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
? ? ? ? ?魏嬰拿著早飯回房,藍湛剛睜開眼睛。
“起來吃飯吧”,魏嬰放下早飯,扶藍湛起床。
剛彎下腰,藍湛的手就扒開他的衣服。
“別淘氣,坐好,我去給你拿過來?!?/p>
“不用,我不習慣在床上吃飯?!?/p>
藍湛伸開雙臂:“給我更衣?!?/p>
“有沒有不適?如果不舒服,就躺著,你放心,沒人會說你不守規(guī)矩。”
藍湛順勢抱住魏嬰的腰:
“怎么會不舒服?很好。”
“第一夜不舒服是正常的,你好像根本就沒有?!?/p>
魏嬰坐在床上,將人抱入懷中。
“就有那一瞬間不舒服,一會兒就好了?!?/p>
藍湛臉色微紅,害羞的低下頭。
“藍湛,你這些東西是跟大舅母學的?”
藍湛在魏嬰懷里輕輕點頭:
“嗯,從前我也不知道,是昨天剛剛學會的?!?/p>
魏嬰暗自嘆了口氣,這以后的日子恐怕還得慢慢教。
“湛兒,你從前是因為不會嗎?藍家沒有人教你嗎?”
“魏無羨,你以為藍家是什么人家,怎么會教這種事兒?”
魏嬰徹底明白,藍湛并不是不喜歡,而是他根本不懂。
“如果我知道圓房是這個樣子,我早就做了,何必還等到你和離?”
魏嬰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你喜歡就好?!?/p>
“魏嬰,溫晁騙人,他說洞房之夜特別難過,都會死人!”
“我嚇的都不敢靠近你,就害怕……”
魏嬰推開懷里的藍湛:
“你說什么?溫晁告訴你的?他跟你說這個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知道,他是騙子,不止不會死人,還很好?!?/p>
藍湛抓起衣服就扔給魏嬰:
“給我穿衣服?!?/p>
“好。”
吃完早飯,魏嬰就來到老爺子房里。
“你說你要回夷陵?不行,最近這段時間在家里修身養(yǎng)性,去去你一身的匪氣。”
“夷陵的那些人我會讓你大舅去處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p>
魏嬰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我把媳婦兒留在這兒,我去辦點事兒,我去去就回?!?/p>
“大舅最近要忙著去江家提過繼和操持遷墳事宜,挺忙的?!?/p>
老爺子挑眉看向他:
“怎么?你娘遷墳你都不打算過去嗎?難道不是你這個兒子去遷嗎?”
“外祖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有事,夷陵在藍湛的整頓下,大家都在種地,不再做土匪了?!?/p>
“藍湛想讓我開宗立派,可這前期的人就是問題,我想把那里的人整理一下,接著用?!?/p>
老爺子冷哼一聲:“用土匪開宗立派,你是怎么想的?找不到人了?”
“既然你的那些土匪已經(jīng)種地,就讓他們接著種,你開宗立派需要的人我來安排?!?/p>
魏嬰被老爺子打發(fā)出來,在院子里逛了幾圈,便從后門離開。
藍湛發(fā)現(xiàn)魏嬰留書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
“這個臭小子,我忙的要死,他卻跑了?!?/p>
魏元朗朝著老爺子念叨。
“他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來請示我意見,是來告知我的?!?/p>
老爺子淡定的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忘機,你不要生氣,等他回來,我自會教訓他?!?/p>
“中午多吃點,別想那個混小子?!?/p>
魏老爺子笑著看向藍湛。
“是,外祖父?!?/p>
……
魏嬰連夜趕路,到達夷陵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無羨,你怎么回來了?”
溫情下山買東西,正好碰到魏嬰上山。
“我回來有點事兒,溫情,江澄最近跟你聯(lián)系了嗎?”
溫情躲避魏嬰的眼神,走在前面:
“他現(xiàn)在是云夢的宗主,肯定很忙?!?/p>
“溫情,不管你做過什么,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p>
“作為朋友,我提醒你,江澄你還是多注意一下?!?/p>
溫情抬起頭,又低下去。
“我當時只是害怕江家擔心,所以才把你的行蹤告訴江家,我并無他意?!?/p>
“溫情,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這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魏嬰不想再多說,轉身就朝后山而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溫情能不能進入江家,也是她的命。
如果溫情沒有出賣過他,他還可以幫她一把。
但現(xiàn)在,他還真不想管。
“溫晁!”
魏嬰到后上,溫晁正躺在草叢曬太陽。
“老大,您怎么回來了?”
“你猜呢?”
魏嬰抓起溫晁一把就扔進豬圈。
“呸呸呸!”
“老大,這里全是豬糞,您這是干什么?。俊?/p>
溫晁連跑帶顛的就蹦出豬圈。
“溫晁,你對我媳婦兒說什么了?”
溫晁愣了半天:“沒說什么啊。”
魏嬰抓起溫晁的頭發(fā)就往豬圈里拖。
“老大,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沒說。”
魏嬰一把就給他按倒豬食槽子里:
“好好想,想不起來,從今天開始就住在這里,什么時候想起來什么時候算。”
溫晁被魏嬰揪著頭發(fā)拽起來,一臉豬食。
“老大,我真想不起來,要不,您給我提示一下?”
“溫晁,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魏嬰一腳將溫晁踹進豬圈,拿出陳情。
“老大,老大,別沖動,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p>
溫晁跪在豬圈里,頂著豬食臉賠笑。
“我讓你好好回憶!”
陳情響起,紅色的霧氣慢慢飄散,溫晁滿豬圈打滾。
頭發(fā)也隨著笛聲大把脫落。
“我真的不知道?。 ?/p>
笛聲停止時,溫晁頭上光溜溜的,還到處都是血痕。
整個腦袋都面目全非。
“老大,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這張嘴什么都說,根本記不住?!?/p>
魏嬰聽到身后有聲音:
“溫寧,把他給我扔到水里清醒清醒?!?/p>
溫寧憨憨的點頭,拽起溫晁的衣服就往河里扔。
“老大,饒了我吧,我不會水!”
“這水不深,淹不死你,你就在里面泡著,把你對藍湛說的話都給我重復一遍。”
溫晁泡在水里,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跟您的夫人一共也沒說幾句話,我想想。”
魏嬰坐在岸上曬太陽,冷笑的盯著水里的溫晁。
半晌之后,溫晁眼睛一亮:
“我想起來了,可我那只是嚇唬藍公子的。”