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登法環(huán)》X《只狼》:葦名最后的夜晚

以齜牙咧嘴的老人形象制成的木制面具。
蘆葦之地大劍客的別稱由來。
將心性磨練至極限的境地,會看見無趣的事物。
舍棄那些事物之后,“老翁”隨之誕生──
刀與本身,這兩者登峰造極就好。
在那之后,“老翁”化成了修羅。
——老翁面具

葦名,完了??!
一位手持血紅色太刀的武士,看著在火焰中燃燒的葦名城喃喃自語道,在他身后則是橫七豎八的內(nèi)府赤備軍尸體,自己終究是來晚一步嗎?
一心大人,弦一郎大人在哪里?只要他們還在,葦名的復(fù)興就還有希望,此前他已經(jīng)差手下的徒弟稻葉眾前去尋找了,現(xiàn)在也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師父,在城外的蘆葦蕩,找到了一心大人和弦一郎大人...”這時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武士焦急的回頭,正是自己的徒弟之——有著幾分異域血統(tǒng)的尤拉。
“不過,他們已經(jīng)...”沒等尤拉把話說完,武士已經(jīng)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城外的蘆葦蕩,是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的終點,武士的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戰(zhàn)場上那陣陣廝殺聲,
“敵方將領(lǐng)田村,已被我擊敗!”
隨著一聲響徹天際的吶喊,戰(zhàn)場上所有人,無論敵我,都被震懾,充滿敬畏地看向了戰(zhàn)場中央那名——
渾身浴血,但仍屹立不倒的武士!
這便是劍圣一一葦名一心
盜國之血戰(zhàn)!
只要一心大人還活著,定能從黃泉將葦名拉回來!
蘆葦蕩里,稻葉眾們圍成一團(tuán),似乎在看著什么,武士撥開眾徒弟,來到了場地中,隨后便見到了他最不愿相信的畫面:
兩具早已冰冷的尸體...
“啊...啊...啊...啊......”
武士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他跪倒在地,雙手深深插進(jìn)早已被染成黑紅色的泥土,一眾徒弟也紛紛跪倒在地,低頭不語。
就連那個能把葦名拉回來的男人也不存在了嗎?
我們只不過是將盜走的東西盜了回來而已,現(xiàn)在又要被剝奪嗎?
“師父,我找到一位幸存者,他說想見你...”此時尤拉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來,武士回過頭,只見他正背著一個人從遠(yuǎn)處趕來,而他背上的那個人僅剩一條右臂,難道是他?
武士強(qiáng)撐著站起身,迎了上去,尤拉將背上的人慢慢放在地上,他渾身上下布滿了血污,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的樣貌,是在前門戰(zhàn)場的死人堆里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尤拉說自己是稻葉眾的援軍后,他才放下戒備,并讓自己帶他去找?guī)煾福?/p>
飛猿!
武士握住了那個人的手,尤拉一驚,師父果然和他是故交,并且飛猿這個名字,難道他就是盜國之戰(zhàn)中的忍者飛猿?
但此時飛猿早已氣若游絲,掙扎著張了張嘴附在武士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后渾濁的瞳孔逐漸放大,最后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仿佛他又回到了墜落之谷,夏日的河畔有川蟬的鳴泣,飛猿正四處尋找,忽然一聲悲傷的音色響徹山谷,驚得翠鳥都停止了鳴泣,想必是愛哭鬼在吹哨子召喚自己吧,一定是一心大人又帶猿酒來了!
倒在武士懷里的飛猿終于停止了呼吸,他僅剩的右手抓著一個木制面具,也滾落到了地上...
尤拉沒有聽清飛猿最后的遺言,但武士卻聽的真切:
我曾經(jīng),化為修羅,你的身體里,也有類似的東西……
武士撿起地上那個面具,那是以齜牙咧嘴的老人形象制成的木制面具,自飛猿被斬斷手臂成為佛雕師后,所雕刻的佛像均是怒目佛。佛有千面,人所見之面便是心中之面,飛猿明白自己無法雕刻真正的佛像,因為他心中的嗟怨之火從未消散,終有一天會化為修羅徹底將他吞噬!
但沒想到,最后的最后,他卻雕成了一副面具,那面目不再是修羅,這也是飛猿對摯友最后的期望:
不要成為修羅啊
“老翁”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