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玉堂春(上)
圈地自萌,勿上升正主,初中生文筆,有些邏輯不通以及筆觸稚嫩多多擔(dān)待。初三牲,住校生,周末回家,會努力在周末抽時間更新噠!!接受不了的可以取關(guān)(卑微)?

本文的背景是個半架空的世界,時間是上世紀30年代,高斯是個富家少爺,馬浩寧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劇情借鑒了《霸王別姬》,但是沒有抄襲哦,不信你看看捏。

“夫人,我跟您說啊,您家這孩子,克全家!您呢,還是想想辦法給送出去吧!留著,不太好?!彼忝娜司o皺著眉頭,講個不停?!耙牢铱窗?,送去戲班子好了!還可以學(xué)一身本事呢?!?/p>
“我看行。反正呢,這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就是想當(dāng)個富太太,有沒有孩子什么的,我無所謂(此處模仿《讓子彈飛》中的縣長夫人)?!?/p>
高斯坐在房間的門口偷聽著,低著頭,一副喪氣的樣子。
“我這樣的孩子也沒人喜歡吧。媽怎么會要我呢?不,還有爸,爸一定還在乎我!”
想到這里高斯連忙站了起來,想要去找爸爸。巧的是,他的后媽也從房間里出來了,瞪了高斯一眼。
“家珍吶,看牢高斯,在我找完老爺之前不許他找老爺!”說完搖著扇子緩緩的離開,走到客廳時又換上了一張輕浮的笑臉,令人作嘔。“老爺~人家和你商量個事嘛……”
高斯木訥的站著。此時的他才12歲,對于眼前的這些事,他能怎么樣。

一個時辰之后,高斯的爸爸端著笑臉對高斯說到:“斯啊,爸爸和你說和事兒,明天呢,把你送到京城的一個京劇老師傅那。你呢,以后就跟著師傅好好學(xué)唱戲,將來啊,成個名角兒!好不好啊”
“就是嘛,這不是挺好的事兒嘛!”后媽在一旁拱火。
“不行啊,爸,你知道的,你不能送我走的,不行啊爸!”高斯帶著哭腔說,幾乎是要跪下了。
“送他上樓?!备吒甘忠粨],不僅是把眼前的高斯送上了樓,某種意義上,揮走了高斯對留下來的唯一希望。
“不行,爸!你聽我說!不行?。“郑?!”高斯聲嘶力竭的用雙拳錘著門,跪在了地板上?!鞍帧?。。連你也不要我了是嗎。。。”高斯也不再跪著了,他坐在了地上,背靠著門,雙手癱著,眼中只有空洞。他已經(jīng)沒有人要了。
“得,收拾收拾行李吧?!备咚瓜袷莵G了魂,晃晃悠悠的打開衣柜,準(zhǔn)備明天的行李。

第二天清晨,家中的奴仆就將高斯送去了京劇師傅那兒,高父沒來送別。離開前,高斯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家,他抬頭,剛好和窗邊的繼母對視上了,繼母一臉得意的笑。人心險惡。
到了老師傅那兒,奴仆叮囑了高斯兩句,也都匆匆離去了。
老師傅姓王,以前是梨園名角兒,他唱的霸王那是無人能敵。從梨園退下之后也是培養(yǎng)了不少角兒,比如現(xiàn)在梨園里正熱門的小生王瀚哲,還有武生某幻,都是他帶出來的。老師傅什么都好,就是脾氣臭,所以很多人都怕他,有的時候師母也拿他沒辦法。
“高斯是吧?長得倒是清秀,可以反串一下。我看人可準(zhǔn)了,你演旦角兒絕對沒問題。”老師傅端詳著高斯,眼中流露出一種惜才之情,這是老師傅少有的平和。
“師傅,我。。。不想唱旦角兒。您看我唱小生成嗎?”高斯有些畏畏縮縮的。
“呵,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你別真把自己當(dāng)成角兒了!以后要是真能成,你必須聽我的,唱旦角兒!”老師傅的脾氣有些上來了,正好這時師母叫他。
“老王??!上次和你說的,我之前有一朋友的孫子想來咱這戲班子,現(xiàn)在人來了,看看!”師母拉著師傅就要走,順便給高斯使了個眼色,讓他少說兩句。
說著,一個和高斯年齡相仿的孩子在院子里吵著,說奶奶把他的蛇給放走了。他叫馬浩寧,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奶奶不希望他以后去種田,便把他送到這戲班子來了。
“別吵吵,馬兒!快,快過來叫師傅!”說著她招呼著馬浩寧過來。
“師傅好!我叫馬浩寧!您以后可以叫我馬兒或者小馬!”馬浩寧在老師傅面前站得直直的。
“好好好,這孩子好!”老師傅滿意的摸摸馬浩寧的頭?!耙粫喊?,領(lǐng)你認識個師兄,他也剛來,以后你們就一起練功唱戲!”
高斯在練功的大堂里聽見了這動靜,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他看著馬浩寧笑得那么開心,一時間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感覺涌上心頭,說不出是覺得他傻的嫌棄,還是羨慕他那么天真還有在乎他的人的難受。或是一種,更為復(fù)雜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老師傅果然領(lǐng)著馬浩寧走了過來。
“馬兒,這是你的師兄,高斯。高子啊,以后你就和馬兒同吃同住,一起練功了啊,你倆可得好好處!”老師傅看準(zhǔn)了馬浩寧和高斯,心里暗暗把他們當(dāng)作了重點培養(yǎng)對象,他們以后將一起唱一出戲——《玉堂春》。高斯反串蘇三,馬浩寧演王景隆,絕對能紅。
“你好,我叫馬浩寧!你可以叫我馬兒或者小馬!以后你就是我的師兄啦!”馬浩寧對著高斯傻傻的笑著。淳樸呢。
“高斯。多關(guān)照。”高斯面無表情的說。
“行了!你們兩個去房間把東西放了,然后出來練功?!崩蠋煾荡驍嘀麄?,說著指了指房間在哪。

高斯默默的整理著東西,畢竟是富貴人家所以帶來的東西在馬浩寧眼里是無比的精致。馬浩寧在旁邊看著,眼中是擋不住的好奇、羨慕、膽怯。高斯注意到了,輕飄飄的看了一眼。
“怎么了?“
“沒……沒什么。誒,我說,你憑什么能當(dāng)我?guī)熜职??“馬浩寧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去問高斯關(guān)于那些精致的東西。
“???我怎么知道。嗯,就憑我來的比你早吧?!?/p>
“來的……來的早有什么用啊。你比我來的早多少???”
“不清楚。半個時辰都不到吧?!?/p>
“切,那我要是早點來,不就得你叫我?guī)熜至???/p>
“嗯,是這樣的吧?!?/p>
“你這人怎么講話情緒沒什么起伏???”
“那你這人怎么講話聲兒這么大?。苦??”高斯有些厭世的看著馬浩寧。
“我我我我聲兒大嗎??”馬浩寧有點急了?!澳氵@人怎么這樣?。俊?/p>
“吵吵什么吵吵!整理好快點出來!”老師傅在門外氣的大喊。
高斯和馬浩寧出來后就被領(lǐng)去練功了。練了一個下午,把兩人累得不行。吃完晚飯老師傅讓大家快去睡覺,說罷把高斯叫了出來。

“高子啊,咱話先說在前頭,以后呢,你是一定要唱旦角兒的,你先天優(yōu)勢就是適合旦角兒?!?/p>
“為什么。我,是男的啊。”
“師傅我不瞎,我能不知道你是男的嗎?我早說過了我看人準(zhǔn),你唱旦角兒絕對能紅。到時候和馬浩寧一起,我連曲目都想好了,就《玉堂春》?!?/p>
“師傅,我才進戲班子一天都不到,您怎么確定您的想法是正確的?”
“你別跟我犟!你愛練不練,我們王家班不養(yǎng)閑人!”
“高斯是男兒郎?!备咚拱杨^抬了起來,似乎有種傲視的樣子。老師傅急了,拿了板子就往高斯屁股上打。
“剛來就被打,你挺厲害啊你!”老師傅氣的不行,高斯的屁股沒一會兒就青一塊紫一塊的,但他堅決不掉一顆眼淚?!摆s緊滾回房間去!看見你就來氣!不想學(xué)回家去!哦你沒家!”
高斯提了褲子就走回房間去。

回了房間,高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咬著被單。
“咋了,難受咋不哭???哭出來就不難受了我告你?!瘪R浩寧趴在高斯旁邊說,見高斯沒什么反應(yīng),他就給高斯扮鬼臉。“略略略?!?/p>
“呵?!备咚馆p輕的笑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終于笑了!”
“你怎么會想著逗我開心呢?”
“不是看你被打了嗎?而且,我覺著啊,給別人帶來快樂是一件挺好的事兒!給,這是麻糖,師傅不讓帶,我偷摸帶的!”說著馬浩寧從口袋里掏出一小塊布,布里包著幾塊散了的麻糖。
“你咋不吃?“
“你吃過了我再吃??!“
高斯頓了頓,鼻尖泛酸,淚花慢慢的在眼眶中涌動。
“謝謝?!?/p>
“咋哭了?被師傅打了都沒哭,給個麻糖就哭了?你這人真好笑嗨。“
“沒事。就,沒人這么在乎過我。“高斯看著馬浩寧,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馬浩寧的眼睛上,看著透亮透亮的,像是人性最美好的品質(zhì)的集合體,干凈,純粹,從未被污染,這些都撩撥著高斯那破碎的心。”你怎么,東北口音???“高斯速速轉(zhuǎn)移話題。
“奧。。。我從大連搬過來的。我爸,我爺,我哥,全去打仗了。我爺走了,我爸和我哥不見了。來京城找他們。聽說他們的部隊在京城,就和我奶我媽搬過來了。家里窮,就來戲班子了唄?!瘪R浩寧說著低下了頭,撥著破布上的麻糖,眼淚悄咪咪的滑了下來。
高斯拍了拍馬浩寧的頭,心中多了一絲憐憫。
“給你看個東西。”高斯起身從一堆衣服里拿出了一個玻璃罐子。
“這啥?我下午就想問你,當(dāng)時,沒敢問?!?/p>
“沒什么不敢的。水果糖。進口的。你拿一顆,可好吃了?!?/p>
馬浩寧在此刻顯得有些難為情,他低頭看了看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算了吧,我手臟。。?!?/p>
“那你張嘴就好?!备咚箳鹨粔K,伸手放在了馬浩寧嘴邊?!鞍 堊??!?/p>
“啊。”馬浩寧咂咂嘴?!昂锰穑。 ?/p>
“是吧?”高斯笑了笑。他突然發(fā)現(xiàn),和馬浩寧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什么煩惱,而且常常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靶辛?,趕緊睡吧!”
“那你明天再給我一塊兒!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啊?。“ミ细咦忧竽憷玻?!”
“好好好趕緊睡吧?!?/p>
月光下,高斯細細看著那酣睡著的少年的臉,那種莫名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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