制品或許不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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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得讓他們在火車和所謂管道上的注意力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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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4點半的話,我看看。哎,咱們談了半個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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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的表顯示過了12分鐘,而且現(xiàn)在怎么才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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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是床頭秋蕾家的鬧鐘,你看,和你屋里墻上掛的掛鐘顯示一樣。會不會第二境界讓你的表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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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兜里還有一塊表,拿出來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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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和阿梓的分毫不差。兩人拿著手表和墻上的鐘對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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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境界的一秒,等于第二境界的2.5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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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覺得跟壓根兒沒睡一樣,很少睡過頭的你這次也破了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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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們的時間更短暫了,我們最多只有27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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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突然開始傳來細細的對話聲,看來是春萍秋蕾已經(jīng)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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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跟她們?nèi)フ军c看看情況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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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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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和沐恩平常地和她們打招呼,坐下來一起嘮一嘮今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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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6點鐘孩子們起床再沾沾秋蕾的口福,我們就出發(fā)。從克沃斯城到克洛伊大約1200公里,在火車上3個小時的車程,足夠我向你們介紹首府的輝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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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許讓諸位失望了,鐵路部剛剛接到通知,今天上午的火車突然被全部取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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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么這樣,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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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wù)課突然增大了監(jiān)管力度,不過諸位不必擔心,我給你們申請到了管道運輸?shù)馁Y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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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靠譜的姐姐,那個神奇的東西我可是白天想夜里哭,等回來我要給姐姐當一個月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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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的樣子,若不是看在孩子們和兩位客人的面子上,這幢好事如何輪的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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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道運輸是什么樣子呢?”梓令云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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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自豪地介紹道:“說的那個東西可真是神奇哩,作為乘客來說那種東西和火車差不多??伤能壍啦皇瞧胀ǖ蔫F軌,而是架在半空中的透明管道。管道內(nèi)部抽成真空,以減小阻力,轎廂做成圓柱體狀靠磁懸浮技術(shù)懸浮在管道正中央,同時靠核反應(yīng)動力推進,火車最快的時速是431km每小時,管道運輸時速最高則可達到6300㎞每小時。當然只靠語言,還是無法形容這種宏偉的發(fā)明,很多東西還要你們自己親眼去見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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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蕾補充道:“不過由于造價的確很昂貴,世界上只建有三條,而且只有政軍部人員才能使用。雖然我?guī)湍銈円搅松宪嚨馁Y格證明,但是畢竟車上的人員都很特殊,審查會相當嚴格,還請諸位不要忘記了相關(guān)的證件?!鼻锢僖贿呉云匠5恼Z氣說一邊用捎帶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不過看來這樣的話,他們的確沒辦法是帶著面具和仿造的ID卡正常進站。趁秋蕾和春萍開始招呼起床的孩子們和大叔,阿梓和沐恩上一邊偷偷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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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看來我們正常上車真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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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了個小把戲?,F(xiàn)在車站附近的特務(wù)應(yīng)該會變少一些,但是也不能松懈,我們可以不在車站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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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春萍待會你領(lǐng)孩子們先走吧,我和阿梓會晚一點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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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們又搞什么名堂?!贝浩即е靼籽b糊涂地問,她知道肯定這兩個人要想法子越過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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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妨說出來,我會盡力幫你們解決的。畢竟今天去首府的交通工具只有這一趟了。”秋蕾盡力地想阻止這兩個人單獨行動,以在內(nèi)心說服自己這兩個人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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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現(xiàn)在離開車不是還有兩個小時嗎?我們昨天看到一個地方,很感興趣,今天想再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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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既然是這樣的話,老姐我們也不好再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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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種話題打岔蒙混過關(guān),似乎成了這三個人的一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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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蕾見狀,先把兩張沒署名的管道運輸票給他們,交待進站的時候再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就可以。兩人和女主人說了些客套話,先一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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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這兩個人,或許是打算和你們分道揚鑣吧。不過這樣也沒有什么壞處,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咱們最好還是少些接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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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沒有多說什么,和孩子們繼續(xù)玩鬧,根本沒把姐姐的話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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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離秋蕾家7公里的火車站,有幾個特務(wù)正在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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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那個油桶藏沒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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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太機靈的特務(wù)小跑地向油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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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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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慘叫,那特務(wù)沾了一身紫火倒了下去。汽油桶里果真鉆出來一個人提著附著紫炎的刀,向剩下的幾個特務(wù)奔去。另一個特務(wù)見狀拿著電棍刺向他,但動作太過遲緩,被對方一哈腰躲過去了,只見右手向前一刺,正中其核心。只剩一個特務(wù)小隊長,正慌忙的向鄭思寒通信,等他話說一半,身上已經(jīng)被插上三根紫翎,隨機消失在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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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鄭司令!有三名特務(wù)在火車站附近遇害,是紫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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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向案發(fā)位置繼續(xù)收縮包圍圈,可以慢一些,但絕對不能遺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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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心想,看來紫翎到底還是被翻出來了,解除自己武裝“火炬”的一階折疊,向案發(fā)地點走去,打算和這個最大的隱患搏上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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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包圍圈的一點點縮小,所有的特務(wù)都越來越緊張,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喪命,最后包圍圈的半徑只剩不到1km,所有人都不再前進,緊張的看著周圍鄭思寒也緊緊握著手里的雙端燃火的“火炬”,眼睛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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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羽毛,是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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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二話不說,抓起火炬用爆破毀了那特務(wù)的腿,然后扭頭一擲,火炬飛速射向一個水缸,砰的一聲爆炸。果不其然 從一團黑霧里鉆出來一個人,和紫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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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焚毀一切的紫炎,今天能親眼所聞,真是幸會呢,紫翎先生。初次見面,我是女神機駕駛員隊長鄭思寒,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在活捉你之前不太打算使用二階展開的女神機體,不知道你是否能夠配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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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話就免了吧,慶典女神。若是能和盤托出春運計劃的一些內(nèi)容,我或許會考慮考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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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寒暄之際,一個小特務(wù)自作主張地射出一發(fā)微型中子彈,紫翎一側(cè)身躲過,再回頭鄭思寒已經(jīng)提著火炬出現(xiàn)在面前,要給他當頭一棒,紫翎反應(yīng)很快,用手里的紫燁炎息的刀刃接下那一棒,鄭思寒瞅準火炬近端,向下一壓又一握,高溫的火炬直插紫翎的腹部,但被暗影護凱擋住沒能致命,紫色的鎧甲瞬間鋪滿紫翎的全身。雙方的戰(zhàn)斗再次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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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三次代自然力特異性干擾實驗,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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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紫翎突然在所有人的面前碎了一半,但沒有血,只是一堆魔力結(jié)晶,鄭思寒很快意識到被耍了,草草結(jié)束了戰(zhàn)斗。這時,其他三個地方近乎同時報告了紫翎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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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趕緊給我把守住管道運輸?shù)恼麠l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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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春萍帶著三個小孩進了站。外層進站口伸出一個對接口,對接在轎廂的車門,兩個門依次打開,乘客進去之后又恢復(fù)原樣,轎廂后端首先使用燃油點火加速至400k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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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三次代自然力特異性干擾實驗,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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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又感覺身體劇痛,這一下讓他操縱失控了,這下包圍圈又會向這里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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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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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上車要緊。準備好了嗎,沐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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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二人正伏在高架管道正下方的草叢里,離站臺800米,隨時準備打開折躍通道上車,無論是早一秒還是晚一秒,他們都會在真空的管道中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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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駕駛過來,速度約為40km/h,還好不太快,不然上車也會被創(chuàng)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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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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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里是不是有人!別動,讓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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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真的什么都沒有。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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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廂又行駛一段時間,速度已達400km/h,開始切換核動力系統(tǒng)。尾部噴氣口的火苗變小,滑行了一段時間,隨后藍色火焰冒起,咚的一聲,整個轎廂早已在克沃斯城消失地?zé)o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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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個人,就這樣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克沃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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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走了,防空罩被關(guān)閉,整個城市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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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還在帶著特務(wù)們繼續(xù)搜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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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司令,這是韓丘生傳來的偵查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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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誰不知道有個叫紫翎的法師進城,用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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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先進情報”,政軍部對特務(wù)和警務(wù)的合作給予肯定,只有鄭思寒感覺自己被嘲諷了。在處理紫翎的問題上,鄭思寒一貫厭惡韓丘生的不作為和政軍部一些官員的麻痹大意,但一向?qū)Φ诙辰缫黄嗾\的他卻總是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溜之大吉。既然知道紫翎通過效行仿生能造出假貨,為什么沒能想到他能用效行仿生造假人。本來敵人就在暗處,能用折躍術(shù)逃過關(guān)卡,現(xiàn)在居然真假也難分了,而且所有仿生人亦真亦假,都是情報收集終端。這樣下去,春運計劃遲早要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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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xiàn)在開始,要精準布控特務(wù)勢力,在維穩(wěn)的前提下盡量少派人,尤其是肚子里有東西還總往外吐的。被我發(fā)現(xiàn)通敵的,可不僅僅是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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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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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暫時只好放下紫翎這攤子爛事,畢竟下午的政軍大會他也不能缺席,何況女神機特戰(zhàn)員真正的管理者是他們四人的老師——章樹人,進一步行動還是需要請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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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踏著略帶惆悵的步調(diào),踏上下一班管道列車,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巨大的加速度仿佛將他的身體甩出到一個真空的空間中懸浮,讓他開始審視第二境界機械人類的瘋狂。這些瘋狂,有的是對金錢,有的是對功名,有的是對權(quán)力。這些從和平生活中衍生的低俗的欲望如同五馬分尸一般正在摧毀整個第二境界的團結(jié),而他作為一名逆行者,作為對第二境界政軍聯(lián)合體的根本初心和宗旨的絕對忠誠者,究竟還能為這份理想撐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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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半個小時,剛好十二點整,鄭思寒時隔3年再次踏上了克洛伊的土地,這個他所嫌棄,也被嫌棄的地方。但凡這里的“人情世故”能少一點,他也不會主動把自己流放到一個二級城市去。但至少,他對他的老師還是比較認同的。鄭思寒開了一輛車,去老師家接駕,順便也好請教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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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軍官的居住區(qū),許久未見的兩人,打著哈哈就上了車,鄭思寒如匯報工作般講了一些在克沃斯的所見所聞,當然,也包括紫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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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孩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其實這件事,政軍部早有預(yù)料。當初紫翎在萬威島基地的格魯賽石研究室莫名消失,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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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雖然盡可能地想要堵截他,但我們以前從不知道效行仿生能造出仿真人,現(xiàn)在整個第二境界,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仿真人,想找到并消滅他的確非常困難。何況那個韓丘生,一直對這事持消極態(tài)度,那些成天被他“灌糖水”的要員也多半站在他那邊,比起紫翎,還是這個現(xiàn)狀給我的壓力更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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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端好這碗水,這三年來我真是沒少費心。但韓秋生畢竟不像你和臧青云是名門出身,他和妹妹是我親眼看著從貧民窟打拼上來的,有時膽小一些愿意拉攏拉攏官員我也就沒有過問。但你大可放心,這次事態(tài)重大,他那邊我會適當給一些顏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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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師給了學(xué)生這顆定心丸,那學(xué)生也一定不遺余力的把這個地鼠揪出來。只是還望老師能給些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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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看來你這孩子又鉆牛角尖了。為什么想把地鼠揪出來呢?你想捉他并不是要斬草除根,而是想要保證春運計劃的實施,那這未必與控制住他掛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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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師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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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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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學(xué)生知道,是第一境界很有歷史的一個故事了。相傳在古代,全世界各地都在發(fā)大水。一個叫鯀的人即便用最厲害的息壤也沒能堵住洪水,最后還是其子用疏導(dǎo)的方式平息了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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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是古人類即便知道洪水在哪也從來沒有真正戰(zhàn)勝洪水,不過是讓這個勢如狂瀾的猛獸,不再踐踏他們而是去了別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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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紫翎就是那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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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只要按這個法子,別讓那家伙沖著我們要保護的東西去即可,還有像在克沃斯城那種你和他直接戰(zhàn)斗的情況不允許再發(fā)生了,畢竟你才是春運計劃的核心,或者說的無情一些,慶典女神才是春運計劃的核心,它從根本上決定了春運計劃能否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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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明白,感謝老師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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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算什么,我年歲大了,腦子自然不如你們年輕人好使,具體的方法還是要你來執(zhí)行。只是小鄭啊,紫翎并不是個可愛的寵物,我真的不希望。。。。。。唔,沒什么,只是說你們,要多加小心。哦,前面就是克洛伊大會堂了。待會政軍大會,有更深的問題我們可以拿到桌面上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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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寒謙虛地跟在章樹人身邊,進了克洛伊大會堂。這個建筑從美感上說很一般,它的一切設(shè)計都服務(wù)于防御和保密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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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章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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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首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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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別來無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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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樹人在官場上也是有口皆碑,盡管已經(jīng)要離休到后方,聲望也不比新興的韓丘生差。作為一名官員,他有原則敢作為;作為一個同僚,又不像鄭思寒那般清高;作為領(lǐng)導(dǎo),他也很會端水,不會惹得下屬貌恭而不心服。不過章樹人也并未因此失去他的低調(diào),星星若是比太陽更耀眼,那這顆星星必然命不久矣,章樹人深知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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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韓丘生也來了。他見到章樹人在,也沒管旁邊的鄭思寒,激動地表達了他對老師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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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就屬你這小子嘴甜。你和你師哥都三年沒見了,不先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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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老師,前兩天我們還愉快的合作了一回呢,對吧老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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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不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搗亂的是個人呢?!编嵥己湫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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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看這他也不給我好好說話的機會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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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先嘲諷人家,別惡人先告狀了”,韓雪生也過來問候老師,不忘損一下她的老哥,身后和往常一樣粘著跟屁蟲臧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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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多吵一吵也好,老師就怕你們四個,彼此不聯(lián)系,斷了往來。雖然現(xiàn)在你們身為司令官,也都各自管轄著護衛(wèi)女神機的小規(guī)模軍隊,但樣子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啊。走吧,該進會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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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會場之后,章樹人和其他高級將領(lǐng)坐到了其他的分區(qū),他們四個則坐在普通分區(qū)這里。韓雪生見狀,直接把耳朵調(diào)成降噪模式,他知道旁邊那兩個男人又要開始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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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馬上就要執(zhí)行春運計劃了,搞這么一出要什么回顧歷史?本來工作量就大,這不是雪上加霜嗎?”韓丘生刻意賣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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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顧歷史,怎么能提醒你這樣的膽小鬼為什么而戰(zhàn)斗,”鄭思寒不留情面地說,“我看跟你拉扯一幫的那些人都有些忘了工作的意義,難道,不該好好上上歷史課嗎?”鄭思寒的話十分刺耳,果不其然旁邊有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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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高傲的正司令嗎?怎么今天有心思下榻來這污濁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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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搭理他,人家都不用進食就能把一天的24個小時奉獻給國家,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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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也比某些官員把一天到24個小時都用在吃喝玩樂上強吧?!编嵥己不負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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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你看你這毛病又犯了,人家也不是沒干好活兒,活兒干完了,私下有點私生活怎么了?奉獻了一輩子,還不能享受享受?大伙說對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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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還是老韓最能通情達理。這個勁兒你可得你老師真?zhèn)?。老鄭,你這酸脾氣就應(yīng)該改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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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怎么能這么說呢?人家老鄭好歹也是一片赤誠獻給國家,你們這些懶漢憑什么嘲笑勤勞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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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懶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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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的就是你們,你們一天天干的那點兒拖拖拉拉的活,隨便抓個掃大街的都能干,手里拿著那些俸祿對得起在前線犧牲的歸鄉(xiāng)兵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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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你這小丫頭片子,要不是你父親,你覺得你現(xiàn)在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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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血口噴人,你這老油條。孫同志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跟你們這種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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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過去看來政軍部也大抵分成了兩派。這一些人就像韓丘生和鄭思涵的嘴巴,這兩人雖然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卻有人替他們把肚子里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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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這樣的人只會玷污那些自愿犧牲的先輩的偉大靈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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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騙誰呢?像你這樣的小孩過不了兩年就要被當成炮灰了??茨悴焕蠈?,我現(xiàn)在就把你變成炮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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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對于你這種軟蛋就得打成硬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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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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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長著精靈耳的白發(fā)老者鏗鏘有力地帶著一群黑衣保鏢從正門走向主席臺,現(xiàn)場所有的爭吵都停止了。所有人不論官職大小,都肅穆而立,向元帥行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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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是整個第二境界的統(tǒng)領(lǐng)者以及第二境界一切政治軍事制度的建立者——洛倫斯·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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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非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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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鄉(xiāng)乃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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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坐吧。本來是不想打攪大家安詳?shù)拇汗?jié)的,但是,這個春節(jié),決定著我們以后能否享有更多安逸的春節(jié)。之所以今天把大家都叫來這里,是因為我們在攘外之前必須要處理好好內(nèi)部的一些問題。這次的會議參與者都是我們政軍部或者說第二境界命運共同體的要員,我們的會議內(nèi)容將設(shè)為二級保密內(nèi)容,還望這里的各位理解。接下來我們將首先解決今天第一個問題,清理一下不應(yīng)該來這里的參會人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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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元帥什么都不說,只是盯著會場角落里三只不應(yīng)該存在的由魔力構(gòu)成的蜜蜂。很顯然那是梓令云派進來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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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四次代自然力特異性干擾試驗,正在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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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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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梓,有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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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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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強大的電波擄過,和他整個身體里的所有力量都共振了一次,阿梓一瞬間感覺身體差點被撕裂,已然神志不清,幾乎是昏了過去,當然,那三只蜜蜂和他派在克羅伊城里的兩個分形,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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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剛才的,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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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元帥并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而是在大屏幕上投影了紫翎的相片與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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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師,我相信你們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聽說過。他叫紫翎,一名超九階火系法師,不僅手里擁有強大的炎息之石,而且搞清楚了魔力與仙力之間的關(guān)系,并掌握出了二者的復(fù)合力量——代自然力??梢哉f他是我們第二境界目前最大的威脅,而這個威脅就在前兩天在克沃斯城現(xiàn)身,并且現(xiàn)在很可能就在我們首府克洛伊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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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一時間議論紛紛,很多官員對此事不太了解,但幾乎都聽說過紫翎的威名,更沒想到他會直搗他們的老家,恐懼和焦慮一時間充滿了整個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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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們可怎么辦啊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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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第二境界指條生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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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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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辦,你們當中有些人已經(jīng)做出了相應(yīng)的措施,其中有一個方法我覺得很有意思,引用了大禹治水的思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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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樹人不禁心里一顫,因為他在鄭思寒來接他之前從來沒有向別人提到過這些,元帥的情報掌控未免太夸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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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有創(chuàng)新性的想法,把紫翎比作不可戰(zhàn)勝的洪水,通過調(diào)虎離山騙走他的注意力,以防止他的破壞??墒?,我今天可以在這里宣布,我們擁有戰(zhàn)勝洪水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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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一片沉寂,又響起小聲議論。大屏幕上的投影改成了那個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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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元帥,這世界這么大,怎么精確地殺傷他一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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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首先我們明確一點,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最原始的暗能量,還是暗能量衍生的自然力,還是由自然力拆分成的魔力與仙力,所有種類能量純粹到一定程度,都可以看作一種物質(zhì),而只要是物質(zhì)就有其波長和頻率,當外界波與之發(fā)生共振時,物體將發(fā)生劇變,對紫翎而言,也是如此。因此只要我們找到紫翎身上的代自然力,發(fā)出與之相匹配的人造波,即使我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可以對他進行傷害。那個蟲子的一切傳奇,都將被,徹底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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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高喊著那句經(jīng)典的口號,只有韓丘生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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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紫翎不過是個小問題”,元帥的表情更凝重了,“接下來,我要問問你們,克羅伊城南的參天大樹是因為什么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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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什么時候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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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在哪,沒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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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是有人肆意破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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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猛烈的紊亂天災(zāi)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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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長了蛀蟲,樹心啃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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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一顆樹從重重遮蔽下長到傲立群雄,不知受了多少風(fēng)淋了多少雨,可是最后它倒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從內(nèi)部壞死 ,不攻自破。想必各位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春運計劃馬上就要啟動了,大戰(zhàn)在即,卻還有人忙碌于攔截投訴,壓榨油水,擺布權(quán)力等等無正面意義活動,這些就是我們第二境界的蛀蟲。以前有些啄木鳥來找我,說沒有那么長的嘴來除蟲,今天,我將從根源上解決,這些更甚于紫翎的禍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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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上的一些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全身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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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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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我不服!”那個之前吵得最兇的軍官反駁道,“我們在這里的日子過得好好地,那破故鄉(xiāng)有什么好回去的,我們當官的憑什么不能享受享受!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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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沒說什么,只是把第二境界各地的貧民窟的照片打在熒幕上。照片里的那些人沒錢修補殘損不堪的軀體,沒有足夠的能源導(dǎo)致他們有氣無力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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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辜負了本屬于他們的資源,這個理由夠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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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明明就是他們不上進,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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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那軍官的核心爆破了,流出滾滾黑煙散在地上,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警衛(wèi)們上前帶走了其他要處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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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zhàn)在即,我雖然不太喜歡做不利于團結(jié)的事情,但我覺得,有必要幫你們重溫一下我們戰(zhàn)斗的意義,以及,那些死去的靈魂的意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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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后一列火車的脫軌,爆炸,金黃的火花吹著紫色的火星,如流星雨般從空中繽紛落下。
“這一下所有的能量反向機都摧毀了,我們算是又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p>
“不過,除了這個,我也干了一些額外的工作?!碧K沐恩神秘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號,二號,三號基地的方向也火光通天。
兩人站在山頂上,端詳著他們僅僅在3天之內(nèi)做出的杰作。
“這一下,敵人總攻的行動會被大大延后吧,我們接下或許也該考慮回去的方法了,不過,我還想再見幾面春萍,她,真的是個好人?!碧K沐恩說。
“干完這單,不知我們能爭取到多久的和平生活。。?!?/p>
“阿梓。。?!?/p>
梓令云一臉釋然地用渾濁的眼睛眺望著遠方,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不再奪取任何生命,那太沉重了。”
突然,梓令云眼瞳一縮,看到遠方的其他未編入行動的歸鄉(xiāng)兵團正在行動準備,那并不是因受到襲擊的驚嚇,而看樣子,那種程度的準備絕對不是來收拾一兩個人的。
“阿梓,這究竟是。。?!?/p>
“難道,他們還有備用計劃嗎。。??墒牵趺纯赡堋!?/p>
“話說,阿梓,我們一直在和特務(wù)警察以及其他三名駕駛員,有多久沒有看到鄭思寒了?!?/p>
沒錯,鄭思寒這樣好管閑事的人怎么可能置之不理,一直以來都太專注于和韓雪生斗智斗勇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五個訓(xùn)練有素的軍事基地,和情報中僅有的已經(jīng)被摧毀的三個基地正好圍成了一個圈。用創(chuàng)生之眼一看,圈的正中間,正是鄭思寒。
“上當了!”阿梓展開雙翼,直接從山頂跳下去滑翔向鄭思寒而去,蘇沐恩顧不上說廢話,也立刻跟了上去,沒飛多遠,這一次他們兩個人都清晰地聽到了。
“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五次代自然力特異性試驗,啟動。”
一股通明而強烈的沖擊波從城內(nèi)發(fā)出,震天動地,野鳥撲朔,直沖他們而來。在波動掠過的一瞬間,梓靈云感到身體的每一處都被灌滿水銀,徹底動彈不得,掉在地上抽搐。
“阿梓,你快醒醒。。。醒醒。。。。。?!睗u漸地,梓令云的耳邊漸漸聽不見了蘇沐恩的呼喊,仿佛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突然,梓令云突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毫發(fā)無損地站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屋子面前。梓令云下意識地向那個破破爛爛的屋子里走去,看到了一個老人,一隊夫妻,還有一個小孩。那一家子,正在圍著餐桌上慘淡的餐食,手牽著手做著祈禱。只是他們沒有向某位神明祈禱,也沒有向他們的某個統(tǒng)治者祈禱。
“寬容的德詩蘭蒂啊,請原諒我們出生在這罪惡之地的罪行吧?!?/p>
“德詩蘭蒂?是什么,文明?魔神?”阿梓聯(lián)想到。
“是一個國家,是腳下這塊土地自古以來的主人。”一個神秘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阿梓一回頭,發(fā)現(xiàn)有一個有著創(chuàng)生之眼,一身白色道服,但如靈魂般飄在空中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是誰?!”
“別著急,故事還沒講完呢。”
老人把他的孫子抱在懷里,說道:“孩子,你要記住,爺爺之所以把爵位拿到的財產(chǎn)都拿出捐給敵國的平民,并不只是爺爺被人類之惡托了個夢,而是這是你必須償還的罪孽,我們身為弗芫茜國的人,卻出生在了這塊本屬于德詩蘭蒂的土地上,都是因為那場不正義的戰(zhàn)爭啊,那場把兩國人越扯越遠的戰(zhàn)爭啊!”
眼前畫面突然一轉(zhuǎn),還是那個城鎮(zhèn)所在的地方,但是顯然戰(zhàn)火燒身,人們拼命地逃跑,什么都顧不上。子彈和炮彈無情地吞噬著人們一輩子的勞動成果,工廠的生產(chǎn)線被燒掉了,市場上的小玩意被燒掉了,教室里一塊寫著“最后一課”的黑板也被燒掉了。人群的那頭,是被憤怒支配的士兵們,無論婦孺,無論老幼,格殺勿論。
“還我家鄉(xiāng),這幫吸血鬼!”
“把我爺爺種的果園給我吐出來啊,混蛋!”
“該死的強盜們,是到你們遭報應(yīng)的時候了!”
而這時候,那家子人卻只是靜靜地待在那破屋子里,仿佛等候著對他們的審判。一個好心的鄰居騎車路過,看到這家子木頭人,二話沒說,把那少年拎上自己的自行車逃了。
沒過一分鐘,一名士兵端著機關(guān)槍,他本想將他們抓做俘虜,但是少年時被迫離開故土,漂流他鄉(xiāng),收到的各種的委屈一股腦地灌滿了他的腦子,于是眼里噙著憤怒的淚水,開始了無腦的掃射。
人群依然在亂竄,那個女人盡量保持不被撞到,癲癲波波地飛馳著。少年被抱在懷里,哭著喊著,親眼目睹著自己的父母和爺爺被無情地推倒在血泊之中。
“給我住手啊!!!!!!!!”
“??!”阿梓眼前一黑,腦子中的一切都被撤走了,沒有慘叫,沒有血泊,只有死一般的寂靜?!斑@是,幻象?不對,不對,這是,記憶?可是,是誰的,為什么現(xiàn)在會看到?你出來,你究竟是誰,你——”
“別那么著急,我就在這里?!?/p>
“這是誰的記憶,究竟——???!”阿梓看清了那人的面目,長得明明與自己一點都不像,但卻有一種強烈熟悉感?!澳?,就是所說的,觀測者?神?魔神還是精靈。”
“這就是我的記憶,也是你的記憶啊。面對來要回故土的惡魔們,被迫與親人告別,被迫與最熟悉最珍視的生活告別。那副記載著孩子被好心人抗走,親眼目睹家人在戰(zhàn)火中消逝的光景,才是真正的世界名畫啊。不光是你我,過去的幾萬年里,國家之間的邊境線變了又變,又有多少孩子經(jīng)歷過相同的事情呢?!?/p>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什么計算機對不對!既然你不愿看到這一切,為什么還要幫助制造這一切,難道你是個喜歡地獄的變態(tài)嗎?!”
“你的結(jié)論,也對也不對。你執(zhí)著于解決果,而我執(zhí)著于因。但是我只知道,這樣的悲劇,即將再次上演?!?/p>
“你,什么意思啊,謎語人嗎,是謎語人嗎?;貋?,回來!”梓令云感覺自己被遠遠地推走了,離那個地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阿梓!”
梓令云再次驚醒,這次是在現(xiàn)實,他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盡力展開火系法術(shù)陣,但不論他怎么用力,眼睛和嘴角流出多少血,連一個小火星都擦不出來。
此時新春的鐘聲已經(jīng)臨近,伊卡在克洛伊的演講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歸鄉(xiāng)軍!歸鄉(xiāng)軍!歸鄉(xiāng)軍......”廣場上激動而憤怒的群眾們高聲的呼喊著。揮舞的手臂和撕心裂肺的吼聲填滿了整個廣場。
“同胞們,審判的時刻就要到來!本屬于我們的一切都將歸還給我們!向這個荒謬又悲催的地獄說再見吧,我們的慶典女神,將為我們翻開機械人類最有意義的傳奇篇章,為我們開啟通往新生的道路。悲憤吧,歡呼吧,此處非故土——”
“歸鄉(xiāng)乃萬安!”
“三!”
“二!”
“一!”
兩個世界的新年鐘聲同時敲響。夜晚的平地長出耀眼的電光,隨著雷鳴般的巨響一片片精密的鱗甲不斷如希望之花一樣增生展開,硝煙散去,慶典女神手持圣杯,渦流輪轉(zhuǎn)的圣杯之中射出持續(xù)強力的能量柱撕裂著天空,重重地撼動了整個世界。兩條境界的世界纖維彼此接近,擦出火花,徹底打開了第一境界最后的防線。數(shù)以萬計的天空艦隊飛速穿過蟲洞,猛然出現(xiàn)在人們的幸福之上,籠罩在歡度春節(jié)的氛圍之上。醉醺醺的人們抬頭望向天空,看到的是鴿子嗎——不,是炮彈。千千萬萬的炮彈從天而降,燃盡了人間煙火,燃盡了闔家團圓。
此時任然有無數(shù)的孩子目睹著親人的生離死別,哭喊著,悲鳴著,播下仇恨的種子,開啟無解的輪回。
一捧故鄉(xiāng)的泥土被一名歸鄉(xiāng)兵捧在手里,卻被另一名歸鄉(xiāng)兵混著橄欖樹枝扔到了填埋死人的坑里。
剛剛被點燃的煙花,還在硝煙中綻放著。
孩子們一年才能吃上一次的糖畫,半個半個地被踩碎在地上。
荒蕪的土地上,歸鄉(xiāng)兵團的軍旗屹立在一支被吹倒的瑪瑞國旗旁邊。
但對故鄉(xiāng)的渴望,對曾經(jīng)的陪伴的思念不會消失。踏遍所有生命的鐵蹄仍然在毀滅本屬于春節(jié)的生機。
“這,是我們的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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