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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者們》(36)故地重游

2021-07-05 19:09 作者:那個異鄉(xiāng)客  | 我要投稿

在葉甫蓋尼聽來,車窗外那些有節(jié)奏的車輪撞擊聲和槍炮聲宛如一首激昂的交響樂,搞得自己也忍不住一邊得意地點著頭一邊跟著節(jié)拍哼了起來。無論是機槍的短點射,還是榴彈炮的急速射,無一不化成了節(jié)拍竄進(jìn)葉甫蓋尼的耳中,并在他的腦海里演奏著一曲《共和國陸軍向前進(jìn)》。

很好,今天的演奏足夠慷慨激昂,每一個樂手都十分賣力,恐怕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負(fù)責(zé)演唱的那些尸鬼了,他們的合唱有夠難聽。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不會唱歌,他們只會慘叫。

皺著眉頭的軍官走進(jìn)了駕駛室,葉甫蓋尼看到軍官那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心中的輕松與愉悅瞬間少了大半,同時也完全沒了哼小曲的心情。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避姽侔涯抗鈴墓P記本上移到了葉甫蓋尼臉上?!斑x一個?!?/p>

“先來壞消息?!比~甫蓋尼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道,似乎一點也不擔(dān)心?!叭绻覜]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水箱出了點小問題,我注意到壓力總是上不去。”

“很好,你自己說出來了?!避姽俾勓砸矞惿锨叭ビ^察起了儀表盤?!鞍つ枪治镌业臅r候被擠出來了一條口子,這會兒正在不停往外漏水?!?/p>

葉甫蓋尼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靜地聽著外面的槍炮聲。雖然裝甲列車已經(jīng)駛出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距離,但槍炮聲與不久前相比完全沒有任何減弱,看樣子鐵路兩旁不斷地有敵人在試圖發(fā)起攻擊,在這樣的激烈戰(zhàn)況下,顯然不能派出人員到外面去進(jìn)行搶修。

“那好消息?”

“好消息是以當(dāng)前失水速度來看,我們是可以撐到偉大勝利堡或者更遠(yuǎn)的地方的,所以我們應(yīng)該能找到有能力維修的車站。”軍官說完隨手在不遠(yuǎn)處墻上的地圖上比劃了一下。

“那可真是夠遠(yuǎn)?!陛p松的神情重新回到了葉甫蓋尼臉上?!拔以缇驼f過,這寶貝兒可是絕頂?shù)目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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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特一行人被安置在了一個設(shè)有柔軟坐墊的寬敞車廂里,剛剛經(jīng)歷了恐懼與奔波的他們一接觸到坐墊便被那些坐墊牢牢抓住動彈不得,貝格爾沒有與他們一起休息,而是和亨利一起帶著被綁了雙手的阿加塔前往了另一節(jié)車廂。

湯伯躺在坐墊上,把正在喵喵叫著的小貓舉在自己臉前。亨利的樣子在湯伯腦海中揮之不去,尤其是亨利頭頂那雙毛茸茸且時不時晃動一下的小耳朵,搞得湯伯心里癢癢的,總想去摸一下。

“你這家伙……能不能也變成那樣的人形呀……”湯伯對小貓說道。

小貓?zhí)蛄颂虮亲?,張開嘴叫了一聲,不知是表達(dá)肯定還是否定。

胡義縮在角落里咬著手指,焦慮的情緒正悄然感染著身邊的其他人,慢慢的就連湯伯都被他那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吸引了過去。眾人都不知道胡義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平時的他可是隨時都頂著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頭的樣子,到底是什么……能讓他不安到這個程度?

車廂里的眾人不知何時起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活,都將目光投在了正在不斷捂著頭嘆息的胡義身上,但胡義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視線,他的腦袋深埋在手臂之間,一聲聲沉重的長嘆從他的嘴里傳出,還時不時夾雜幾聲輕微的咳嗽。

眾人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了不久前在那個小村子里遇到那些病人時的場景,而此時的胡義顯然正處于痛苦之中,眾人很難不把他與那詭異的瘟疫聯(lián)系起來。

是在那時染上了那怪病嗎?那他是否也會變成那副恐怖樣子?

“喂,胡,你還好嗎?”華特輕聲問道,同時把右手搭在了手槍上。

胡義如同夢中驚醒一般猛地抬起頭來,失神的雙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唔……哦……我沒事……放心我沒事。”胡義邊說邊擦著臉上豆大的汗珠,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睛向旁邊望去,極力躲避著眾人的目光?!拔抑皇沁€沒緩過神來?!?/p>

“你有哪里不舒服嗎?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比娫噲D上前查看情況但被盧卡攔了下來。

“放心,他沒事?!焙嗬穆曇魪能噹娜肟谔巶髁诉^來?!暗昧四枪植〔皇沁@樣的癥狀?!?/p>

亨利說完就再一次回到了隔壁的車廂,華特他們所在的車廂里便只剩下了胡義急促的喘息聲以及車廂外連續(xù)不斷的槍炮聲。除了胡義所有人都沉默著,沒人知道該說什么,從兩個星期前開始所發(fā)生的一切無一不超出眾人的理解范圍,他們的常識正在受到挑戰(zhàn),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完全沒法說清這些事請究竟是否是正常的,以及到底怎樣才算是正常的。

塞繆突然站起身打破了沉默,他徑直向著車廂門走去,看樣子是要去隔壁車廂。

“喂?!比A特見狀叫住了塞繆?!澳闳ツ沁呑鍪裁??”

“呃,我……”塞繆咽了一大口唾沫,他轉(zhuǎn)身望向華特,眼中的期待與懇求完全無法掩飾?!拔蚁肴タ纯茨莻€叫亨利的小子……”

塞繆話音未落,湯伯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我……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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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情況不太妙。”軍官說著,眼睛沒有從潛望鏡上挪開。

“讓我也看一眼?!比~甫蓋尼走上前去推開軍官,趴在潛望鏡上向遠(yuǎn)處看去。

偉大勝利堡北側(cè)的城墻完好無損,但其內(nèi)部的熊熊火光卻在不斷暗示著里面正在發(fā)生的恐怖景象。原本在鐵路旁徘徊的尸鬼們正不停地向著列車撲來,雖然他們的攻勢一次接著一次地被列車上的炮臺所擊潰,但他們看上去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對鮮肉的渴望促使著他們涌向這滿載著活人的列車;遠(yuǎn)處還有成群的尸鬼撲在地上像是在進(jìn)食,此時他們口中的食物……葉甫蓋尼不愿繼續(xù)想象下去了,于是把潛望鏡交還給了軍官。

“我們走二號線?!比~甫蓋尼的聲音哽咽了一下?!安荒苊半U進(jìn)城?!?/p>

“我也這樣想?!避姽俅蜷_了鏈接著士兵們所在車廂的傳話筒,向那些士兵們下達(dá)著命令?!耙慌拧⒍抛龊脩?zhàn)斗準(zhǔn)備,我們即將切換行進(jìn)線路,所以需要有人下去扳道岔?!?/p>

“不,不用?!比~甫蓋尼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儀表盤,同時用手指了指潛望鏡。

“全體待命?!避姽俑牧嗣?,隨即重新向潛望鏡中看去。

只見在不遠(yuǎn)處的鐵路旁,一具焦黑的尸體蓋在了道岔上,尸體主人殘缺的手臂正牢牢地抓著道岔,這名勇士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為將來可能路過的列車切換了線路。

“他們……他們在警告我們……”

軍官摘下帽子,向著偉大勝利堡的方向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就在兩個星期以前,自治區(qū)的人們在軍官眼中還是頑固不化的帝國余孽,但在今天,無論是那一支冒著生命危險穿越疫區(qū)傳達(dá)消息的小隊,還是列車外這名英勇犧牲的士兵,都讓他對這些自己曾經(jīng)所蔑視的人們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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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沿途襲擊列車的尸鬼數(shù)量少了起來,炮臺的嘶吼聲也隨之減弱,沒過多久所有的炮臺便都停止了射擊,只是警戒著鐵軌兩側(cè)。

幾個小時后,列車在一座小鎮(zhèn)外停了下來。這里還遠(yuǎn)沒有抵達(dá)共和國國境,但由于前方道路上擺著一塊明顯是人為布置的路障,軍官決定派出士兵前去調(diào)查,如果安全的話還可以順便在這里補充因為裂口而快速流失的冷卻用水。

“什么人???”

還沒等列車上的士兵前進(jìn)幾步,伴隨著一聲咆哮,鐵路前方的路障后面突然伸出數(shù)只火把,緊接著又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借著火把微弱的光亮,士兵們看到那些集結(jié)起來的人們都端著武器,他們的槍口正指著列車和兩邊的士兵們。

列車上的炮臺見狀紛紛做出響應(yīng),大大小小的炮口全部指向了正前方的那些攔路者。

“這里是共和路陸軍所屬專用列車伯列斯07號!正在奉命前往首都平斯堡!”軍官敞開車廂頂部的艙門爬了出去,用揚聲器向著那些攔路者喊道?!斑@臺列車的火力將會遠(yuǎn)超你們的想象!建議你們放棄抵抗,立刻放行!”

“安全!不是那些怪物!”路障那邊傳來一陣陣喊聲,沒過多久那些攔路者紛紛收起了武器,合力將路障挪到了一邊,兩個舉著雙手的人從路障后面走了出來。

“我是這個鎮(zhèn)子的治安官亨德里克斯·斯莫諾夫。”治安官斯莫諾夫舉著雙手向軍官介紹著自己和身邊的人?!斑@位是這里的鎮(zhèn)長,很抱歉攔下了你們,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我們前不久剛剛有人去南邊調(diào)查路況,他們至今還沒回來,安全起見我們不希望路過的列車貿(mào)然前進(jìn)?!?/p>

“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比~甫蓋尼把軍官拉回了車廂,并在地圖上某處畫了一個圈?!斑@里,我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有一條隧道,如果那里發(fā)生了塌方,我們會被死死地困在隧道前面,到時候若是遇上敵人可就麻煩了?!?/p>

“你們不如先把列車開進(jìn)來,我看你們水箱上的大洞還在嘩嘩漏水。”斯莫諾夫在列車外大聲提議道。“你們需要維修?!?/p>

“你覺得呢?”軍官看向葉甫蓋尼。

葉甫蓋尼看了看儀表盤上亂飛的壓力計指針。

“說實話,我覺得我們確實需要維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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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外面是什么情況?”列車停穩(wěn)后,華特從敞開了車門的車廂里探出半個身子,向正好路過的士兵們詢問著情況。

“現(xiàn)在的命令是在這里待命等候指示,不過我們確實要在這里??恐辽賻讉€小時?!笔勘鴤冋f著向華特擠了一下眼睛。“你們有的是時間在鎮(zhèn)上找找樂子?!?/p>

士兵們開著玩笑離開了,華特想了想還是跳下了列車,這個鎮(zhèn)子看上去十分安全與溫馨,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著他想湊近了去看看。華特的雙腳剛接觸到地面,恰好遇上湯伯從隔壁車廂跳了下來。

“喲,巧啊,下士?!睖铺旎牡叵蛉A特友好地打了個招呼。“你也聞到那香味了嗎?”

香味?華特聞聲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是說……不久前在那村子里聞到的那種嗎?”華特緊張地環(huán)顧著四周,手已經(jīng)搭在了槍把上。

“哦不,老天爺別那么緊張?!睖靡桓种冈诳諝庵斜葎澚似饋?,一直趴在肩膀上的小貓喵喵叫著,腦袋跟著湯伯手指的活動軌跡晃來晃去。“你仔細(xì)聞聞,是飯的香味,我準(zhǔn)備喊上個人去探一探,沒準(zhǔn)真能發(fā)現(xiàn)些好吃的?!?/p>

不知究竟是因為記憶被阿加塔搞混,還是事實確實如此,華特感覺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與湯伯進(jìn)行這樣平等的對話,一時竟感到一絲不知所措。

“呃……好的。”華特機械地回應(yīng)道。“注意安全,不要給民眾添麻煩……啊還有記得付錢。”

“知道啦知道啦——”湯伯應(yīng)付幾聲后跳進(jìn)了車廂。“嗨大伙!我確信這鎮(zhèn)子上有人在做好吃的!有沒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去找找?胡?盧卡?矮人先生?”

波林躺在坐墊上睡得如同一只死豬,湯伯的邀請根本沒能把他叫醒;胡義把腦袋從胳膊里抬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后整個腦袋又立刻垂了下去,口中幽幽地傳來了幾聲拒絕的言語。

“那……盧卡?”湯伯期待的眼神最終落在了半精靈身上。

“哼,我才不會……”盧卡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半精靈畢竟還是帶著一半的精靈血統(tǒng),他超過常人的感官早就察覺到了那誘人的香味,若是沒有湯伯前來邀請,說不定他早就溜去鎮(zhèn)上了。

“好啦,我就當(dāng)那是同意了,走吧走吧!”湯伯說著一把拉起盧卡的胳膊把他拽著出了車廂,并大步向著鎮(zhèn)上走去。

“喂!不許拉我!混……放開啦!”

盧卡的聲音逐漸消失在了遠(yuǎn)處的街口,華特望著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填滿了說不出的復(fù)雜滋味。是欣慰?或許吧……是嫉妒?也有可能……

此時貝格爾也跳下了車廂,他深吸了一口并不算清新的空氣,又暢快地呼了出來。

這個鎮(zhèn)子對貝格爾而言實在是沒法再熟悉了,就算只是呼吸了一口這里的空氣,就算這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變遷與翻新,貝格爾也能瞬間把這里給認(rèn)出來。

時隔37年,貝格爾再一次回到了這個牢牢地刻在記憶中的地方。

黃昏鎮(zhèn)喲,不知你有沒有想念過我?

貝格爾又做了一次深呼吸,但這次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刺鼻的腐臭味,那氣味濃烈的就像是已經(jīng)腐爛了數(shù)日的尸體,弄得貝格爾鼻腔一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華特抽了一下鼻子,他顯然也察覺到了空氣中正在彌漫的這種刺鼻氣味,于是開始順著那氣味去尋找它的源頭,終于他的目光落在了兩個正在向著列車走來的人身上。那是一男一女,二人都帶著醫(yī)用口罩,走在前面的男人還在不停地往身上噴著什么。奇怪的是,雖然那股腐臭味是從他們二人身上傳出,但當(dāng)他們從鎮(zhèn)民面前經(jīng)過的時候,沒有人會露出厭惡的神情,反而紛紛向著他們表達(dá)著感謝。

二人注意到了正在觀察著自己的貝格爾與華特,于是向著二人走了過來。華特的鼻子又捕捉到了除臭劑的氣味,雖然它已經(jīng)在拼命工作,但還是無法完全驅(qū)散那股強烈的腐臭味。

“你們好?!弊咴谇懊娴哪腥苏驴谡郑冻隽艘粡堄⒖〉拿纨??!霸谙聞倓偨馄蔬^尸體,對于無法與您握手一事向您表達(dá)歉意?!?/p>

“在下卡爾,這位是我的助手斯汀格?!泵锌柕哪腥硕Y貌地介紹著自己和身后的那名少女?!拔覀兪茄不氐尼t(yī)生,幾個星期前正巧路過這個小鎮(zhèn)?!?/p>

“下士華特·約翰遜,來自坎伯恩要塞?!比A特介紹完自己,又指向了一旁的貝格爾。“這位是貝克·蘭利先生?!?/p>

“在下只是個牧民?!必惛駹栒旅弊訉栃辛藗€禮。

卡爾身后那名叫斯汀格的少女沒有說話,只是在對著華特和貝格爾微笑,但貝格爾的注意力全被卡爾吸引了過去,卡爾深邃的藍(lán)眼睛中射出的目光對上了貝格爾的視線,貝格爾頓時感覺自己的眼睛就像被鎖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只能像一塊標(biāo)本一樣任由卡爾觀察。

卡爾與貝格爾對視了有足足數(shù)秒,最終是卡爾的臉上先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喔,說起來,好酷的列車?!笨栔钢惛駹柵c華特身后的裝甲列車感嘆道。“還有空位嗎?我想搭一陣順風(fēng)車,我會在你們前往目的地的中途就下車的?!?/p>

“這個……”華特突然語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有決定這件事的權(quán)力。

“你來決定,貝克先生。”軍官突然出現(xiàn)在了華特身后的艙門處,手里還拿著筆記本。“利安德爾閣下囑咐過,如果有人要搭車,就由你來決定?!?/p>

華特突然感到了一絲詭異的不安,自己曾經(jīng)確實懷疑過這個名叫貝克的人的真實身份,但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為何……利安德爾大元帥會給予他決定這種事情的權(quán)力?他難道是……大元帥的好友?

貝格爾再一次對上了卡爾期待的目光,此時的他也是和華特一樣的不安,他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性,但無論自己如何絞盡腦汁的思考,自己也無法弄清利安德爾是如何預(yù)料到這一切的。無論是派裝甲列車等待著自己,還是現(xiàn)在交由自己決定的權(quán)力,這一切都詭異至極。

這位名叫卡爾的人和利安德爾他們是一伙的嗎?這一切都是給自己設(shè)的局?

貝格爾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對自己而言絕對不太妙。

但無論如何,已經(jīng)不能再和這些人同行了。

“當(dāng)然可以?!必惛駹枎е押玫男θ輰柹斐隽擞沂??!岸鄠€旅伴也不是什么壞事?!?/p>

“非常感謝您的同意,但如我方才所說,我剛剛在進(jìn)行一些尸體的解剖?!笨枱o奈地擺了擺兩只帶著醫(yī)用手套的手?!八晕疫€是暫且不要與您握手了,真是抱歉,不過我的助手斯汀格會代替我的?!?/p>

卡爾剛說完,少女斯汀格就走上前來,握住貝格爾的手搖了搖。

“這真是太好了?!笨栃χc了點頭。“那么,我這就回去換下衣服,剛剛來的匆忙衣服都沒來得及換?!?/p>

“介意我同行嗎?”貝格爾突然問道。

“唔?”卡爾顯然沒有料到貝格爾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安徊m您說,我的臨時工作室此時正臭氣熏天,我在那里解剖了幾只…….呃……古代人會管他們叫尸鬼?!?/p>

“我正好對這些東西有些好奇。”貝格爾說著又拍了一下華特的后背?!斑@家伙也是,都念叨了一路了?!?/p>

本就不知所措的華特被貝格爾這一拍嚇了一跳,胡亂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呃,那好吧?!笨柶擦似沧欤D(zhuǎn)身邁開了腳步。“那請隨我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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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口中的臨時工作室是一間教堂旁的小木屋,里面的情況真的如同卡爾所說的一樣臭氣熏天,幾個尸鬼的尸體正安靜地躺在簡易手術(shù)臺上,刺鼻的臭味正從他們體內(nèi)噴涌而出,華特雖然捏著鼻子但還是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些……這些怪物都是怎么來的……”華特不愿靠近那些尸體,于是選擇了站在遠(yuǎn)處觀察。

“是那瘟疫?!笨栞p描淡寫地說道。“這些……尸鬼,本應(yīng)該是哪里的村民,染上那瘟疫之后最終就會變成這個樣子?!?/p>

華特腦海里突然回憶起了不久前在某個村子的教堂里第一次遇到這些恐怖怪物的經(jīng)歷,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真的是瘟疫嗎?”貝格爾捏著鼻子湊近了那些尸體,借著微弱的燭光觀察了起來。“有沒有可能……是詛咒或者什么類似的存在?”

卡爾正在摘醫(yī)用手套,在聽到貝格爾的話后,他的動作明顯停止了一下。

“真是有趣的見解?!笨柊厌t(yī)用手套丟進(jìn)水池,一邊回答著貝格爾的問題一邊尋找著備用手套?!拔抑皇莻€醫(yī)生,我相信這些問題都可以用醫(yī)學(xué)來解釋。”

“我在來這里的路上可是見過比這還要可怕的東西,我認(rèn)為這些東西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lián)系?!必惛駹柕皖^觀察著那具尸體,同時緩慢地移動到了卡爾對面的位置上。

“不過話說回來,這確實是一種前所未見的新型疾病?!笨柌黹_了話題,他用手指在尸體上為貝格爾比劃了一塊區(qū)域?!澳七@個地方,它所發(fā)生的的病變……”

貝格爾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卡爾那只正在尸體上比劃的手,一瞬間,冰涼的觸感就直接順著貝格爾的手心傳遍了他的整條胳膊,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貝格爾在心中確定了卡爾的身份。

“喔,失禮了,真是抱歉?!笨栠B忙抽回手,并迅速戴上了手套。

“該道歉的是我才對。”貝格爾瞥了一眼門口的華特,此時的他正在那里東張西望,對屋內(nèi)的情況完全沒有興趣。

“確實,不像是詛咒?!必惛駹柖⒅柕碾p眼說道,此時卡爾的目光同樣鎖定住了貝格爾的視線?!澳怯袥]有可能是法術(shù)?我聽說地底的魔族……會使用一些呃……黑暗的法術(shù)?!?/p>

貝格爾說后半句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同時他把身體向卡爾那邊傾去,使得自己不用太大聲就能與卡爾進(jìn)行交流。

“不,先生?!笨枃@了口氣,語氣中的嚴(yán)肅與認(rèn)真突然提升了一個檔次,他用和貝格爾同樣的音量回答道?!澳ё宓姆ㄐg(shù)不是這個樣子,這絕對不是我們能使用的法術(shù)。”

“所以……你認(rèn)為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的一切,不是魔族在報復(fù)地表?”貝格爾說著把手伸向那具尸體,比劃了一下卡爾方才展示給自己的那塊區(qū)域。

“我認(rèn)為不是,也不希望是,至少我作為一名吸血鬼完全沒有聽到類似的消息?!笨栒f著拿起除臭劑在空氣中噴了幾下。“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只是一個探求真相的人。”

貝格爾砸了咂嘴,神情復(fù)雜地點了一下頭。

“喂,華特下士!”貝格爾突然喊道?!翱靵砜?!這邊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卡爾皺起了眉頭,他警惕地盯著貝格爾,眼神里的質(zhì)問如同鋒利的刀子直扎向貝格爾。

“相信我?!必惛駹栔绷酥毖?,輕聲對卡爾說道。

“老天,這太臭了?!比A特捏著鼻子瞇著眼走了過來,不情愿地站在了那具尸體旁邊?!鞍萃辛?,請盡快說完,我已經(jīng)一秒都沒法堅持了?!?/p>

華特看著那具尸體,真的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覺??枮槿A特講解了一下這具尸體上所發(fā)生的奇怪病變,但華特完全沒有心思去聽卡爾的解剖記錄,他一心只想逃離這里。于是趁著卡爾講解的間隙,華特轉(zhuǎn)過頭去尋找貝格爾,但他突然驚愕地發(fā)現(xiàn),貝格爾從不知何時起不見了蹤影,自己剛剛還感覺他就站在自己身后的。

卡爾也突然察覺到了貝格爾的消失,那家伙剛剛明明還站在自己對面,這才不過半分鐘的功夫,他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不曾來到過這個房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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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伯和盧卡找到了那奇香的來源,那是一棟看上去是個餐館一樣的建筑,那香氣就是從里面不斷飄向鎮(zhèn)上的每一個角落。兩個身穿長袍的老人站在門口,左邊的老人有些駝背,手里托著小茶壺,右邊的老人站得筆直,手里攥著佩刀的刀鞘。

“這里……在做飯對吧?”湯伯說著摸出了一捆紙鈔,同時鼻子貪婪地嗅著從廚房里飄出來的香氣?!芭独咸炜烧嫦?,我在車站就聞到了,嘿嘿可不可以賣我一口?”

托著小茶壺的老人對著壺嘴嘬了一口,看著迫不及待的湯伯樂了起來。

“只要有客人,四海飯莊就永不打烊的啦?!焙习逯绷酥毖?,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同時伸出手示意湯伯和盧卡趕快進(jìn)屋?!皝戆?,今天有噴香的米飯和醬肉,保證把您的肚皮撐到溜圓?!?/p>

“呀——可給我餓死咯?!睖曛痔^門檻,走進(jìn)了四海飯莊的大廳?!昂x可不知道他錯過了什么好東西,等吃完了可得好好向他炫耀一番?!?/p>

胡老板正準(zhǔn)備進(jìn)屋,突然湯伯的話傳進(jìn)了他的耳中,頓時就像炸雷一般在他腦中炸開。

“這位客人,您剛剛說……”胡老板一個箭步?jīng)_到湯伯跟前,兩只圓睜的眼睛把湯伯盯得心中一陣發(fā)毛?!澳鷦倓傉f要向誰炫耀?”

“是……是一個與我們同行的人,他叫義·胡,您認(rèn)識他嗎?”湯伯被胡老板盯得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汗珠。

胡老板沒有回答湯伯,他失神地向窗外望去,正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飯莊門口經(jīng)過。

那個人是……!

好哇……今天怎么這么多驚喜……

胡老板連茶壺都來不及放下,徑直沖出了飯莊,緊跟在貝格爾身后向著列車的方向走去。

“喂!復(fù)興者!”胡老板低聲喊道。

貝格爾猛地一回頭,他立刻就認(rèn)出了胡老板,但他顯然并沒有停下來與胡老板敘舊的打算,胡老板也看出了貝格爾此時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件事對他的重要性已經(jīng)高過了與自己重逢的驚喜。

“現(xiàn)在不是時候,胡,我很忙?!必惛駹栠B聲推脫著,完全沒有放慢腳步。

“我就一個問題!”胡老板一把拉住貝格爾的袖子,逼迫他停了下來?!笆遣皇怯袀€叫胡義的小子和你一起來的?他是不是在那車上?”

“是的,如果你要找他,就去五號車廂?!必惛駹栞p輕推開胡老板的手,隨即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扒竽懔?,胡,我真的得走了?!?/p>

胡老板松開貝格爾的袖子,貝格爾撒腿跑了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不遠(yuǎn)處的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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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塔百無聊賴地躺在一只大鐵籠里,通過一遍又一遍地數(shù)著車廂頂部的鉚釘以打發(fā)時間,她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后,這使得即便她身上有瘙癢的地方也完全沒法用手去撓,只能像條離開了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打滾。

突然,阿加塔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在不久前還兇巴巴地審問過自己的貝格爾。貝格爾手把一根鐵絲伸進(jìn)關(guān)著阿加塔的鐵籠的鎖中,扭了幾下便打開了那只復(fù)雜的鐵鎖。

“嘿~你這是……要偷偷放了我?”阿加塔立刻擺出一副嫵媚的樣子,對著貝格爾擠眉弄眼?!拔以缇椭牢也粫村e你哦~我的親愛的~”

“給我閉嘴,老老實實跟我走?!必惛駹栐诎⒓铀^頂敲了一下,并拽著捆在阿加塔手腕上的繩子把她拉了起來。

“你說~我該怎么感謝你~?要不我們……”

阿加塔話還沒說到一半,只聽突然一陣悶響,貝格爾抓著阿加塔胳膊的手就滑了下去。阿加塔一驚,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貝格爾已經(jīng)癱倒在了地上,亨利出現(xiàn)在了貝格爾身后,手中還握著一根短棍。

阿加塔驚叫一聲,像條豆蟲一樣蠕動著身體回到了鐵籠里。

“我發(fā)誓我什么也沒做,是這個家伙非要帶我走!我發(fā)誓我沒有要逃!”阿加塔一邊辯解著,一邊蜷縮起身體擠在了鐵籠的角落里。

貝格爾還剩下一點殘存的意識,在昏倒前的最后幾秒鐘里,他拼命把手向阿加塔伸去。

“省省吧,貝格爾·萊特先生。”亨利沒有理會阿加塔,而是蹲在了貝格爾面前?!叭绻阍敢馀c共和國積極配合,會有很多人因此得救的?!?/p>

“你們……果然已經(jīng)……”

“好好休息吧,到站了我會來叫你。”亨利嘆了口氣,再一次舉起了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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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義感覺自己的焦慮情緒愈發(fā)的嚴(yán)重了起來,他甚至都感覺腦中出現(xiàn)了兩個自己,此時的他們一個要驅(qū)動著自己的身體離開車廂前往鎮(zhèn)上,去找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同時另一個自己卻在極力阻攔著想要行動的雙腿,并不斷用各種可怕的猜想來折磨自己的精神。

如果那人還活著……那自己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自己還能與他正常交流嗎?他還會重新接納自己嗎?如果不能的話……自己這一去……豈不是自討苦吃?

那如果……那人已經(jīng)離世了呢……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自己此行又有什么意義?自己冒著生命危險穿越半個伊特諾回到這里……究竟又是為了什么?不,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自己又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活下去……

胡義再也沒法忍受了,他大吼一聲沖出了車廂,那吼聲之大甚至讓一旁熟睡中的波林都驚醒了過來。

無論那人是否活著,自己都要去見他一面!哪怕是抱著他的墓碑號啕大哭!哪怕是被他跪在他的面前被他用樹枝抽打!只要……只要再一次見到他……!

這里的一切都還是胡義記憶中的樣子,每一條街道,每一棟房屋都刻在了胡義的腦海里,它們在過去的五年里不止一次地闖入胡義的睡夢中,向他描述著家鄉(xiāng)的模樣。

胡義飛奔過那些熟悉的房屋,終于在一個街口停了下來。

街口的那一邊,站著自己日日掛念著的那個人。

“哼,還知道回來啊?!焙习謇湫σ宦暎妙澏兜氖职研〔鑹剡f到嘴邊猛嘬一口。

胡義一時失去了語言能力,他跪倒在地,任憑奪眶而出的眼淚如瀑布般流進(jìn)嘴里。

不知過了多久,胡義終于拼勁力氣,驅(qū)使著不停哆嗦著的嘴唇和牙齒,擠出了一個字向胡老板喊了過去。

“爹!”

《踏浪者們》(36)故地重游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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