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宰相(天魔X白無垢) 十九
一大早涼心居就迎來了魔族的士兵加上一名隨侍官。
白無垢涼涼的看著他們,直把三人看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夭壽,天魔和宰相打架,倒霉的是他們這些士兵,三個魔心想。
看氣氛實在有些太冷,隨侍官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開口:“天魔請君相回魔城”
白無垢掃他一眼,沒言語,可也沒動作。
隨侍官一看,再咬咬牙鼓足勇氣道:“請君相速回”
一陣風(fēng)過后,連涼心居帶白無垢一塊不見了!三魔眼前的是一片長著仙人掌的沙地。于是三魔欲哭無淚的回到魔城準備挨罰。
“他不肯回來?”花園里天魔捏著片樹葉狀似無意的問。
“是,君師不肯,并封閉了涼心居”隨侍官小心翼翼的回稟。
“下去吧!”天魔揮手,隨侍官如獲大赦,趕緊告退。
“涼心居”天魔看著手中的樹葉,若有所思。
花凋族
圣女司得知白無垢回到了涼心居??紤]到花凋已經(jīng)歸屬魔族,她代表花凋于情于理都不能當(dāng)作視而不見。便讓人準備一些花凋族特有的花茶和糕點前去拜訪。
白無垢看到熟悉的面孔,心卻與對圣母截然不同。
他客氣的道:“圣女司駕臨,白無垢有失遠迎”
“首相客氣了”圣女司此時腦子里也涌出有很多被眼前之人硬植入的記憶,但她封閉若久又被六世花王喚醒,幾乎等同新生,對白無垢和天魔沒任何感覺與想法。
而白無垢與天魔的糾葛,她也略有耳聞,并不想被牽扯其中。
于是,她道:“吾初掌花凋,首相這里我理應(yīng)拜望”
白無垢一聽便了解了她的意思,所以更為客氣。
“有勞圣女司了!”
二人各懷心事,喝茶也喝不知味。圣女司觀察了下涼心居的庭院,只見花草盎然,古樹蔽陰,遠遠還能聽見有泉水激石的聲音,端是一處好所在。
“首相的住處真是雅致”她夸贊道
“哪里,圣女司愿意的話可以四處看看”白無垢也正想找些話題,便誠心相請。
“我看那邊幾棵古樹已經(jīng)生靈,不由自主想去交流一番,不知首相是否見怪”圣女司這點倒和圣母十分相似,對任何生命都素來充滿熱情,白無垢想。
“怎會,圣女司請隨意”白無垢說完便找來一個小草精,讓他引圣女司過去。
“多謝”圣女司說完便隨小草精離去。
看人走遠,白無垢嘆了口氣坐回石凳,不由自主的看向欄外空了那個地方。天魔修建的后陵,他一次也沒有去過。因為他知道即使是墳?zāi)顾矝]資格占據(jù)了。
白無垢輕輕的嘆著,走到熟悉的地方,彈起了熟悉的曲調(diào)。
又一次天魔在這首曲子快至結(jié)尾時前來,白無垢抬頭看向他。
天魔看著他,又看看那塊空地,問道:
“為何你還不能把心放下”
白無垢無言以對,只不忍放下琴。
魔氣由天魔的身上發(fā)出,開始圍繞著涼亭,把二人包裹在其中。
天魔的話語從里面透出來。
“先生一直為此心魔所苦,本座可以想辦法幫你。圣女司之靈乃開世所贈,本座無意沾染”
一席話光明正大,但聽話的人卻開始心驚肉跳。
白無垢了解天魔,即使他忘記了他們的過往,也不該對此毫不在意??伤麤]由來的心慌,如果只是君臣,天魔又是否還會在意他呢?
“圣女司不是禮物”白無垢干干的回答道
“開世花王把圣母嫁給吾,而圣女司之靈藏在開世花王令中贈于你,這是他的考慮,如今先生你有實現(xiàn)的機會”天魔的話像一種誘惑,不斷的在挑戰(zhàn)白無垢的神經(jīng)。
白無垢不由自主的想到與圣母的過往,朝暮相處的奉獻陪伴之情。
天魔低垂著眼,不放過白無垢一絲細微的表情。但白無垢終究是白無垢,他很快清醒了過來。
“雖然圣女司與天魔沒任何關(guān)系,但君臣有別,她既與圣母有關(guān),臣自不該沾染”
“那開世花王的相贈之情,本座給你的機會,先生你都不要了嗎?”天魔繼續(xù)追問。
“那只是意外”白無垢清楚開世花王將圣母嫁給天魔,把分靈賜與他,分明是一人二嫁,但他不察,失去了機會,便再難彌補。
“你后悔自己失了當(dāng)時的機會!”不打算再演,白無垢接二連三的失落感已經(jīng)足以激怒天魔。
他不知為何就是討厭白無垢想起圣母或者其他人。
只要一想到眼前之人心里還有別的想法,他就不可抑制的憤怒。
魔氣洶涌,讓白無垢覺得難受,他往后退了一步。天魔卻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肩,他便不能再退了。
“先生,你只想到曾經(jīng),但如今本座賜與你機會,你如何又推辭呢!”天魔笑了起來,白無垢心道不好。
剛才的諸多試探,他自是了解
“天魔不必試探”他冷下臉挑明道。
“本座的話向來認真”天魔擼了擼他項邊的領(lǐng)子。
“圣母的事已然久遠,誰會知道花凋族的圣女司本身是圣母”
“可吾知道”
“先生一再拒絕,是不滿本座的安排?還是不滿意圣女司不是圣母”
“天魔,究竟你想要什么?”被逼到頭昏腦脹的白無垢,無力的問道。
“想聽你的話,實話”天魔放開被自己折磨的有些受不住的人,收回了魔氣,還他清明。
然后,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已聽到他們對話的圣女司。
“圣女司是圣女司,圣母是圣母”白無垢轉(zhuǎn)身。
三人對視,圣女司率先過來向天魔行禮。
“免禮。圣女司對本座剛才的話有何看法”
白無垢僵硬的站在一旁
“天魔抬愛,但我并不愿意嫁給首相”圣女司看看白無垢,又看看,很干脆的回答。
“為何?是因為那些記憶嗎?”天魔審視的問
“那些記憶與我不過陌生,我不曾在意”圣女司解釋,她又說:“此生我只想遵從花王遺愿,守護花凋。希望天魔成全”
“既然如此,本座也不能勉強,你退下吧!這事本座不會再提”天魔聽她語氣堅決,看來確實如此打算,便也不會繼續(xù)為難。
“謝天魔成全”圣女司心想這樣她算徹底從不屬于自己的糾葛中脫離了!她看了眼白無垢,心道一聲可憐,沖他了扶了扶便快步離開了!
天魔不打算放了白無垢,道:“先生隨我回魔城”
白無垢被折磨的又累又氣,想想以后的日子還要繼續(xù)這般,就又起了退隱之心。
他乞求道:“天魔大業(yè)既成,臣懇請辭去魔界君師一職,做一只閑云野鶴”深沉的語調(diào),表明剛才的經(jīng)歷讓他難過極了。
天魔自是聽的出來,他知道自己把人逼的太緊了!但在這個問題上,他不知為何就是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把人扶了起來,動作輕柔但話卻不給其轉(zhuǎn)寰:“先生怎可如此。本座不可能放你離開”
這樣軟硬兼施的手段,白無垢自是抗拒。
既是有心掙脫,天魔察覺他的動作,也動了真氣。
二人暗中較起了勁,白無垢額頭冒汗,發(fā)絲黏膩,天魔亦因壓制他而風(fēng)度略失。
原始的力量讓兩人糾纏在了一起,不知怎地對視在了一起,曖昧頓生。
天魔神情一暗,白無垢有點呆,接著便天旋地轉(zhuǎn)的栽進了天魔的懷里。
傍晚,天魔才從白無垢的精舍中離開。他站在院外發(fā)了一掌,使得涼心居外圍的地與花凋族原屬地被深深的縱行裂隙隔絕開來。
末世之艷在宮內(nèi),一不小心掰斷了片指甲。他看看天外,覺得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可能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