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守衛(wèi)者:瀚海狼煙(五十八)

四王一戰(zhàn)(下)
沙特阿拉伯,吉達市
? ? ? ?“懷特中尉?懷特中尉!能聽到嗎?喂?!喂!!!”幾聲破了音的喊話,然后就是某個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安德森中尉,快撤離!不然來不及了!”一個年輕人在匯報,聽起來事情很緊急。
“可是懷特中尉還在里面!狗日的……通訊被干擾了!”另一個西裝革履的家伙正企圖讓摔壞的對講機重新工作。
“怎么辦?中尉他們……”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腳底嗡嗡震起來,震感越來越大,還混著輪子和履帶轉(zhuǎn)動的聲響。感覺像是遠處有幾臺大號拖拉機在行駛。
“媽的……撤!”被叫做安德森中尉的人一把拉掉頭上的耳機,驅(qū)車帶著自己的弟兄撤離該地。“所有人!只要是能聽見我說話的,全他媽撤回安全屋!必要時撤離吉達市!”
? ? ? ?“大家……大家不要慌!”白毫等人站在幾乎被人堆堵死的樓梯間,徒勞地指揮撤離,“保持……保持秩序,依次離開……好疼??!”一只大皮鞋狠狠踩在了白毫的腳背上,疼得她叫了起來。
“白毫……”美穗被一個人撞倒在地,那人卻連一句道歉也沒有,飛也似的逃走了。“白毫你在哪?白毫?白毫!”二人被恐慌的人流生生阻隔開,雖然近在咫尺,但卻根本無法聯(lián)系上?!?strong>橙黃白毫?。?!”
? ? ? ?幾分鐘前,因為等不到下一步的指示,美穗,凱伊和橙黃白毫等人決定自行撤離。但是很快就遇上了新的難題:酒店客房區(qū)內(nèi),人們紛紛沿著走廊狂奔。不知是哪個人喊了一句“開槍了”,客房的門一扇接著一扇被打開,探出許多不知情的腦袋。客人們聽說此地即將淪為戰(zhàn)場,嚇得魂不守舍,仿佛晚走一秒都會死在這里。在死神的催促下,平日里再寬闊的走廊都顯得如此擁擠不堪。麻子和華,凱伊,宋雪茹等人先后失散,唯一還在身邊的就只有白毫了。但眼看白毫也要淹沒在人堆里,美穗心急如焚。
? ? ? ?“啪!啪啪!”幾聲霹靂般的槍響。這幾槍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人們尖叫著蹲下,雙手抱頭。
? ? ? ?凱伊帶著她的手下大踏步地出現(xiàn)了:“所有人,讓開道路!馬上!”剛剛凱伊對著天花板來了幾槍,現(xiàn)在槍口還在冒煙。
? ? ? ?剛才還亂糟糟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他們都乖乖地閃開一條僅能讓一人通過的窄路。凱伊把槍插回槍套里,一手攙起地上的美穗,一手拉著白毫的胳膊,帶著二人離開了人群。
? ? ? ?來到外面后,美穗甩開凱伊的手:“凱伊,為什么你剛才……”
“像個恐怖分子是嗎?!眲P伊搶在美穗之前說道,“我必須那樣做,不然根本出不來?!?/p>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美穗,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希望你不要火上澆油?!?/p>
“難道我的心情就……”
“夠了!”凱伊很罕見地向美穗發(fā)了火,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美……美穗,我,我……我不想說太多,希望你能理解。快走吧!”
“凱伊……”
“我說快走!聽到了沒!”凱伊昂著頭拋下這句話,然后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 ? ? ?望著凱伊遠去的背影,美穗有種恍然的感覺,她倆之間的友誼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撕扯著,其原因二人也心照不宣。美穗清楚地聽到了凱伊強忍著抽泣的鼻音,她知道,凱伊在拼著命,不讓亞里莎和勞倫斯上尉的死擊垮自己。
“這人什么毛病啊……”白毫揉著被凱伊掐疼的手腕,憤憤地嘀咕著,“才幾天不見,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p>
“怎么回事?”宋雪茹帶著華和麻子從另一邊趕過來,“我聽見有人開槍了,你們還好吧?”
“剛剛是大麻煩小姐(Mrs.Trouble)開的槍,不過托她的福,我們出來了?!卑缀琳f。
“她人呢?”宋雪茹問。
白毫沒吭聲,只是聳了聳肩。
“呵,美國人……”宋雪茹嘟囔了一聲,“橘子,我們的人都去哪了?”
“考達爾他們走了另外一條路,估計現(xiàn)在還在酒店里疏散游客?!?/p>
“那他們怎么辦?”
“不知道,我們只能為他們祈禱了。”
“我們難道要丟下他們嗎?”
“我先告訴狙擊小組……”白毫按住耳機,終于從一片雜音中聯(lián)系到了庫拉拉:“庫拉拉,趕快……什么?”白毫的表情從不甘心變成了大驚失色。
“敵人有坦克!正在向巴港酒店前進!”庫拉拉聽起來氣喘吁吁的,“我們已經(jīng)離開狙擊位了,你們快……”
? ? ? ?庫拉拉的警告再一次被干擾打斷,不過恐怕已經(jīng)晚了,坦克履帶吱呀吱呀的壓路聲已經(jīng)變得清晰無比。
? ? ? ?“快躲起來!”幾乎就在同時,酒店大院的圍墻轟然倒塌,緊接著鉆進來一個大家伙,呼呼地冒著煙,屁股后頭還跟著好幾個人。七零八落的桌椅紛紛被卷進履帶,送出被壓癟的鐵片子和木屑。美穗等人全都躲在了雕塑基座或灌木叢后,緊緊盯著面前這個大家伙。雖然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但眼下顯然逃跑更加有用。只不過,他們又能逃去哪里?
? ? ? ?幸運的是,坦克沒有理她們,而是開到了游泳池附近,然后停下了。
? ? ? ?按理說,阿巴斯肯定知道有人要對他下手,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逃出生天。但這坦克不像是為美穗他們準備的,難道是凱伊?對,肯定是凱伊,阿巴斯應該是打算用自己當釣餌引誘美軍上鉤,借此把吉達市搞亂,最好把那些外國使團和聯(lián)合國拉下水,以后美軍要是再行動,首先就要面對國際壓力。雖然美國人在國際上驕狂慣了,但是惹沙特這個大金主不高興,卻也不是美國人愿意看到的事。不得不說這計劃挺瘋狂的,不過恐怖分子哪有不瘋狂的家伙呢?現(xiàn)在這輛坦克帶來的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恐怖分子不知道現(xiàn)場還有第三股勢力,也就是說,美穗他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不對稱的信息。
? ? ? ?坦克上下來幾個人,和后面的恐怖分子一起聚成了一堆。不得不說這些家伙的步坦協(xié)同做的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坦克兵這么著急出來,可是犯了大忌:周圍敵情不明,居然還敢放下警惕,從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來看,是真沒覺得自己在打仗。也許是看到美軍屁滾尿流的逃跑了,覺得趁此機會放松一下,理所應當?
? ? ? ?正在此時,那二十幾個人向著美穗她們的方向接近了,依然有說有笑,真的把警惕性扔地上了。盡管敵人不在狀態(tài),但也依然從武器裝備上占盡優(yōu)勢:美穗此時只有一把警用左輪,6發(fā)子彈,白毫和宋雪茹也只帶著自己的配槍,華要好一點,有支HK-416D,兩個備用彈匣,而麻子根本沒有槍。也就是說她們這點人和槍,都不夠?qū)γ娴目植婪肿哟虬械摹?/p>
? ? ? ?“快,回去!”根本不用白毫說話,大家早就原路返回了酒店大樓里。
? ? ? ?敵人似乎是來抓人質(zhì)的。巴港酒店內(nèi)此時還滯留著許多游客,他們來不及逃離,只好聽天由命,祈求恐怖分子能手軟一些。盡管游客里面不乏一些國家的商界大鱷及其親屬,亂動他們會惹怒一些勢力,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極其誘人的籌碼。
? ? ? ?怎么辦?現(xiàn)在根本躲不掉,大約再過十秒,美穗幾個人就會徹底暴露在敵人眼前。
? ? ? ?已經(jīng)……沒時間猶豫了!美穗等人打算魚死網(wǎng)破。
? ? ? ?“呀?。?!”華突然從藏身處一躍而出,地上翻滾兩下,一個點射擊斃了兩個敵人,隨后立即奔向另一個方向,整個動作行云流水般順暢。待華的身影從他們面前消失后,為首的人才意識到他們遇見了敵情,他也把手一指,吱哇亂叫地追向華。等他們跑過拐角,華也早就找好了掩體。華彈無虛發(fā),四五枚彈殼接連飛出,在第三名敵人被擊斃時,第一枚彈殼也剛剛落地。幾個點射又打死一個,壓得敵人抬不起頭。
? ? ? ?敵人識趣地退回了大廳,卻把后背暴露給美穗等人:“打!”白毫和宋雪茹握緊了槍,兩個敵人身上又炸出幾團血霧。美穗子彈不多,她和麻子正躲在一個小房間,準備在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豁出來。聽著外面槍聲不斷,美穗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奥樽樱俊彼莵肀Wo麻子的,不過這6發(fā)子彈的小手槍只能說是聊勝于無。美穗看向麻子,發(fā)現(xiàn)麻子正望著窗外,仿佛已經(jīng)被嚇傻了。
? ? ? ?“麻子你怎……”
“快趴下!”麻子飛身朝美穗撲過來并按倒她,不等美穗反應,墻上的玻璃已經(jīng)先行一步碎掉了,然后幾人的耳朵出現(xiàn)了暫時性的失聰。
? ? ? ?是那輛坦克,它對著酒店開了一炮,炸塌了半面墻,讓樓上所有的玻璃都碎成了米粒狀。盡管炮彈沒對準她們,但誰能保證下一發(fā)呢?
? ? ? ?“這下完了……”美穗的腦子里蹦出了這幾個字后很可恥地宕了機,她的腳像生根了一樣,動都不會動了。也不知是自己的失聰,還是大廳里的戰(zhàn)斗被迫中斷,總之,外面一片短暫的死寂。
? ? ?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恐怖分子,他們此時正怒罵著坦克里愚蠢的隊友,畢竟沖擊波不長眼,剛剛的爆炸很明顯波及了他們。
? ? ? ?絕望中,一個人影居然飛身閃上坦克的炮塔!只見她撬開坦克的天靈蓋,對著里面扔了一串煙花爆竹。另一個身影奪過高射機槍,扭向敵人的方向,猛烈的綠光瘋狂地射向恐怖分子。12.7mm的子彈瞬間把人打的稀碎,敵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稀里糊涂的見了閻王。有幾個反應過來的企圖逃跑,都忘了自己的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結(jié)果死在華的槍下。
? ? ? ?不過那坦克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友軍?得趕緊告訴他們!但是又該怎么辦呢?美穗被麻子扶著來到了外面,發(fā)現(xiàn)華正迅速卸掉彈匣,用熒光筆在槍托上畫了一只鮟鱇魚,然后舉著槍,伸出墻角,讓熒光面對著坦克晃了晃。坦克上的人見狀,也揮手示意。
? ? ? ?“沒事了?!比A放下槍,緩緩地走出七零八碎的雕塑后面,身后跟著美穗幾個人。兩位身著便服的女警在徹底肅清坦克里的敵人后,也輕輕地跳了下來。
“優(yōu)花里?還有安丘比?怎么會是你們???”美穗驚地長大了嘴巴,而白毫她們也是同樣的表情,只有華還相對鎮(zhèn)定一些。
“剛剛我們碰到了凱伊,她告訴我們說你們在這兒,”安丘比說,“剛想跟你們會合來著,誰成想開過來一輛坦克……我們來的路上,剛好能看見你們躲在那倆雕像后面,于是我們就趁著機會溜進了坦克?!?/p>
“難怪剛才抬高槍口,原來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啊。”白毫看了眼沒了頭的雕像,說。
“你們的人呢,秋山小姐?”宋雪茹關(guān)心著其他事情,既然形勢如此混亂,那么友軍有沒有安全撤出?
“不知道啊,現(xiàn)在都亂成一鍋粥了,我們跟卡圖科夫早就失去聯(lián)系……不對,”優(yōu)花里拍了拍耳機,“卡圖科夫警官?”
“是我!”那頭傳來熟悉的,富有安全感的嗓音,“匯報狀況,秋山!”
“我,西住和格雷科都在,沒有受傷,另外我們跟三名聯(lián)合國外勤小組成員會合了,巴港酒店內(nèi)還有大批游客……”
“謝天謝地,你們還活著……”
? ? ? ?“還活著”?什么意思?難道……幾人嗅到了壞消息的信號。
“喂?警官?”
“我能聽見,”卡圖科夫在那頭說,“現(xiàn)在就差你們幾個了,恐怖分子已經(jīng)封鎖了酒店外圍,馬上匯報你們的位置,我即刻安排人手掩護你們撤離!”
“什么?被包圍了?”優(yōu)花里驚愕地問道。
“你們還有機會出來,趕快把位置報給我!”
“明……明白!我們在……”優(yōu)花里有些惶恐地環(huán)視四周,“巴港酒店,前院,大門附近!廣場上停著……喂?喂!警官?。。?/strong>”
? ? ? ? 又是干擾,現(xiàn)在徹底聯(lián)系不上了。
? ? ? ? 優(yōu)花里扯掉自己的微型耳機,然后又使勁地拍了拍,結(jié)果徹底沒了聲響。
“怎么回事?”白毫問道。
“我們被敵人包圍了?!眱?yōu)花里回答說,表情看起來毫無異樣。
“出得去么?”
“當然能?!?/p>
“不好意思,秋山小姐,”宋雪茹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們真的被包圍了嗎?”
“嗯哼?!眱?yōu)花里點點頭。
宋雪茹更加疑惑了:“可是,各位好像……并不在乎啊,沒在開玩笑吧?”
“宋,你知道三明治嗎?”白毫只是思考了半秒鐘便心領(lǐng)神會。
“……什么?”
“三明治啊,不過此場合下應該叫餃子……比起外面的面皮,”白毫解釋說,“里面的肉餡才是最美味的?!?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①
“‘餃子戰(zhàn)術(shù)’?我不懂你意思,橘子?!彼窝┤銓Υ肃椭员牵谒磥?,被人“包餃子”無論如何也不是好事情。
“美穗,交給你了。”眾人的目光看向美穗,然后隨著美穗的目光看向坦克,而美穗的臉上也重拾了笑容,變得自信滿滿。
? ? ? ? 那輛坦克再次咆哮一聲,它被人重新賦予了靈魂,轉(zhuǎn)身去對付自己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
? ? ? ? “現(xiàn)在安排一下計劃,”美穗坐在坦克的車長位置說,“首先將游客和白毫他們的人護送出交火區(qū),此時我們不能使用坦克炮;等他們離開之后,我們再去清理掉周圍的敵軍,以保證無關(guān)人員的安全撤離;最后輪到我們撤退,必要時毀掉坦克。”“明白!”三人齊聲回答。坦克在前徐徐開路,后面跟著白毫,宋雪茹和安丘比,以及酒店里所有沒來及撤出的游客。
? ? ? ?前面是第一道封鎖線,敵人在這里布設了機關(guān)槍和沙袋掩體,還有三三兩兩的崗哨在巡邏。他們的警惕心也不高,有的人還拎著槍,趴在沙袋上閑聊。不過這也說明一點:敵人正面對著的,一定是自己人所在的方向,沿著這個方向走準沒錯。
? ? ? ?“華,用同軸機槍清理敵人?!?/p>
“嗯……”華的眼睛停在目鏡前,表情凝重地按下電鈕。一時間,同軸機槍噴吐火舌,密集的7.62mm子彈在一剎那撲向前方的小陣地,瞬間消滅了這股敵軍。
“麻子,掛二檔,小心前行。”
? ? ? ?麻子一拽操縱桿,讓坦克平穩(wěn)地通過了前面的陣地。
? ? ?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前面的鐵家伙發(fā)威,宋雪茹喃喃地感嘆道,“橘子,你還有什么秘密瞞著我?”
“哼哼,我們以前的學校舉行過坦克聯(lián)賽,前面這位車長就是優(yōu)勝學校的隊長呢。”白毫滿面紅光地說,盡管當初負于黑森峰,但此情此景,聽著宋雪茹的贊許聲,她卻比手捧冠軍杯還要自豪。
“嗯,我聽一位朋友說起過。”聽到這話,宋雪茹并沒有表現(xiàn)出濃厚的好奇心,而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也認識大洗的人?”
“不,她是中國人。”
“欸?難道在中國也有類似的比賽嗎?”這次輪到白毫驚訝了。
“也不是,我的朋友在幾年前結(jié)識了前面這位西住美穗,她也曾向我提起過關(guān)于西住小姐的事。”宋雪茹回答道,“只是,在她犧牲的幾天后,我才首次見到西住小姐本尊?!?/p>
“啊這……”話題變得嚴肅起來,白毫一時有點發(fā)窘。
“現(xiàn)在她的弟弟也來到了這座城市,她已經(jīng)犧牲了,我不能再讓她弟弟出事。”
“……她弟弟?”
“橘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宋雪茹從身上摸出一張照片遞給白毫,“如果見到這個人,請保護好他,好嗎?”
“……我答應你,宋。”白毫接過照片看了看,然后又還給宋雪茹。
“不提那些傷心事了。我們還是先……”宋雪茹話音未落,只聽見游客隊伍末尾一聲高呼:“后面來人了!”
? ? ? ? 背后開過來幾輛架著重機槍的皮卡,被負責殿后的安丘比等人發(fā)現(xiàn)。安丘比在給出預警的同時也舉起了槍,找了段矮墻頭準備埋伏。由于事發(fā)突然,外面的眾人來不及通知坦克里的美穗,只好就地讓游客們隱蔽,自己提前暴露位置開槍,阻攔敵人。
? ? ? ? 安丘比拿著華的HK-416D,稍加瞄準,一槍打爆了司機的頭。只見擋風玻璃上裂出一道蛛網(wǎng),車頭一歪撞了墻,把車廂里的機槍手甩飛了出去。見到前車遭到襲擊,第二輛車借另一條車道繞過來,車上的機槍手不由分說開了火。
? ? ? ? “怎么回事?外面誰在打槍?”美穗感覺到坦克的后面梆梆響,她把車長潛望鏡轉(zhuǎn)向了背后。“麻子快停車!華,方位角調(diào)整至刻度2,同軸機槍!”幾乎在美穗下命令的同時,坦克“吱嘎”一聲停住了,華讓炮塔轉(zhuǎn)向目標,一串銅丸傾瀉而出。
? ? ? ? 恐怖分子.50口徑的子彈威力很足,但是打在坦克上卻像撓癢癢,因此華僅靠一挺7.62mm的車載同軸機槍就壓制了后方的攻擊。為了盡快解決戰(zhàn)斗,優(yōu)花里不顧危險打開了艙頂蓋,抓起車頂上的高射機槍,對著敵人的豐田皮卡掃射起來。前幾輛車被打壞了發(fā)動機,殘骸橫在路上,把路給堵死了,后方的敵車只能望洋興嘆。
? ? ? ? “大家快集中!別分散!馬上要突圍了!”美穗對著快要走散的人們喊道,“麻子,掛三檔,沿著路向南行進;華,方位角調(diào)回30;優(yōu)花里,裝填殺爆彈備用?!?/p>
“好嘞!”優(yōu)花里抬起彈藥架上的炮彈,把它塞進炮膛。
“知道了。”麻子不緊不慢地掛了檔,操縱坦克碾過面前簡陋的路障。
? ? ? ? 就這樣,坦克帶領(lǐng)著這支護送隊伍,有驚無險地跳出了恐怖分子的包圍圈。
? ? ? ? “白毫,安丘比,”美穗坐在坦克上,對著白毫和安丘比二人說道:“你們沿著這條路往南,大約兩公里后就能看到國際刑警的人,之后的事你知道該怎么做?!?/p>
“你呢?”白毫問,“你怎么辦?”
“我們來殿后?!泵浪胝f。
? ? ? ? 白毫看了看坦克,又望向美穗的臉。她從這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讀出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 ? ? ? 白毫知道美穗此舉的目的,并堅信著她會成功。只是她控制不住的去擔心,重新殺入敵陣的話,幸運女神還會垂青她們嗎?
? ? ? ? “……要平安的回來啊?!?/p>
“嗯。”美穗輕輕點頭,“我們會的?!?/p>
? ? ? ? 說完,二人分道揚鑣。
①原文為:“三明治啊,比起兩邊的面包,中間的黃瓜才是最美味的,夾在中間味道才會好呢?!边@是大吉嶺的名言,被白毫稍加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