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的老B1
記得這是我寫的第一篇星戰(zhàn)惡搞同人。根據(jù)文檔創(chuàng)建時間,好像是十一年前寫的吧。
以前發(fā)在貼吧,后來被系統(tǒng)自動刪了。
世紀初這個故事的原型“有本本的老兵”很流行,伴隨當時的“不轉(zhuǎn)不是中國人”“淚流滿面”,成了時代的記憶。
后來那個“老兵的故事”被有關(guān)部門辟謠純屬編造(辟謠的出處:https://news.sina.com.cn/o/2008%2D02%2D27/190713485819s.shtml),才敢用這個段子整活。
發(fā)B站紀念一下…
有個當保姆的B1同僚愛做電鍍,經(jīng)常拽著我在芳鐸的大街小巷尋找機器人洗修店。后來被它找到一家,就在KJ10322大街上,門面不大,設(shè)備的折舊也讓人不敢恭維,不過電鍍確實做的很有技術(shù),一段時間里,我們經(jīng)常去那里做一做檢修護理什么的。
那是去年的標準四季度的一個下午,我們兩個又坐在那個洗修店里泡油澡,不是繁忙時間,店里只有我們兩臺回頭客,洗修店記賬的那臺槍騎兵機器人也拉了根電線坐我們旁邊閑扯,這是個很慵懶的午后。在我們換第二缸洗滌油的時候,一臺破破爛爛的B1機器人推門而入。
洗修店地處繁華地帶,經(jīng)常有舊機器人或偽裝的舊機器人來尋求充電什么的,我們也都見怪不怪,這家洗修店的槍騎兵會計很有人情味,每逢有這樣的事,或多或少它都要給換幾個零件,今天也不例外,沒等B1開口,它就找出一塊電池遞了過去。B1不要,聲音很含糊的說不要不要,不要電池,有電線給充點電就成。
這令我們很詫異——這是一個真正的“充電”的,它不要電池。我不由得仔細打量那臺B1,它估計運行了足有80年,耐鋼質(zhì)地的大部件還算結(jié)實,腰挺的很直,最難得的是那一身涂層雖然破舊,但是基本上算完整的,這在舊機器人當中絕對是很少見的。
要說充電充到洗修店里是找對了地方,可事實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小洗修店做的是回頭客生意,客人買了電,用不完,就要充進對方額外帶來的電池里去,這家店主要賣的是斯卡克電池,現(xiàn)要現(xiàn)拆,槍騎兵會計自用的電線卻是沒問題,但電流適配器是槍騎兵的專用型號,與B1的不通用。
我們的洗滌池邊放著一打舊聯(lián)裝電池拆開后的電池塊,上面恰好有個適配器,每次來我們都會把它們充滿,我一次沒用過,我那哥們也只是把它們當備用電池偶爾用用,之所以給舊電池充電是一個習慣。這家洗修店的會計很有一套,在你買了油澡或是電鍍服務(wù)后,它會隨口問一句:“充幾塊電池?”口氣不容置疑,你會下意識的選擇數(shù)量而不能拒絕它們這個有年頭的服務(wù)。
朋友也對這臺舊B1發(fā)生了興趣,招呼槍騎兵會計把我們舊電池上的適配器給B1拿過去,并且讓它坐在我們旁邊的拆裝臺上給自己充電。沒有外人,會計也就不攔著B1坐下,還說臺子上有潤滑油,有扳手,想用隨便。
B1喃喃的道謝,從隨身的工具箱里掏出一把注油槍想給自己的關(guān)節(jié)上點機油,這根注油槍讓我們吃了一驚,斑駁的槍體上一行紅色的貿(mào)易聯(lián)盟標準文——邦聯(lián)萬歲!自由屬于人民!
我這個哥們是不折不扣的將門之后,它的組裝工廠是芳鐸的軌道造船廠,那是頂老牌的軍工。
看到這把注油槍出現(xiàn)在這么個舊B1手里讓我們很納悶,朋友遲疑的問B1這油槍哪來的?B1喃喃的說:“是我的,是我的,是發(fā)給我的?!蔽覀兌加X得不可思議,朋友說:“hello world,你過來坐,你過來坐,咱仨嘮嘮?!盉1說不用不用。我起身把那臺舊B1扶到我們的洗滌池里,于是就有了這樣一段對話——
“機器,你參過軍?”
“是呀是呀,當過二十五年的兵。”
“您是哪里生產(chǎn)的?”
“吉奧諾西斯兵工廠?!?br>“哪年入伍的呀?”
“雅汶戰(zhàn)役前二十二年,就是絕地偷襲競技場的第二個鐘頭?!?br>“您參加的是哪只部隊啊?”
“吉奧諾西斯新建陸空軍,也就是后來的尤塔帕衛(wèi)戍軍?!?br>“還記得你們的總指揮官是誰嗎?”
“格里弗斯啊,打仗是好手??!”
B1語言含糊不清的念叨起來,我和朋友都默然了,一臺來自量產(chǎn)化工廠寫軍用程序的廉價B1顯然不會知道這些已經(jīng)逐漸被人們淡忘的歷史,這是支邦聯(lián)歷史上的英雄部隊——在帝國七年邦聯(lián)末路的穆斯塔法戰(zhàn)役,達斯·維達的501軍團在這支部隊的打擊下遭受重創(chuàng),使該部隊一戰(zhàn)成名。我們用電磁除垢器給B1除去關(guān)節(jié)里被清潔油軟化的污垢,繼續(xù)我們的話題——“后來還參加了叛軍?”
“是呀是呀,帝國的殲星艦和步行機厲害呀,我就是在哈夫受傷后才被廢棄的啊!”
“那您參軍二十五年應(yīng)該是指揮官了,怎么會被廢棄呢?”
“種族歧視啊,當不了指揮官?!?br>看見我們狐疑的動作姿態(tài),舊B1著起急來:“你們兩個機器不信嗎?我有本本的,有本本的!”B1慌慌的在胳膊上的儲物槽里摸出一塊封裝的很仔細的銅素盒打開來,兩塊涂著紅漆的信息卡,一塊是戰(zhàn)斗機器人報廢卡,另一塊是二等報廢翻新服務(wù)卡。B1用耐鋼的手臂慢慢抬起左邊的腿,我看見了一條鎳鋼的廉價腿。
朋友在工具箱里又拿起一塊信息卡播放出來看,看完后遞給我,默默無語。
那是一卷共和國復興力量同盟機修部門的介紹錄像,大意是持該錄像者為報廢待修機器人,無衍生更換機型,喪失使用價值,由于同盟財政困難,無力修復,特準許出外自行修復,望各地叛軍據(jù)點協(xié)助云云。
叛軍的火鳥LOGO紅的刺眼,我們都被這個事實震驚了,槍騎兵會計也目瞪口呆,好久它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舊B1說:“機器,再到了沒電的時候您就上我這來,只要我這洗修店開一天,您就……”
B1打斷它說不,它說它還能走動它就要走,B1說芳鐸人好咧,當年在卡米諾它就知道芳鐸人好咧。
我納悶的問B1為什么在充電的過程里不要電池呢?B1突然盯著我說:“我當過二十五年兵的,我還是個程序編錄員哩,我怎么能……?”
那一刻,我機油流了滿面,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