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海沢海綿的這部小說久負(fù)盛名，但一直沒有大佬漢化，嘗試拋磚引玉了一下，希望能讓更多人感受到本作的魅力！如翻譯中有錯誤，請及時批評指正，非常感謝。凋葉棕為本作寫過同人曲《セルフ?トーキング 或いは 魔女というガラクタによる魂の在り処への言及のバラード》，推薦配合食用w

觀前提示?

1.?本作存在獵奇/電波/怪誕/性描寫/角色崩壞內(nèi)容/秘封組與他人的親密關(guān)系，介意者請勿閱讀。

2.?本作中譯版為參考原作與英譯版的機(jī)翻加潤色，存在許多錯誤，敬請理解。有能力的讀者還請盡量去體驗(yàn)原版小說。

3.?本作的注釋如未特殊標(biāo)注，則均是原作含有的內(nèi)容。

4.?讓喜劇機(jī)械流行起來吧（祈禱）

完整版請見：

https://pan.baidu.com/s/14p3g8OUIOl5AewjvYZsS2A?pwd=jadu 提取碼: jadu?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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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機(jī)械、亦或是基于無名者們的游行

喜劇機(jī)械、もしくはジェーン?ドゥ達(dá)によるパラード

著 海沢海綿?2015.5.10

譯 ReIN?2023.7.24

第四章?色別之亡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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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地獄之門，就在那里，正向萬人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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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艾露貝莉·赫恩醒來時，課程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一間空無一人的教室。

房間呈扇形展開。

階梯狀的長桌。

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最邊上。

多虧臉頰上與手腕上的傷痕，和口腔中積存的黏性很強(qiáng)的唾液，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

看了看手表，顯示現(xiàn)在是午后十二時十分。

如果是平時的話，這種事是不會發(fā)生的。

如此在喉嚨深處喃喃自語。

看來，昨天的熬夜影響到了身體。

因?yàn)樗似婀?，腰疼得厲害?/p>

總覺得、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邊把桌上的筆記用具放進(jìn)包里，一邊在喉嚨深處喃喃自語。是不是所謂的夢魘呢。

有沒有打呼嚕呢。

回想起自己的狀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總之都是蓮子不好。

拿起包從椅子上站起來。

來到走廊上，那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學(xué)生了。

肯定不是去食堂吃午飯了，就是去外面吃東西了。心想著這也沒什么稀奇的，便在無人的校園內(nèi)踏出腳步。

從包里拿出終端，打開郵件文件夾。沒有未讀信息。只用一只手輸入正文。友人現(xiàn)在在哪里呢。本來應(yīng)該約好了一起吃午飯的。走在校園里，拿著終端，給友人宇佐見蓮子發(fā)了封郵件。

今天午飯吃什么好呢。

平時一般會去便利店買些什么，但不巧的是，今天睡過頭了，只能跑步過去，已經(jīng)沒有買午飯的時間了。

完全是失態(tài)。

只是在喉嚨深處嘆了口氣。

昨天晚上。

準(zhǔn)確地說，是今天的事。

和往常一樣，打著「尋找境界」的幌子，向廢棄的鐵路遺跡出發(fā)，想著，那時大概已經(jīng)用盡了運(yùn)氣。開始的時候，說著什么「如果不是半夜就沒有意義」，所以晚上八點(diǎn)才出發(fā)。從學(xué)校去廢棄鐵路至少要花四個小時。因?yàn)橐谏钜沟漠?dāng)天返回，所以一定會陷入來不及睡覺就得前去上課的境地。

朋友的這種無理行為不是現(xiàn)在才開始的。只有這次，似乎有點(diǎn)感到討厭了。

走過七十九次走廊拐角，跑上一百八十四次走廊，走下二十四級臺階，前方是通往外面的門。

這期間，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覺得有些太安靜了，但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所以也沒辦法。

因?yàn)榇篌w上總是這樣。

還沒有收到蓮子的回復(fù)。

還不如干脆打個電話比較快嗎？

出去再打也不遲吧。

這樣想著，一邊擺弄著終端，一邊在走廊上走著。

在走廊拐角拐了一百九十八次彎，在走廊上跑了五百七十二次。接下來，只要登上四百四十八級臺階，就能走到外面。

然后，梅莉打開了拉門。

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六張榻榻米大小的蓮子的公寓。啊啊，什么啊，果然睡著了嗎。

本來還想著會不會是昨天出去的時間太晚了呢。

不出所料。

搖晃床上的蓮子。

「學(xué)分沒問題嗎，蓮子？」

蓮子從第三個脖子旁邊的三根半規(guī)管里噴出彩虹色的泡沫，向她抗議。

在這種事情上友人總是很頑固。

繼續(xù)搖晃著。似乎心情非常不好，用七曲指和拜門指組合在一起，擺出了Memelt蝸牛的形狀。

「真是的，因?yàn)槟阄乙渤粤瞬簧倏囝^喲」

猛地坐起上半身，一邊撫摸著臉中間的茄子和黃瓜，一邊不好意思地吐出黑毛蟲。

梅莉小聲地說，既然這么想的話，希望你一開始就有計(jì)劃地行動啊。

「那么，今天是主動翹課？打工怎么辦？」

「那個的話沒關(guān)系」這樣地笑著說道。一邊用放在枕邊的刨子刨第二根脖子上的席子，一邊開始尋找終端。樣子很奇怪?？雌饋矸浅；艔垺?/p>

「怎么了？」

看起來好像是應(yīng)該放在那里的終端不見了。甚至開始說什么可能在哪里丟了之類不吉利的話。

「夠了。振作點(diǎn)啊。最近你有點(diǎn)奇怪吧？」

真的開始煩惱了。

手臂呈八字形交叉，歪著脖子。

看來是在追溯昨天的記憶。

梅莉也想一起回憶，就說了一些回憶所需的句子。

昨天坐電車的時候還帶著的吧，換乘的時候怎么樣了呢，如果沒有終端的話是沒辦法通過檢票口的吧，至少到了車站的時候還是帶著的呢，在那之后是怎么回去的呢，已經(jīng)沒有出租車了所以是走回去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睡覺前有充電什么的嗎，已經(jīng)不記得了，是嗎，那么在那之前做什么了呢，進(jìn)到家門的時候確認(rèn)了時間所以應(yīng)該還帶著是嗎，但是不在玄關(guān)啊，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沒看到過這樣的東西，那樣的話。

這時，第一個頭轉(zhuǎn)了一下。

「嗯、怎么了？」

說不定就是這里，這樣說著看了看掛在房間一角的電視

液晶。摸了摸那個表面，用手邊的錘子敲了敲。里面有一股黏

糊糊的綠色汁液溢了出來，但似乎沒有關(guān)鍵的終端。一邊嘟囔著

好奇怪好奇怪，一邊隨手拿起錘子敲起來。梅莉提議，這么慌張的

話，那就打個電話吧。啊，梅莉小姐，你真聰明

這樣地小聲說著。她好像很慌張。如果是平時的話，這種現(xiàn)實(shí)的判斷

都是由蓮子來作的。

打開終端，從通訊錄里調(diào)出友人的名字。

撥號音確實(shí)傳到了梅莉的耳朵里。

電源好像沒斷，這比什么都好。

但是，重要的接收側(cè)的聲音完全聽不見。

是被夾在什么地方，因此聽不到聲音嗎？

蓮子也在床的背面、拖鞋里、冰箱的背面都找了找，但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嘴里嘟囔著糟了糟了。

不一會兒，傳來了切換成語音留言的告知。

「吶，蓮子。你先給車站打個電話怎么樣？說不定失物已經(jīng)被送到那里了」

說著，梅莉把自己的終端遞給了友人。她一邊說著謝謝表示感謝，一邊輸入車站的電話號碼，按下通話鍵。幾聲撥號音后，好像接通了車站。喂，那個，搞不好終端丟了，啊，對、是的，是在昨天半夜，應(yīng)該說是搭今天的頭班車回來的。是的，我想就是那個時候，是的，普通的凱利歐斯公司生產(chǎn)的，型號是LM042，是的，顏色是黑色。是的，掛件，嗯……沒有那種東西，是的，啊，是嗎，我知道了，是的。

「怎么樣？」

嗯，說是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東西。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這個動作，不停地?cái)Q著第三個脖子左耳上的搖桿。

梅莉想，又不是水龍頭，怎么擰也

擰不出東西來，但她看起來真的很為難，所以什么也沒說。

「除此以外還會掉在哪里呢」

對了梅莉能再打一次電話嗎。蓮子這樣說。

怎么也無法理解。

梅莉說，打個電話也

沒什么。她又一次打開了

終端，進(jìn)行操作。耳邊傳來撥號

音。蓮子找了包里、電燈里，還檢查了一下自

己的胃。梅莉想，因?yàn)槁对谕饷妫悦看?/p>

小心翼翼地碰都會很痛吧。

「對了，蓮子。一定是在那里吧」

說著，梅莉拉起蓮子的手，把她帶到浴池。

四張榻榻米大小的浴室。

便器里長出了一只人體模型的手臂。皮膚是由鴿子糞便和樹枝

組成的，梅莉想一定是沒怎么打掃過。

浴缸里躺著蓮子。

因?yàn)樵跓崴锱莸锰昧?，身體吸了

很多水，已經(jīng)溶化了一半。裸露在外的肋骨、浴缸里的熱水

和內(nèi)臟融合在一起，就像

燉菜

一

樣。

浴缸里微微浮著的

茶色東西，大概是殘留的排泄物。梅莉指著

里面。

「多半，就在這里面吧」

蓮子有些

不高興地說，怎么可能這么冒失地忘在那種地方呢。但為了

慎重起見，她還是伸出了手臂。隔著襯衫，她的背上浮現(xiàn)出了小刀開關(guān)。梅莉

無論如何都想轉(zhuǎn)換一下。

果然不像是在這里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把

半只胳膊泡在浴缸里。有一股

肉被燒焦的味道。

啊啊對了，這不是熱

水而是氫氧化鈉。

是嗎。但

是，對不起。

梅莉說著，按下了背上的開關(guān)。

隨著「砰」一聲電

力中斷的聲音，蓮子的身體

四分五裂。怎么辦。梅莉想，已經(jīng)分不清右邊的頭

和左邊的大腿了。蓮子也不說話了。用洗臉臺上的

安全剃須刀剃下了她唯一剩下的一顆頭上的頭發(fā)，

但已經(jīng)找不到說明書了。也許，不是第三顆脖子是

不行的。真?zhèn)X筋啊。

洗臉臺的鏡子。

仔細(xì)一看，原來是終端。

「哎呀，蓮子。在這種地方啊，為什么呢？」

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換氣扇開著。

在換氣扇周圍，天花板到處都粘著

無數(shù)蒼蠅。換氣扇一轉(zhuǎn)，就嗡嗡嗡嗡地哭泣著。換氣扇里的

蓮子回答了。大概，是洗完臉的時候放在那里的

吧。沒注意到

啊。

「真是的，蓮子你啊，專業(yè)領(lǐng)域以外都是廢柴呢」

太過分了。生活能力還是有的。

「是嗎？明明現(xiàn)在還支離破碎的」

那是因?yàn)槊防虬聪铝碎_關(guān)。但是，為什么要按下開關(guān)呢？

「為什么呢？」

梅莉歪著頭思考。

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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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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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宇佐見蓮子坐在椅子上。

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過分的噩夢。

從椅子上站起來，腳底有一種柔軟的感覺。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那里埋著無數(shù)的自己。

是已經(jīng)死掉了嗎，還是還活著呢？

「魔女的機(jī)械不會讓故事結(jié)束」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是誰？」

「我是魔女

「我們是魔女

「我們

「被這樣命名了

「只是無名者

只有多重的聲音在回響。

蓮子一邊踩踏著自己，一邊走過去。要去哪里呢。想去哪里呢。要說起來，自己站在這里的意義，到底又是什么呢。不知道。

「讓故事中途停止的事

「在故事還未結(jié)束時就將其終結(jié)的事

「讓署名從故事中消失的事

「幸福的結(jié)局也好

「悲劇的終結(jié)也好

「大團(tuán)圓也好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咀嚼沙子

「我們放棄了

聽到了魔女們的聲音。

到達(dá)的地方。

那里、有一具用玻璃做成的棺材。

里面有金色的玫瑰和銀色的耬斗花。

睡在中間的少女。

少女模樣的輪廓。

但是，里面塞滿了無數(shù)的蛋。

用糞便涂抹的鴿子蛋。

「這只是一個單調(diào)的悲劇

「如果只希望這樣的話

「如果希望這樣做的話

「我們會找到一個事件

「那就是開拓虛無

「那就和沒有音樂的、無人的Parade一樣

「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的事情

「不會被收斂的事情

「被分割成無數(shù)個部分的事情

「有著數(shù)個選擇

「我們知道這一切將會去向何方

「但是，『我們』是不能做出選擇的

「抱怨？」

蓮子苦澀地笑了。

「想要結(jié)束嗎？」

「該怎么辦呢」

「這個故事里的你，一定不會幸福的」

蓮子將手伸向了棺蓋。

「不能打開

「明明漸漸地出現(xiàn)了分歧

「用魔女的機(jī)械

「你的死亡和

「你的友人的死亡

「將故事

「明明永遠(yuǎn)地關(guān)起來了

「知道的是

「每個人都在期望著

「就像艾倫·斯米西不負(fù)責(zé)任的電影一樣

「每個人都

「希望你死去

「如果打開棺材的話

「你又會成為蝴蝶標(biāo)本的

「每個人都

「只看到了你的尸體

「可是

「誰也不會看到你死去

「你會成為亡靈

「最重要的是、作為純白之寫作的你并不存在

「如果故事沒有結(jié)束的話

「你可以永遠(yuǎn)就這樣下去

「失去署名的故事

「從書籍的束縛中被解放出來

「這就是

「幻想的解放

「你自己的解放

「不再是亡靈

「所以

「不要打開

「幸福地活下去吧！

蓮子抬頭仰望。

無數(shù)的自己的尸體上的是，無數(shù)的劍。所有的劍身上都鑲嵌著眼睛。

蓮子抬起頭，笑了。

「如果，『你們』希望我死去的話」

蓮子打開了棺蓋。

「不是這樣的。還未能知道我的戀慕之心會不會開花結(jié)果，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尸體生活，那種東西吃屎去吧」

在敞開的棺材中的是。

「我的幸福由『我』來決定」

瑪艾露貝莉·赫恩被金和銀的花朵所包裹，沉睡著。

「來、梅莉，走吧。在這種地方待著，什么用都沒有了喲」

她還是沉睡著，沒有回答。

拉起她的手。

「這種時候，『你們』所真正期望的，不就是用愛和勇氣拯救世界和我們的故事嗎？」

所以。

「一起去吧，梅莉！去境界的另一方！」

纏在友人身上的花被扯斷了。拘束著她的藤蔓全部被釋放了。

蓮子緊緊抱住她的身體，叫著她的名字。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梅莉」

「蓮子」

「一起去吧」

茫然的臉。

「一起走吧。就像以前一樣。境界的另一方」

「才不要」

她喃喃自語道。

「梅莉……？」

「才不要，真惡心」

說著，她的身體化為灰燼消失了。

「梅莉……？」

「所以說

「明明已經(jīng)說過了

「不能讓故事完結(jié)

「不能在故事上署名

「開拓虛無

「把一切都留在宛如處女之雪一樣的純白的寫作中

「即使那被指責(zé)了

「即使那被認(rèn)為是自我滿足的產(chǎn)物

「即使那是不被期望的

「開拓虛無

「魔女的機(jī)械制造出了分歧

「而后，一定永遠(yuǎn)都不會終結(jié)

「為了讓一切都被凍結(jié)

「故事不需要機(jī)械降神

「這不是圣經(jīng)

「永遠(yuǎn)都不能終結(jié)

「盡管如此

「你

「將其終結(jié)了呢

「啊啊、機(jī)械降神來了

「一切

「所有的一切

「不負(fù)任何責(zé)任地

「將其終結(jié)了

蓮子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面鏡子。

在那前方，可以看見自己。

可以看到和友人瑪艾露貝莉·赫恩在一起的自己。

「啊啊、例如在另一個世界線中

「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也說不定

「啊啊、例如在另一個世界線中

「你們可能正一起與來自境界之外的怪異對峙也說不定

「啊啊、例如在另一個世界線中

「再說下去還有意義嗎？

「啊啊、例如在另一個「另一個的另一個「另一個的另一個的另一個世界線中

「沒有改變的世界線

「也許有過也說不定

「也許沒有也說不定

「但是將其終結(jié)了

「魔女的機(jī)械會移動到另一個地方

「更加幸福的世界

「為了將其凍結(jié)

「在你的眼睛里

「放進(jìn)了惡魔之鏡

「為什么呢

「為什么沒有凍結(jié)呢

「不是這樣的

蓮子坐在椅子上。

凝視鏡中的日常生活。

坐在無數(shù)的自己身上。

然后，繼續(xù)思考著。她會幸福地死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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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就是這樣的啊

?

「魔女機(jī)械的夙愿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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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們

「將這個故事破壞了！

?

來吧，聽我說。要開始了喲。

這個故事結(jié)束后，有什么東西就變得越來越清晰了，也就是說，是個關(guān)于壞魔法使的故事。

這個所謂的魔法使，是里面最差勁的家伙，這一點(diǎn)是毫無疑問的。

是「惡魔」。

那么，有一天，這個惡魔心情非常好。

那是因?yàn)?，制作了一面鏡子。無論是怎樣美麗的東西，只要一照到這面鏡子，就會跟幾乎沒有一樣縮成一團(tuán)，真是無聊透頂。只有在內(nèi)容上，會照得更清楚，更令人憎惡，具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性質(zhì)。

無論多么美麗的景色，在這面鏡子里都像煮熟的菠菜，無論多么漂亮的人，不是變成了討厭的樣子，就是沒有身體，只有腦袋發(fā)暈。臉扭曲得面目全非，即使只有一顆小小的雀斑，也會擴(kuò)散到鼻子和嘴巴上。

「這還真是有意思啊。」惡魔這樣說。

只要有誰在這里產(chǎn)生出善良、誠實(shí)的心，就會在鏡子里映出愁眉苦臉的表情，所以，這個魔法使中的惡魔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這是一個了不起的發(fā)明。這個惡魔開了一所魔法學(xué)校，在那里上課的學(xué)生們以為出現(xiàn)了奇怪的東西，到處亂竄。

好了，因?yàn)橛辛诉@面鏡子，才第一次明白了世界和人類的真實(shí)面目，這群家伙驕傲地走著。

于是，把鏡子搬到了各個地方，結(jié)果，無論在哪個國家，哪個人，都沒有在鏡子上看到過扭曲的身影。

好了，接下來才是話題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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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 Christian Andersen “Sneedronningen”)?

（完）

本文中的引用如下。

Max Ernst : Rêve d’une petite fille qui voulut entrer au carmel

Comte de Lautréamont : Les Chants de Maldoror

Maurice Blanchot : L’Entretien infini

Maurice Blanchot : De Kafka à Kaf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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