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颯殼

前排提醒：1.有CP亂燉?。?！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性看文，圈地自萌，請勿上升

颯很久之前就說過殼看起來很像個高中生，直至今日依然如此。所以即使殼做出如此越界的舉動，依然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在蠻不講理地胡鬧?？赡侨搜劾锏臎霰s分明告訴別人他早就長大了，颯也清楚這一點，因而試圖在霧蒙蒙中找到那對眼睛解讀。不知是殼偽裝的太好，還是多年不見颯對殼的了解不似從前，他覺得自己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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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覺，怎么個陪法”，颯也吸了一口煙，也就是這空擋那人已經(jīng)坐回了沙發(fā)。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颯的幻覺。是幻覺嗎，颯想。云霧繚繞間他盯著那茶杯想殼會不會在里面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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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殼突然就感慨起來，還沒等颯開口，自己把后半句又補上了，“不睡覺連人都不會陪。卷天天纏著你睡覺嗎，還是炸天天纏著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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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差點把煙灰抖落在沙發(fā)上。他環(huán)視桌面，最后還是殼把煙灰缸拿了出來推到中間?！白雷由喜环艧熁腋?，但是放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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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沒你抽的好，別嫌棄”。殼自顧自地說，完全回避了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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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委婉地表示我給你的錢太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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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直在打啊，而且你不還給我安排了個工作嗎。我不缺錢的”，說著說著又不自覺露出兩排牙。颯嘆了口氣，要是殼這輩子不認(rèn)識自己，大概能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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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這些年在這邊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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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說不好”，殼抬眼直視著他，“你會帶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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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在座的兩人心里都清楚。可偏偏殼問的這么直白，颯反而答不出了。標(biāo)準(zhǔn)答案只有兩個字，這個答案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難說出口。那他在遲疑什么。颯問自己，什么也沒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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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殼笑出了聲，甚至渾身開始發(fā)抖，最后終于安靜下來，“我才不會問你這種問題”。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陷入這種為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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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答案還故意提問刁難人”，颯干笑一聲，“在我記憶里學(xué)校老師才喜歡干這種事”

。說這話時颯大概已經(jīng)忘了他給殼在這邊恰好安排了個體育老師的活，活少錢也好拿，加上他讓卷定期打的那些，足夠殼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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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架不也是跟我學(xué)的。這么算我也算你半個老師好不好”，男孩總不放過這樣占便宜的機會，“來來來叫聲老師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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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用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就算那里面真下了什么藥他也認(rèn)了?！澳闶遣皇翘脹]被打皮癢了”，壺見了底，颯毫不作為地推給殼，“沒了，再去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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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光景讓殼有些恍惚。許多年前他們的相處就是這樣，一個插科打諢，另一個便耐著性子陪著，但那人耐心實在不多，說多了兩句就想找個由頭趕他走了。男孩總會乖乖聽話，隨便丟下兩句什么沒大沒小的話便一溜煙地消失，留下稍年長的那個看著那人在自己辦公室里蹦蹦跳跳。卷一般都在一旁忙別的，大約是不屑于參與這種幼稚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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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有時搞不懂明明卷和他同齡，怎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提起這個問題，颯也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說了句人家什么成長環(huán)境，咱倆什么成長環(huán)境。殼一想也是，從小優(yōu)秀到大的高材生和打打殺殺做些見不得人生意的“小混混”的的確確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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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么把人家拉下水”，那時卷跟在颯身邊大約也才一年多，颯還有太多舊恩怨沒料理清楚。因而那段時間殼格外忙，時不時就得半夜跟颯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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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現(xiàn)在做的事你來做嗎”，颯仗著凌晨的路上沒什么車把手伸出窗外，“殼，你不能，也不敢。所以我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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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殼只覺得颯在暗諷自己這方面能力不及卷，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知道話里藏著的警告。背叛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換個好聽點的說法，颯才是他背叛原主而偏向的那一方。當(dāng)然這種幼稚的說辭他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颯。懲罰早晚會來臨，而他已經(jīng)承受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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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學(xué)會聽人話的真正意義啊，殼往茶壺里舔熱水，覺得有些無力。但是當(dāng)時兩人說了什么才把話題引到卷身上，現(xiàn)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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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這兩年過得倒是蠻滋潤吧”，殼重新回到客廳，颯還是那個姿勢，沒骨頭似的，“聽卷說的，什么都順利。怪不得死活要把我趕走呢，原來是日子過得好了不需要了”。又是在兩人都心知肚明答案的前提下，殼卻故意給了一個大錯特錯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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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別扭，殼心里想。明明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人，他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只要把所有話明明白白說出來就可以，他卻偏偏選了從前都不會選的方式在這里迂回試探。他想試探到什么，又能試探到什么。這個問題似乎該由颯考慮。殼覺得自己在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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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問題颯壓根沒有考慮，也用不著考慮。畢竟就現(xiàn)在的狀況而言，殼一無所有，他能做的最多是從廚房里拿出一把刀殺了颯，但這么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颯也相信殼不會這么做。但眼下他沒力氣陪殼玩從前的斗嘴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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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特別喜歡你有話直說。怎么現(xiàn)在拐彎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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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優(yōu)先服從的人不是我，我從小就知道”，颯率先捅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我把你支走只是早晚問題”。這是種很新奇的體驗，颯這么想。畢竟他這種可以不加一點掩飾把所有話擺上臺來說的機會不多?！澳菆鲕嚨?zhǔn)遣皇且馔馄鋵嵅灰o，我也說過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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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有些無情的事，就算是我，做出來也得找個理由吧”，颯學(xué)著殼露出一個傻笑。這話不那么完整。藏在里面真正的意思是：就算我從來都是個無情的家伙，如果一定要逼你離開的話，也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道這樣做能讓你更好受，還是讓我更好受。畢竟你的的確確從小到大都在我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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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啊”，殼語氣比外面的天還冷，“大名鼎鼎的颯總還會為了我這么個小叛徒心軟呢。這輩子值了”，說著討好到近乎諂媚的話，語氣和眼神卻都像是要殺人一樣。這才是殼最不加修飾的原本的樣子，亦或是修飾到極致后才能表現(xiàn)出的陰冷？颯在這兩個選項中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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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誰都沒說話。颯點燃了第二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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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進(jìn)了屋就沒有開燈。天暗到即使不拉窗簾屋里也看不見什么東西了?，F(xiàn)在幾點了？颯不知道，視線范圍內(nèi)沒有表，手機被殼拿走了，大概還鎖在車?yán)?。殼這次沒有湊過來。黑暗里只有一個紅點，上一刻更亮，下一刻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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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沒停下，打在葉子上傳出沙沙聲，颯不知是殼房間隔音太差還是怎么的，一點不拉的傳入他耳朵里。吵的人心煩。如果一直住這里的話晚上下雨還怎么睡覺，颯轉(zhuǎn)過頭去看窗外。今夜沒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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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和炸結(jié)婚”，黑暗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緊接著是轉(zhuǎn)瞬即逝的一點火光。借著那點亮颯看到殼沒再戴眼鏡。沒了那點偽裝，線條分明的臉便多了幾分冷厲，像黑暗中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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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知道自己在越界。從他踏上這片陌生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和颯就徹徹底底歸為兩個陣營，盡管這兩個陣營用老話來講叫做一脈相承，但颯永遠(yuǎn)不會在心底認(rèn)可他那個父親殼是知道的。那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場上問出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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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就當(dāng)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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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能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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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的原因多了去啦”，他換了個方向橫躺在沙發(fā)上，“如果是你的話，那就首先排除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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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沒有回應(yīng)。他正熄滅他的第二根煙。于是黑暗里還是只有一點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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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你沒人愛哦”，殼也沒在意，繼續(xù)自說自話，“你根本不會愛人嘛。你能愛上誰呢”，殼又換了個方向，改向面朝颯。盡管對方也看不到。“再說你要是真的因為愛上他跟他結(jié)婚了”，殼說著說著又笑出了聲，“你猜卷會不會婚禮前夜飛過來把我?guī)Щ厝ト缓蟀涯銈儌z一起綁了找個地方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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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房間里終于傳來第二個人的低笑。殼說的有些夸張，但要是這一天真的發(fā)生了卷會做點什么，颯自己也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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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他給了你多大的好處”，殼開始猜想，“總不能是你公司經(jīng)營不善要把自己賣了吧。那卷一樣會過來叫我的。他答應(yīng)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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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颯打斷殼編小說的行為，“你記得須須嗎，我讓你帶過一段時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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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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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現(xiàn)在有事可以找他處理”。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怪，像是變了一種腔調(diào)。想要說的溫柔些，但又很不擅長那樣說話，最后便是這樣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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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卻完全不受影響?！绊氻毎。抑?，他是你自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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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會對你動手嗎。所以某些情況下還不是得找我，畢竟我對你動手不會猶豫”。就像你也不會猶豫對我動手一樣。殼說的很自豪，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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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卷會對我動手嗎”，颯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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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會，你把他送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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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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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字在颯心頭盤旋著，到底否定的是什么，他在否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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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殼把雙手放在腦后，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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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手機裝在口袋里也不想拿出來。不困，但有些口渴。他想起來給自己倒點水喝，壺在颯那邊。殼伸手去摸，碰到颯的手。誰都沒動，從聲音能聽出來颯另一只手應(yīng)該是拿到了他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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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殼這才收了回來。不一會一只杯子被推到面前。他看不清楚，颯不輕不重地用被子磕了磕桌面。緊接著傳來衣服與沙發(fā)摩擦的聲音。颯也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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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今晚不睡覺，你要是睡著了我也把你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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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不睡”，慵懶的聲音傳來，“我累了還不能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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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了，殼揚了揚嘴角。好久沒有這樣斗過嘴了吧，還有點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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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颯再睜開眼時屋內(nèi)已經(jīng)微亮了。殼的臉離得太近，嚇得他一下子坐起來。接著他就看到那人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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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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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把臉吧，我送你回去”，殼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應(yīng)該有新的牙刷，你自己找找”，殼一面說著一面往廚房走，順帶從冰箱里拿了兩個蛋出來打算做點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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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臉上是疲憊的，還是循著香味來到廚房。殼的粥剛剛煮好，盛了一碗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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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會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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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不會就要餓死了”，殼調(diào)侃到，“你待一陣還好，待久了還是會不習(xí)慣。有時間回國了寄兩包火鍋底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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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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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送他回去的路上颯還是在車?yán)锼?。座椅被放到很低，那人躺在那里。殼解開安全帶湊近了。好看的眉眼微微闔著。殼沒叫他，也沒多余的動作。直到太陽終于照到那人臉上，颯的睫毛撲閃兩下，睜開了眼。這次看到殼倒是平靜，也可能是沒什么力氣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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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這種表情看我啊”，殼笑得很無奈，靠回到自己座位的靠背上，“怕我偷偷親你一口？”

，像離別之前那樣。他記得颯問自己還有沒有想要的，殼便不由分說將人拉進(jìn)懷中，強取豪奪來一個卑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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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日子到底長了，沖淡了回憶也沖淡了愛意，何況是本就微弱到似有似無的感情。殼沒興趣再偷來一樣自己曾得到過的東西?，F(xiàn)在想來，大抵那時還有颯的默許，若自己剛剛真一聲不吭的親上去，那叫犯規(g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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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颯的嗓子有些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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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把手機塞回到身邊人手中?！笆?，我是不會。再說也不是沒親過嘛”，他撓撓頭。眼鏡忘記帶了，笑容少了傻氣，倒是純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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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沒再回應(yīng)，拉了拉車門，發(fā)現(xiàn)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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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哪天你快死了我再偷偷跑回去再親你一次好了”，殼像沒注意到颯的動靜那般自言自語，“你說我親了你你能不死嗎。是不是太像童話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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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颯沒什么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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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殼這才轉(zhuǎn)過頭去，他要再沒反應(yīng)颯就要拆了他的車了，“都要走了，不好好道個別嗎”。他承認(rèn)自己眼里是有期待的，但手上還是乖乖開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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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再一次拉動車門。這次終于拉開了。一條腿已經(jīng)邁下車，颯到底轉(zhuǎn)過頭來，語速極快地說了句后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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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會無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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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后會無期啦”，殼搖下車窗，沖著那瘦高背影喊道。也不再等那人是否有什么回應(yīng)，便一腳油門，將一切都拋在后面了

一點碎碎念：

上次就想說的結(jié)果忘記了，其實一開始設(shè)想的殼哥是那種很霸氣很兇的，鳥巢殼那樣拽拽的，寫著寫著發(fā)現(xiàn)怎么憨憨的。那就憨憨的吧，憨憨殼子，多可愛，殺人不眨眼那種

就是說颯颯終于睡上覺了哈，雖然是在沙發(fā)上。不是殼子好心放他睡覺，他真的打算熬颯一晚上的（bushi），結(jié)果耐不住自己睡著了。憨憨殼子，非常喜歡

本來是不打算寫颯殼感情線的，但是發(fā)現(xiàn)他倆真的emmmmm還是有的寫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CP亂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