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鐵道/卡芙卡]至少我還有你
(I would throw it all away
? ?Because at least I had?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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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愛你的?讓我仔細(xì)核算。
我盡我心靈所能觸及的深度、廣度以及高度來愛你。
正如我努力地在宇宙中尋求上帝的存在以及上帝的恩典。
我愛你就猶如需要日光和燭焰,每天都不能離開。
我不假思索地愛你,就猶如勇士們?yōu)檎x而奮斗。
我純潔地愛你,
就猶如他們在贊美面前羞赧地低下了頭。
我愛你,以我幼時的信仰;
我愛你,以我滿懷的熱情,
就猶如往昔滿腔的悲傷;
我愛你,等同于隨著圣人消逝而消逝的愛情;
我愛你,以我終生的呼吸,微笑和眼淚。
假如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那么,我生前愛你,死后亦愛你。
——《我是怎樣愛你的》[英]伊麗莎白·芭蕾特·布朗寧
......
? ?喧鬧的巷子中隱約蕩過散落的琴聲,青石板的痕跡無聲間印下淡然的腳步,輕踏過勾欄瓦舍之間,已經(jīng)在不知意時悄然享受起周圍的一切
? ?牌匾燈影逐意泛向淡黃,霓虹燈牌靚麗的勾邊為別出心裁的書法字體襯上了符合時代的新潮感,房檐不適的在頭頂設(shè)了礙,好在不時抬頭觀望,仍可驚喜的窺見一抹深藍(lán)
? ?月光在青苔之間失了蹤影,流星拖拽著絢爛的尾光在黑幕留過痕跡,光點跨越星河的阻隔悠然現(xiàn)至天空的盡頭,它的生命還沒有結(jié)束,但至少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次與行人的相約
? ?身邊的水氣霎時多了些許沉重,再次回過神感悟,雨淚已是毫無顧忌的開始了傾瀉,人群的接踵而至是街道未曾預(yù)料的
? ?無奈地擠到賣傘姑娘的身旁,盡可能精準(zhǔn)的朝著女孩的傘筐內(nèi)丟上兩枚巡鏑,自覺的拿走一把手工制成的油紙傘,傘面獨(dú)特的花紋再不濟(jì)也不會讓顧客埋怨這一切的不值當(dāng)
? ?眾多擾亂視線的繁花突兀的夾雜起一朵黑色的百合,逆著花潮不慌不忙的為自己開辟出移動的道路,待至路人因迷亂的香味開始追尋黑色的暗花,對方早已離開至百里之外
? ?風(fēng)乘著雨擾動起夾縫而生的草苗,剛好奇的視察著周圍的光景,又被皮靴按回了它該在的地方,打亂理性的香水氣味莫名的令人感到了恐懼,這朵百合的危險已經(jīng)不能用花瓣再遮掩了
? ?吵鬧在腳步的跟進(jìn)中增大,經(jīng)典的西部酒館裝飾早在燈火闌珊之中就點明了身份,推開擋著的木門,僅是嗅著氣味便惡心的酒氣壓倒了沉醉的花香,也重重的撞在了百合花上
? ?“嗝......誰?。??走路不長眼是不是!告訴你.....我爸可是.....唔.....惹了我,你別想在羅浮混!”
? ?男人毫無邏輯的話語并未如他意的嚇倒了百合花,不再任由自己的黑色花瓣綻放,輕收起倚在門口的灌木邊,花的真正主人依舊面無懼色的擋在了門口
? ?“嘖.....聽不懂人話是吧.....行.....我弄死......”
? ?女人的目光終于從前方店內(nèi)的熱鬧抽身,鎖定在面前令人厭惡的男人,恰似狙擊槍死死鎖定了罪犯,無理的氣焰不再張揚(yáng)
? ?自始至終女人也不曾說一句話,紫紅色的瞳孔放大又縮小,幽邃的同時散發(fā)著烈火,男人再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了
? ?“不....不要?dú)⑽?.....我錯了....我這就滾....今天我什么也沒看見.....”
? ?格外貼心的沒讓女人親口說出那個臟字,只在一旁觀察,至少不會讓旁人認(rèn)為這會是一位兇狠的女人,怎樣都會留下知性,成熟的印象
? ?女人慢步走進(jìn)酒館,而似乎自女人剛踏進(jìn)一步,店內(nèi)便沒了動靜,飲酒的顧客只是警惕的瞪著這位無辜的女人,受邀彈琴的嘉賓也識趣的停了手,鞋跟踏上木質(zhì)地板的響聲哪怕再安靜也格外清楚
? ?她并未在意周圍人的反應(yīng),面不改色的坐上吧臺前的高椅,縱使萬般不情愿,酒保依然走到了她面前,僅一吧臺相隔,卻并未等她先開口
? ?“您好,女士,我們要打烊了”
? ?趕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她白皙的臉龐也并未閃過任何的慍色,并未過多搭理酒保的勸退,反倒饒有興趣地同酒保玩起拌嘴游戲,淡紫的嘴唇終于放棄了一字千金的矜持
? ?“是嗎?那這些人怎么回事?”
? ?優(yōu)雅的轉(zhuǎn)過身,話頭指向酒館內(nèi)上一秒還在狂歡的人,只是直到現(xiàn)在,他們的神色依舊嚴(yán)肅,雙眼從未離開過她
? ?“他們.....包場了,他們可以繼續(xù),但對外人的開放時間已經(jīng)要到點了”
? ?掛鐘的指針跳躍過空隙,一聲聲的開始了為未知事物的倒數(shù),男人拙劣的演技在女子的眼中格外幼稚,她也沒了捉弄小朋友的興趣,不再顧及酒保的勸阻,右手在吧臺上撒出一把巡鏑,明顯是要高于店內(nèi)任何一杯酒的價格,緩緩解釋著自己的最終目的
? ?“血腥瑪麗,剩下的小費(fèi)自己收著”
? ?酒保沒有了趕人的理由,緊皺的眉頭還是驅(qū)動著他收下了小費(fèi),專心的干起自己的本職工作
? ?調(diào)酒的空寥無聲總是會不適,她習(xí)慣了孤獨(dú),但還是希望有個熱鬧的氣氛
? ?“彈鋼琴的人呢?接著剛才彈啊,肖邦的幻想即興曲,對吧?彈的挺好的”
? ?鋼琴家并未如愿開始演奏,雙手默默地伸入西服內(nèi),兩把便攜式?jīng)_鋒槍的輪廓已經(jīng)不見得是衣服可以掩蓋的了
? ?調(diào)和氣氛的話語失效了,她也開始注意到部分人不起眼的小舉動,他們不老實的手已經(jīng)開始嘗試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手指越界地攀上了槍支的擊錘
? ?“女士,您的酒”
? ?酒保的速度快了些許,或是為了盡快加入局面發(fā)揮自己轉(zhuǎn)移矛盾的作用,酒準(zhǔn)備好的提醒短暫的拉回了女子與酒館顧客友好的目光交流
? ?“.....星核獵手,卡芙卡,我沒認(rèn)錯吧......”
? ?酒保刻意的向前探過身子,湊近她的耳畔輕語起一句無厘頭的身份與名字
? ?許久沒有作為的她在聽過名字后突然的用手攥成拳砸向了吧臺,隨后臉上悄悄抹去了一時的憤怒,又回到了假意的溫柔
? ?“我很討厭別人直接喊我的名字,尤其是陌生人”
? ?“我們某些意義上不能算是陌生人,看看你的右手邊”
? ?酒保早有準(zhǔn)備的引導(dǎo)著她看向右方,磚瓦壘起的墻壁并無些許特色,只是掛著一張格外顯眼的賞金令,她的半身像與名字被清晰的印上了紙頁,下方標(biāo)紅的賞金是一個格外吸引人的數(shù)字
? ?“你不該來這里,知道酒館有多少賞金獵人想要提著你的人頭去領(lǐng)錢嗎?”
? ?酒保的好言相勸并沒有對她起到任何作用,只是抬手微微飲下一口特調(diào)酒,酸辣甜混著酒精充斥著口腔,又猛烈的燒起脆弱的腹部
? ?“呼~有多少?”
? ?如釋重負(fù)的呼出一口因烈酒而產(chǎn)生的氣體,頗有明知故問的勢態(tài)追問起酒保的設(shè)問
? ?“.......”
? ?酒保不再言語,默默地用手指比出“一”字,賞金決定了并不會只有一個賞金獵人,答案早被排除的只剩一個,一個酒館的顧客都是賞金獵人
? ?“呵.....又怎樣?你仔細(xì)看看賞金令的有效日期”
? ?忍著酒液帶來的后勁飲下了杯中如血配釀的血腥瑪麗,右腿下意識的抬起搭在了左腿之上,口中還輕抿著酒杯上裝飾調(diào)味的檸檬片
? ?慌亂的跑到墻壁前,酒保從未注意這份理應(yīng)是無截止日期的時限賞金令,上方的截止日期恰好是今夜的午夜十二點,掛鐘的聲音莫名的開始恐怖,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
? ?“嘖嘖嘖.....還有五分鐘啊,不過,酒館內(nèi)不允許在午夜十二點前有任何包括但不限于抓捕或斗毆的行為,這條規(guī)定也是你們定的,對吧?”
?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所有想要的動手的人都成了馬戲團(tuán)上的小丑,她正是調(diào)笑著這群小丑的魔術(shù)師
? ?“我也定過規(guī)矩,星核獵手和狗不得入內(nèi),可你直接違反了這條規(guī)矩,不是嗎,卡芙卡小姐?”
? ?酒館二樓的皮鞋聲早已引起她的注意,也不過是在心里留了個種子,并未在意,直到樓上留起大胡子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胡來
? ?“作為酒館的老板,你的這次進(jìn)入是破例,如果你已經(jīng)享受完了本家的好酒,請離開”
? ?老板的火氣還并未使他喪失理智,禮節(jié)性的為她指了出路,但也只是一條很久沒打掃的后門通道
? ?“.....好,滿足你”
? ?忍住想要直接了結(jié)老板的念頭,拎著仍有水滴的黑傘,再一次恥辱的被他人憎惡的目光鎖定著走出了門,身后門沉重的響聲至少告訴了她一個事,她以后再也不可能來這里享受夜生活了
? ?一只黑色的蜘蛛,哪怕她再怎么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只要因為一次捕獵而釋放微不足道的毒液被旁人發(fā)現(xiàn),再怎樣解釋也只是落得被踢到暗巷居住的結(jié)局
? ?一只花紋表現(xiàn)的光鮮亮麗的蜘蛛,哪怕毒性再怎么猛烈,也會被人們寵愛的放在陽光下生活
? ?現(xiàn)在的她,或者一直以來的她,卻是外表美艷但依然被趕到了深巷之中,不再有一絲光線能透入雙眸
? ?縱使隔著手套,還是憑借記憶摸出了口袋中不起眼的小東西,找尋著它最粗糙的那面,接著木桿輕輕劃過,火光映出了她復(fù)雜的神態(tài)
? ?出乎意料的煙霧又彌漫了她的身份,無意間竟有了煙草的味道,香煙的對肺部的刺激對于她還是過于強(qiáng)烈,雖然還是特地買了爆珠香煙,但薄荷的清涼不見得中和過多少嗆人的感覺
? ?考慮到不常抽煙,這樣的意外似乎也是常理之中,僅是一兩口,又掐滅了煙頭的火苗,她對于吸煙的事格外介意,相傳她的某位銀色頭發(fā)同伴很討厭她抽煙,這總讓她看上去像是從風(fēng)流場所走出來的頭牌小姐
? ?“她在干什么呢?”
? ?內(nèi)心突然有了別樣的疑惑,口中自言自語起“她”這沒有實際指代意義的字眼
? ?“去看看好了”
? ?幽蘭的光亮吞噬了整條巷子,仿佛只是在電光石火之間的走神,她已經(jīng)化作了快速穿越的光流,再次等至周圍開始清晰,已經(jīng)置身某處熟悉實則陌生的地方
? ?“小家伙的房間呢?”
? ?她對自己的目標(biāo)格外清晰,虛影不見得還受門鎖的束縛,無數(shù)次的冒犯闖入房間之后,終于找到了她一直惦記著的人
? ?“果然睡著了......”
? ? 聲音不自覺的開始放低,只是不想打擾了這位在夢海玩耍的女孩,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窩算是打消了想要看到些別的東西的不良想法
? ?“小家伙.....睡覺都這么可愛呢.....”
? ?明知自己的行為不會有任何物理意義上的接觸效果,她還是伸出手撫上了銀發(fā)少女紅潤的臉蛋
? ??“唔.....三月七別鬧.....癢.....”
? ? 明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舉動,可她竟還是有了反應(yīng),內(nèi)心的驚動早為她自己想好了突然消失的方法,夢話吐出的名字又讓她不愿離去了
? ?“三月七?那個粉頭發(fā)的姑娘?你們列車還真是一家親,做夢都想著對方”
? ?實際也并沒有什么不適,就是把這樣的話語當(dāng)做是他們一家人的和諧生活,她理解,也向往
? ?“姬子老師......別離開我.....不要......”
? ? 僅開口的兩個字,她的表情便有了難以察覺的不耐煩,甚至是......怨恨
? ?“怎么又是那個女人,連我都不配來你的夢里混個臉熟?”
? ?可能她不愿承認(rèn),然而在宇宙中的部分地區(qū),這樣的小心思,被稱作吃醋
? ?“算了,命運(yùn)會把你推到我的面前的,祝我可愛的小家伙有個美好的夜晚......”
? ?計較無謂的小情緒不是她的作風(fēng),她明白事情結(jié)局的走向,她明白怎么讓自己的女孩安全的見證這方世界的優(yōu)美,可她還不明白,怎樣的愛才會讓這位小家伙接受呢......?
? ?......

? ?微風(fēng)的輕語在耳畔飄蕩,短時的拋棄了自己的身份沉浸在風(fēng)的包容之中,周遭吵鬧的人聲和燈影都不再有干擾自己的機(jī)會
? ?眼睛掙脫了長期疲憊的打擊,不自覺的移開了本來該盯著的某件物品,悠悠地欣賞起這片明明到過很多次,卻依舊談不上熟悉的街道
? ?星槎海中樞的熱鬧不見得有所削減,似是從這一切誕生之時,便一直將熱鬧的火焰留存到了現(xiàn)在,人們的安閑自得暫時排斥了所有的痛苦
? ?呼嘯聲快過了星槎的速度,聲音倒是已經(jīng)不再如初見時可以嚇到自己敏感的心,模擬天氣系統(tǒng)的澄澈天空倒是從未改變,對于自幼就在這片天空下生長的子民,這是唯一沒有在時間的煎熬下改變的東西
? ?模擬陽光的曖昧并沒有引起當(dāng)?shù)厝说牟贿m,僅是我們這些外來人群,才會再一次又一次生硬的照射之中懷念起其他星球獨(dú)有的柔光
? ?“來來來,看鏡頭,茄子~”
? ?跳過星槎飛躍的空間,街道另一側(cè)的狐族人群面色不改的穿梭在商販之間,她們的時日決定了她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見證世界的變化,也給了她們無數(shù)的時日被無數(shù)的痛苦所折磨
? ?狐族人的身影同大多數(shù)普通人一樣停在了街道的盡頭,響亮的廣播聲遠(yuǎn)遠(yuǎn)的即宣傳起了新店開業(yè)的消息,這對顧客和店家固然都是個好彩頭
? ?實則也只是一家裝潢稍稍用心點的糖水鋪,車水馬龍難以置信的阻擋住了相當(dāng)一部分通道,云騎軍罕見的也開始主動干預(yù)起人流導(dǎo)致的擁擠
? ?部分搶先抵達(dá)的顧客完全不用顧忌排隊的無奈,店內(nèi)的位置并不是人們爭搶的,熱點往往只是店鋪外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露天座位
? ? 路人定是不知這些位置的重要,對于某些甜品和風(fēng)景的雙重愛好者,這是達(dá)成兩個目標(biāo)的絕佳座位
? ?好奇心驅(qū)動起視線掃向早已有主的露天凳椅,綺麗的身影卻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了目光所及之處
? ?意識中對于紫紅色色彩搭配的人只有一個,這方魔幻神秘的色彩從包裹著雙腿的薄絲褲襪便一直往上身蔓延,高腰的皮質(zhì)短褲與白凈的上衣縱使相隔甚遠(yuǎn),還是能襯托出她完美勾人的身形
? ?精致的披肩西裝同它的主人一樣從未放下過高貴的身段,一絲灰塵都不甚沾染,穿越衣物的手指輕舉起裝有甜品的鐵勺,沒有任務(wù)時的追趕,緩慢的放入空中享受著糖分帶來的快樂
? ?內(nèi)心開始不安,她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自己承認(rèn)對她心中別樣的感情,但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想見到她,隨著視線的上移,一切思考都沒有了意義
? ?看似無神的瞳孔卻掩埋著洞察一切的目光,精心打扮好的盤發(fā)溫柔的跟隨著她,哪怕有幾縷發(fā)絲不聽話地跳出了束縛,借著藏在頭發(fā)之后的雙耳支撐住貌似只起著裝飾作用的墨鏡? ?
? ?卡芙卡......
? ?內(nèi)心的暗呼都好像被她聽在耳中,從甜品中抽出時間精確的看向了自己的位置,視線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目的,是直接盯住了自己的眼睛,故意的朝向自己揮了揮手
? ?心臟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對視所帶來的恐懼,慌張的避開了視線,而身體的直覺告訴我,她的視線還沒有放過自己
? ?“哈哈哈哈,看看你,這表情好好笑啊”
? ?身旁傳來的笑聲將自己從自作自受的惶恐中拖拽出來,聲源自然的是出自作為同伴的粉發(fā)少女,她的顏色和她的性格是完全相符的,同她相處倒并不需要顧慮太多
? ?終才發(fā)現(xiàn)她手中的畫片,自己走神與那個女人對視的樣子被狼狽的記錄了下來,而由于錯位的原因,自己的目光在照片中更像是盯著另一位名為丹恒的同伴
? ?“丹恒丹恒,看起來我們的開拓者對你的意見有點大啊”
? ?甚至還不死心的為焦灼的局面拱火,沒有作口頭解釋,盡可能的把自己的無辜與抱歉通過眼睛透射到了并未任何反應(yīng)的丹恒
? ?他也沒開口說什么,微微頷首理解了我們之間的誤會,這樣的結(jié)局是最好的
? ?“等等,那邊什么時候開了家糖水鋪?”
? ?差點引發(fā)大戰(zhàn)的她也注意到了街對面的糖水鋪,依照她灑脫歡快的性格,不排除她下一秒就要做出我不希望的舉動
? ?“快走?。∩膺@么好,我可不想錯過!”
? ? 考慮到那個危險的女人還沒離開,危險依然在,哪怕說她沒有理由對我們發(fā)起攻擊,這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但避免見面總是更好
? ?“你也注意到卡芙卡了,對吧”
? ?默默點頭認(rèn)同了這個提問,他并未隨歡快的三月七跑去前面,與我有同樣發(fā)現(xiàn)的她選擇了同我站在了原地
? ?“難以想象她還敢在仙舟待著,她肯定不敢有大動作,憑我觀察,她是奔著你來的”
? ?他這樣的推測過于不符實際,而他不是樂意開玩笑的人,由此得出的結(jié)論更加有了警惕作用
? ?“什么?為什么奔著我來,她沒有理由.....”
? ?“我也不知道,直覺上是這樣,我也不清楚我們?nèi)齻€直接碰上她會發(fā)生什么”
? ?一切問題的導(dǎo)向還是到了死路,他不知何時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紙條塞到了自己的外衣口袋中
? ?“我先支走三月,你去探探卡芙卡的底細(xì),如果有危險,直接打紙條上的電話,我會在最快時間趕到”
? ?沒容我再對這個計劃有所疑問,他已經(jīng)快步追上了三月七,嘴上的動作估計是正在說服著活潑的兔子進(jìn)入狼穴,不再可以反抗,與她見面已經(jīng)是固定的了
? ?......
? ?在擁擠的人群中闖出了一條通道,還在品味糖水的她并沒有在意自己的到來,微微撩開擋在眼前的發(fā)絲,潛意識之中像是在等待自己坐到她的對面
? ?“你想對我做什么?”
? ?“啊.....你來了啊,我只是想吃點甜的東西高興一下而已......”
? ?用自己最兇惡的聲音向她發(fā)出了似威脅的問句,她卻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只是沒有表現(xiàn)在哭哭鬧鬧的方面,而是剛抬起勺子的手又被我嚇回到了桌子上
? ?她的反應(yīng)實際還讓自己的良心過不去了,她真的像是無辜的正常女孩來吃甜品一樣
? ?“別裝可憐,你為什么知道我在這?”
? ?索性把強(qiáng)硬做到了底,在裝可憐的路子上失效后,她也只是抽出手帕擦了擦嘴,方才的完美偽裝果然還是只想哄騙自己
? ?“因為命就是如此,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來這,你也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與我相遇,你可以花費(fèi)心思改變過程,但結(jié)局都是這樣的”
? ?或是桌子的遮擋作用,她的上身倒還是不改的優(yōu)雅,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歪著頭的對視與她眼睛中朦朧的情感變化,好像已經(jīng)使人不自覺的被她掌控
? ?然而隱藏在桌布下方的她并不是多么老實,也是沒有人注意這旁的緣故,她的小腿上已經(jīng)不見了靴子的蹤跡,似挑逗的利用自己腿部的絲織物反復(fù)的開始摩擦起自己沒有任何遮攔的小腿
? ?癢意很快就從腿部的神經(jīng)似電流般傳到了大腦,又?jǐn)U散到全身,想要開口制止她,內(nèi)心竟莫名其妙的接受了她越界的做法
?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選擇在羅浮多待,沒過多久我也會走的,這次出來也只是單純的玩,沒有惡意”
? ?刻意的擺了擺手向我展示她可以算是毫無威脅程度,可她的言靈術(shù)在身,又怎么相信她的話
? ?“別這幅表情,笑一笑”
? ?早有預(yù)謀的伸出手在我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就連她自己也頗為滿意的輕笑了幾分,對她的警惕還是不能松懈半分
? ?“你看,我既沒帶刀具,也沒帶槍,手機(jī)都要快沒電了,星核獵手也是需要一定的自由娛樂時間的”
? ?特意地展現(xiàn)了自己槍套之中的空虛,一位獵人帶著滿懷的好意靠近了獵物,既沒有槍也沒有毒藥,獵物真的可以放下一切陪在她身邊?
? ?“來,嘗嘗這家的水果撈,芒果很不錯”
? ?她真經(jīng)的提議還有些突然,本以為她是要給自己勺子,但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微笑著用勺子舀上了一勺椰奶連帶著水果一起送到了我的嘴邊
? ?“聽話,張嘴”
? ?這樣任她把玩屈膝于她的屈辱感并不好受,總讓自己看起來自己像是喜歡依附別人的人
? ?“我才不......唔......”
? ?抓著開口說話的空隙,面前居心叵測的壞女人就順勢將鐵勺帶進(jìn)了自己嘴里,口腔中椰奶的醇香和芒果的酸甜帶來的反差確實使人格外享受
? ?“哎呀,有這么好吃?還是因為....這是我喂給你的?”
? ?如果自己和她呆上一天,比用懷疑,自己一定是被迫的,這場與她的對抗中,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主動的地位
? ?“好了,閑聊結(jié)束,既然你來了,可以陪我逛逛嗎?”
? ? 獵人對寵物的調(diào)戲終于結(jié)束,口中仍沒忘卻她剛才送進(jìn)的甜蜜,腿上的摩擦也緊接著消失了,雖然內(nèi)心還是有些許想繼續(xù)的快感,但是和她做些正經(jīng)的工作應(yīng)該比單純的餐桌上的閑聊更好......
? ?......

? ?被鎖定的獵物一定不會心甘情愿的跟著獵人玩耍,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獵人就會掏出槍打死獵物
? ?可我卻能安分的同她這位獵人走在一起,并不想承認(rèn)我就是獵物,但她的主動性是無須質(zhì)疑的
? ?她少見的在悶熱的環(huán)境中脫下了手套,陽光像是很少與她的皮膚直接接觸,艷陽第一次親吻她的手背,便在光之中格外靚麗
? ?這纖纖玉手還在逛街的路程中也不老實,不時的又往腰部繞去,被自己的手輕輕拍打才縮回去,不過等不上多會兒,她又自覺的牽住自己的手了
? ?“你是怕我走丟嗎?”
? ?“很有趣的想法,不過這并不是主要原因,不過作為一位母親,拉著孩子的手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 ?走在前面的她回過頭對著我顯出了別有用心的笑,她想要這么回答固然沒問題,但是“母親”的用詞總有些被冒犯的感覺
? ?“誰要當(dāng)你女兒......”
? ? 本來可以在心里抱怨,還是想故意說出來,也只想說出來給她聽,不希望我們的事情有其他人插足
? ?“是嗎?”
? ?不曾歇腳的她轉(zhuǎn)過了身,由于可悲的身高差,她還特地為我微微彎下了腰肢,冰冷的雙手摸在了我本就因天氣而紅透了的臉頰上
? ?“但我想當(dāng)你母親啊”
? ?可能是心理作用,她的語言勾引真的奏效了,臉上的紅暈恐怕不能用天氣太熱這種拙劣的謊言來解釋了
? ?“哪有母親愿意生不愿意養(yǎng)的.....”
? ? 內(nèi)心對她為數(shù)不多的抱怨也就是這樣,她把自己帶到了世上,卻又拋棄了自己,等著自己的羽毛長全才期待我會飛回到她的身邊
? ?“這個.....確實是我的錯,所以我會用其他方法補(bǔ)充這段情感缺陷的”
? ?再高傲不羈的毒蜘蛛在被戳中痛處后依然會被迫蜷縮起來,我也可以相信,拋棄自己這件事,她的內(nèi)心一定有所掙扎,彌補(bǔ)又哪是她說的這么簡單
? ?......
?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唉,比你那件風(fēng)衣好看多了”
? ?于是局面便神奇的變成了她把我領(lǐng)到服裝店挑選衣服,明顯可以發(fā)覺店員小姐相當(dāng)害怕她但不得不遵守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的矛盾心理,她是肯定沒注意到自己會給周圍人帶來多大心理陰影的
? ?“確定?”
? ?對著穿衣鏡仔細(xì)打量著全新的穿衣風(fēng)格,不過是把之前一直穿的風(fēng)衣?lián)Q成了看起來挺暖和的羊絨大衣,腿上也難受的接受了褲襪的限制
? ?“嗯,真的很好看”
? ?話雖是如此,被她夸贊自己好看確實是別樣的體驗,腦海中又閃過她喜歡大衣的興趣,估計她是把她自己的穿衣風(fēng)格安在我身上了
? ?“是你喜歡大衣吧?”
? ?“你怎么知道的?我當(dāng)然喜歡,但你穿起來,看起來更有女人味了”
? ?她的言語聽不出是調(diào)侃還是認(rèn)真,不論怎樣,再一次的被她冒犯,究竟是身上的那一部分讓她對自己產(chǎn)生了誤解?
? ?“你沒把我當(dāng)女生看待嗎?”
? ?“你誕生時的性別,興趣愛好都是我決定的,只不過你當(dāng)初拎著棒球棍打我的時候,我真的很心痛”
? ?不知不覺又把話題扯回到了曾經(jīng)的紛爭之中,自己已經(jīng)避免了提起這些不好的往事,她還非要踩入雷區(qū),余光看向她的神色,嘴角微浮的笑意估計正期待著我因為往事而慚愧,如此險惡
? ?“你不挑幾件嗎?”
? ?岔開了方才無聊的話題,她帶著自己在各種衣物之間混了頭腦,她自己卻好像是憋著什么難忍的心情,只是不斷地為我挑選
? ?“我不著急,你開心就好”
? ?在今天之前也從不覺得她會如此像一位母親,直到她說出了這好像全天下母親都喜歡說來讓孩子高興的話,我已經(jīng)不是很介意她用這樣的口吻,只是這樣被一味的包容和優(yōu)待真的說不過去
? ?“你也挑幾件喜歡的衣服吧”
? ?“你確定?”
? ?......
? ?“二位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 ?我的后悔不再有任何意義,因為她的瘋狂就如潘多拉魔盒般打開并且難以收回去了,她不擅長在臉上表現(xiàn)自己的情感,但明顯可以知道她還是高興的
? ?“你的品味不錯,這塊表的確好看”
? ?為她購置的女款手表反射過白光與金錢的華麗,讓她高興的代價太大,要不然殺夠足夠的人,要不然買足夠多的衣服和配飾,包括但不限于各種各樣的大衣,當(dāng)前的樣子她是選擇了后者,更大的代價就是錢包重量的驟減
? ?“沒想到你已經(jīng)這么有能耐了啊,我都不知道你有本事賺這么多錢,要不是有的事沒辦完,我還挺樂意放下一切和你好好生活的”
? ?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真的讓她看上去不像殺人如麻的通緝犯,更像是剛放假的白領(lǐng),更準(zhǔn)確的說,這才是真是的她
? ?“我有獎勵嗎?”
? ?“獎勵?你想要什么?我會盡可能滿足你,不過,也還請不要太過分”
? ?她對自己的想法有些過度理解,實際上我也并不知道所謂的“獎勵”能有多過分,只不過是對她的一些好奇
? ?“我想聽你拉小提琴”
? ?“嗯?看起來我對音樂的基因是完好的傳給你了,不過,我也沒琴啊”
? ?相當(dāng)中肯的回答,也是事實,直至現(xiàn)在,內(nèi)心對她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討厭,模糊之中的依賴代替了一切,如果自己失去了一切,只希望有她還能給予安慰
? ?“我給你買一把”
? ?縱使是她也沒想過我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提議,回想每次有人懷疑自己,但自己的行動力往往超乎他人的想象
? ?“真的,我不騙你”
? ?急切的拉住她的手,只希望她能夠相信自己,可以保證我自己對她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她....有沒有對自己說過假話呢?
? ?“你真是......好像下雨了”
? ?期待著她的反應(yīng),后半句卻是自己不想聽到的,但也足夠讓人震驚
? ?“什么?怎么會.....”
? ?從沒在羅浮見證過下雨的場景,模擬天氣系統(tǒng)在自己認(rèn)知里并沒有下雨的模式,哪怕會有雨,也只該是夜間維護(hù)網(wǎng)絡(luò)時偶爾的故障才會導(dǎo)致下雨,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這一切,有人攻擊了天氣網(wǎng)絡(luò)
? ?事件的矛頭自然而然地就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只是滿臉無辜,終于才在懸崖之際恍悟,她從不相信自己,她一直在欺騙,在偽裝
? ?“你做了什么......”
?? “我們先躲雨,我會告訴你.....”
? ?“別碰我,告訴我你做了什么”
? ?打開了她想要輕撫自己臉的手掌,她的眼中竟閃過了難堪,傷心的神色,但這好像不再是偽裝,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受
? ?雨水沒有給時間留有余地,身上的衣物沒逃過被沾濕的命運(yùn),在自己對她動手之后,她也只是愣在了原地,明明她有傘,還是選擇陪我淋著雨
? ?“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你說過很多亦假亦真的話,但也拜托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做了什么”
? ?她再一次試探性的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舉動又是那么使人心疼,自己的眼睛莫名的被水霧模糊了,是雨水,還是眼淚,不知道.....
? ?只是在無盡的欺騙中,自己被突然帶到了一處房屋之中,理清思路開始思考問題時,她已經(jīng)把自己帶到了旅館的房間中
?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 ?抬起頭,她轉(zhuǎn)而坐在了我的對面,她最中意的披肩西裝少見的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肩上的沉重?zé)o言的告訴我她做了些什么
? ?“你剛才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哭,我說話,你不聽,抱著呢,又不停的縮在我懷里打我,我想自從上次因為阿刃的事見面后,你又有許多事要向我訴說”
? ?不否認(rèn)自己有事想說,但是否有做她上半句提到的種種行為,自己的理智已經(jīng)警告著不要再相信她
? ?“你不用說話,我先一一解答你的問題”
? ?手指在談話中撕開了一包速溶咖啡粉,在熱水的刺激下散發(fā)出特有的氣味,盛在兩個樸素的陶瓷杯中放在了她與我的面前
? ?“我常常說,事情的結(jié)局是不變的,哪怕你不斷去努力,可就在昨天,我親自違背了我的話,我想改變一些事情使之導(dǎo)向好的結(jié)局,這是我的私心作祟,好在這件事很小,只需要微弱的努力”
? ?“我提前來了那個糖水鋪等著你,我拜托銀狼,讓她入侵了羅浮的天氣系統(tǒng),一切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現(xiàn)在被迫使你和我待在一起”
? ?“我做這些,只是想見你一面,短暫的占有你,就是這樣”
? ?不敢想象她會為了這么無聊的事欺騙自己,只是見自己,她就用了無數(shù)個謊言,又為什么相信她說想要見我就是她的真是目的
? ?“你什么時候才會相信我?”
? ?“嗯?”
? ?“還記得上次在刃那里,我們玩的真心話游戲嗎?”
? ?“記得”
? ?“我作弊了”
?? “你作了什么弊?”
? ?帶著她回到了為數(shù)不多想見的時間點中最近的那一個,默然低下頭自己講述起內(nèi)心的疑問,不敢再抬頭看她,她的眼睛,她的動作都會擾亂思維
? ?“我都說的是真話.....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見面.....每一句都是真的.....”
? ?“.....小家伙,當(dāng)初玩這個游戲的時候,我就猜你不會遵守規(guī)矩,真的”
? ?她的手躍過了桌面的阻擋,手指輕挑起我的下巴,逼迫我強(qiáng)行與她對視,這次,一切都好像不同了,她的眼睛沒有了美瞳的裝飾,深邃的眼內(nèi)隱約可以看見尚有燈火相存的星星,她沒有騙我
? ?她的臉也快速湊到了自己面前,已經(jīng)可以猜測到她會做什么,但當(dāng)一切真正發(fā)生,依舊感到頭暈?zāi)垦?/p>
? ?柔軟的嘴唇毫無征兆的湊了上來,她的香水味徹底扯斷了一切的理智,也同時切斷了想要發(fā)力推開她的神經(jīng),身體失去了除了嘴部一切的知覺
? ?只能等待著她更進(jìn)一步的行動,身體被溫柔的抱到了旅館的床上,她并不滿足于舌頭的攻勢,自己的白色內(nèi)襯衣物被她緩緩撩起,如果再不阻止,就要發(fā)生一場災(zāi)難
? ?“哈啊.....停下.....卡芙卡.....”
? ?在自己的聲音被完全封鎖在喉嚨之后,她真的停下了手,慢慢的也退回了靈活滑潤的舌頭,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聽自己的話
? ?“怎么這個表情?小家伙,分寸感可是很重要的哦....”
? ?.....
? ?很久沒有直接體會夜晚的寧靜,雨已經(jīng)在未知事故的解決后也相繼停止,格外不同的是,這里的星空真的是來自于真實的宇宙
? ?她選了個好房間,只要撇頭就可以看見窗外的燦爛,或許這是一天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放松了
? ?“嘀——嘀——”
? ?手機(jī)在床頭柜開始了自己的吵鬧,接過仔細(xì)閱讀其中的短信,還不如就裝作沒看見消息,這樣也就可以避免對方看到自己顯眼的“已讀”
三月七
喂喂喂,你可太過分了
早上一溜煙就跑了,現(xiàn)在甚至都不回列車過夜了?
我錯了嘛(*?ω?*)
真的有事
單純的認(rèn)錯是哄不好我的!
那我下次補(bǔ)償你
我請你去吃今天看到的那家糖水鋪
就憑吃的就像俘獲我?
外加特調(diào)果汁,有五種熱帶水果的那種
好吧,原諒你了
以后還是記得要回列車過夜哦,帕姆和姬子他們都會擔(dān)心的
嗯,下次會注意的
? ?“又在和那位姬子聊天?”
? ?側(cè)躺回復(fù)消息的同時,一雙手也從身后環(huán)住了自己的腰,對方的也輕輕將頭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濕掉的衣物無法再身著于身,光滑的皮膚直接相觸,開始或多或少的不適也被她的主動消除了
? ?“沒有啊,三月七,你見過她的,對姬子的惡意有必要這么大嗎?”
? ?送手機(jī)回了它該在的位置,轉(zhuǎn)身躺到了她的懷里,任由她玩弄自己的頭發(fā),也都無所謂了
? ?“實際上沒有,不過我才是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從道德倫理方面說,我是你的生母,那群列車上的家伙,尤其是姬子,充其量就是個養(yǎng)母,你對她.....”
? ?“你嫉妒了嗎?”
? ?繞過鋪墊的話語,她想表達(dá)的也就是這樣的意思
? ?“沒有”
? ?可能已經(jīng)被她的言靈術(shù)欺騙過太多次,哪怕不看著她,是真是假亦可以分辨的清清楚楚
? ?“說好不準(zhǔn)騙我的”
? ?“....對,我嫉妒了”
? ?聽著她承認(rèn)這件事,內(nèi)心卻談不上任何的喜悅
? ?“怎么樣才會讓你不嫉妒?”
? ?“抱我”
? ?聽出了她的實際想法,這個要求并不是對于自己問題的解答,還是以同樣的方式環(huán)住了她
? ?“謝謝”
? ?她習(xí)慣睡的更靠上,自己更習(xí)慣有所依靠的安心,頭頂?shù)暮粑暆u漸減輕,她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之中,或許她為自己做的真的如刃說的那樣多.....或許......
? ?“晚安.....”
? ?成對的夜鷺在無人問津的天空中悄然趕上了背負(fù)著愿望的星星,她們身無分文,因為她們深知,只要有對方的陪伴,她們就可以安心拋棄塵世的一切.....
? ?......

? ?初曦的光線透過窗格刺破了被窩的阻擋,意識從朦朧的冰河中被撈起,好在周圍的環(huán)境還并沒有讓自己認(rèn)為穿越到了夢中
? ?身邊的空蕩給了清晨的第一次驚嚇,殘留的余溫,身體仍然能回憶起的接觸,她走了
? ?她的離開,是對自己最有益的,原本是這樣,現(xiàn)在她毫無音訊的離開,徒有讓自己為她的擔(dān)心更重幾分,便再沒了任何益處
? ?失落的想要拿起手機(jī),意外的抓起一張信紙,上方的字跡都在向自己訴說相見的機(jī)會
? ?“早安,小家伙,你看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我的身份意味著我不能和你安心的在一起,一些事已經(jīng)纏上了我并且不能推脫,我為你買了早餐,放在桌子上記得吃,我沒時間陪你,但我不希望見到你因為我的失職而壞了自己的身體,我不習(xí)慣在紙上留下太多情感,但記住,我依然在意著你”
? ?明是白紙黑字,卻像是人生中最長的電影,明說不擅長書面表達(dá)情感,卻把最強(qiáng)烈的愛都用簡樸的文字包裝了起來
? ?我不了解她,正如她不了解我
? ?不愿讓她再傷心,遵循囑咐吃下了早餐,內(nèi)心為什么會因為她而難過,她只是星核獵手,一個背負(fù)著數(shù)千條人命的魔鬼,為什么......
? ?大腦被無數(shù)的矛盾問題充斥,走出旅館后的失神落魄不像自己往日的作風(fēng),比平時每一個夜晚都睡的早卻還是有失眠的感覺
? ?如若以這樣的面貌回了列車,與她的事情相連,他們只會認(rèn)為又是這作惡多端的星核獵手惹的禍端,在外面混到夜晚然后再回去,胡編個理由就能結(jié)束了
? ?......
? 自己的意志果然高于了常人的想象,畢竟靠著翻垃圾桶活了一天確實不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在月光的庇護(hù)之中回到了自己的棲身之處
? 本認(rèn)為已是無人會在車廂逗留,高開叉的白色連衣裙依舊能夠使自己在黯淡的空間中辨別對方的身份
? ?“姬子,你怎么.....”
? ?“我一直在等著你”
? ?好像也許久未同這位在列車上對自己最好的她交心談話了,蠟燭端點的火光逐漸旺盛,直到我甚至通過火光看見了她疲憊的樣子
? ?“我聽丹恒說,你昨天又和卡芙卡碰面了”
? ?她的消息過于靈通,畢竟列車中的人不會對彼此隱瞞什么,除非是與身世相關(guān)的敏感話題才會識趣的不互相問起,知道我與星核獵手的事并不奇怪
? ?“我沒有權(quán)利阻止你和誰見面,但,請想清楚,她一定不會對你下死手,可她對你有信任嗎?對她坦白所有的心事是正確的嗎?”
? ?她的每一次提問都問在了令人心痛的地方,她好像知道自己與卡芙卡發(fā)生了什么,都沒留給自己回答的時間,她便呼出氣吹滅了時間甚短的火苗
? ?“答案不用和我說,我也要休息了,你可以回房間看看,有人為你準(zhǔn)備了驚喜”
? ?她的背影都憔悴無比,臨走時的嘆氣似乎坐實了一些事情的真實性
? ?緊張的推開門,她又來見我了,那個昨天還親切的將我擁入懷中的她,那個昨天還在因為用謊言欺騙了我而后悔的她正如每一次都是初見似的優(yōu)雅坐在了床上
? ?“卡芙卡.......”
? ?回想起姬子的警告,沖上去抱住面前的她的想法被殘忍的扼殺在心底,克制住自己近乎失掉理智的語氣
? ?“現(xiàn)在的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 ?她早料到我會這樣問,自然的張開了雙臂
? ?“你自己來確認(rèn)嘍”
? ?分明在自己問出問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像當(dāng)一個動搖的人選擇拋硬幣來決定選項,在他拋出的一刻他就有了希望的答案
? ?慢步接近了已經(jīng)令自己愛到深處的人,手指下意識的戳了戳對方緊致的腹部,失望的穿透了過去
? ?“嗯哼~你很喜歡我的肚子?下次見面可以讓你摸個夠哦”
? ?就連虛擬的投影都已經(jīng)將色彩融入到現(xiàn)實的碎片之中,還并未完全傷透心的只有這份虛影的主人還是真實與自己相會的
? ?“你什么時候來的?”
? ?哪怕只是夢幻的泡影,依舊將她當(dāng)做真實的存在坐到了她的身旁,她的手不知用意的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也是毫無疑問的穿過了
? ?“好早,事情處理完就來了,我借助公共網(wǎng)絡(luò)地址直接投影過來的,也就是說,整個列車都知道我現(xiàn)在在你的房間”
? ?她的解釋何嘗不是對自己的提醒,姬子那時的神態(tài)都說的通了
? ?“沒什么想要問我的嗎?我.....又要離開你了,這次應(yīng)該會有很長時間,明天是我在羅浮待的最后一天”
? ?“.....你還會像今晚這樣特意來見我嗎?”
? ?為數(shù)不多的問答機(jī)會還是被自己用來提問沒價值的問題,但都是內(nèi)心所渴求的
? ?“我說了,明天之后我就要離開很長時間,是毫無任何音訊的消失一段時間,你找不到我,我也不會來找你,即使我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 ?抑制不了內(nèi)心的痛苦,她對自己的“享受”“關(guān)心”都是無足輕重的,她會把所有的微笑與溫柔留給自己,但卻還能狠心離開自己
? ?“你今早寫給我的留言上說,‘我在意你’,我怎么理解你對我的在意?”
? ?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估計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驚訝,隨后又用絲繭包住了微妙的情感變化
? ?“我答應(yīng)你我會說實話,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
? ?若有所思的晃了晃自己作為禮物贈予她的手表,時間被她掌握,自己是等待著被她用時間殺死的靈魂
? ?“長樂天有個亭子,明天到那見我,我會在離開你之前和你坦誠相待的”
? ?她湊到了自己面前,與投影中的人物相抱,旁人會怎樣看待這種詭異的現(xiàn)象?那就不是自己需要過多傷神思考的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無條件相信她的人
? ?“.....能哄我睡覺嗎?”
? ?姬子對自己的警告只若淌水在心中的洼地稍作了停留,如果有一天世上在沒有人愿意相信面前的女人,自己依舊愿意將全身都托付給她
? ?“你不是很抗拒當(dāng)我的孩子嗎,怎么又讓我做這種更像是母親才會做的事”? ?
? ?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難堪,她的數(shù)千次任務(wù)中大抵都未碰到有我這樣無理的要求
? ?“你明明說過想當(dāng)我的母親的”
? ?努力在眼角擠出不顯眼的淚珠賣弄自己可憐委屈的人設(shè),她少見的也困惑了不少,但也寵愛的點了點頭
? ?“好,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 ? 浩瀚無聲的星宇包容起獨(dú)屬于二人有限的小空間,舒緩低沉的耳語在手表的跳格聲中走向了收尾,只是憐惜這來之不易的愛意,隨處可見又獨(dú)一無二的虛影霎時不見了半分軌跡,始終以來,都好像只有一個人為此而快樂或是痛苦
? ?......

? ?終年盛放的桂花承受不了清風(fēng)的勸說,在多次的引誘后冒然選擇伴風(fēng)遠(yuǎn)離了飽經(jīng)疾苦的人世間,柳絮從就是不受局限,它們的離去是與星空相會的甚好時機(jī)
? ?游走在燈火之間,執(zhí)念被拖拽于見到某個人的第一面起,她比自己估計的還早上不少,所在之處并非從未見過之地,紅柱綠瓦為她的優(yōu)雅表演呈現(xiàn)了最完美的舞臺
? ?琴音在指尖之中呻吟,只有她緩如清水的擺動的雅致背影在不盡的曲思間告知她的用情,巴赫對愛情的理解被她領(lǐng)悟到了所有的關(guān)鍵,G弦上的詠嘆調(diào)突破了時間的封鎖,盡情的傾訴愛情的執(zhí)著,行人因為她的身份恐懼,自己因她的身份著迷
? ?不敢打擾她,不愿打斷她對愛情的吟唱,孤獨(dú)傲慢的演奏者在為了唯一的觀眾而燃燒自己絢爛的藝術(shù)
? ?曲盡,只有一人的掌聲,卻是她有所獲得的最高的贊賞,這也是她最高興的時刻
? ?“你說過要聽我拉小提琴,這下還滿意嗎?不滿意也沒辦法,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哦”
? ?“沒事,哪怕讓我放棄一切只為了聽你的演奏,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
? ?她將琴收回到精致的琴盒中,她對于小提琴的敬重在親眼所見前并不可想象
? ?“嗯,你要再多說這么肉麻的話,我可能就心軟多陪你幾天了”
? ?未知的力量攬住了手臂,余光已經(jīng)捕捉到她小跑到自己身邊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命令,只是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不斷有星點黯淡又靚麗的夜空
? ?“許個愿吧”
? ?她同自己的想法一樣,自己渺小的心愿被星星載了去,對她的許下心愿難免有了好奇
? ?“你許了什么愿望?”
? ?心里做好了不被回答的準(zhǔn)備,她沒有理由說出心愿
? ?“在一切事情結(jié)束后,和我在一起”
? ?出人意料的回答了,她也絲毫不在意我臉上的驚訝與不解
? ?“我從沒覺得孤獨(dú)是一件傷感的事,因為孤獨(dú)是星核獵手的歸宿,同伴都只是偶爾的,在遇見你之前,我對此深信不疑”
? ?“我沒有想過你會因為見到我而高興,也沒有想過你會因為離開我而難過,我從來沒有在他人的心中有這么重要的位置,我常認(rèn)為自己就是你的母親,但其他人對你的所作所為都比我多得多,我對你的愛少之又少,你卻還在盡心盡力的靠近我,讓我開心”
? ?“所以,如果在我結(jié)束了對艾利歐的交易之后,我想我會拋棄一切瑣碎,安心的和你度過余生”
? ?堪稱告白的話語從她的嘴中說出是如此的不符她的人設(shè),她喜歡逗弄自己,但這些話,但不可能會以玩笑的口吻說出
? ?“.....為什么?”
? ?“因為世界都背叛了我,你還會相信我,我也愿意放棄一切,因為至少,我還有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