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同行
避雷預警:
? ? ?專門為了某人寫的同人文(第一次嘗試古風,不喜勿噴)
前言:
血染劍花明帳幕,幾竭中原買鬬心
未知前日更逢誰,更嗟年輩颯然衰
云濤萬里最東頭,愿學同心長可同
拙詩在壁無人愛?
? ?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有一身著龍袍、頭戴紫金冠的女子在焦急萬分地來回踱步,垂在面前的冕旒互相碰撞,成為了偌大的大殿里僅有的聲音?!皥蟆钡钔馔蝗粋鱽硗▓舐?,她迅速轉身,沖上前一把拽住剛要行禮的衛(wèi)士,急切的話語沖口而出:“是不是大將軍回來了?!”衛(wèi)士的臉上滿是興奮與喜悅,顧不得君臣之禮,反握住君王的小臂回答:“是,大王!大將軍成功消滅了對方十萬大軍,返回的車馬已經(jīng)抵達城外護城河前!”冕旒后那張俏臉上掛了旬月的擔憂終于盡數(shù)褪去,久違的輕松的溫潤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這身著龍袍頭頂紫金冠的女子,便是那傳說中女兒國的國王,慕容雨潔。而之所以女兒國仍然只是傳說,則是那位“大將軍”——歐陽笙寒的功勞。正是因為各國派來打探消息的軍隊一次又一次的在歐陽笙寒的手里灰飛煙滅,這個除了僅有的幾萬人軍隊以外毫無戰(zhàn)斗力的國家,才能一直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 ? ? 北城門處,緊閉了旬月的城門大開,身披戎甲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擠進城中,為首一人端坐于通體烏黑的高頭大馬背上,身上厚重的甲胄已經(jīng)被漆黑的血漬覆蓋,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更別提上面的紋飾了。遠處突然傳來了清道的鞭響,馬上的人抬頭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了一眼,突然利索地翻身下馬,向著軍隊比了幾個手勢后匆匆向前走了幾步,在單膝跪地行禮的同時摘下頭盔抱在左臂,露出來一張英氣十足、不似女子的面容,清朗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前方的轎輦之中:“臣歐陽笙寒,參見陛下?!鞭I輦在十步之處穩(wěn)穩(wěn)停住,輦中之人不等侍衛(wèi)行動,自己掀開轎簾跳了下來,快步走到歐陽笙寒身前,彎腰將她扶起。歐陽看看眼前這張旬月未見的絕色俏臉,抬手抹去臉上的汗水,那張始終冷峻的冰塊臉上,難得的浮現(xiàn)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陽光笑容。
? ? ? 大殿之中,慕容雨潔在宣布了一系列對護國大將軍的獎賞后,屏退了左右,唯獨留下了已經(jīng)褪去甲胄、換上麒麟官服的歐陽笙寒。在大殿大門關上的同時,居于高位的慕容雨潔迅速起身走下高臺,疾步奔到歐陽笙寒的身前,拉著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打量檢查,那張絕色的臉上哪還有半分屬于君王的威嚴,只剩下了焦急與擔心。在確認歐陽笙寒身上沒有一處傷后,慕容雨潔終于停下了動作,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一抬頭,她便看見歐陽笙寒嘴角噙著笑,定定地看著她。慕容雨潔嗔了她一眼,還未及說話已被歐陽笙寒一把摟到了懷里,一邊輕輕拍著她的頭,一邊不慌不忙地開口:“說了我沒受傷,都是敵人的血,你還不信。姐什么時候騙過你???”富有磁性的聲音鉆進耳中,一如既往的溫柔和似要滿溢出來的寵溺,安撫下她躁動不安的心。“是啊,她從來沒有騙過我?!彼缡窍氲?。父親戰(zhàn)死沙場時,笙寒接過了大將軍的帥印,許諾一定會護國家安康,她做到了;母親駕崩時,笙寒推她坐上了王位,許諾她一定會護她周全,幫她穩(wěn)固地位,她做到了。這個與她沒有半分血緣關系的姐姐,自她記事以來一直愛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歐陽笙寒既盡到了貼身侍衛(wèi)的職責,也盡到了作為姐姐對妹妹的責任。
? ? ? 在經(jīng)歷了旬月征戰(zhàn)后,大將軍歐陽笙寒卸甲歸田,獨自在府中閉門不出長達一月之久,連國王慕容雨潔都被拒之門外。一時之間,謠言四起。有人說大將軍重傷不治,已亡于府中;有人說大將軍打了敗仗卻說自己贏了,自感羞愧,故此躲于府內(nèi)閉門不出;還有人說,大將軍是投降了敵軍才活著回來,閉門不出只是假象,其實本人早已逃亡。慕容雨潔有心澄清謠言,但奈何有心無力,她的確對歐陽笙寒的狀態(tài)動向一無所知。一月之后,謠言終于止歇,但并不是歐陽笙寒本人出現(xiàn)澄清謠言,而是一紙皇榜公告上的消息令全國人民人人自危,無暇顧及詆毀他人。
四國聯(lián)軍近一萬精銳之師已包圍城池,請各家近日勿要出城,注意安全!? ? ? ? ?
? ? ? 在炮灰群眾在投降和抵抗間艱難選擇的時候,一國之主慕容雨潔獨自一人去了歐陽笙寒的府邸。沒有敲門,慕容雨潔只是背靠著門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語般說道:“笙寒,你到底在干嘛啊!他們謠傳你死了,你不出來;他們謠傳你叛國,你也不出來?,F(xiàn)在,強敵環(huán)伺,你還不出來嘛?你說好了要守護這個國家、保護我的,你都忘了嘛?”“小潔,我沒忘,我定會護你周全,直至我生命盡頭?!睔W陽笙寒清朗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慕容雨潔身側,她抬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歐陽笙寒不知什么時候單膝跪在了她身邊,那張英氣的臉上滿是疲憊,身上一貫整潔的衣服沾滿了塵土,皺皺巴巴的?!绑虾?,你——”慕容雨潔剛要說什么,歐陽笙寒已經(jīng)抬手輕抵住她的唇,硬生生讓她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澳獑?,莫疑,莫亂動,一切有我。”明明歐陽笙寒的話中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回應,但慕容雨潔一直慌亂的心緒突然就平靜了下來,濃濃的安全感包圍著她。
? ? ? 在人間蒸發(fā)一般沉匿了一個月的大將軍,在萬眾矚目之下,獨自提著兩柄重劍走出了城門,燦金色的甲胄反射著陽光,似乎為她鍍上了一層代表希望的光輝。一人,一馬,雙劍,歐陽笙寒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了一曲死亡之舞,劍光所到之處,無一生還。奈何人力有時盡,在殺滅了對方近千人之后,歐陽笙寒還是敗了。單膝跪倒在地,用雙手重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歐陽笙寒身上的甲胄早已被獻血染紅,從頭盔中傳出的粗重呼吸顯示著她現(xiàn)在的疲累。剩下人數(shù)最多的黑羽國帶隊人驅(qū)馬走出戰(zhàn)陣,取下背上的黑辰弓,搭箭直指歐陽笙寒,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投降吧,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睔W陽笙寒抬起頭,那雙已經(jīng)變成血色的眸子死死地瞪著那人,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絕不可能!只有戰(zhàn)死的護國大將軍,沒有投降屈服的懦夫!”似是回應她的話,她身后的城門突然打開,一隊身著黑色甲胄的士兵提著同樣漆黑的長矛沖了出來,在她身后整齊列隊。
? ? ?“守住城門,不得放任何一個敵人進去,除非所有人戰(zhàn)死!”她拄著重劍勉強起身,對著身后她精心栽培、雪藏至今的最后底牌冷聲下令?!笆?!將軍”近五十人整齊劃一的吼聲直沖天際,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動了起來,橫起手中的長矛沖向敵人,將歐陽笙寒護在了身后。黑羽國領隊瞄準歐陽笙寒的方向就是一箭,他身后的黑羽國精銳也在同一時間摘下了背上的弓,一時間羽箭破空之聲不絕于耳。沖鋒之中的黑甲戰(zhàn)士在同一時間站定腳步,手中長矛高舉而起,從空中落下的羽箭無一不被挑開。后方的歐陽笙寒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點頭,面甲后布滿汗水的臉上揚起了欣慰的笑容,用雙手重劍支撐著自己轉身走進城門,直奔皇宮而去。
? ? ?皇宮之中,慕容雨潔坐在高臺之上的王位上,聽著下面侍衛(wèi)的通報,不由得一陣又一陣的心驚肉跳。侍衛(wèi)剛說完,殿外又沖進來一個侍衛(wèi),匆匆行禮道:“稟告陛下,大將軍求見!”慕容雨潔大喜過望,揚聲道:“快宣!”侍衛(wèi)匆匆起身跑出大殿,再回來時身后跟著單手提著兩柄重劍、身上甲胄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歐陽笙寒?!俺細W陽笙寒參見陛下?!眴蜗ス虻匦卸Y,清冷的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和顫抖。慕容雨潔感到很是奇怪,笙寒雖然和她情同姐妹,但一直很守規(guī)矩,今日覲見竟會不合禮儀!雨潔剛想開口詢問,突然想到了什么,下令道:“你們都退下去,沒我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一眾侍婢和通傳消息的侍衛(wèi)同時行禮退下,將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 ? “笙寒,你… …”匆匆從高臺上走下來,立在歐陽笙寒身前,慕容雨潔剛剛開口,還未及說什么,歐陽笙寒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十分急切地說道:“快走吧雨潔,這個國家已經(jīng)完了!我做不到護全國安寧了,但還能保住你這個國君,只要國君還在,復國就還有希望!快走吧,去我府上,我護你從暗道離開,我會和我培養(yǎng)的精銳為你爭取離開的時間!暗道的出口是個小木屋,我將它建在了綠洲深處,想必以你的能力,能夠生存下去。到那里好好活著,如果我還能活著出來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你!”雨潔聽完一頭霧水,急切地問道:“到底怎么了笙寒?能不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笙寒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地開口道:“是我治軍不嚴,軍中出了叛徒。雖然最后叛徒被揪了出來滅了口,但還是讓他傳遞出去了我們的具體位置和真實戰(zhàn)斗力。所以我回來之后就開始著手挖掘地道,并將我隱藏了很久的最后底牌—死神之手抽調(diào)了大半過來助我守住城門。果然不出我所料,各國得到我們的真正實力的情報之后,合力派出了各自最精銳的士兵試圖將最棘手的我拖垮。”說完,她退后一步單膝跪地,右手錘擊左胸,鏗鏘有力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是臣無能,令女兒國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臣不請求陛下原諒臣,臣只請求陛下速速隨臣離去,保留這最后的火種!”
? ? ? 大殿中安靜了好久好久,久到歐陽笙寒以為慕容雨潔已經(jīng)離開了的時候,她頭頂終于傳來了慕容雨潔的一聲嘆息。她抬起頭,看到雨潔注視著她的那雙瑩潤黑眸中,沒有責怪、沒有失望,只有如水的溫柔。玉手輕輕抬起,雨潔輕撫著笙寒的臉,柔聲道:“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君臣,只有姐妹。雖然你是被我父親和母親收養(yǎng)的孩子,但是從我記事那天起,你這個姐姐就一直在照顧我、關心我、保護我、支持我。你已經(jīng)做到了你能做到的一切,你沒有必要自責。我不會走的,我從來沒有回報過你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在這個國破家亡的時刻,陪伴著你、陪伴著我的子民,一同去往忘川河畔?!?
? ? ? 歐陽笙寒一聽這話瞬間急了,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把住慕容雨潔的肩膀剛要說話,突然響起的木頭碎裂聲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笙寒看到破門而入的一群人,臉色瞬間黑了,一把將雨潔拉到自己身后死死護住。闖入大殿的,不是黑羽國的精銳,而是一群身著血色長袍手執(zhí)黑色細劍的人。歐陽笙寒看著從人群中走出的那個白衣飄飄的俊秀男子,冷笑著嘲諷道:“我說怎么在大部隊里沒有看到南岳國的精銳—血衛(wèi),原來這次是你這個狡猾的家伙帶隊!”說完,歐陽笙寒微微偏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慕容雨潔說:“雨潔,回到你的王座上去,這些人都是近戰(zhàn),你留在我身邊反而不安全。帶頭那個人就是我說的那個叛徒的聯(lián)絡人,他認得你,把我的頭盔戴上!”說著,歐陽笙寒已經(jīng)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反手遞給了身后的慕容雨潔。慕容雨潔接過頭盔,猶豫片刻后戴上了頭盔,低聲說道:“笙寒,你注意安全,你活著我才會活著?!睔W陽笙寒還未及琢磨明白這句雙關語的真正含義,慕容雨潔已經(jīng)反身奔向了高臺上的王位。來不及多想,歐陽笙寒提起重劍迅速移動,橫在了通向高臺上王位的樓梯之前,逼得急速沖過來的血衛(wèi)緊急減速,之后趁著那些人站立不穩(wěn)的間隙,雙手揮舞著重劍,在瞬間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這是慕容雨潔第一次親眼看到歐陽笙寒戰(zhàn)斗,她瞬間明白了為什么每次歐陽笙寒出征歸來的時候,身上的盔甲都是被鮮血覆蓋的了。血肉在歐陽笙寒身前四散紛飛,像極了一朵妖艷的曼珠沙華,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接近她的時候能夠留得全尸。不多時,金燦燦的大殿已被血色渲染,近百血衛(wèi)全滅,僅剩那個白衣已被飛濺的血液染成紅衣的俊秀男子。慕容雨潔突然發(fā)現(xiàn),那俊秀男子的笑容十分詭異,看向歐陽笙寒的眼神中是一種變態(tài)的迷戀。那男子剛欲開口說話,突然一聲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一根漆黑的羽箭從身后貫穿了那男子的左胸。歐陽笙寒見狀,連忙反身沖上高臺,再次將慕容雨潔死死護在了身后。?
? ? ?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黑羽國的精銳在那個背著珍貴黑辰弓的帶隊人帶領下走進大殿,整齊站成戰(zhàn)斗隊列。這次,那個帶隊的瘦高男子沒有摘下自己背后的弓,而是站在了隊列前面,望著高臺上的歐陽笙寒沉聲道:“投降吧,你的手下已經(jīng)全滅了,你的國民也已經(jīng)臣服,沒必要再負隅頑抗了!”歐陽笙寒看看已經(jīng)少了大半的黑羽國精銳,仰天大笑幾聲后直視著他道:“能把負有以百敵千之稱的黑羽國精銳鷹眼軍逼到這個地步,我的手下死而無憾!放棄吧,只有戰(zhàn)死的護國大將軍,沒有茍且偷生的歐陽笙寒!”男子嘆息一聲,轉身走向大殿的大門,歐陽笙寒一頭霧水地目送他從隊列讓出的通道走出大門,卻在看到隊列重新合攏后,所有鷹眼軍士兵同時摘下背上長弓的那刻大驚失色,只來得及扔掉雙手重劍,轉身將慕容雨潔圈進懷里。箭矢破空聲和箭頭入肉聲在慕容雨潔耳邊連綿不絕,她想掙出歐陽笙寒的懷抱,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掙不出來,只得焦急萬分地嚷道:“笙寒!笙寒你快放開我!別為我擋箭了笙寒!”話到最后,那動聽的聲音已經(jīng)帶出了哭音。歐陽笙寒已經(jīng)變得有些嘶啞的聲音在慕容雨潔耳邊輕聲說道:“別傻了雨潔,記住我說過的話,好好活著!”說完,不知道歐陽笙寒觸動了什么機關,王座的靠背突然下降,王座后面的地面上也裂開了一個剛剛好容納一人通過的方形孔洞,慕容雨潔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自己脫離了歐陽笙寒的懷抱,倒進了那個孔洞之中。
? ? ? 目視著王座和地面恢復原樣后,歐陽笙寒終于放下了推慕容雨潔進密道口的右手,舒暢地吐出一口血沫,緩緩軟倒在地。黑羽國帶隊人再進大殿之時,看到的只有被射成一只刺猬的歐陽笙寒,而女兒國國王慕容雨潔和女兒國國璽、兵符呢,他翻遍了全國也沒有半分蹤跡。最后,這個領隊人只能下令將變成一只刺猬的歐陽笙寒扔到荒漠中唯一的綠洲里埋葬。一天一夜后,一個身著藍色廣袖流仙裙的絕色女子出現(xiàn)在了歐陽笙寒的埋葬之處。那女子蹲下身去,用手將土刨開,露出了歐陽笙寒的面龐。她看著那張英氣的臉上殘存的欣慰表情,還有那微微揚起的唇角處已經(jīng)變?yōu)榘导t色的血跡,輕輕嘆息一聲,動聽的聲音從面紗后傳出:“笙寒啊,我來看你了。我說過的吧,你活著我才會活著。你慢些走,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說完,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輕輕拔去瓶塞,撤去面紗一飲而盡。這女子面紗下的真容,正是歐陽笙寒拼死救下的慕容雨潔。
? ? ? 輕舒口氣,慕容雨潔緩緩躺倒在歐陽笙寒身側,呢喃一般說道:“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比你早生幾年,這樣就能成為你的姐姐,好好照顧你,還清這輩子對你的虧欠?!闭f完這句話,慕容雨潔就閉上了雙眼,如果不看她嘴角不斷涌出的鮮血,看起來就像是她睡著了一樣。璀璨的星空之上,兩顆遙遙相對的星辰,一顆明亮一顆黯淡。在慕容雨潔咽氣的那刻,那顆暗淡的星辰突然明亮起來,和另一顆星辰遙相呼應,像極了慕容雨潔和歐陽笙寒互相照看。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這是一個輪回的時間。
? ?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后,某個大學校園之中,一個一身白衣的白發(fā)少年手拿著一個小小的飛鏢走在柏油馬路上,英氣卻不失柔和的臉龐被長長的劉海擋去了一半,露在外面的澄澈黑眸中洋溢著興奮和好奇。小廣場前的馬路邊,一個身材高挑,有著粉色頭發(fā)和粉色兔耳的藍衣少女立在那里,手里拎著一張空空如也的表格。白衣少年走上前去,對著藍衣少女伸出手去,清朗的聲音蹦了出來:“學姐好!我來湊熱鬧了!叫我凌雨就行。”藍衣少女笑得陽光,伸手與白衣少年相握:“歡迎湊熱鬧,我是血竭?!? ? ? ? ?
? ? ?你,有沒有見過我,我走了很遠,才來到這里。涉過黑山白水,歷盡百劫千難,在我每一次的人生中,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