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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代價

看著影像之中用著左手的菲特，我的腦中不由得掀起了驚濤駭浪。菲特的慣用手毫無疑問是右手。不僅僅原作之中是這樣，之前和我交手的時候也是用的右手。雖然當時確實是用雙手握著雷光戰(zhàn)斧，但是仍然是右手在上——毫無疑問是右撇子的握法。但是在影像之中的菲特，用的卻是左手。雖然飛行的方向相同但是攻擊的位置卻不同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那就是說在中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雖然我不知道情況，但是我能夠猜到，菲特和左撇子之間的聯(lián)系。

突然地，我想起了當時看到的菲特的那雙眼睛。眼睛里慢慢蘊含著的都是焦躁，還有無法與人言說的煩惱。

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xiàn)在的菲特又會怎樣呢？

“呃……神宮寺君……”

“啊，不好意思，稍微想到點事情……”

“沒事的，倒是你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好?。俊?/p>

“沒事?，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對抗菲特的方法?！?/p>

我最終還是輕輕地把我心中所想的東西遮掩過去了，雖然這樣對奈葉有些不好，但是那并不是能輕輕松松說出來的事情……

而且說到底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猜測到底對不對。說不定只是因為菲特的右手稍微受傷了呢？

那雙眼睛又一次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

菲特，沒事吧……

“啊，說起來，菲特有讓我們轉(zhuǎn)達給你的口信呢?！?/p>

“嗯？等等，你們……”

…………………………………………………………………………………………

和奈葉的交手結(jié)束之后，我回到了借來的公寓里。

“菲特！抱歉，沒能幫上忙……”

“艾爾芙？說起來你好像確實不在結(jié)界外面?！?/p>

“稍微發(fā)生了點情況……被人用傳送魔法轉(zhuǎn)移走了?！?/p>

在乘上電梯之前，我就遇到了艾爾芙。不過她說傳送魔法？能做到這種事的，有可能是尤諾，也有可能是別的轉(zhuǎn)生者……有可能的人太多了。

“沒事吧？”

“啊，對方看起來好像也只是再拖延時間而已，所以也并沒有受傷?！?/p>

“這樣啊?！?/p>

嘛對方是誰都無關(guān)緊要，只要艾爾芙?jīng)]事就好。

跟艾爾芙的對話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結(jié)界之外的事情，還有就是沒能及時來幫我的道歉。不過我告訴她無所謂：“就結(jié)果而言也是順利拿到了兩顆圣石之種的。”

然后，艾爾芙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菲特，你的右手怎么了？”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嗯？”

“嗯，因為我看你是在用左手握著雷光戰(zhàn)斧，還以為你受傷了……”

“哦！真的啊……”

確實如此啊。說起來我是什么時候換到左手的？我記得封印圣石之種的時候還是右手握著的。

“‘真的啊’你個頭?。]有受傷嗎？”艾爾芙強行拉起我的手。

“嗯，看起來好像真的沒受傷啊……”

“所以我說了啊?！?/p>

“但是防護服好像已經(jīng)受到傷害損壞了?！?/p>

啊，不妙……

“沒什么的，就只是對方有個稍微厲害點的敵人……”

“閃電移動，你用了嗎？”

“嗯……”

“……”

“……”

果然還是暴露了啊……那一招的副作用會把我自己的防護服也損壞。雖然我自己并不清楚不過對防護服的傷害好像非常特殊，莉妮絲和艾爾芙她們都能夠分辨出來。

“啊……我也不想這么說，但是不管你多么喜歡飛行，也不要用那一招啊，莉妮絲應(yīng)該也說過了吧？”

“嗯……”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走到了房間門口。

“菲特在時之庭院第一次使用那一招的時候就很讓人擔(dān)心啊……”

“嗯……”

艾爾芙看起來相當擔(dān)心的樣子，不過關(guān)鍵的我反倒是沒什么感覺。當時使用閃電移動的時候的記憶姑且還有，但是在那之后就一下子失去意識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在接受治療了——不過從那之后的事情我倒是記得很清楚：莉妮絲一邊哭著一邊對我展開說教，并且最后禁止了“閃電移動”的使用。

說起來那天母親也很少見的沒有去實驗室，是在擔(dān)心我嗎？

那之后一直求情，最后才終于被允許繼續(xù)練習(xí)下去了。嘛畢竟對于我來說，如果有能讓我飛得更快的方法的話我是會毫不猶豫地去用的……

然后在莉妮絲的監(jiān)視還有多重防御魔法的保護之下，才慢慢地在練習(xí)中逐漸調(diào)整加快了這一招的速度，并且讓“使用禁令”讓步到了“有限制的使用”。最后，我用最快速度的閃電移動擊敗了神宮寺，但是……

“沒事的。我有好好的使用的。”

“真是的……但是說起來好像沒聽到閃電移動的聲音??？之前使用的時候不是會發(fā)出巨大的爆炸聲嗎？難道菲特也會用封時結(jié)界了？”

“……”

“那滴汗是怎么回事？啊，難道說你？真是的，莉妮絲不是說那個沖擊波太危險了所以不要在其它人面前使用嗎？”

“這是……那時候要想擊敗神宮寺就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是的，我被叮囑過不要對著人用那一招的。所謂“有限制的使用”就是只有在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并且也不能在非殺傷性的交戰(zhàn)之中使用。不過那時候要贏下來就只有這一招了所以也沒辦法……

“對手這么強嗎？明明菲特的速度應(yīng)該有絕對優(yōu)勢的?！?/p>

“嘛速度確實是我比較快，但是對方也是相當強的，不管是誘導(dǎo)還是反應(yīng)?！?/p>

“那就是說對方也是一個很強的人了，不用那個就會輸……嗎？”

神宮寺啊?，F(xiàn)在回憶起來，如果當時不動用閃電移動的話，就只能去賭那些魔力刃的威力并沒有那么大了……也就是說對方完全勝過了通常狀態(tài)下的我。雖然當時給神宮寺的口信之中說“我會考慮的”，但是實際上我自己是想說“請多指教”的。畢竟他讓我看到了那樣的實力。

之所以沒有能夠誠實的說出“請多指教”，只是因為之前說了“你以為你能做到嗎”這種話，卻被對方完美地回答了，該說是因此而誠實面對了嗎？還是說有些意氣用事嗎？

總覺得自己有點孩子氣呢……以前的我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吧？

說起來和奈葉交手的時候也是有點奇怪的意氣用事呢?？粗铺卣娴姆烙绱藞怨?，就不由自主的有些躍躍欲試了。

“對方還活著嗎？”

“啊，三個人都沒事的，我確……認……”

考慮著奈葉的事情說漏嘴了……

艾爾芙的眼神變得恐怖了起來。

“菲特！你用了三次嗎？”

“沒有，我就只用了兩次而已……”

“本來一回就已經(jīng)是不行的吧！”

說著，艾爾芙就推開門進入了房間。

“等一下……”

“莉妮絲！莉妮絲！”

——那之后被痛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